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反应
安泽一定还用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向小迷妹们交换了白宇清的喜好，比如他真的很喜欢西红柿牛腩面这个问题设涉及机密文件 一般人真的很难知道。“好吃吗？”安泽问。
白宇清其实只浅浅尝了一口，不知道这家伙在哪里学的手艺，这味道真的很棒。
白宇清用筷子夹了一大筷，一下全部送进嘴里。
“你慢点！”安泽这语气就好像是个老父亲，老父亲还不忘给他抽张纸擦擦嘴。
“小时候经常和我姐一起捣鼓厨房的，自己上网搜菜谱自己做，我姐手艺没练好，倒是我可以做一大家子的菜了。”
白宇清喝了一口汤，酸酸的还有点咸，是他印象里的味道。
“以前我奶奶总是在晚上给我做西红柿牛腩面，那个时候我还以为能吃一辈子……”
安泽喝了口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良久后他开口：“你喜欢的话我以后可以做给你吃。”
白宇清被呛到咳嗽了几声。
“虽然真的很好吃，但是你会这么做菜我倒真的没想到。”
“我妈说的啊，女孩子懂做菜是要栓住男孩子的胃，男孩子懂做菜嘛…”安泽靠在椅子后面翘着二郎腿一摇一摇的，“是要知道自己的…”
他看了看桌上嗦面的白宇清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自己未来的另一半是个怎么样的人。”
“懂做菜就能看懂这些？”
“我也不清楚，我姐说这是一个过程，要自己慢慢探索…”
白宇清挑了挑眉继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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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
白宇清洗了澡就在客房睡下。
今晚月色很美像极了良宵夜，或许是心理作用，白宇清总觉得今天的安泽吞吞吐吐的就好像是有话憋在心里找不到倾诉的人。
或许是自己找不到倾诉的人吧，人难过的时候就会觉得熟悉的人身上有自己的影子。
他摇了摇头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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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黑让世界显得沉默，天空像是铺上了一层黑布网住人间，像默读人心的广阔又像沉思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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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安泽坐在窗前凝视着这一方世界，他今天其实撒谎了，他妈妈告诉他男孩子要懂菜其实不是为了去知道自己另一半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记得那个时候他八岁，安九刚刚和他姐夫结婚，妈妈在一次家庭聚会上说：“不仅女孩子要懂做菜，男孩子也要。女孩子是为了栓住男孩子的胃，男孩子是为了读懂女人心。”
他当时也和白宇清有同样的疑问，懂做菜就能懂这些？
安九告诉他：“有些东西需要时间磨练才能懂得，以后遇见你就懂了。”
姐姐在最后还说：“以后要是遇见喜欢的女孩子要带回来给我们过过眼。”
可是接下来妈妈说了一句他永远忘不了的话，也就是那句话让他对“同性恋”这个词有了最初的看法。
妈妈说：“有喜欢的男孩子也可以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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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泽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怎么了，就是感觉白宇清在他旁边他会不自觉地紧张甚至手心冒汗。
他打开手机漫无目的地浏览着。
“表白！初三学长白宇清！他太帅了！”
他逐字读着学校表白墙上的文字，其实这些东西他见多了，只是这一次有点他未曾察觉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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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点
安泽一如昨晚所推测的那样，失眠了。
“哥，睡的好吗？”安泽看着厕所里出来的白宇清问。
“还好！快点收拾去学校，今天我们年级有模考。”
“好！不等阿姨做饭了吗？”
白宇清靠在窗户边上翻着资料书，天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出几分认真。
“我昨晚没复习，得早点去复习。你要是要在家吃我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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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
安泽没有在家吃，他和白宇清去早餐铺随便买了包子油条豆浆什么的就往学校奔。
奈何白宇清腿太长，这不得不让安泽怀疑，白宇清比他高的那几厘米全在腿上了。
“你慢点！”安泽在后面有些喘气。
“对不起啊…我太赶时间了…”
“这次考试很重要吗？”安泽问。
白宇清退回到他身边，笑了笑：“没有，就是不想考差。去晚点也没什么。”
安泽点点头，为了防止白宇清再发挥腿长优势，他干脆拉上了他的衬衫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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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
考试如约而至，白宇清是年级尖子生，坐的自然是一号教室。
这个教室布置很简单，没有和其他教室一样的摄像头，只有一个监考老师，没有挂在墙上的时钟。
整个教室只有二十个人。
白宇清记不太齐这些人的名字，只对两个人印象较为深刻，一个是他后面那个每次考试都和他相持不下的天才小可爱，叫余未。
还有一个是数学竞赛的大佬，叫钱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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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一点
安泽他们今天早上的课很轻松，两节英语一节音乐一节体育。
这个时候他刚刚上完音乐课要从艺术楼去操场。
最近的路是要路过初三教学楼的。
“初三考试，你们都小声点。”班长提醒着。
安泽抱着体育课要打的篮球突然慢下来了，旁边的人小声督促他快点。
