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动摇！

    “呐，弔君，九酱好漂亮啊！简直就像人偶一样！我能拿一点她的血吗？没关系的吧！对吧！弔君！”
    渡我拿着小刀在我手臂上滑来滑去，看着她那兴奋的表情，我相信只要她得到允许，那把刀就会毫不犹豫的划破我的胳膊，抽取我的血液。
    死柄木猩红的双眼盯着渡我的动作，“精神病女高中生，要是你拿刀划伤她，你知道会变成什么下场吧。”
    “切，什么嘛，人家就是想变得和九酱一样而已，真小气”，渡我收回小刀，转向女孩的脸上布满扭曲的笑意，“等下一次弔君不在的时候，九酱一定要给我你的血啊~”
    “荼毘，把她放到楼上去，叫那个小鬼出来干活。”死柄木看着不远处的爆豪，“至于你，爆豪君，你就在这老老实实的待着就好。”
    荼毘依言将女孩丢进了一个房间，看着倒在地上的女孩，眼睛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
    我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这个脸上满是烧伤痕迹的男人，“荼毘，你还是回去告诉他，我是不会加入你们的。”
    “吼，小姑娘这个你还是好好想想再决定吧。”荼毘看着眼神依旧坚定的女孩，开始轻笑了起来。
    男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小姑娘知道斯坦因吧，我会继承他的意志，将这个虚伪的英雄社会击毁。你很快就会想清楚，你该站在那边的，那个世界不适合你，只有我们能让你实现自己的理想。”
    “我虽然赞同他的思想，但是，我不会加入你们的！我绝不会加入你们的！”不知道是在说服他们放弃，还是说服我自己要坚持继续做英雄。
    荼毘开门的手停了一下，“是吗，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还是很期待小姑娘能成为我们的一员的。”门被重重的关上。
    荼毘站在门外看着等候已久的短发女孩，“说实话，我一点都不理解，boss为什么会叫你过来，就算因为你的个性影响到了那个小姑娘，也会有她自己想明白的时候。”
    “这，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和她之间的私事，这里没你的事了。”
    短发女孩眼神怨毒的看着门，“我会让你感受到我的痛苦的，皇甫九。”女孩眼中绿光闪烁。
    此时我的脑中突然一阵剧痛，那些不属于我的记忆开始翻滚，一瞬间冷汗浸湿了衣服，“嗯啊！”，脑中像是在被人用针扎着一般。而那些我刻意忘记的事情也逐渐开始清晰。
    我看到了体育祭上的那个男人，像是个旁观者一般看着我的所作所为，那个人恐惧的眼神，和倒映在他眼睛里那个面目可憎的我，是那么的刺眼。
    “你就是想杀了我！明明我什么也没做！！是你害我失去了身为英雄的资格！”，一双手狠狠的掐上了我的脖子，痛到不能呼吸，“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眼前一黑，面前的场景变换，一处小巷子里，女孩被无力的推倒在地上，“就这，还说是英雄的女儿，简直弱爆了，跟她妈一个德行，明明自己弱的要死，还强撑着去救别人，结果成了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废物。”
    紧接着就是无数的拳打脚踢和辱骂，“我不允许你们这么说她！就算她在弱，她也是我的母亲！”一阵黑刃散射，女孩顶着满脸的血迹，周围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鲜血是那么的刺眼。“要是能杀了你们，该有多好。”女孩转过身来，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你说是吗？皇甫九。”
    场景又回到了林间合宿遭遇袭击的时候，那掉落在地上的断手，和满地的血迹，“皇甫九，其实那一瞬间，你是想什么都不管杀了他的，对吧。”
    敌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四肢呈诡异的状态扭曲，鲜血从他的身上不断流出来，“其实，你是很开心看到他这样的吧，他该受到惩罚，而不是被关进监狱，你知道的吧，皇甫九。”
    场景又开始变换，“你说我要是杀了她的女儿，她是不是会伤心死。”是usj的敌人，然后就是那一张布满鲜血的脸，“这是你干的，那个时候，你是真的要杀了他的，难道不是吗？皇甫九。”
    “这，这，这不可能的，不是的，我还要和胜己一起走下去的，我不能变成敌人，我不能，我不能手上沾满鲜血。。”我颤抖的抱住脑袋努力的堵住耳朵不去听那个声音，然而那个声音还是回荡在我耳边。
    “其实，你的手上早就满是鲜血了，其实你自己也很清楚，你觉得这样的你，这样内心充满暴虐，随时都有可能失手杀人的人，要是没有旁人的阻止，你早就是敌人了，就像死柄木说的那样，你天生就属于黑暗。”
    “我知道你还是想和爆豪一起走下去，可是，你觉得他会喜欢你吗？他那么耀眼自信，一心追逐着顶级英雄，你觉得他会为了你止步不前吗？而你，愿意看着他为了你变成他所厌恶的样子吗？”
    “还是你觉得，你能追的上他？碾压暴走的你这一点既证明了他有多么渴望胜利，也证明了他比你有天赋，这样的人才适合成为英雄。而你，连他的垫脚石都算不上。”
    “为什么不选择一条别的路呢，想保护别人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比如，你彻底放开对自己的束缚，任由自己堕入黑暗，将那些伤害你，伤害你在乎的人的家伙，全部化为灰烬呢？这也是一种保护啊~”
    “其实你自己也很明白，你和他走不到最后的，与其看着他和别人白头偕老，为什么不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壮烈的退场呢？身为敌人的你，被所爱的他亲手杀死，这样你就能永远深刻的留在他的记忆里，而不是随着时间流逝，变成一个连名字样貌都记不清的路人。”
