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御逸皱起眉头,想了半天,才莫名其妙的嘟囔,“什么皇家专用?什么逃跑的兔子?我这名字,不好听么?被嫌弃了?”越然哈哈大笑一拍他的脑门,“你这小脑袋里又想什么呢?朕怎么会嫌弃自己的兔子!”
御逸捂着额头,仍是不明白。
越然看着他那样子,终于忍耐不住,打横抱起他,朝寝殿走去。
“陛下干什么?这还是白天……”
“白天又怎样?”
“不……不行!”
“不行?真的?”
“真……不行……”
“还是不行?”
“……至少……幔帐……放下来……”
“哈哈哈……好!”
御逸,你是朕的兔子,朕要你伴朕一生一世……
陛下,你的一生一世,便是我的一生一世……
〈皇家兔子?全书完〉
皇家兔子.后记
在键盘上敲下全书完的几个字时,仍然没有什么真实感。
皇家兔子,终于完结了。
于我而言,不是开的第一本,却是最先完结的。
最初码字,还是因为画图受挫了。各位读者大人看到的这封面,便是证据。无爱殿指出那图诡异,我才想到,这渣图不一定吓到了多少柔弱姑娘呢。习炎在此谢罪,那图,便是我想到的御逸。
这文最初的灵感,还是来源于御逸这个名字。皇家专用,逃跑的兔子,就像是一下子戳中了萌点,随之便写出了皇家兔子。只是兔子心情温和,前面显不出什么特点,也就没有什么存在感。我想,那种淡淡微笑,轻声说话的人,坐在阳光之下,也许就能同景物融在一起,确实也真的没什么存在感吧。可我还是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品味一杯清水,虽然只是清水,却也有不同的味道,细细体会,就会发现,清水原来才是最美妙的。
可兔子说到底也不是清水,他也有性情,也有火气。最初越然不听他说话的时候,他就立马发作,再到越然弄疼了他,他也不会忍耐。他的清澈,是本性,他的脾气,也是不经人事的。
写到他暴虐的时候,我也曾怀疑过。可野物,再怎么温顺,发起脾气来,也都是不好惹的。是非对错,善恶因果,对于他而言,可能只是人类所写的书中的一句话。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便不由得我说了算了。
有人说,他当初为什么一下子就回应了越然呢?相约一生一世,怎么那么轻易?
其实那时他只是说要与越然相伴,对于他而言,人的一生一世,只不过是转瞬间。越然对他有救命之恩,他这兽神要照顾这样一个人类一生一世,难道不是轻而易举么?
御逸对越然的感情,是逐渐转变的。不知各位看出了没有,他的称谓,从“在下”到“我”,对越然的态度,从最初的易惊恐,到常思念。一件事随着一件事,慢慢的依赖越然,喜欢越然,离不开越然。
现在这么说,倒也有些多此一举了。不过当初我写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越然也在渐渐转变。最初的紧张不安,告白之前的笨拙,再到以后的霸道,宠溺,执着。他口中一遍一遍的念叨,你是朕的兔子!你是朕的兔子!其实也是因为他心中不安。兔子,是神,越然从最开始就知道,人与神,不是同道,总会分离。所以到了云凌出现的时候,越然才会那样生气,才会那样对御逸。情越深,想的就越多。越然,就是一点点的陷了进去。他的不安,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可却真真实实的表现出来。
越然是皇帝,是个会治理国家的皇帝。可再怎么说,他遇到了自己心仪的人,也会变成普通男人。会笨拙,会犯错,会喜笑颜开,会恼羞成怒。他对自己的兄弟也没有什么皇帝的架子,可对皇后以及臣子,却一点都不失威严。没有写他怎样治国,没有多写他威严的一面,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文中的其他人物,我也都是花了心思去塑造,有的塑造满意了,有的也还有缺憾。良素和容溪,是我最喜欢的一对cp。所以途中就写了番外。他们二人谁是攻谁是受的问题,我也不讨论了,反正容溪这可怜的和尚,是一定被良素这半只腹黑吃的死死的了。
还有越永,我也喜欢他,可以说他做了一个好大哥,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闪的时候闪。
越鸣这个后来的,无意中竟然也出了个cp。
