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
“你倒真是胳膊肘往外拐。”旁边传来一声凉凉的嘲讽：“帮着外人赚家里的钱，我听大姨姥说这次的寿宴可得花不少钱呢。”王晨晨连头都不用回就知道这是谁的声音，她翻了白眼，等回过头去脸上已经挂上了得体的笑容：“陈琳，我外公的生日就是要往好了办的，花的钱再多也有我舅舅和我妈出。你是客人只管吃好玩好就行了，其他的就别太操心了。”王晨晨顿了顿又说道：“你要是对筹备寿宴感兴趣，等姨老爷寿辰的时候你好好安排安排，我们也好去见识见识。”
陈琳脸色十分不好看，她从小就和王晨晨不对付，除了大人喜欢将两人拿出来比较学习之外，陈琳心底也十分嫉妒王晨晨比自己命好。明明两人年龄不相上下，外祖母又是双胞胎的姐妹，可王晨晨的外公是将军，自己的外公却是农民；自己的妈妈和王晨晨的妈妈明明有几分相像，可王晨晨的爸爸当高官吃特供，自己的父亲却只是普普通通的工人。
明明自己长的不比王晨晨差，可王晨晨的几个表哥对她都宠爱有加，可看到自己的时候却十分客套疏离，自己也和他们有血缘关系呀，虽然远了一层，但也算表妹不是吗？
王晨晨离着陈琳八丈远也能闻到她身上的酸气，王晨晨忍不住又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李御君和李御景见状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表哥和晨晨关系可真好。”陈琳一说话就忍不住冒酸水。
王晨晨扭头看了她一眼：“你要是羡慕的话也去和你表哥撒娇啊，你不是也有好几个哥哥吗？”
陈琳的指甲印到了掌心里，自己的表哥怎么能和李御君、李御景他们兄弟比？他们窝囊的连自己的养不明白，还整天问外婆要钱。而李家的七个表哥有从军的有从政的也有经商的，无论哪个都是人中龙凤。陈琳做梦都想他们能是自己的表哥可以照顾自己，或者干脆关系再远一点，自己也有嫁入李家的机会。可现在倒好既没出五服两家关系又没那么亲近，她真是什么指望都没有。
王晨晨对这个一年见不了两次的远房表妹压根就不放在心上，她此时已经拉着几个表哥喋喋不休的说起钱小米的私房菜有多么的好吃、刀工有多么的厉害、顺便还不忘大力夸赞一番钱佳宁本人。在王晨晨嘴里，钱佳宁简直是集智慧、美貌与才华于一身的完美少女，这世上似乎就没有她不会的东西。
听着表妹聒噪了半天外人，李御君被念叨的一个头两个大，他连忙站了起来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快到时间了，我们去私房菜吧。”低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王晨晨，李御君嘴角微微动了一下：“最好那里的菜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否则过年的时候我会没收你的压岁钱抵债。”
王晨晨立马跟着说道：“那要是好吃怎么办？压岁钱翻倍？”
李御君扫了她一眼：“要是老爷子吃的高兴，给你翻三倍！”
王晨晨开心的直蹦：“你就等着后悔吧。”
陈琳看着一堆表哥嘻嘻哈哈的簇拥着王晨晨下了楼，心有不甘地跟在了后面。每逢过年和两位老人过寿这种大日子，李家人邀请的只有外公和外婆，是她每次都死命的求着外婆带着她来，妄想有一天这几个表哥也能把她当亲表妹看待。
几个人下了楼，发现国医圣手张仁泽先生也在，这些年李振海身子骨不大好，多亏了和张仁泽私交不错，才能请到他来看病。这么重要的寿宴，李振海自然得邀请张先生过来小聚。
一群人分了几个车来到钱小米的私房菜，因为知道这个店是王晨晨朋友开的，陈琳一下车就带着挑剔的眼光打量着这个四合院。可是看到庭院郁郁葱葱、古色古香，她又觉得有些挫败，自己家住的都是大杂院，唯一见的大房子就是李家老爷子住的地方，自己就是想挑刺都不知道怎么挑。