    “可是，胜己说过我对他很重要，他说过的....”，这个声音说的很对，我，一个未知的变量，对周围的人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影响，也许某一天就和那个小九换回来了，也说不定，虽然那个小九说过不会再有见面的那天，可是，万一呢？
    “是啊，当然重要了，人生上的黑点，因为你他没能成为折寺中中学唯一的雄英入学者，还在淤泥事件里，被你救了，一定很屈辱的吧。所以，你才这么重要。万一他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呢，他对你只是一时的新鲜而已，很快就会腻了。”
    “不，不会的，你闭嘴，不，不是的。”胜己大概是喜欢我的，不然为什么会那么对我，而且他说过我很重要的。
    “可是，他从来都没说过，喜欢你吧，家人，朋友也是很重要的存在，你，算得了什么。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的路人，还真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了，真是好笑。我该说的，都说完了，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早就有了定数。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脑海里的声音消失，我无力地瘫坐在地板上，眼泪顺着脸颊不住的流下，手紧紧的攥住胸口的衣服，“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还是止不住心痛呢.......”
    “你打算对那个蠢女人做什么？！！！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老子一定会宰了你！！！”
    听着爆豪的声音，死柄木笑了笑，“做了什么，只不过让她脱离你的影响好好想想而已。怎么了，怕她离你而去吗？爆豪君，她生来就该属于黑暗，你对她来说，太过耀眼了。还是我更加适合她，她最终会想明白的。”
    此时短发女孩从楼上走了下来，站到死柄木面前，“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要看她自己了，”伸手接过黑雾手里的报酬，走出了酒吧。
    “皇甫九，我说过会让你后悔的！这就是你不答应我的下场，我就看着你和你喜欢的人一点点分道扬镳，最后不死不休！”女孩的表情越发扭曲，口中的喃喃自语也是那么的狠毒。
    “听到了吧，爆豪君。接下来才是开始。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闭嘴！！皇甫九不会加入你们的！！她绝对不会加入你们的！我相信她！！”
    “你对她那么有信心吗？真是好笑啊，还是你觉得你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那就让我们看看，她会选择谁吧。”
    过了不知多久，楼上传来一下一下鞋跟敲打地面的声音，像是敲在了两人的心上。
    死柄木听着传来的脚步声，转头看向暴怒的爆豪，“那就让我们看看结果吧。看看她会选你，还是选我。”
    眼前终于出现了女孩的身影，只是给人的感觉和以往不同，明明是同一张脸，但是周身的氛围却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似是悲伤，亦像是决绝。
    “皇甫九，你想好了吗？”酒吧里的人视线全部聚集到女孩身上。
    “我，加入你们。”女孩的声音不大，却在这小小的酒吧里引起轩然大波。
    “九酱！！太好啦！！”“你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欢迎皇甫小姐的加入。”“嘛，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皇甫九！！！！你疯了！！”我闻声转了过来，看着捆在原地的爆豪，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之后，又恢复了黑暗。
    “抱歉，爆豪，我不能在和你一起走下去了。”女孩的眼神里充满了决绝和狠烈，“皇甫九！！！！你是不是被他们用个性洗脑了！！！！”
    “抱歉，我现在很清醒，他们没有控制我，只是让我好好想了想而已。”我和你，是不可能有未来的，与其让你那个时候痛苦，不如现在就彻底斩断，这样，以后，也许再见面的时候，你对我不会有任何手软，而我还能死在你的手里，为你增加一份功绩。
    明明说过，要一直在你身边的，抱歉，原谅我这一次吧，为了你，我，又算得了什么......
    “皇甫九！！！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这不可能的，你为什么？！为什么？！！”
    我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强忍着马上流出来的眼泪，“因为，我是斯坦因大人思想的继承者，我赞同并却支持他的做法，所以，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我和你的约定，就当做我没说过吧。”
    “黑雾先生，能把刚才的那间空房间借我用一下吗？”黑雾一愣，随后点头，“既然皇甫小姐已经加入我们，那是自然可以使用的。请便。”
    “谢谢.....”，我深深的回头看了一眼爆豪，像是要将他的脸刻进脑海一般，之后不做任何留恋的回了刚才的房间。
    爆豪看着女孩的身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而自己却连阻止她都做不到。“为什么？为什么？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