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很显然东皇也是想到了这种可能，三皇身边都各自有着家族培养出来辅助家主的十位长老，这也是三大圣地除去三皇之外最为中坚的力量。如果将他们抽走了，这也是变相牵制。但如果能够进入玉仙殿，那么对于那些长老来说也是一场莫大的机缘。这明知是棒槌的甜枣，真是让人不得不吃，也不能不吃。不过这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说了算的，听到秦啸恒的话，东皇轻叹了一声，苦笑道：“那等我回去与他们商议过后再来给你答复。”
秦啸恒微微勾唇：“静候佳音。”
送走了东皇，秦啸恒来到会客殿，看到殿中之人，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厌恶。冷峻的面容迈着犹如尺子精细衡量过的步伐，带着满身的冷冽之气直接走到上座，面无表情看向司空繁：“真遗憾，看来与司空家主的合作已经不需要了。”
第179章 窃取消息
一直带着得体笑意的司空繁脸色一僵，笑容顿时变得勉强了几分：“秦公子何出此言，之前我们不是谈的挺融洽的吗？”
秦啸恒垂眸轻磕茶杯：“你所带来的大中天的消息，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既然已经知道了，而且也不是从你嘴里说出的，那么自然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司空繁一时失控的站了起来道：“不可能！”
秦啸恒讽刺的轻笑一声：“有什么不可能的，几位老祖已经出关，并且聚在一起所商议的，不就是你带来的这个消息吗，大中天早已不如从前了，甚至连圣地都不如了。”
秦啸恒这话算是指出了自己消息的来源，而司空繁也听出了秦啸恒的话外之音，与其跟一直敌对的大中天合作，还不如跟一向相处不错的圣地结盟。而且圣地在大中天有探子这种事根本无需怀疑，就如同圣地中同样有他们大中天的探子一样。而大中天算计的原本就是想要打小中天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消息一旦提前走漏，那么小中天就有时间提前准备，大中天的计划自然会落空。
且无论小中天是否接招，或者最后输赢如何，只要有鎏蓥殿在，小中天的地位就不可撼动。而且还有那位杀神，若是当真惹怒了杀神，那大中天更是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只要杀神还在，投靠小中天绝对利大于弊。
而且如果他们的算计提前被小中天知道了，有了防备，那么最后的输赢还未可知。这也是司空繁有胆过来投诚希望合作的原因。
司空繁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秦啸恒脸色一冷，很明显不愿意再与他虚与委蛇：“来人，送客！”
两位木精应声而至，其中一人将手拍在了司空繁的肩上，朝门外的方向示意了下手势，道了声：“请！”
那一身强大的气息压迫的司空繁快要喘不过气来，司空繁自己就是金丹修士，此时他完全不敢去想能有如此压迫力的修士到底是个什么修为，司空繁几乎是在两股战战之下被他们无形压迫着离开了玉仙殿。
走到殿外，贪婪的深呼吸一口这里的灵气，据说这里的修士修炼全靠灵气。想到之前刚刚踏入天市内的时候，那浓郁的元气就已经让他渴望不已了，而玉仙殿竟然还有早已绝迹的灵气，那一瞬间他几乎嫉妒的发狂。要不是带领他的修士修为强大到可怕，一直压制着他，他怕是早已失态的立即就地打坐了。
想到这里，司空繁就嫉妒的双眼发红。灵气，那是修士做梦都想要的东西，大中天谁家若有一颗灵珠，恐怕都如珠如宝的供着，就为了那其中蕴藏的一丝灵气。可是在小中天，在这玉仙殿之中，这般纯粹的灵气大口大口的呼吸，简直奢侈的令人无法不抓狂。
心中越是渴望，对于投靠玉仙殿也越发势在必得，再对比如今的情势，司空繁又岂是恨的双目发红心口发疼可以形容的。