李御君扶着李镇海走进正房，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墙上挂的那副“寿”字，写的苍劲有力、气势磅礴。李镇海先叫了声“好”字又走近看落款，上面只简简单单写了一个文道长，日期竟然是在五六百年前。
“也不知是哪位道长写的字竟然如此精妙，历史上竟然没有流传他的名号，真是可惜。”
钱佳宁在厨房里听到这样的评价十分淡然，这字是不是五六百年前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是这幅字是上回文道长打麻将点炮输了以后顺手从袖子里掏出来扔给聚宝盆的。听聚宝盆的意思，上回文道长出来打牌，袖子里至少塞了一千幅，一点都不怕输！
李振海坐在“寿”字下面的主桌上，主桌比别的桌子要大一圈，正中间摆着九层寿桃，看起来十分诱人。大厅的一侧蛋糕架上摆着五层蛋糕，最上面是笑容可掬的寿星公，看起来十分喜庆。
等人都坐好，李晓玉和王亚海开始上菜，每桌凉菜八小碟，热菜十二道，汤菜一道，另有面食、粥以及水果。菜是按照每人一百五元的标准定的，每桌都有一坛佛跳墙。
李振海早些年打仗时候对吃的压根就没要求，那时候能吃个半饱就不孬了，做梦都没想过有挑食的一天。直到解放以后日子慢慢好过了，那才知道吃饱饭是什么滋味。等年纪再大些，年轻时候受苦受难闹出的毛病都出来了，现在靠吃汤药调理着，平时吃多了冷的、荤腥的肚子总会闹不舒服，但偏他又是个无肉不欢的，整天老两口因为吃饭的事吵嘴。
李振海看着桌上切的薄薄的牛肉片，不顾老伴的挤眉弄眼，先夹了一块塞进嘴里。此时大厅里一百来个人，老太太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能趁他抬头的时候狠狠地瞪他一眼。
嚼着嘴里的肉，李振海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也尝尝，这牛肉卤的十分软嫩，味道也足，好吃。”
听到外公的声音，王晨晨得意地朝对面的李御君挤了挤眼睛，用手比划了一个数钱的手势。李御君挑了挑眉，也夹起一片酱牛肉，这牛肉半肉半筋软嫩适口，丝毫没有硬和柴的感觉。
连吃了两片，李御君又将目光落到牛肉旁边的麻辣鹌鹑上，这鹌鹑是炸过以后又淋了蜜糖加了蜂蜜而成。李御君夹了半只鹌鹑到碗里，轻轻咬了一口，鹌鹑肉质鲜美细嫩，麻辣中又透着蜜香，味道十分特别。
八个冷碟才吃了两样，热菜就开始往桌上端了，第一道菜上的是蒜瓣炒珠蚶，珠蚶鲜美肥嫩，连里面的蒜片都味美如珍馐。珠蚶才吃了几粒，一道桂花鸭子又端到桌上，这鸭子特意选用的是仙淘网上的鸭子，做出来的桂花鸭皮白油润、肥而不腻，集鲜、香、嫩于一身。
李振海看到鸭子眼睛都亮了，连忙夹了一块塞嘴里，嚼了几口顿时被这咸鲜肉醇的口感所吸引，迫不及待地又夹了一块肥嫩嫩的鸭肉放在碗里。
“少吃一些吧，小心晚上闹肚子。”老太太看的都着急了，压低声音劝他：“你管住你的嘴。”
李振海完全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一口一块鸭肉吃起来又嫩又香，感受到滑嫩的口感，李振海眉飞色舞的赞了一声：“好吃！”
连续上了五道菜，第六道菜便是重头戏佛跳墙，钱佳宁亲自将砂锅端出厨房，小心翼翼地放在主桌上：“第六道菜，佛跳墙。”
张仁泽看着穿着一身洁白厨师服的钱佳宁一时间都有些没认出来，等看的仔细了又有些犹豫：“你是钱佳宁？”
“是的，张先生，这是我的私房菜馆。”钱佳宁冲他莞尔一笑：“欢迎下次来店里吃饭。”
李振海看了看钱佳宁又扭头问张仁泽：“你认识这小姑娘？”
“是的。”张仁泽一脸纠结：“她是帝都医学院大一的学生，也是鲁省今年的高考状元。不过我认识她却不是因为这两个原因，而是她的医术十分精妙。我最近一直在和她请教医术上的问题。”
一时间众宾客的表情十分微妙，张仁泽和这小丫头请教医术？这怎么可能呀？张仁泽是谁？国医圣手啊，他的医术全华国有有名，至于这个小丫头，听都没听说过。
