26
叁月初的二模江予发挥稳定,陈舍看完楼下贴的排名后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晚自习下了忍不住去楼梯口堵人。她出来得慢,陈舍靠着扶手耐心地等。
直到长长的辫子刚一经过他眼前,他便拉住了她的手。
阴暗的灯光照不清他的脸,依稀可见的只有发梢下的眉眼。
有点冷,相比之下,他的手心暖和多了。
身旁稀稀疏疏的人起哄了一阵,红着脸的人被他带到了走廊尽头。
“不拉着你认不出我?”陈舍轻笑,将另一只手上的长方形盒子递给她,“奖励你的。”
“我有点近视……”江予心虚地接过小盒子,凑上耳边晃了晃,没声。
她看着他,问:“这什么呀?”
“猜。”
“噢……”江予拆开盒子看了眼,是一百叁十叁块钱。
“想给你买的东西有点……钱不太够,以后再补。”
这寒酸的一百叁十叁元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一阵晚风带着几张五颜六色的纸钞飘到脚边,陈舍弯腰去捡,嘴里嘲笑她傻愣着干嘛。
还没抬头,冰凉又柔软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脸颊。
刘海轻轻擦了一下他的鼻尖。
于是陈舍也变成了那副他所嘲笑的傻愣模样。
江予退回来,脸热地垂着眼,把盒子里剩下的钱全塞进他的手心里,光拿着盒子跑走了,“拜拜。”
陈舍缓过神,看了眼手心里散乱的纸钞,用手背贴了贴刚刚嘴唇碰过的脸。
难得……真他妈难得啊靠。
每一种伴侣间的接触都有着不同的意味。就像做爱、亲吻、相拥、牵手……这些层次不一的接触好比内敛中不同程度的焚烧。
我会因为一个吻而害羞,我也可以在做爱时游刃有余。
掌控我的不是接触,而是你。
*
在天气渐热的某一天,学校超市进货了大批雪糕,已经穿短袖的学生拥挤在冰柜前,汗水源源不断地滑落在衣领处。
在狂热的喊叫声中,历经磨难的钱磊终于杀了出来。
“操他妈的,一个个没吃过雪糕啊!”
李鹏涛:“双标了老钱。”
钱磊拿着雪糕威胁着:“再说一句。”
李鹏涛:“对不起有话好好说,快给我吃一口。”
“别抢行不行!”
陈舍无语地瞟了他们一眼,暗骂一句垃圾食品把人都吃傻。
结果这天晚上放学时,江予去小巷口买了一个冰淇淋。
“陈舍,想不想吃冰淇淋?”
“不傻。”
……陈舍呸了声,“不想。”
“你想。”江予踮脚想将手上的冰淇淋递到他嘴边,但是够不上,她只好高高举着,差点擦上下巴,“吃一口好不好?”
看着她傻乎乎的模样,陈舍抓上她的手腕,勉强咬了一口冒着白气的奶油。
满嘴的糖精。
“不要,你怎么这样。”江予伸回手,用舌头舔了舔快化了的奶油,像在给他做示范,“你应该这样舔。”
“……”
吃傻了吧你。
陈舍笑了,俯下身,和她对齐视线,存心逗她,“凭什么,我偏不。”
“哦……”江予下意识又舔了一口,奶渍沾着她唇缘一圈。
陈舍见她沮丧的模样,笑得更厉害,伸手用指腹抹去唇边白色的奶油,然后探身舔了下她吃过的地方。
香草味啊。
江予惊奇地拍他的脑袋,“好像狗狗在舔……好乖的狗狗……”
“……”陈舍没吭声,转眼用舌头舔她的脸,一条奶白色的痕迹印在了上面。
他见她发愣,又说:“狗狗在舔你。”
“啊……”江予终于反应过来,皱眉凶他,“坏狗狗!”
