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听了景天的话，陈东想着这的确对自己的翻译有很大帮助，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见哥哥和东子哥说完话，一旁的半夏这才说道：“哥，你走了，我一个人在家多无聊，不过，还好过段时间阿花阿升不做帮工要回来了！不然，天天对着东子哥除了书就是药材的样子，我非得闷死在家！”
    说是阿花阿升，事实上，最主要的还是大妹阿花，这个家里除了父亲哥哥以及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德哥外，半夏最尊敬的是陈东，最喜欢的就是大妹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相处，虽然
    “嗯，小夏，你要是闷得话，也可以多看看书或者让师傅教你认识认识些药材。多学点东西总归是好的，多点技能总归……”
    陈东话还没说完，半夏就吓得急忙说道：“打住！东子哥，不是谁都像你这样的，勤劳得像个小蜜蜂似的。好不容学校放假，我再无聊也不会自己给自己个儿找事。”
    “哎！东子哥，你真的打算让阿升阿花回来一起去念书吗？”
    “嗯，我想着阿生阿花一直给别人做帮工也不是个事儿！这大半年的，我翻译了两个书籍也是挣了些钱，不说阿升阿花的学费就是欠你爹的钱我也早就存好了！只是我给了师傅好几次，可是他几乎次次都给扔了回来。”
    说到这儿，陈东放下了手中的书，不禁叹了口气继续道：“哎！小天，小夏，你们要不帮着我劝劝你们爹我师傅！虽然当时借钱的时候是期限三年，但是我现在手里头很宽裕，早点还欠也是应用之意。也不用死揪着非要三年时间啊！”
    “师傅看着也不是那种固执己见，讲死理的人啊！可他偏偏好几次都揪着三年的期限不让我一次性还清！”
    看着陈东面带疑惑这副很少见的样子，一旁的景天半夏兄妹两人对视了一眼后，突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道：“东子哥，爹不让你一下子还清就对了！我爹这人就这样！什么事情非得顾着面子弄个弯弯绕绕的，就不说清楚！”
    看着陈东依然不理解，王景天继续解释道：“我爹他啊，这是怕你离开济世堂，可由不好意思留你，就想着让你三年内慢慢还钱，让你记着他的人情，不好意思提离开的事儿！”
    一旁的王半夏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东子哥，我哥说得对，我爹他这人心里头有时候为了他那张脸可是会算计了！东子哥你看你都有钱让你弟弟妹妹上学了，你要是白天也翻译，拿这个当正业，你的收入肯定会更多！这样下去东子哥你出去买房住的钱很快就有了，干嘛还会待在一间小药店做个伙计呢！”
    听了景天和半夏的解释，陈东不禁有些好笑地摇摇头道：“师傅真是想太多了，对我来说，翻译只是生存手段，学医一直都是我感兴趣的，我怎么会离开！再说师傅当时借了那么多钱给我救急，这份恩情我……”
    陈东话还没说完，王半夏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东子哥，你就不要说想向我爹报恩的话了！我爹当时是借钱，他也没损失啊，再说了他还拿了你娘的遗物做抵押呢！”
    说着，王半夏双手捧着脸十分好奇地看着陈东说道：“哎……东子哥，你说你这么厉害，虽然没上过什么学，家里环境很差，但是依然还是会洋文算术，更重要的是你的思想一点儿也看不出来是没上过新式学堂的，就和我爹送我上大学一样，你不仅叫两个妹妹识字，还让阿花去上学，你的观念很新式，思想一点儿也不封建老旧。像我学校里几个同学，别看家里条件那么好，可是，她们好多都被家里长辈们逼着嫁人！”
    “哪有你说得那么好！我就是觉得多学点东西总归是有用的！阿升和大花的学校只是普通的学校，学费现在还是可以承担的，既然有能力让他们继续学习就应该这样做，我这做大哥的……”