夏天的风从他身边吹进了教室里埋头奋笔的那人身边，似乎是卷席了教室里的热度，安泽觉得脸有点热。
“这是竞赛联考吧？”旁边路过的人低声讨论着。
“可不是嘛？听说这次联考进了全市前五十就直接保s中了。”
安泽从渐行渐远的谈话声里缓过神来。
今天的阳光很温暖，照在身上不会太热甚至有点贪恋的感觉。
安泽站在阳光里凝视着窗户里的白宇清，或许是隔着玻璃的原因，他突然觉得自己离白宇清好远好远，明明昨晚还在一个屋檐下睡觉，怎么今天就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世界呢？
安泽看到白宇清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露出了一点愉悦，下一刻他开始写下一连贯的东西…
安泽想：他会因为解除一道题很开心很开心，那我呢？我该为什么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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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
初三那栋安静了一上午的教学楼突然活了起来。
这次他们只考数理化三科，所以现在已经结束了。
白宇清和余未打了个招呼回了教室。
他其实不喜欢这种在考试之后和别人讨论题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很烦躁。
反正已成定局，何来怨天尤人独自悲喜呢？
教室里的人很安静对着答案，他的前桌时不时转过来看看他的得分，白宇清已经习惯。
班主任突然走了进来叫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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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二十
“小白啊，你这个状态怎么了？”办公室里金凯有些语重心长。
白宇清双手插兜不语。
金凯推了推厚重的眼镜，然后从旁边一堆资料里抽出一张a4纸。
白宇清看到上面写的东西，捏了捏裤兜里的手手。
“这是我给你估的你这次考试成绩。”
白宇清接过分析单一脸平静。
“这成绩很不错啊！273呐！”旁边数学老师一副没有数学成绩和我无关的凑着热闹。
“你别打岔，我这教训人呢！”
白宇清看着单子，依然风平浪静。
他把单子还回去看着金凯，还是不说话。
“这次其他两科我们不谈，光谈化学，82分，这不是你的成绩…这卷子你考过余未根本没有问题。”
“他多少分？”白宇清终于开口。
“九十二。”
“我知道了。”白宇清已打算离开，却被金凯吼了回来，“我没让你走呢！”
“老班，上数学课了！”
“你数学上次月考145，”他偏头给数学老师说，“白宇清这节课先请假。”
数学老师是个很和蔼的老头，看着金凯火药味十足点点头答应了。
“说说吧，最近怎么了？”
金凯放**段一副老友相谈的姿态看着白宇清。
白宇清叹了口气：“现在你是以老师的身份问我？”
“不！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你。”
白宇清点点头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他又拿起分析单子。
“考化学的时候，有个人路过窗边。”
金凯喝着自己的枸杞柠檬有点不解：“什么意思？”
白宇清嘴角突然上扬，金凯以为眼花了，这个男人居然能笑得这么温柔。
“你…春天来了？”
白宇清不否认，他侧头看着金凯：“老班，你结婚了吗？”
手里的茶突然不香了，金凯放下茶杯推推眼镜：“追我的人很多，我都看不上眼！”
“你真该谈个恋爱的…”
“为什么？”金凯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这个以前只知道学习对小妹妹一概不理的得意门生，好像发春了…
白宇清认真起来：“你相信人与人之间有化学反应嘛？”
“好端端谈些纯情的问题怎么又和化学扯上关系了？”
“见他的第一面起我就觉得我俩之间有种东西牵着我俩靠近…”
金凯更加不明白了：“你到底想说啥？别跟我玩语言游戏。”
“好像我和他之间有种化学反应，它把本来毫不相干的人反应到一块。”
金凯略感欣慰，至少这个门生还知道用化学来形容。
“反应物呢？生成物呢？条件呢？有催化剂嘛？”
白宇清沉思了一下，而后开口：“我不清楚具体的条件，或许那天阳光正好也或许阴雨绵绵。但是…”
他想了一下，金凯觉得他一定是想到了那个人，因为白宇清的眼里突然有了光。
白宇清说：“但是我知道，反应物是他，催化剂是每一个我们在一起的瞬间，生成物…生成物是我的余生。”
金凯作为资深宅男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纯情少男。
他还没开口，白宇清又说：“老班，我…有喜欢的人了。”
金凯点点头：“那个女生知道吗？”
金凯见白宇清沉默的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不是女生，他是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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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点
操场上肆无忌惮奔跑的身影里有安泽，白宇清看着他蹦蹦跳跳的样子眼眸里浸出了蜜。
“哪一个？”金凯突然问。
“那个正跑到篮球场上穿着蓝色球服12号oz的人。”
“挺不错的！还好这次只是模考，下次选拔考是在s中考没有你的那个谁，你给我争点气…”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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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
白宇清在草稿本上写下了一段话让同桌不禁唏嘘：“白哥，恋爱了？”
白宇清撕下这一页纸小心叠好夹进笔记本，不语。
“我深知碳14的半衰期，却觉得这不及我们冥冥注定等待时间的千万分之一；氧能拥抱大地成为世界的不可或缺，而我凝视电磁周遭闪起光子，你看向光，而我看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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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
白宇清拿出白天写的肉麻情话，又小心添上最后一句：“给我一个你，我就能翘起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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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欢喜之所以纯情难忘或许只是因为在这个时候 我们只需要去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