见到司空繁离开之后，秦啸恒手一挥，放置一旁装点用的玉盘顿时显出司空繁周边的影像。之前木精那一拍，就是趁着空繁不注意时在他身上放置了一枚投影珠，那种高科技的录音之物会受到修士身上气场的干扰，根本没有用。而且灵敏性高的普通人甚至还能察觉到镜头另一边的窥探，更何况是金丹修士了，绝对分分钟被发现。
但是投影珠又不同，越是高级的投影珠价值越贵，因为投影珠炼制不易，并且所炼制之人的修为也会影响到投影珠的适用范围之内。例如筑基修士炼制的投影珠若是放在金丹修士身上使用，绝对立刻被察觉。但若是金但修士炼制的投影珠放在筑基修士身上使用，那便能在对方毫无察觉之下侦探对方的一言一行。只是炼制的材料极其珍贵，所以投影珠的使用并不泛滥。
而莫筠拿回来的便是碧落炼制的，炼制投影珠的材料最关键的便是红玉晶，而这在他人眼中稀缺的东西却是莫筠最不缺的，所以当初他一时心血来潮，让碧落为他炼制了不少。哪知秦啸恒得知司空繁前来求见，心念一动，就给用上了。
叫来了两个细心懂唇语的下属，让他们盯着司空繁的一言一行。刚刚说他知道了司空繁想要与他们合作而带来的消息也不过是乍他的，圣地的手还不见得能伸那么长。但是只要投影珠还在司空繁身上，大中天的消息他们自然不会缺。
下意识的又走到了小花园之外，秦啸恒在长廊上静静的站了一会儿，看着仙气缥缈的玉仙殿，天上不时飞过的大小灵兽，心中感慨颇多。
若不是莫筠，他此刻应该还坐在轮椅上吧。可是谁也不知道，那段时间是他最痛苦，却也最快乐的。因为那时，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看着他想要看的人。
求而不得，人生，当真是求，而不得么……
往来大小中天通过结界是需要消耗紫晶能量的，所以司空繁并没有直接离开，被人‘送’出了天市之后，司空繁直接去了青木门。青木门在大中天算是大宗门，与八大家关系一向融洽，所以司空繁来了小中天，借住这里也是合情合理。
司空繁还不知道一鹤道人的事情，来到这里并未见到一鹤道人还感到奇怪。后来听到招待他的弟子说起一鹤道人的事情，司空繁顿时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人往高处走这是人之常情，而一鹤道人原本修为到了瓶颈，想要一求突破，这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追求长生之路原本不易，而修士的生命漫长，沿途总会遇到各种不同的风景，只要理性看待，你会发现其实这也没什么。”
那个颇有些义愤填膺的弟子听闻司空繁的话之后，脸上顿时感到有几分烧红，这就是大人物与小人物的不同吧。大人物心胸宽广，这种背叛在人家看来竟是一件如此云淡风轻之事。不像他们，对于一鹤道人离开青木门投靠玉仙殿视若背叛，其实说穿了，羡慕嫉妒占更多吧，他们若是能够去玉仙殿，自然也不可能留在青木门，然而他们没有这个资格，所以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青木门的宗主已经驻扎在了小中天，大中天大阵被毁，随时有可能崩塌。而且大中天占据小中天明显无望，还不如提前来这里安寨扎营，哪怕今后八大家过来了，也不会不顾脸面抢夺他们已经建设好的地盘。
可惜听闻司空家主到访连忙过来招呼的青木门主却是不知，司空繁在打量青木门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好几个逼走青木门占据此地的方法。当然，这只是司空繁的退路，若是不能进入玉仙殿的话，靠的玉仙殿如此近的地方，元气也是十分浓郁的。
两个呆在玉盘前盯着司空繁一举一动的大兵，看到那司空繁背过青木门主之后露出的贪婪神色，很是不屑道：“就这种人想要进入我玉仙殿，呸！”
“也不知道这种人是怎么坐上家主的位子的，修仙世家的家主，就是这么个东西，整个家族眼瞎了吗？”
“也许人家就是喜欢装腔作势戏演的好呢！”
两人一边吐槽一边细心记下司空繁与青木门主的谈话，而在司空繁与青木门主毫无察觉之下，那相当于筹码的消息也被获知的不费吹灰之力。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一个赶紧去跟元帅汇报消息，一个继续在这里蹲守。
