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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萧妙磬忙牵过萧钰的手,拉他步入纱帐,“钰哥哥,你快睡会儿,身体要紧。”
    “好。”萧钰没有推拒,他坐在榻边,又抬头抚了抚萧妙磬的脸。
    “音音,等我醒了再与你说。你若是昨晚没睡好,便一起休息。”
    “我休息好了,钰哥哥,你睡吧。”萧妙磬道,“我去看看阿春老夫人和酒儿。”
    “嗯。”
    萧妙磬蹲下.身,要帮萧钰脱鞋。萧钰想俯身阻止她,可是见萧妙磬那样专注认真,知道她此刻就是想服侍他,他终究没忍心打断。
    萧妙磬帮萧钰脱鞋,解去他外衣,扶他躺好。随后她放下纱帘,将萧钰笼于朦胧的帘后,轻声道:“夫君好眠,我先出去了。”
    他清朗的声音拂过耳畔:“好。”
    萧妙磬转身步出去,莫大的喜悦不断肆虐,她捂住心口压了压,却压不住飞扬的眼角和勾起的唇角。
    很快她找到阿春和酒儿祖孙,萧妙磬郑重向她们行了大礼。
    酒儿忙上前一步,托住萧妙磬,道:“公主太客气了。”
    守了一宿未睡,酒儿眼底有许多血丝,但她眼睛清亮,倒不显得憔悴。她道:“等明日我与祖母再为越王诊脉,开一副方子用来清除余毒。吃上七八日余毒就全部消弭,越王和公主可以高枕无忧啦。”
    萧妙磬感激不已,“谢谢你们,大恩大德,我都不知要怎样报答才好。”
    这会儿袁婕也在此处,正是与阿春酒儿祖孙聊了许久的。
    袁婕道:“想法子把凤嗣里的高阳氏女解救出来,便是对她们的报答。我们方才谈过了,我觉得凤嗣里的那个高阳氏,极有可能就是阿秋,至少年纪是对得上的。”
    萧妙磬暗暗记在心里,向阿春承诺:“老夫人放心,我和钰哥哥一定想办法救出那位高阳氏前辈。若她是您的妹妹阿秋,再好不过,若不是,我和钰哥哥也会派人帮您多加打听阿秋的下落。”
    阿春脸上露出释怀的笑,她躬身行礼,“既如此,老身就放心了,多谢公主与越王的大义。”
    “是您对我们有恩,我们方以义气回报,我还犹嫌回报的不够。”萧妙磬说罢,道,“两位快去休息吧,都累了,颂姬也是,去休息吧。”
    袁婕诧异的打量萧妙磬,复又难得露出点温柔神情,哂笑道:“还以为你要向我问罪点你睡穴的事呢。”
    萧妙磬一顿,别说,还真把这茬给忘了,现在想起来,看向袁婕的目光立刻多出几许埋怨,“往后不许再这样了,不然我要生气的。”
    袁婕拖着长音答一声:“知道了——”
    这整个白天,萧妙磬的心情都犹如在云层间翱翔,览遍大千世界美好风光。
    喜悦到极致,便是怎样也难以冷静下来,遇到谁都挂着明媚灿烂的笑。
    中午时分觉得有些困,萧妙磬便随便找了个躺椅,小憩一会儿。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萧钰手中提着一件薄毯,欲给她盖上。
    四目相对,时间停歇半刻,萧钰继续将薄毯盖在萧妙磬身上,温声道:“莫着凉。”
    见萧钰醒来走动,萧妙磬哪还肯继续睡?何况她也补足觉了。她忙坐起来,将毯子放在一边,起身道:“钰哥哥,我看看你。”
    见萧妙磬一双眼睛仿佛黏在他身上,萧钰失笑:“早上还没看够?”