其实我对巽营是寄托了厚望的,可他们毕竟是凡人,出场的机会也不多。可以说,巽营发挥的作用,比我想象的少了很多。如果以后有机会,一定好好写一写他们。
说实话,就连那些,诸如葛斌、姜晨之类的人,我都是脑补了他们的小半生,然后才写的。所以要是有谁看上了哪个人,就来找我,攒的多了,就出文。管他长的短的,大家脑补的欢乐就好。
除了他们,剩下的应该都是悲情人物。
我不喜欢写悲情。写到鼠妖长老的时候泪流满面一次,写到皇后的时候,心情也总是很沉重。鼠妖长老的,是因为他一辈子也是无奈。而对皇后的,却是种无以言喻的悲痛。
从最开是设定出来,她就是个悲情人物。皇宫中的女人,一辈子没有过温情。可这一切也不光是因为命运,她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可以说越然的父母出场,有一大半是因为皇后。不然早在百草寺之后,越然就会杀了她。
她最后这结局,真的已经是对她而言,最好的结局了。
她的女儿越凝,古灵精怪的孩子,以后也许会想起来写她的bg文。御逸留给她的小白玉兔子,早晚会用到的。
之后便是锦诚。关于他,我没有多想,也没有多写。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鼠神农亦,虽然没有出现,我却设定好了这样一个兽神。他与锦诚的前世……的前好多世,的故事,我其实也是仔细想过的。可是一个已经知道了结局的故事,再怎么精彩,也未必吸引人。所以,也许下一世的锦诚能召唤回鼠神农亦,也许再下一世不行,再再下一世……
腹黑狐狸,自称救苦救难的狐仙大人,云凌,这个人,如果您也看了我现在写着的另一篇文,《养只大型犬》就知道了,他也有出现。我是真的非常喜欢这臭狐狸,所以带着他到处转悠。他告诉兔子的话,其实说的也是他自己。他不会做旁观者,却一直都是旁观者。他是个力量强大,且身份神秘的人,偶尔参与其中,多数时候,还是站在一边,笑着观看。
雪狼也在大型犬里面出现过一些。他的故事还是要写的。这里就不多说了。
还有谁,想不起来了。
总而言之,皇家兔子的故事到这里是终点,也是起点。
真心希望能够得到大家的支持,你们的每一句话都是我写文的动力。
习炎
2012-1-12
御医与和尚
【皇家兔子】番外:御医与和尚(壹)
皇家兔子番外御医与和尚
赤焉国有多少年的历史,公孙家就做过多少年的御医。
从公孙良素出生那天起,就注定了他成为御医的命运。良素从小被送进宫中,和一众皇子们接受同样的严格教育,待到皇子们休息玩闹的时候,他还要到御医院去和父亲爷爷学习医术。年年月月,他从抗拒到无奈接受,再到最后的坦然,其中的辛苦,他都默默的压在了心底。因为父亲和爷爷不止一次告诫他,公孙家历代不衰,靠的是医术高超为官低调,纵使与帝王之家相交甚深,也绝不能忘记自己身为人臣,更不能侍宠而娇。这些话在良素心中的分量都极重,因此虽然五位皇子都与自己处的很近,甚至当他是自家兄弟,但无论言语或是行事上,良素都加倍的小心。
良素本在多年的礼教之下已经练就出一身周旋处事之道,不想,皇帝陛下竟然突然转性,不仅捡回个男人,还对他百般宠爱。为了这两人的事情,良素不知掉了多少鸡皮疙瘩,流了多少白毛汗,最终还得知了那男人竟不是人,而是兔神。神也就神了,烦恼还是欢乐都应该是皇帝的事情,可没想到自始至终,良素都被越然默认做了谋士。其实从小到大,良素也习惯了被越然肆意差遣,然而这次为了那兔神,越然竟把两个和尚塞给了自己。
自从南流和尚死后,容溪就整日垂头丧气。良素想不明白,这小和尚到底是怀念南流什么。明明是几次要杀他的恶僧,他却还当那老和尚是可以依靠的人。
良素不是铁石心肠,那日院中水池边上的事,南流和尚死后容溪抱着自己哭泣的事,都使良素几夜难以安寝。他不知道这些是那和尚的无意之举还是有心为之,每次看到和尚露出木讷表情的脸,良素就觉的认真思考这些的自己愚蠢至极。可他就是忍不住。明明每次回到府中都疲惫不堪,却还想着去看看那和尚怎么样了。明明知道和尚是个和尚,却仍在心底有些小小的期盼,盼着和尚再那样“”情不自禁“”一次。
一天如此两天如此,三天五天之后,良素心里的怨气越来越重。
凭什么我公孙良素整日为个和尚心烦意乱?凭什么他和尚就只是整天呆呆傻傻的想他那个死了的坏人师傅?我良素,正值当年,虽然说不上潘安之貌,却也算得上清俊潇洒,平常来保媒的来试探的都多的是!我要娶多貌美的娶不到?我要找什么样儿的找不着?和尚算什么?我去个寺庙就能拉出一群来,还非稀罕你个容溪?