秦啸恒看到他们的对话记录，眸子渐渐沉了下来。一旁秦啸宇看到老弟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是大中天又变着法子惹事了，连忙问道：“怎么了？他们又开始作了？真不怕死啊？！”
秦啸恒将记录递给大哥，秦啸宇看了片刻就寻出不同的味来了：“地盘划分，靠比斗输赢决定？我看看，选出二十五岁以下的男女不限，十人进行参赛，根据前三来划分大小中天以及圣地今后在z星上的领域。”
秦啸宇看向秦啸恒：“这是什么意思？黑帮比拼火力来拉地盘吗？他们这是欺负小中天修士刚刚起步吗？二十五岁以下，特么的那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呢，一年以前特么的连修士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让他们去跟从小修炼的修士比斗，呵。”
秦啸恒垂了垂眼眸看了一眼记录：“一年后，大中天打算一年后再举行，若是我们拿修炼长短来说事，他们会拿修炼资源来说，而且他们还给出了一年的准备时间，看起来还真是‘深明大义’。”
秦啸宇深深叹了口气道：“且不说这件事是个明眼人就能看出不公平，大中天的人肯定会支持，然而小中天的修士太少，绝对大部分都才刚刚学会引气入体，如果我们不接招与之硬拼，数以亿计的修士群攻小中天，绝对是两败俱伤，哪怕莫筠的修为再逆天，怕是也要狠吃一顿亏。”
秦啸恒摇了摇头：“他们不敢，他们没有这份魄力，修为越高年岁越大的人，越怕死。而且他们心里很清楚，若是大小中天开战，那么杀神首先会取的就是他们的首级，一旦群龙无首，再多的人也将会溃不成军，所以只要有玉仙殿在，他们就不敢妄动。”
秦啸宇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大中天的用意，武力背地里算计没有用，那么就明着来，当着天下人的面邀战，甚至混入小中天之中煽风点火一下，除非杀神执意一意孤行，否则这件事还是能够筹划一下的。就算杀神一言堂，这也算是为了今后大中天打入小中天制造了暗线。民主制度久了，杀神一言堂的作风或多或少也会引发他人不满，甚至运作的好了，还能让人心中有种狭恩图报观感，渐失的人心自然就成了突破口，当小中天再也无法像现在这般凝成一股力，逐个击破易如反掌。
所以如果大中天提出这个要求，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都不好做。
秦啸宇啐了一声：“真是一刻都不安生，若非我修为太低，否则一刀全解决了图个清静！”
秦啸恒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利益红人眼，他们想要的不过就是天市而已，他们以为那灵气源自于天市，所以才会这么费尽心思，就算我们输了让出了天市，他们同样什么都得不到。”
“话可不是那么说，我们离开容易，可是如今天市有上亿的居民，全部迁移离开谈何容易，简直劳民伤财不说，还弱了气势！一旦小中天接受了挑战，那么就只能赢，绝对不能输！”
可是这个不能输又哪有嘴上说说这么简单的。现在小中天能力出众的修士基本上都是上百岁武者突破而来的，二十五岁以下，未成年的孩子，短短一年的时间还能出个什么令人惊艳的人物来吗？
秦啸宇叹了口气：“晚上回去我跟爷爷说说这事儿，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再将愈忌他们几人叫过来商量一下，那些政治客脑子里弯弯绕绕的，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幸好我们提前获知了此事还能好好商量一下寻个应对，若是大中天的人来了当众提出这个要求，那真是稍一疏忽就进了套了。”
秦啸宇说完，又忍不住问道：“莫筠闭关的情况怎么样了？好几个月了，从来没有这么久不出面的，你老实告诉我，莫筠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之前突然让我看管玉仙殿我就觉得有问题。”
秦啸恒摇头否认：“没事，就是这次将会闭关的久一点，所以才会提前将事情都处理好，修仙之人闭关个几十上百年都很正常。”