    半夏歪了歪头看着正翻看着字典的陈东，继续说道：“停！东子哥，我之前还说你思想先进呢，你这一会儿一个报恩一会儿一个大哥的责任，这样你不是把自己束缚住了嘛！这样下去你会活得很累的，你不觉得这样没有自由的人生对你来说很是残忍吗？”
    陈东听了半夏的话有些皱了皱眉头道：“束缚？自由？小夏你怎么会这样说，这是义务和责任！如果这世上每个人都为了所谓的自己的自由和幸福而不顾他人，你不觉得这样的人很自私薄情嘛！而且，所谓的自由也是相对的，你告诉我这世上哪有绝对的自由！报恩和作为一个大哥的责任我觉得这是人本就应该有的道德义务和责任！”
    说完，陈东又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半夏道：“小夏，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思想？”
    “奥，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对了，东子哥，那你就有没有想过自己上大学？你说你现在都这么厉害了，要是上了大学，以后不是更厉害！”
    听了半夏的问话后，陈东一边翻看着字典一边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这个答案他已经在之前就回答过了，因为对学医的兴趣。当然这其中更重要的还有一些经济方面的原因。
    三人继续又聊了些其他事情后，景天半夏便回了屋子，可陈东却是依旧没有，他已经开始在进行翻译的工作了！事实上，陈东翻译的工作并不累，他选取要翻译的书籍时都是尽量选取比较偏口语化简单的书籍。有了些经验的陈东翻译起来已经开始顺手起来。
    当翻译完最后一页时，陈东舒地呼了一口气。这本书翻译完了，等结完稿费，他手里就又多了笔进项！看着翻译的小说，他想到了之前景天和他说的话。也许他真的也可以用自己的力量为这个国家，这个民族尽一份力！
    第二天一早，陈东早早地起了床。看着还在熟睡的弟弟妹妹，陈东轻手轻脚地走出了屋外。
    这个时候，院子里很是寂静，陈东拿出了常见的医药书籍在看着。有时看到一些常见的方剂汤头和一些药剂间的禁忌，他都会小声地念出来，然后再试着背出来。这一年陈东白天努力学医抓药，再加上师傅的欧倾囊教书，还是收获不小的。对于中医里很多以前似懂非懂云里雾里的那些东西，陈东也有了自己的理解。现如今，他独自看起一些文绉绉的医书来，至少有很多已经是看懂读通的。
    认真学习的时间对陈东来说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周围邻居家的鸡鸣声响起，陈升等三兄妹陆陆续续地起床了。紧接着阿德顺子等人也都起了床。
    包括陈东在内，他们都下意识地没有弄出多大动静。谁都知道王大夫最近因为儿子上学的事情而心里头不舒服，已经好几天都挂着黑眼圈了。这会儿大家都是能让他能多睡会儿就多睡会儿。
    第84章
    “师傅坐堂了！顺子，你去开门！”阿德扶着王大夫走到了前堂说道。此时陈东和顺子一起查看着药柜里的药材。两人见师傅脸上气色不错, 俱都舒了口气。
    一大早上的看病的人不多, 只几个偶尔来抓药的人。济世堂的药店虽小, 但在这海城也是很有些名气的。当然, 靠得不是王大夫的医术，而是药店里多年来药材货真价实的名声。
    上午人不多，没人的时候，阿德就在王大夫一旁服侍，顺子趴在柜台上懒洋洋地打着瞌睡。陈东就趁着这个时间躲在里屋里继续看起了医书。
    下午时分，人开始多了起来，看病的抓药的人陆陆续续进了店铺。
    “东子, 四物汤一份, 川芎2两, 当归一两5钱、熟地四两！快点，客人急要！”说着，阿德就将手里的方子递给了陈东。
    陈东点头接过方子，快速来到药柜前, 熟练地打开几个抽斗, 他几乎都没怎么看药材的名称，就已经将药抓好了。
    将抓好的几味药材放到柜台上的油纸上，阿德便开始忙着将药材称量了起来。阿德一边称量着药材一边认真地看着方子确认药材无误。见药材没错，份量也误差不大，阿德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十分熟练地将药材打包好递给了客人。