良素赌气,这日离开了皇宫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皇城中最有名的戏院梅红斋。
到了梅红斋,良素包了个雅间。
皇城里人人知道这公孙家的少爷是皇上面前说一不二的红人,梅红斋的老板看到良素居然赏脸来了,恨不得多生出几条腿来,亲自跑前跑后,端茶倒水。应季的瓜果上等的点心,不多时就摆了整桌。良素蹙着眉用手支着下巴,沉默了半晌对老板说,“能给我来点酒么?”
老板为人精明,一眼就看出了这公孙大人是有什么心事,像他这样身份的人跑到戏院来,多半不是为了开心解闷的,一定是为了排解什么烦恼。老板差人去取来了自己私藏的好酒,用上好的器具装了,满满的给良素倒上。又问起良素要点什么戏码,良素本没什么心思看戏,挥挥手,让老板自己去安排。
老板去安排开戏,雅间中只剩下良素一人。良素一口干了杯中酒,长叹一声。
公孙良素啊公孙良素,你这是烦躁的什么?你这是期许的什么?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自斟自饮,台上红绿穿梭,戏子们卖力的唱打,他却都视而不见。
君不闻夜夜虫啼窃窃音
君不见遥遥月影悄悄沉
君不思冷冷榻沿幽幽叹
君不念盈盈烛火淡淡言
一曲悠扬,飘进良素耳中。
良素抬头向台上望去,只见一名女子扶琴清唱。女子穿着艳丽戏装,脸上涂抹着厚重脂粉,良素坐在雅间里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良素摇摇头,想这世间,人各不同,心中的幽怨却都有些相似。这想法刚一冒头,他就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幽怨?何来的幽怨?
良素端起酒壶一饮而尽,高声唤来老板,让他添酒。
没过多时,老板笑嘻嘻的拿了两壶酒来,低声对良素说,“小人见公孙大人独自饮酒,似是有些清冷,所以叫来了本苑最红的戏子,不知大人准不准见……”
良素有些醉了,眯着眼睛笑着问,“最红的戏子?谁啊?”
老板一招手,一个女子迈着碎步缓缓而来,到了良素面前,飘然而拜,口中道,“莺莺参见公孙大人。”
良素拢目光仔细打量,发现她正是方才在台上唱歌那女子。良素一笑,说,“姑娘曲声中透出些哀怨,不知可否告诉在下其中缘由。”
莺莺微微点头,“若公孙大人有此兴致,莺莺愿说些故事给大人听。”
良素让老板给添了杯碟,请莺莺落座。
莺莺一边陪着良素饮酒,一边讲些故事。倒也无外乎是些情长意切,或喜或悲的男女纠葛。
良素听着,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他突然抬头问,“莺莺姑娘,你可有心上人?”
莺莺一愣,随既笑着答道,“莺莺一届戏子,抛头露面,为世人所不齿,哪能有什么心上人呢。”
良素摇摇头,“姑娘定是没说实话。你那歌唱的真切,情意流露。若非肺腑,不会如此。想必是迫于老板之命,才自贱身份,是怕我公孙良素真的动了姑娘的心思吧?”
莺莺一惊,低下头叹道,“公孙大人确是与众不同,即使醉酒,仍是才思敏捷。莺莺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还请大人宽宏大量,不要怪罪莺莺。”
良素喝了口酒,说,“姑娘放心,我公孙良素既不会仗势压人,也不会抢男霸女。我只是想听听真话。”
莺莺看看良素,边帮他斟酒边问,“公孙大人可是为情所困?”
“姑娘看出来了?”良素闷闷的说,“是不是为情所困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的脸老是在我眼前晃,烦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