秦啸宇狐疑道：“真的？”
秦啸恒面瘫着脸看不出任何心虚的点头，模样十分真诚，简直真的不能再真。
秦啸宇摸了摸下巴，突然道：“我记得莫筠也是未成年吧？”
秦啸恒的表情，瞬间裂了。
第180章 前世莫筠
拿不准备老哥那话中的含义，秦啸恒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淡定转身走掉，只是扫向小花园的视线中闪过一丝怎么都散不去的担忧。
而在小花园闭关的莫筠正在不断的摄取周身的能量，这不只是那浓郁的灵气，还有各种灵药中蕴含的精华，草木之中的精气，以及天地之间的那股阴阳之力。
伴随着这些天地间自然蕴养出来的力量进入身体之后，莫筠所坐的地方逐渐显出一个蕴含了阴阳之力的图腾。
一旁为他护法的仙玲珑起初那是相当震惊的，这便是领悟了自然之道之后，所演化出来的道境之图。每一个人对大道的领悟各有不同，一丝一毫的差距所演化出来的道境图也是各不相同，就像是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一片分毫不差的叶子。
而他见证了不知多少古灵族子弟演化而出的道境图，莫筠是他所见的最为接近大道的，甚至历代古灵王都都有所不如。而它的震惊还不止于此，当见到所有的自然之力一点点填充他的道境图时，仙玲珑已经震惊到麻木了。因为这一景象，它也从未见过。
古灵族的道境图都是吸收天地之气，然后化为己用，再然后通过自身将那力量充盈进自己的道境图之中，道境图越发醇厚，那么自然修为也越发强大。像是莫筠这般直接引动天地之力自然而然的为他填充，当真是第一次见。
莫非这就是伪仙格与真正拥有仙格的不同之处？
……
刻画了繁复符文的大鼎之中，不断有着烈火袭来，那仿佛要将骨头都融掉的蚀骨之痛，让他避无可避。灭顶的绝望，以及挣脱不开的命运，不甘和愤恨包裹着希望的种子。
逐渐失去意识的他挣扎着睁开将要闭合的眸子，被火光照耀的鼎内明明灭灭，那不是一般的火，甚至都不是先天真火，而是修士的丹火，可以灭杀一切灵体。
因为他是灵体，就活该被捉，无论去到哪里，就像是捧着巨大金元宝走过闹市的稚童，被人觊觎，却无力反抗。
凭什么，就因为他是流落异世的一抹孤魂，消散不得，便是人可欺？
不要！如果这就是他的命运，他偏要打破这个命运！
一丝清灵之气由他胸口绽开，大鼎碎裂，丹火甚至被尽数吸入体内。他看着那个想要将他炼化的道士惊慌的眉眼满是不可置信，冷冷一笑，如踩踏在地狱之花上，带着森冷的死亡之气，一手轻轻覆盖在那人心口。
一抹青色气体从他掌心释放而出，直到那个道士魂飞魄散，变成一具干尸。
一道白影从窗外闪过，那是一张令人见过一眼便永生难忘的容颜，犹如圣域之上的高洁白雪，高不可攀。那无悲无喜的眼眸如一把斩尽天下污秽的光明之剑，无端的令人自惭形秽，肮脏的不敢靠近。
莫筠看着自己这双刚刚杀过人，修长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冷漠又讽刺的笑意。命运弄人，天既负我，那我便逆了这天又如何！
……
莫筠猛地睁开双眼，熟悉的小花园，身下逐渐成型的道境图，莫名的放松了下来。刚刚看到的那个画面，以及胸口甚至还未散去的阴暗情绪，莫筠微微蹙眉，这像是走火入魔所看到的幻境，可是却又那般真实。
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假如没有被师尊收为徒弟的自己，流落异世之后，所会面临的一切。
仙玲珑轻轻晃动了一下树身，夹杂着一丝时间带来的沧桑之声将莫筠的思绪拉扯回来，说道：“你如今步入了道三境，若是按照如今的修士等级来算，你的修为与化神期不相上下，虽然你之前便是化神期修为，但修为尽毁，算是重新修炼，半年时间能够走到这一步，实在是可怕，修炼的不单单是自身的修为，还有心境，正是你之前已然有了化神期修士的心境，所以这才进步神速，但后面，怕是不会这般轻易了。”
莫筠看着面前这棵参天大树，轻轻笑了笑：“佛说因果，道说因果，世间的一切源自因果，可是仙玲珑，因果为何物你知道吗？因为我之前修炼到了化神期，所以便有了今日的果，可是这个因，当真是因吗？这个果，又真的是果？”
仙玲珑静静的不说话，因为这个问题太深奥，它回答不出来。