    “没有,看不够的。”萧妙磬双手握住萧钰双臂,上上下下打量他,只觉得站起来的萧钰如芝兰玉树,完美的教她赏心悦目、教她痴迷、教她越看越欣喜万分。
    她情不自禁说:“优柔风雅,惊才绝艳,没有比钰哥哥更完美的男子了。”
    被心上人如此夸奖,一种甜蜜的感觉如甘泉般流淌过萧钰心头,同时还滋生出某种虚荣心。他眸含星辰,唇角勾着宠溺的笑意,稍低头靠在萧妙磬耳边说:“音音既如此喜欢看钰哥哥,晚上钰哥哥定给你好好看、慢慢看。”
    意识到他这话的意思,萧妙磬面有薄红,忙道:“你别乐极生悲,阿春和酒儿都说你还要继续吃药,七八日后余毒才能消。”又问:“你现在走路腿会疼吗?要是疼就还是再坐几天轮椅的好。”
    “只是有一点疼,无伤大雅。”萧钰摸摸萧妙磬头顶,“我问过阿春老夫人了,她说已然可以行走,没事。”
    萧妙磬点点头,心里最后一点担心也散去。只是萧钰说他会有些腿疼,她记在心里,也为之心疼。
    于是到了晚上,两个人入寝时,萧妙磬要萧钰坐好,她为他捏腿放松。
    今日下午,他们招待阿春和酒儿一起吃饭,给了祖孙俩不少赏赐,祖孙俩现在已经离宫。
    她们走前为萧钰诊脉,开了清除余毒的方子给他。萧钰不久前才喝下药,这会儿又被萧妙磬伺候着。
    见萧妙磬一双白如羊奶的小手,捶打过他的腿,那么专注认真,而触感又是那么温柔绵软……萧钰的眼神深了下去,他看着萧妙磬,目光如蕴了火般,想将她卷入烈火中与自己共同燃烧。
    “音音。”喑.哑的一声唤,饱含无限渴望。
    萧妙磬听得心尖尖一怦,停下手头动作,蚊声道:“钰哥哥。”
    接着她就被萧钰搂到怀里,随着他双双倒下去。
    这种事萧妙磬也很喜欢的,所以当萧钰吻过来时,她主动迎上去亲吻他。
    可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如今的萧钰可以翻身去上面了!于是场面忽然就失去控制,萧妙磬被压得死死的。被她欺负了这么久忍辱负重只能屈居人下的萧钰,在翻身做主后彻底不对劲儿了。
    萧妙磬被卷入他制造的洪流中,无论如何挣扎也只能是越发柔软。
    前所未有的激烈,令萧妙磬忍不住哭出来。她越是哭,萧钰越是不饶她,还埋在她耳边说着令她发抖的情话。
    “音音,看够了吗?钰哥哥的所有可都给你看了。”
    “钰哥哥也是第一次从上往下看音音,音音,你知道你有多美吗?”
    哭声支离破碎的,娇娆甜美。萧钰发现,萧妙磬可真不愧是一条盘蛇,不管怎么摆弄都会本能的盘住。那种滋味感觉激得他眼角发红,她的亲密和依赖无比满足和取悦了他,萧钰喘息着道:“再盘得紧一些,音音……”
    萧妙磬哭着唤他,什么也想不到,只知道眼前风流如玉的男人在带领她去向幸福的深处。以前他是从下面和侧面,躺着和坐着,这次便什么花样都有了,前面后面上面下面,最多的还是上面。
    就像是要把她先前欺负他的债讨回来似的,他疯了,萧妙磬也疯了。
    当喷薄的甜蜜第四次洒开时,萧妙磬尖叫着想,这一定是报应。
    谁叫她先前总欺负残疾人来着?
    自作自受。
    呜。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08 10:03:19~2020-05-11 15:32:3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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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何时生孩子
    到了第二天, 萧妙磬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来后又因觉得酸乏, 索性赖在被窝里不起来了。
    反正她就是不起来, 萧钰也会把饭菜端给她的。
    倒是袁婕过来看萧妙磬,想是知道屋里太过狼藉,非礼勿进, 于是立在屏风外头,用揶揄的口吻道:“听说昨晚上侍婢来来回回的往这里送水呢, 怎么样, 畅快不?”
