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节
官致越疼得满头大汗,夏亦初在外面等着,心里是既担心又疼惜。手术结束,夏亦初就迫不及待地进入了病房。
“夏宝!你检查了吗?咱们的宝宝怎样?”官致越不等夏亦初问自己,先开口问夏亦初,他担心自己的宝宝。
“医生说一切都好,没有问题,多亏了我身体好!心里素质好!”夏亦初自豪地说道。
“夏宝!辛苦你了!”官致越说道。
“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了,我没事儿的。”夏亦初说道。
“不过,这条腿要废了,子弹打在了膝盖上。”官致越说道。
“我来照顾你,小越越,我陪着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夏亦初说着,泪水涟涟地看着官致越。
官致越伸出手握住了夏亦初的手,就像握住了自己的下半生。
陆怀瑾从沐涟漪的秘密基地出来,径直就去了沐安若的病房,他想第一时间告诉沐安若,自己是安全的,让沐安若不要担心。
见到陆怀瑾,沐安若的心里是既激动又开心,清澈的大眼睛看着陆怀瑾,仿佛要将他融化在自己的心里。
“老婆,我说没事儿的吧,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来亲一个!”陆怀瑾说着,低下头在沐安若的额头上神情一吻。
感受着陆怀瑾炽热的吻,沐安若的心再次悸动,想起了那个第一次依偎在陆怀瑾的怀里小心翼翼吮吸男性气息的自己,那时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陆怀瑾这个高冷的陆军上将会对自己如此百般宠爱。
官致越静下来,心里想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自己没有脸再面对陆怀瑾,面对陆怀瑾对自己的好,自己已经不配再站在陆怀瑾的面前了。
看着官致越伤心的样子,夏亦初以为官致越是为了自己的腿担心,就安慰官致越道:“小越越,你别担心,你为了我成了这样,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别说你没了一条腿,就是你伤得再重,我都会一生一世陪着你的。”
听了夏亦初的话,官致越感激地看了看夏亦初,唉声叹气。
“小越越,你怎么了?情绪不好可是会影响身体恢复的哦!你要乐观一点。”夏亦初说道。
“我无法原谅自己背叛了陆怀瑾!我心里难受!”官致越将自己心里的苦楚将给了夏亦初。
夏亦初其实已经猜到了官致越是因此而伤心,因为官致越连死都不怕,怎么会担心自己失去一条腿呢?他最看重的就是兄弟情谊了,可是,官致越却为了自己做了诬陷了陆怀瑾。
夏亦初当然能够官致越的此时的心情,担心官致越钻了牛角尖,情绪不好,夏亦初笑笑说道:“小越越,别担心,小沐那么善良,陆怀瑾又是那么重义气,他会体谅你的苦衷,他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不配!我不敢抱一丝丝幻想,我根本就不配他们原谅我。”官致越痛苦地说道。
说着,官致越痛苦地拍打自己的头,责怪自己犯下了这样的错误。
看着官致越如此痛苦,如此难受,夏亦初心中疼惜,站起身来,抱住了官致越,将官致越的手抱在自己怀里,以免他拍打自己的头。
“小越越,别这样折磨自己,我心疼!”夏亦初说着,抱着官致越心疼地哭了起来。
官致越在夏亦初温暖的怀抱里,责怪着自己又担心着夏亦初和自己的宝宝,紧紧地贴在了夏亦初的怀里,两人一同伤心。
正在沐安若和陆怀瑾神情对视的时候,白月痕和秦墨风回到了病房。
一看到陆怀瑾,秦墨风心中一喜,跑过去就将胳膊搭在了陆怀瑾的肩上,埋怨道:“你啊你,明明已经逃出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害得我们跑到葛尼的老巢,历尽千辛万苦搞清楚了事情的真相,然后带着葛尼去军事法庭解救你!看看,这一身的疲惫,你说怎么补偿吧!”
第471章 我听老婆的!
陆怀瑾将秦墨风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拿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胳膊,说道:“好兄弟不是应该不求回报吗?我不告诉你们,你们才能去发现真相啊!”