    此时, 陈东刚好也抓好了第二副药剂。阿德再次接过，确认无误后快速打包递给客人。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坐在一旁上手的王大夫看着两个徒弟行云流水的动作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
    对于陈东这个徒弟，王大夫是极为满意的。要知道阿德从小就机灵聪明，可达到陈东这样眼疾手快，干净利落地抓药也是花了好几年的。而更难能可贵的是东子不仅仅是抓药干净利落现在甚至都能看些方子了！相信要不了几年，东子要达到阿德现在的水平也不是没有可能。想到这里，王大夫端着茶杯突然又想到了当时东子拜师时的情况，还没顺子大也没上过什么学就会洋文，而且比他那花大价钱上学的两个儿女的洋文都还要厉害。不得不说，其实从那会儿就可以看出东子这个徒弟绝对不会白收。
    现在，王大夫对于自己当时长远的眼光很是自得起来，喝一口茶水，放下杯子，转而看到还在那儿抓耳挠腮地到处找着药材的顺子，不禁叹了口气。人和人真的不一样，相比较阿德和东子这两个徒弟，顺子这个徒弟的资质连一般都说不上。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资质驽钝！
    都抓药这么些年了，连找个药材都这样慢吞吞地。不过好在，当年收下顺子这个徒弟也不是看他的资质。
    当年王大夫收下顺子这个徒弟，看重的不过这这孩子吃苦耐劳，为人诚恳心善，懂得知恩图报。
    “顺子师兄，甘草在你的左上方第三个柜子里！”正抓着药的陈东听到顺子在那儿急着找甘草，连忙提醒道。
    “找到了！东子，谢了！”找到了药材的顺子连忙抓好药放到了柜子上。
    陈东笑了笑没说话，他觉得顺子师兄之所以到现在还抓药抓得这么慢，是因为顺子师兄的记性真的很差，明明他好几次才刚说了没多久，顺子师兄就给忘了。不过傻傻的顺子师兄为人很不错，虽然记性差但是手上的话却很不错，切药炮制药材、抓药时的份量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东子，麻黄汤一份！”
    “顺子，陈皮有些不够了，你去后院弄些过来！”
    王大夫看着自己三个徒弟，将店铺打理得井井有条，想必即使自己不在，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事实上，每天来他们这儿看病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是来抓药的。对于自己神医这个称呼有多大水分，王大夫心底里其实是很清楚的。
    忙活了半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看着天色应该是没人来了。
    关上药店的大门，阿德陈东顺子三人开始收拾了起来。等三人收拾整理好药店，才发现他们的师傅早已不在前堂而是在后院的厨房里炒着菜，小妹陈香在帮着打下手。
    陈东和阿德两人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有些疑惑和不可思议。要知道就在今个儿早上他们师傅起床的时候还在念叨着小天不孝子之类的话，颇有些生无可恋的意味。这会儿却倒是下起厨来，要知道师傅每次下厨大都是心情不错的时候。后天，小天就得去北都了，这个时候，师傅再怎样应该都不会是高兴才下厨的吧？
    “你们三个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来帮我端菜！”王大夫卷着衣袖端着盆菜说道。
    “师傅，你……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想起下厨了？”阿德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还没等王大夫回答，这时景天和半夏、还有阿升、大妹等人刚好一起回来了。