正在种人小声议论纷纷时，钱佳宁戴上隔热手套掀开了砂锅盖子，瞬间一股浓香从砂锅里飘来，钱佳宁拿起一旁的汤勺轻轻搅动了一下，随着她手的晃动荤香越来越浓，什么国医圣手啊，谁的医术好的这种问题大家压根就不关心了，甚至有人都忘了这件事。所有人的眼睛都直勾勾的盯着砂锅，此时他们最关心的是这佛跳墙什么时候可以吃到嘴里？
钱佳宁拿出李振海的小碗，轻轻地帮他舀了一碗佛跳墙，于此同时，李晓玉和王亚寒也把其他装着佛跳墙的砂锅挨个送到各个桌上。
李振海拿起调羹，轻轻舀了一勺汤放进嘴里，舌尖在碰到浓汤的时候所有的味蕾瞬间张开，紧紧地把这鲜美的味道缠住，生怕它会趁自己不注意悄悄溜走。
“真香！真美！”李振海赞了一声，兴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我这辈子最喜欢的菜就是佛跳墙，可没想到吃了这么多次，可味道最好的居然是这小姑娘做出来的，真是难得。”
王晨晨此时恨不得把脸都塞在碗里，怪不得外公爱吃这玩意，原来这佛跳墙居然这么好吃，她从来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菜。
满满的一碗佛跳墙不到三分钟就被王晨晨吃的干干净净，她连忙拿起勺子舀了满满一勺，刚想放碗里的时候发现旁边李御君的碗也空了，便顺手先给他盛上。
“哥，你好容易从部队上回来一次，可得吃多一点。”
李御君嘴里答应了一声，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站在老爷子旁边的那个小姑娘。轻轻地喝了勺汤，李御君收回了视线，夹了一块鲍鱼放进嘴里，眼神居然看起来温暖了几分，滋味真好。
☆、第54章 第 54 章（修改）
钱佳宁的店里很少会出现在剩菜的情况，无论是单点还是套餐， 所有食客都不约而同地吃的一点不剩， 恨不得盘子里剩的汤都拿勺子刮干净。
以往李振海的寿宴， 大家一般吃上一两道菜就过来敬酒， 可这次寿宴难得的有些肃静， 一个个都埋头苦吃， 连话都没空说。李振海的一个老部下自制力非常强，趁着上菜的间隙端着酒杯来给李振海敬酒， 李振海舀着橙蒸蟹吃的正开心， 看到自己的老部下来了毫不留情地摆了摆手：“喝酒多占肚子， 回去吃饭去。”
话音刚落， 两个服务员又端着一盘无锡小排出来，这下老部下也不用犹豫了，端着酒杯就往回走，拿起筷子做好准备工作， 争取一会下手稳狠准， 好夹一个最大的排骨回来。
十二点开饭到一点半，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十五桌客人把桌子上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连那盘餐后水果都吃的一干二净。
李振海摸着圆滚滚的肚子使劲运气：“呼……呼……谁来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李御君坐在李振海身后那桌， 闻言连忙站起来托住李振海的胳膊稳稳地将他扶了起来。
钱佳宁带着两个服务员端着几壶饮料出来， 见客人已经站起来一半， 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眉毛：“我准备了消食顺气的饮品， 你们不喝了吗？”
老爷子立马一屁股坐了回去：“先给我来一壶。”
李御君看着空空的手，有些无奈地看着李振海：老爷子您知道我刚才拽你的多费劲吗？你坐的倒挺快！
李振海压根连看都没看孙子一眼，他正端着杯子喝钱佳宁送来的消食饮。消食饮酸中带着甘甜，酸味和甜味恰到好处的融合在一起，让人既不会觉得甜味太过，也不会觉得酸味太浓，微微的凉气和口感就像是催化剂，让人不知不觉一口气能喝下一大杯。
李振海原本以为自己肚子里的饭都吃到脖子这里了，没想到还能灌下去一大杯饮料。打了个饱嗝，李振海摸了摸肚子，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肚子似乎不像刚才那么涨了。
“小姑娘，你要是吃饭前就把这玩意端上来，我还能再多点两盘菜。”