莫筠笑了笑又道：“修士不断的修炼，因为想要追求长生，那么这个长生，究竟是因，还是果呢？”
莫筠重新闭上眼睛，道境图在他身下重新绽放光芒，嘴里朝仙玲珑说道：“既然因非因，果非果，那么又何苦执着所谓的因果，不再执着因果了，那么曾经的修炼到了什么境界，如今又能走到什么境界又有什么关系。”
“道一境也好，道三境也罢，无非是评判修为的一个标准，可是真正的修为如何，又岂是可以轻易评判的，你说我是道三境，那么我当真只有道三境的境界吗？”
仙玲珑被莫筠给绕晕了，看着莫筠身下的道境图越来越夺目凝厚，整棵树都要不好了，刚刚才道三境，这会儿居然道四境？道境图还在继续扩大，几乎凝结，几个呼吸间竟然道五境了！
仙玲珑不可置信的晃了晃树身，为何没有雷劫劈下？道三境之后再每每突破便有雷劫，因为修习本就是逆天而行，为天道所不容，可是莫筠偏偏一路顺畅的晋升，半点雷劫的异象都没有，难道这修为是假的吗？
仙玲珑再次感应了一番，不是假的，这修为绝对是实打实的。仙玲珑也彻底凌乱了，道五境，古灵族最为天才的一任古灵王也花了一千多年的时间修炼，再对比一下莫筠的修炼时间，仙玲珑觉得这一切一定是它的幻觉。
司空繁之前来到小中天原本是本着投靠的念头，后来去到青木门，对他们的落户之地又生出觊觎之心，不过一切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以肖青为首的大中天老祖组团来到了小中天，并且递上了拜帖。八大家已经死了三位老祖，还剩五位，但哪怕就剩五位，他们的修为合在一起，也足以给人非常强大的压迫感。
莫筠在闭关，秦啸恒也不敢大意，直接出动了那十位木精。甚至还有森森镇守在殿中，将原本想要一探虚实的五位着实惊的不轻。而殿中肆意散漫的灵气也让他们欲罢不能，心中的贪念如何都止不住。
这还只是刚刚踏入玉仙殿的范围，等进到大殿之中，更是无法抑制心中的贪婪。不说大殿无与伦比的奢华，就是殿中一些令人无法挪开目光的异宝，就叫他们控制不住的蠢蠢欲动。可是每当心中念头升起时，那无形的压迫却不断的提醒他们这里不是妄动之地。
看到十位修为高到无法估量却犹如仆人一般存在的高人，对于玉仙殿，他们推翻了曾经所有的认知，不得不变得越发小心谨慎，以及绝不放手！
时日尚短，如今是玉仙殿坐大，但百年，千年之后呢，当所有的修士渐渐融为一体，只要他们家族的传承还在，总有一天将会取玉仙殿而代之！
秦啸恒身上有法宝的掩饰令人看不出修为，而十位木精听从秦啸恒的命令，暗中隔绝了那五位老祖的刺探，只要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刺探，就立即翻倍的反扑回去。越是查探不出修为，看那人坐怀不乱并且隐隐有看跳梁小丑蹦跶的意思，从来高高在上没有受过如此侮辱的老祖也硬是忍气吞声的隐忍了下来。但心中，对于秦啸恒，对于玉仙殿越发忌惮了。
因为莫筠在闭关，修为也不知是否能够恢复，秦啸恒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生事，就算明知他们提的这个比试的要求有阴谋算计，也笑着应承了下来，一派大将之风，如同古时大国对待蛮夷小国那般，无论你如何算计，终究只是蛮夷小国，纯当图个乐子。这番做派更是令大中天的修士心口哽了一口老血！
当那群人在一群高修为木精的震慑下离开后，秦啸宇有些担忧的皱眉：“他们似乎对这场比试十分有信心的样子，要知道虽然他们修炼的时日比较长，但玉仙殿奇珍异宝无数，想要一年内大力培养出十个人高修士来，用丹药塞也能塞出一个来啊，他们究竟还有什么底牌？”
秦啸恒沉吟片刻，猜测道：“夺舍。”
秦啸宇一惊，对于夺舍他并不陌生，很多关于修士的杂记都有提到过，可如果当真如此，那么代价就太大了。十个人参加比试，起码最后要牺牲二十个人，其中十个要是天赋极佳，十个要是曾经修为极高的，另外还要以阵为引，若是无法一次成功，还需要继续填补，直到成功夺舍十人，再来培养。
而且经过这种恶毒的夺舍之法，除非你不突破，否则就是在雷劫下灰飞烟灭的下场，根本就走不长远，白白浪费了一个资质极佳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