    看着王大夫的架势，闻着熟悉的饭菜香，半夏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爹道：“爹，你今天怎么会有心情做饭？”
    “我今天怎么就不能下厨了？以前我不也是经常给你们这些馋猫们做饭菜吗？一个个地都没点眼力劲儿！”
    众人还沉浸在对王大夫异样的惊讶中，王景天却是很快反应过来，他带着些他讨好地语气说道：“爹，我……我来，您儿子来帮你端菜！”
    “哼，接着，厨房还有几道菜，你都去端上桌子！”王大夫见自己儿子没出息的样子，直接就瞥了脸无视道。只是虽然语气充满了不满，但当小天等几人走后，陈东无意间看到了师傅私底下偷偷勾起地嘴角。他想，师傅或许已经是想通了。
    有这样想法的不只是陈东，阿德景天等人也在猜测着师傅（爹）可能已经想通了。王大夫也的确是想通了，然而他的想通让这济世堂里所有人都炸了锅。
    晚上，天气很是凉爽，接着明亮的月光，所有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晚饭。陈东兄妹四人也和王师傅等人在一起吃饭。本来刚开始没钱，不管王师傅景天等人怎么劝说，陈东几人都固执地不肯上桌吃一碗，之后翻译有了不少的稿费后，陈东硬是不顾王大夫等人的拒绝，交了每月的伙食费后，一行人就在一起吃饭了。毕竟分开开火吃饭比大伙一起吃饭要麻烦很多。
    事实上，这一年多的相处，陈东兄妹四人和王师傅一家等人渐渐熟悉起来之后，除了一些大的方面的事情，像很多小方面的事儿分得也没那么清楚。比如景天和半夏两人经常会将不穿的衣服送给陈东的几个弟弟妹妹。顺子和阿德师兄两人有空的时候也会帮着陈东做些木工活，打些简单的家具。
    而手里有了不少余钱的陈东经常会买些零嘴，一买就是一大份，所有人都有份。陈升和陈花两人得了些赏赐也会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
    就比如现在，大家都差不多吃完饭了，陈升突然想起了口袋里一大块的巧克力，便掏了出来，将其捏碎弄成了十份的样子。然后一边给每人递了一块一边说道：“这是今天一个法国人给我的，听他们说这就和我们这边的糖一样，是他们洋人的糖，你们尝尝。”
    “哥，有点苦苦的，你说那些洋人怎么喜欢吃这个，我们的糖可比这个甜多了！”小妹陈香感受着嘴里淡淡地苦涩味皱着没说道。
    “噗，阿香，这是巧克力！等你吃习惯了就会喜欢这个味道了！嗯…..好久没有吃过了，这个在外面卖得可贵了！而且还不好买，这次可是拖了阿升你的福了！看得出你在大使馆干得很不错啊”
    听到这话，陈升和陈香两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小夏姐，没有啊！我就是一个小帮工，就是运气好，那个法国人有急事他又不会说中文，刚好管家几人都不在，所以事情就拜托我转述给大使了，他还给我打赏了小费呢！要是当时大妹在的话，肯定比我做的更好，大妹的洋文可是比我……”
    “哎，没想到洋人的钱这么好挣，那你和我说说那个大使馆……”半夏很是好奇地问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景天这个当哥地给打断了。
    “小妹，你问这多干嘛！洋人的钱没你想得那么好赚！没看到爹脸色不好吗？你这做女儿的就坐在爹旁边，赶紧给爹倒完水！”说着一边将茶杯递了过去，一边给半夏使了使眼色。
    “爹，您是不是有话想说，小妹不懂事儿，这巧克力是有些苦，我让小妹给您到点儿水漱漱口！您看您有什么话想说的，我们这些做小辈的一定会给您……”王景天讨好的话还没说完。
    王大夫漱完口后，就摆了摆手道：“得了，你小子，你爹还不知道你！我让你不去北都，你答应吗？你听我这个长辈的话吗？”
    “爹，你看您这……”一听爹又说到自己上学这事儿，王景天顿时接不了话了
    第85章
    王大夫看着底下默不作声的众人挑了挑眉说道：“正巧，大家都在这儿, 这话我就和大家说下。关于小天上学的事儿, 我先说下我现在是不反对了, 我也同意他去北都上大学。”