钱佳宁眉眼弯弯地笑了：“吃的太多就容易伤食了，今天的菜本来就有些过量。”顿了顿，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国人信年年有余，所以她上的菜是超出正常十个人食量的，是想让每道菜都留个盘子底，但是她没想到他们居然都给吃完了。
同样没想到的是王晨晨，她真的从外公家拎了一堆饭盒来，做好了打包的准备，可现在根本就没有剩菜剩饭让她装，就连蛋糕都吃的干干净净。至于那九层八十一个的寿桃李老爷子早就说了自己要全部都带回去，冻起来慢慢吃，压根就没想分给别人。
喝了口消食饮，王晨晨闻着砂锅里飘出的余香，总觉得自己还能再吃点。她盯着佛跳墙的空坛子，郑重地做下了重大的决定：“大哥，我想我的压岁钱就不要翻倍了，换一罐子佳宁做的佛跳墙行吗？”
李御君端着玻璃杯睨视了王晨晨一眼：“这压岁钱就是再翻倍也买不到一罐子佛跳墙呀？”看着王晨晨瞬间垮下来的小脸，李御君难得有心情逗逗他：“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最多给你两碗。”
“你可太抠了。”王晨晨忍不住吐槽：“今天就属你吃的多，我之前帮你盛了那么满一碗，剩到最后一勺汤的时候你就不能匀给我一半，太没有兄妹爱了！”
李御君左手的食指敲了两下桌子，很快给王晨晨提了一个很好的建议：“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你可以和你二哥商量商量，让他请你。”
王晨晨立马两眼亮晶晶地扭头看着李御景，一脸谄媚的表情：“二哥！”
李御景喝了口消食饮，看着王晨晨笑的无比真诚：“以你二哥的级别和工资真的请不起佛跳墙，要不你还是问问你三哥吧。”
老三李御风摸了摸下巴：“可我为什么请你呀？有什么好处吗？要不寒假你到我公司帮我干活？”
这边一群没正事的哥哥挨个逗着王晨晨玩，那边张仁泽对消食饮赞叹有加。
“这里面有陈皮、山楂、麦芽、谷芽……”张仁泽努力辨别着里面的味道，可是品了半天也才说出几样来。
钱佳宁笑着说道：“虽然此饮有消食的功效，但它毕竟是饮品，所以也要考虑口味，所以我增加了几种有消食作用的水果原汁。在保证有消食化积、行滞除胀、温和暖胃的效果以外，还有最可口的味道。 ”
李振海诧异地看了看钱佳宁一眼，倒想起之前吃饭的时候张仁泽说他还向这小姑娘请教过医术，顿时忍不住问道：“张先生，之前你说的这小姑娘医术很高是真的？”
张仁泽笑了笑：“她的师父很厉害，教给她医术非常完整，我也是在读了她的笔记才知道，我原以为傲的医术，只不过是学了个皮毛。”顿了顿，他看向钱佳宁，脸上也带了几分好奇：“不过我也不知道佳宁姑娘的医术到底到了什么水准，毕竟她一直不给人看病。”
钱佳宁露出了脸上的小酒窝，看起来特别甜美可爱：“我看病很贵的，还没有人出那么多钱让我出手。”
众人闻言都和善的一笑，谁也没当真，毕竟中医只学理论不行，靠的是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这算就小姑娘理论知识学好，把脉可能未必就那么准了。
喝了消食饮，李振海觉得腹中没那么鼓胀了，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李御君把老爷子搀扶到轿车上，和兄弟几人把所有客人都送到了门外，这才单独回来和钱佳宁结账。
除去之前交的定金，还要交一万多块钱才够今天的饭钱，不过想起美味绝伦的一桌菜和让人念念不忘的佛跳墙，李御君倒觉得的这个钱花的很值。
接过厚厚的一摞钱，钱佳宁数了一遍放在身后的钱箱里：“要开发/票吗？”
李御君愣了下，吃了这么多年饭店还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要不要开发/票。
见李御君没有开发/票的意向，钱佳宁露出了笑脸：“那么欢迎下次光临。”
李御君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忽然停下来回过头问道：“如果我下次想来吃饭的话可以提前订位置吗？”