    萧妙磬顿时满脸发烫, 向袁婕道:“你别胡说。”
    袁婕嗤了声,倒也没再难为萧妙磬。她陪萧妙磬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徒留萧妙磬一个人躺在那里,忍不住回想昨晚的种种。
    她素知萧钰是有力量的,他这些年虽因废了腿导致无法习武,但他内力底子雄厚, 蕴含了强大的力量。
    这份力量用在她身上, 让她面红耳赤, 整晚娇泣不休。偏偏他在如此的有力之下又始终维持着对她的温柔, 即便到了最为激烈时,依旧没弄疼弄伤她。
    还有他的手, 使暗器的手灵活有力, 所到之处令她土崩瓦解无法自拔。
    不能再想下去了,萧妙磬觉得脸快要冒烟。
    可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种不忿的感觉。
    从小一起长大, 多年相伴,她一直以为萧钰是进退有礼的君子。哪想与她到了纱帐里就……就变成……变成吃小羊的狼了!
    萧妙磬这么想着,不禁低声说:“色胚。”
    “音音在说为夫?”萧钰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妙磬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想入非非忘记周遭,萧钰都走过屏风了,她都没发觉,于是被他听去了她的不忿之语。
    萧妙磬娇嗔道:“我并未说错,你分明就是欺负我。”
    萧钰果然是端着饭菜来的,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萧妙磬跟前,小心将她抱起。他直接抱着她到桌子旁,把她放在椅子上。
    接着他喊侍婢进来,让她们服侍萧妙磬漱口。
    他说:“先漱口,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梳洗。”
    “嗯。”
    待萧妙磬漱口了,萧钰坐在她身边,接过她刚才对他说的话:“若非喜欢你,我怎会那么对你。”
    她知道的。
    看看萧钰对别的女人是什么态度就明白了,都是有一说一,公事公办,不说废话。看似温朗和煦,实则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当然知道萧钰是因喜欢她,才忍不住那样对她。
    “可我会变老的。”萧妙磬一手拿起筷子,“以后我老了,丑了,你还会这么喜欢我,这么欺负我吗?”
    萧钰莫可奈何的笑道:“音音这是把孤当作好颜色之人了,待你老去时,孤也同样老去,岂不正好?音音于孤的意义,与皮相无关,不过……”他话锋一转,笑意加深两分,含着一缕逗弄,“音音之美,确实令我爱不释手,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好……”
    萧妙磬脸又要滚烫冒烟了,忙制止萧钰:“不许说了,我要吃饭。”
    萧钰宠溺道:“好,不说了。”
    为着萧钰的身体着想,两个人又在成都待了十日。
    这十日时间,自然是给萧钰清除余毒用的。阿春和酒儿虽然离开,但留了住址,若是这段时间内有什么突发状况,还可以找她们。
    好在这段时间一切太平,萧钰按时服药,能感觉到残留的痛感在慢慢变弱。
    差不多七八天后,痛感全部消除。萧妙磬别提有多高兴,她与萧钰又备下礼物,亲自去阿春和酒儿的住址送礼答谢。
    至于寻找阿秋之事,萧钰和萧妙磬义不容辞。
    冬日已过,春日姗姗而来。
    又是一年冰雪消融,蝴蝶纷飞。萧钰整理罢成都的事务,交接妥当后,与萧妙磬带大军班师。
    回建业这一路上,两人走得相对悠闲。
    萧妙磬一路都在被欺负。
    好在萧钰专程给她用马车,马车里铺着软软的垫子和靠背,让她行路能舒服。
    这般行为看在众军眼里,皆称道王上对公主宠爱之至。萧妙磬总觉得某些士卒在谈到“宠爱”这两字时语调怪怪的,不知所表达的意思是否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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