“行,我坏。”陈舍不想跟她计较,用卫生纸擦她的脸,不知道想到什么,咳了一声,“五一快到了。”
“……不要。”
“不是,别这样啊宝宝,我每天早上裤子都提不上。”
“……都要高考了。”
“嗯对,你总不能让我硬着上考场吧。”
“……”
樟树下的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小巷口。
陈舍没追上她,故意在她身后跟着。
辫子偶尔会蹭上他的指尖,他使坏抓了一下。
“啊!很痛!”江予回头看他。
“对不起啊宝宝,五一补偿你可以吗。”
“……不要。你坏死了。”
不过到了五一那天,陈舍也什么动作,逗她是逗她,总不能真耽误她点什么。
一觉睡到中午十一点,陈舍洗漱后下楼去买了份快餐。
手机里放着英文录音,他觉得自己简直努力爆了。
但这份努力被钱磊12:00照常发来的录音掐断了。
录音里是他自己唱的歌,每个假期都发,风雨无阻,重复了叁年。
看在要毕业了的份上,陈舍今天颇为好心地点开听了听。
刚发出一个音,他连忙删除,敷衍地打下两个字:“好听。”
钱磊受到鼓舞一般发来了好几段录音,在陈舍想骂人时,门被打开了。
嘴里的饭还没有咽下去,江予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
记忆中好像被人强调过,不准吃快餐。
江予看了眼快所剩无几的餐盒,“怎么又吃这个。”
“偶尔……不,”陈舍干笑着,目光落在她的白裙角上,“就吃了这一次。”
“噢……去我家吗?”江予坐在他身旁,倒了杯水给他,“我可以给你做饭。”
“这样啊……”陈舍想了想,视线从白裙角移至细嫩的脖颈上,“好啊。”
“……”
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点错都没有,在江予洗菜的时候,某人的本性暴露无遗。
内裤又被温热的掌心摩挲着,陈舍从身后压上了她。
“我要做饭。”江予气恼地拍裙子里的手。
“做什么饭,”陈舍一字一顿,“做我。”
“……神经病啊。”
手心游走在身体的每个部位,江予软了腿,终于被人抓住了把柄。
陈舍舔她的后颈,“宝宝……做吗?”
“去房间,”江予快哭出来,“房间……”
从厨房到她房间的距离不足五米,但江予却觉得快走了一个世纪。
陈舍迎面抱着她,下面硬挺的性器硌得她大腿根部很疼。
“陈舍……”
“别叫了。”
“……”江予埋进他的肩里,双腿缠紧了他的后腰,“据说动物会在某个特定时间发情,你怎么……一年上头都发情……”
“变异了吧我。”陈舍满嘴胡话,心思全在接下来发生的事,带着人进了房间,用脚关了门。
床上堆满了衣服,变异的动物不耐烦地将人放在软椅上,双手撑着扶手舔她的鬓角,“床上都是衣服,怎么做?你水又多,总不能让你衣服白洗一遍。”
“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你看我像有耐心的人吗?”陈舍咬着牙去解开裤子,径直从裙子里拉下来她的内裤,然后抬起她的双腿分别往扶手上对折,腿心处的风景一览无余。
江予仰着脑袋在背椅上,拼命摇头,“这样不可以!”
“可以。”陈舍戴好安全套后往她花缝上研磨,等淫液打湿龟头时,他顶了顶腰。
“啊……”
陈舍随着这声尖叫也喘了粗气,两个月没做,穴里面就像没操过一样。
触感像扬尘一样飘在身体里,逐渐找寻合适的定位。
他凭着记忆找到了里面熟悉的蕊珠。
龟头抵上它的一瞬间,江予挺起了腰,“不………啊………嗯啊………”
连续且不间断的攻击,让蕊珠带出了大量的水。
软椅发出的“吱呀”声和肉体拍打的碰撞身在同一频率上轰隆作响。
“嗯……”陈舍做爱时非常容易喘出声音,经常性地一边喘一边更加卖力。
因为脑袋仰起来,江予的脖颈被拉得很长,依稀可见薄薄的皮肤透出来的青筋。
陈舍按着岌岌可危的扶手,加快了顶胯的速度,嘴唇去舔她诱人的脖颈,“宝宝……”
花心深处的嫩肉总是会让他缴械投降,阴茎的四周都被它完全吸附着。
“好想射精……”陈舍空出一只手摸上她微微鼓起来的小腹,“射进你的身体……”
听到这话,身下的人不自主地缩了缩小穴,陈舍猛地喘了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嗯……好会吸。”