“不好意……”钱佳宁刚吐出几个字，就见李御君又拿出一摞钱：“我可以先交定金。”
钱佳宁立马笑的灿烂如花，随手从厨房的窗口拽过来一个本子写了收条和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不过你最好在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打，太早的话我还可能还在前面忙，太晚会影响我休息。”
“好的，那多谢了。”李御君看了眼纸条上的数字，客气有礼地朝钱佳宁点了点头：“那钱小姐下次见。”他随手把纸条叠起来放到裤子口袋里，转身向外走去。
李晓玉端着一摞厚厚的碗走进厨房，看着李御君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忍不住赞叹了一声：“这男的长的真英俊，就是瞧着冷冰冰的，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钱佳宁对男人英俊不英俊的完全没想法，在她心里再英俊的男人也不如毛爷爷可靠，多赚点人民币比啥都强。
李晓玉和王亚寒把摞的高高的碗碟放在厨房里，她们正准备放到水池子里去清洗，钱佳宁摆了摆手：“你们洗不干净，都收拾好了放这里就行。”
“我们能洗干净的。”李晓玉看着钱佳宁有些心疼：“佳宁姐，今天你都忙活了好几个小时了，这碗碟还是让我们洗吧，我保证洗的干干净净。”
钱佳宁一脸僵硬地挤出了个笑容，她看了一眼堆成小山似的碗筷，立马飞快地摇了摇头。
洗几百个碗碟得花多少水费呀？洗洁精不得花钱买呀？有不用水不用电的免费洗碗机，谁花钱谁就是傻子。
钱佳宁不由分说地将二人推了出去：“我这人有洁癖和强迫症，你俩就别闹我了，赶紧收拾利索了回家，下午还得过来上班呢。”
李晓玉和王亚寒无奈地对视了一眼，抓紧时间把包间里的碗筷收拾过来，和钱佳宁道别后还贴心的帮她关上了大门。
把东西收拾到洗碗柜去，前院在一瞬间又恢复了干净整洁，钱佳宁和聚宝盆同时感叹了一声：“多省水费呀，这玩意真好使！”
办了一场寿宴，钱佳宁发现自己的私房菜馆忽然火爆起来了，钱小米的私房菜的名头以昂贵的价格、让人毕生难忘的美味成为帝都上游社会追捧的对象。尤其是那些自恃身份的贵妇人，张嘴闭嘴都要说一说钱小米的私房菜那道菜味道最好、那道菜美容养颜，在他们看来，能在钱小米私房菜吃饭，绝对是自己身家雄厚的最好证明。
王晨晨的父亲身居高位，平时来往的也都是层次很高的人。王晨晨在听到几次这样的对话后，十分兴奋地告诉了钱佳宁：“我的姐姐，你火了！我听说有人拿着一摞钱找你买佛跳墙你都不卖，说是没提前预约？佳宁，你太牛了！一道菜几百块钱说拒绝就拒绝了！”
钱佳宁提起这件事就郁闷：“废话，不预约我上哪儿给他整佛跳墙吃去？那玩意得炖三天呢！我看他就没诚心想买！”
不管怎么说，钱佳宁的私房菜已经成为一跃成为京城最高逼格的馆子之一。钱佳宁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着，要不要再推出几款特殊的高价菜？她觉得这些人不怕她贵，反而生怕她菜品的价格不贵体现不出他们的尊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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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钱佳宁迎来了她上大学后第一场期末考试。鉴于学校的课本和医道长传授的内容有所不同，以及一大半时间钱佳宁都在旷课，所以她特意在考试前一晚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把所有课本都翻了一遍，准备好考试需要的文具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