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一章 神医的坚持
神医还在研究那本他的师傅留下来的典籍,他以前还以为这里面记载的都是些神话传说,不过有了江渔儿这个例子,他突然觉得那上面可能不是传说,而是真的确有其事。“师傅,蒙将军来了。”青木敲了敲书房的门,果然没有收到任何回应,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神医这个时刻肯定是如痴如醉的,研究着上面的病症。
青木无奈的耸肩,也就不再敲门了,而是直接推门而入,果不其然,看到里面的神医几乎把眼睛贴在桌子上,一副疯魔状态。
“师傅,蒙将军来了,他有事儿要同您讨教。”青木拔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神医终于给了点反应,不过不是欢迎他的到来,而是皱着眉头不悦的说:“我不是说了吗,最近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的研究一下上面的病症。”
青木无奈:“师祖留下的笔记不会跑,但是江夫人身上的病症可遇不可求,难道师傅就不想亲手治好夫人身上的病症?”
只这么一句话就直接把神医给说服了,神医仿佛泄气一般,恋恋不舍的把笔记收好,锁上之前还特意摸了两下,就好像是跟心爱的人在告别一样。
蒙渊着急道:“老先生,我本不该在这个时候打扰您,但是娘子那边实在是等不得了。”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你吗?你素来把江丫头疼的跟眼珠子一样,只要遇到她的事情,你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说吧,可是江丫头那里又出了什么事?”神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没了那本笔记在眼前,他终于恢复了本来的性格。
蒙渊把之前他威胁江渔儿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把师徒俩唬的一愣一愣的。
“你是说,你直接去威胁了她?”神医此刻的神情特别的古怪。
蒙渊咬了咬牙,道:“不瞒老先生,其实我的娘子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如今控制着身体的那一个,才是原来的江渔儿。”
神医这回是彻底震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跟他设想的完全不同。
他一直以为此刻主导着江渔儿身体的,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没想到事实跟他的设想南辕北辙,这是原主回来了啊!
“那你还去威胁她?那是人家的身体,她拿回来也没什么。”神医说道。
他虽然喜欢江渔儿,跟她之间相处的很好,但他毕竟是一个大夫,有着属于大夫的坚持和底线,听了前因后果之后,他就站到了原主那一边。
蒙渊恶狠狠的抬头:“我只承认我娘子,绝不承认她!老先生,我承认娘子占了她的身体,这件事情算是我们对不住她,但是如果因此就要我娘子烟消云散,我绝不同意。”
“那你想过她吗?江丫头回来,她就要死,就为了你的私心,你要她死?”神医声音渐冷。
“她已经同意了,我也承诺过要满足她一个愿望。”蒙渊看着神医,眼神中连一丝后悔都没有。
对他来说,江渔儿就是他的底线。
神医不甘示弱,瞪着眼睛看着蒙渊,两个人四目相对,谁也不服谁。
不过年轻就是好,神医就算再不甘心,最后因为体力不支还是败下阵来,泄气般地松了肩膀:“罢了,就算是你先威胁了她,可她到底已经答应了你,我也不好干涉。但是蒙渊小子,就像你答应过的,答应了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反悔。”
“我没有想过反悔,只要她愿意把娘子还给我。”蒙渊抿了抿唇,勾起一抹苦笑:“相反,我才是那个害怕她反悔的人。”
如果他真的能够用自己手中的权势来换得江渔儿回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这么做。可是,偏偏这件事情,并不能用权势来换取。
只有这个人愿意,并且心甘情愿的把身体的主权交出来,他的娘子才能回来。
所以,该害怕的那个人其实是他才对,当江渔儿拒绝他的时候,他的心里不知道有多么慌乱。
“行了行了,你既然心里有数,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好多插手,你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讨教,就直说吧,老头子我还要去研究呢。”神医摆了摆手,虽然不喜欢他的行事作风,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蒙渊拱手:“我想知道您的师傅笔记上有没有相关的记载,我想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神医沉吟片刻:“记载倒是有的,是后面补充上去的,上面说身体的控制权只能由两个灵魂自主交换,旁人无法横加干涉,这也是当时那个男人跟师傅说的。”
蒙渊此刻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失望,他本以为神医这里会有办法,没有想到只是白跑一趟罢了。
回到将军府,江渔儿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你居然让人把我关起来,信不信我让她一辈子都无法回来?”
蒙渊撇过头,目光冰冷的看着她:“她回不来,你以为你就能好过吗?”
江渔儿才刚刚有点恢复的胆气,瞬间就漏了个干净,弱弱的说:“我没想跟你闹个鱼死网破,但你也不能这样关着我,等到我的愿望实现我自然会放她回来,在那之前还不许我享受一下吗?”
“把你的小心思给我收起来。”蒙渊声音更加冰冷,隐隐还带着嘲讽:“我不会让你离开将军府,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这是把他当傻子在耍吗?江渔儿要是离开了将军府又怎么可能会回来?他自问自己的智商还没有这么低。
江渔儿狠狠的摔了手边的茶杯,她以前是怎么觉得这个男人很好,她取代了那个冒牌货之后,可以好好的跟这个男人过日子的?
她当时脑子一定进水了吧?蒙渊的好,是有针对性的,只面对特定的几个人,她绝对不包括在里面。
“那......那我在这个将军府里总能自由活动吧?你总不能连房门都不让我出吧?”江渔儿实在不想窝窝囊囊的被关在房间里,只能退而求其次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