“我不管这些,你请我喝酒就行了,这次倒是白月痕最费心,为你奔走不停,你还是想想怎样报答人家吧!”秦墨风看着白月痕说道。
陆怀瑾听了秦墨风的话,将目光投向白月痕,心里默默感激他。
沐安若也看向白月痕,感觉到他们两兄弟的心真正地贴到了一起,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
“谢谢你!白月痕!”陆怀瑾走过去,对白月痕说道。
“这是我该做的,你不计前嫌,救过我很多次,我想起来也蛮愧疚的。”白月痕不好意思地说道。
“阿痕,怀瑾,你们就别这么矫情了。”沐安若躺在床上说道,她看着陆怀瑾和白月痕两个人在那里客客气气地你谢我,我谢你的,感觉别别扭扭的。
听到沐安若的话,白月痕和陆怀瑾停止了谈话,同时将目光投向沐安若,温柔地看着沐安若,走向沐安若的床边。
“怀瑾,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沐安若问道。
“秦墨风,这个问题由你来回答,你最有发言权了。”陆怀瑾看着秦墨风说道。
秦墨风就将葛尼如何绑架夏亦初,如何威胁官致越的情况讲给了沐安若听,而且将夏亦初怀孕的消息告诉了沐安若。
听到夏亦初怀孕的消息,而且还被葛尼绑架,沐安若很是担心,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皱在了一起,担心地说道:“那夏宝呢,她怎么样?我要去看看她!”
看到沐安若这个时候要去看夏亦初,陆怀瑾阻止了,说道:“你还是好好躺着吧!你要是想见夏宝啊!我派人接他们过来。”
沐安若拉住了陆怀瑾的手,说道:“还是不要了,要不你亲自去接吧!我觉得这个时候的官致越应该很需要你的出现。”
站在沐安若床边的陆怀瑾,看着她真诚的眼神,略一思考,说道:“确实如此,我听老婆的!”
陆怀瑾去接官致越,秦墨风要跟着一起去,白月痕就留了下来,照顾沐安若。
“阿痕,这次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敢想象怀瑾会是怎样的后果。”沐安若说道。
听着沐安若的话,白月痕感觉到了沐安若已经将陆怀瑾化为她自己的老公行列,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和伤感,淡淡地说道:“其实,没有我们,陆怀瑾一样可以逃出来,只是他不想罢了,他还是希望y国能有一个充满正气的法律体系。”
“阿痕,你说得对!y国确实需要一个充满正气的氛围。”沐安若赞同地点了点头。
“不说这些了,阿若,你感觉怎么样?”白月痕担心沐安若的身体。
“好多了,头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就是医生说不能随意走动,如果幸运的话是能够等到合适的供体的。”沐安若说道,没有一点伤感。
听了沐安若的话,白月痕在心里想着:阿若真是乐观,说得好听点是等着合适的供体,说得真实一点就是掰着指头段日子,一天天熬着走向死亡。
“阿若,我真想陪着你的时间能再多一点。”白月痕说着,深情地看着沐安若,仿佛沐安若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被白月痕的眼神看得发毛,沐安若不好意思地说道:“阿痕,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会不习惯的。”沐安若说道。
“阿若,是你改变了我,可以说是救赎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会走上父亲的老路吧!带着仇恨,死得毫无意义。”白月痕伤心地说道,脸上都是惋惜的表情。
看到白月痕如此伤心,沐安若就知道,白月痕父亲的死是白月痕心中的一道伤疤。
“阿痕,你别伤心了,要保重自己。”沐安若柔柔地说道。
“从小我与父亲相依为命,不管他有怎样的过错,怎样误导了我,我都不怪他,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只希望他平平安安可以长命百岁,可是,他就那么去了。”白月痕伤心地说道。
“阿痕,你知道我不太会劝人的,你别伤心了,过好当下才是真的。”沐安若说道。
听了沐安若的话,白月痕收起了自己的伤感,说道:“阿若,别担心我,跟你相处了这么久,你早就教会了我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
说着,白月痕裂开嘴,给了沐安若一个微笑。虽然没有往日里开心时刻充满阳光味道,也带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嗯!加油!”沐安若鼓励白月痕。
看着沐安若的身体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却还不忘鼓励自己,白月痕心中一阵酸楚,好心疼沐安若啊!她真是个善良的姑娘,从来都能给自己带来正能量,成为自己面对一切阴暗事情的力量。
如果可以,白月痕愿意陪着沐安若度过剩下的所有时光,让沐安若开心地走过任何一个瞬间。
正在这时,白月痕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短信进来了。
白月痕伸出修长的手指,翻看着短信,脸上渐渐露出激动的神色。
“阿若,又有人捐献供体了,我这就和端木霖一起带着资料过去看看,或许就有好消息呢!”白月痕说着,跟沐安若告别,到门外去找端木霖去了。
端木霖二话不说,跟着白月痕就出门去了。
白月痕坐在车上看着端木霖手里的资料,突然想看看沐安若需要的心脏是什么样的,就对端木霖说道:“我看看!”