    话音刚落, 王景天立马喜形于色道：“爹，您……”
    “哎，小天，你先别说，先听我把话说完，不过我这儿呢有个要求。”
    看着众人讶异的眼神，王大夫想到自己的主意有些自得的晃了晃脑袋说道：“我是这样想的, 阿德、顺子、东子, 你们三个呢, 现在基本上就能撑起济世堂了，来咱这儿看病的不多，我想着缺了我这坐堂的大夫问题也不大，这小天独自一人去北都我实在是不放心！所以, 我想着我陪小天一起去北都！”
    “师傅（爹）！我不同意！”
    王大夫说想去北都的话音刚落, 陈东阿德景天等人立马就反对了起来。
    “师傅，你不能去！您这么大年纪了，路途遥远，这路上万一出了点事儿这不是……”
    “是啊，阿德师兄说得对，您不能去！报纸上都说了去从海城到北都的火车前段时间还被人炸了, 这太危险了，您由这么大年纪，真的……”陈东也跟着劝说道。
    “你们这是在说谁年纪大？阿德，你今天早上不是还说师傅我保养得好看着就和你哥似的嘛？我身体可健康了。至于东子你也说了火车被炸了，这让小天一人去北都，那我就更不放心了！所以啊，这北都我必须得去！”王大夫边说着，边用手捻了念不断抖动翘起来的胡须。
    “爹，你能不能不要像个小孩似的，我不是都一个人已经去过一次了嘛！不也没事！你就不要跟着闹了好吗？这北都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师傅，要不让我去吧！”一直都有些傻傻地不太说话的顺子突然说道。
    “顺子哥，你就不要跟着爹瞎凑热闹了！”王景天的话还没说完，王大夫也跟着反驳道：“顺子，你去不行，你把小天送到学校，你怎么回来啊？总不能为了小天上学把你给弄丢了，现在外面骗子又多，你这傻里傻气的不说被骗了，就是你能找到回家的路我都担心！”
    说完，又顿了顿继续道：“你们都不要劝了，我都想过了，我送！”
    “可是，爹（师傅）！”陈东等人的话还没说完，王大夫却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说道：“好了，都说了不要劝了！我是师傅是爹是长辈！我说了去北都就去北都！好了，今天就都散了，阿德，你和我来，帮我收拾收拾些东西！”
    说完，王大夫就走了，阿德也只能一脸无奈地看了下众人跟着走了。
    “小天，这师傅真的不能去北都，他这么大年纪了！”陈东一脸担忧地对着景天说道。
    王景天一脸深思，他想了好一会儿道：“东子哥，你放心吧，我再怎样也不会让我爹这么大年纪跟着我去北都的。实在不行，我去买晚上的火车票，偷偷走，这样，我爹想去也去不了。哎，你说我爹这人咋这样呢！”
    陈东皱着一张脸无奈道：“师傅也是真担心你，小天，你一个人去真的有些危险！哎！你不要和我说之前，现在不一样，这战是到处都在打，我看了最近的报纸，你换乘的那个江城火车站附近最近发生了一场巨大的惨案，还有报道火车上发生了枪战！这世道是越来越乱了！你一个人去世真的有些不安全！”
    “好了，东子哥，我们不说这个了，这过两天就要走了，最后你再教教我英文，然后我再讨论讨论算术，以后我们就不能再学习交流了！”
    这边陈东几人聊着聊着就继续学习去了，另一头王大夫和阿德师徒两人正开始收拾着要带的东西。
    阿德这边正欲言又止地想着如何劝说师傅，这头王大夫却是说起话来道：“阿德，师傅有话想和你说，这个……”
    这一晚，王大夫和阿德说了很久，此时的陈东或许还不知道，这一晚他们说的事情和他有很大关系。
    第二天如同往常那样，依旧是该抓药的抓药，该坐诊的坐诊。似乎昨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但私下里大家却是暗地里悄悄进行着自己的事情。
    很快，又是一天的夜晚降临，吃了晚饭的景天说是和陈东一起学习，其实是陈东和他一起在偷偷收拾着去往北都的行李。由于无法劝说王大夫改变主意，于是景天陈东一行人便商议着提前走，晚上偷偷坐火车离开！这样即使师傅（爹）知道了，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