“那么……作为变异的物种,”陈舍边笑边疯狂地顶胯,阴茎再一次落上了花心,在里面久久小幅度地猛插,“我不应该落后啊。”
高潮了两次的江予无力地接受凶狠的进击,里面真的被操得发热了,她似乎可以感受到体内阴茎的每一寸纹理都与她完美贴合。
“宝宝……好喜欢你……”
江予闷闷地“嗯”了声,明明没有力气开口,但还是说了那句话,“我也是……”
射精后的陈舍埋进柔软胸前,阴茎在体内待了一会儿,才缓慢抽动出来。
在抽到一半时,房门忽然被敲了几下。
“宝宝,你饿了吗?蔬菜怎么洗到一半呀。”
啊……
妈妈回来了。
江予连忙去推胸前的脑袋,陈舍也有所反应,将性器从穴里迅速退出来。
“躲到衣柜……”
来不及了。
房门金属把手已经下压到了极致。
江予缠着指尖掀开了面前桌布,示意陈舍躲到下面。
“这也……”
房门被推开的下一秒,陈舍艰难地钻了进去。
真他妈像偷情。
他在桌布下暗骂。
江予乖乖地坐在书桌前,如果不是额头和发间的汗出卖她,她就像无知胆怯的小女孩。
“这么热呀?”妈妈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蛋,“不应该这么热呀。”
“……刚刚卷子做得有点累,我做了会儿运动……放……放松。”
“哦,原,原来,如,如此啊。”妈妈故作结巴,猜她肯定下楼偷吃雪糕了,凶狠道:“宝宝要是说谎,我就把你揍扁!”
指尖还在颤抖的江予:“……”
桌布底下忍着笑的陈舍胸口此起彼伏,不禁想到以前她所说的话,如今看来,还真有这么回事。
土木色的桌布刚好齐地,不过有几处地方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光,还有宝宝伸进来的脚。脚趾圆润光滑,他忍不住去把玩,吓得她缩回了脚。
“我去做饭,记得好好做卷子,不准贪玩了啊。”妈妈拍她的脑袋,无意间看到了她脖颈上的红痕,“脖子怎么了?”
“啊……”一颗心提到嗓子口,江予生硬地说:“有蚊子。”
妈妈没起疑,看了眼她的房间,“好,我去拿蚊香,你先做卷子。”
等妈妈前脚刚走,后脚陈舍就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腕,将人往里面带。
双腿同他的胳膊交缠,江予低声怒道:“你干嘛!”
裙子下的花穴汩汩流着残液,一滴接着一滴落到地板上。
这样的滑落轨迹他看得一清二楚。
陈舍顺着她的腿往长裙里探,摸到了濡湿的花缝,“你还在流水。”
“不要碰!”江予隔着裙子抓住他的手。
陈舍贪恋地看着软椅垫上湿乎乎的一片,还是忍不住将她整个腿都往桌底带,“想给你舔干净……”
江予刚想拒绝,妈妈已经拿着蚊香进来了。
于是她认命地将胸口贴上书桌边缘,两只腿都藏匿在书桌底。
长裙边角擦过地板,桌布刚好搭在了她的裙子上,这样的姿势,使得这块桌布短了一截。
江予后怕,低头看了眼身下,心里感叹,幸好裙子够长。
桌子底下的人掰开她的双腿,悄无声息地钻入她的裙底,嘴唇顺利地贴上了她的花穴,她忍不住缩紧双腿,缠绕上他的后颈。
如果妈妈从仔细看她的话,一定会发现裙底下的秘密。
因为江予又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神色极其不正常。
“这打火机怎么回事,”妈妈又按了几次,终于出了火。
听到妈妈的声音,江予更加用力地缠绕着陈舍,后脚跟摩擦着他凸起的背脊。
从身体某个部分发散的兴奋在神经末梢噌噌上浸。
她觉得腿心难受,下意识按了按裙底的脑袋,想让他上前一点。
可是……陈舍真的,真的太可恶了!
他的嘴唇总是极轻的碰着花缝,出了水,他就用舌尖卷去蜜液,不出水,他就用唇瓣描绘着花缝,鼻尖还会刮她的耻骨。
简直……简直就在玩弄她!
这样根本永远舔不干净!
“好啦,”妈妈将蚊香放在墙角,回头边问着江予边关心厨房煎的鸡蛋,“做饭去啦,宝宝想吃什么?”
“我……”江予极其艰难地开口:“茄子……”
“好,认真学习啊。”
房门重新关上的那一刻,裙底的人猛地扑上她,“让我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