端木霖将资料递给了白月痕。
翻看着厚厚一沓资料,白月痕越看越觉得熟悉,有好多指标好像跟自己是相同的。
“是不是指标相似度越高,就越附和供体条件?”白月痕转过头看着端木霖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端木霖回答道。
接着,白月痕将资料还给了端木霖,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或许自己就是那个能够跟沐安若配型成功的人。
如果是这样,自己是真的可以就沐安若一命的,白月痕在心里想着。
第472章 依旧自责
白月痕心里想着自己能不能跟沐安若配型成功,沉默不语,没有注意到端木霖正看着他。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端木霖问道。
“哦!没什么,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再说吧!”白月痕说道。
端木霖不再说什么,将视线从白月痕身上移开,看向前面的道路。
陆怀瑾已经在去看望官致越的路上,很快就到了官致越所在的医院。
陆怀瑾锃亮的皮鞋踩在台阶上,笔挺的身影进入了医院,秦墨风紧紧跟在后面,吊儿郎当的身影与陆怀瑾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一个是冷峻干练型,一个是过度休闲型。
官致越怎么也想不到陆怀瑾会亲自来看望自己,既激动又愧疚,一个男人竟然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陆怀瑾将带来的鲜花放在了官致越的床头,看着官致越痛苦流涕的样子,不知该如何劝说,顺嘴就来了一个命令,大声说道:“不许哭!”
“是!上将!”官致越出于本能的条件反射,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官致越顿时就止住了哭泣,给陆怀瑾敬了一个礼,向陆怀瑾行注目礼,等着陆怀瑾向自己发号施令,就像过去那样。
时间在这个时间停住了,房间里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陆怀瑾却不知接下来该给官致越下达怎样的命令,只是注视着官致越真挚的眼神。
随即,官致越就发现,他和陆怀瑾再也回不到过去了,跟那个美好的时代永远告别了,自己再也不是那个冲锋在前的战士了。
官致越一转头,躺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泪水不争气地又淌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官致越,心里对陆怀瑾只有靠愧疚,他无法面对陆怀瑾,一看到陆怀瑾,他就想到自己坐过的那些事情,他无法原谅自己。
在战士面前,陆怀瑾一直以来都是冷峻的,他明明很想说些安慰官致越的话,说自己不怪他,却无法开口,或许,这就是陆怀瑾作为一个军人的特质吧,常年的部队生活让他养成了冷峻的性格。
秦墨风同样是军人,可是性格却跟陆怀瑾截然不同,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天上飞的兵比地上跑的兵情商高。
“官致越,你别伤心了,我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陆怀瑾没有一点点责怪你的意思。”秦墨风走到官致越身边说着,用手轻轻拍了拍官致越盖在身上的被子。
听到秦墨风这么说,陆怀瑾看着秦墨风,眼中满是感激,感谢他说出了自己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