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
这是什么意思？姬无瑕顿时心中一悸。难道爹娘并没有放弃他？“大公子，我还要告诉你，云大小姐在被我逼问她可以给你什么的时候说，她可以给你永不背叛的爱情和健康的孩子。夫妻同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有人侮辱你就等于侮辱她，她绝不轻饶。任何想伤害你的人都只能踏着她的尸体过去。”桑玉笛道，“所以，你别为你现在的付出后悔。”说完，他转身便走。
碧珠这样说了？
姬无瑕顿时将失落和各种杂念抛开，催促道，“四九，快领我去吟芳院。”他要告诉碧珠，他爹娘基本同意他娶她为妻了。
☆、82|5.18
八十三碧珠，我为你而放弃……
“大公子，您来了，云大小姐躺在院子下的老槐树下和云二爷说话呢。”见姬无瑕过来，吟芳院的仆人丫鬟纷纷行礼。
“大小姐伤势大好了？”姬无瑕的心情愉悦地问道。主院那边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客院这边来，他们并完全不知道他已经失势了。不过即使知道，他们这些中位妖人出身的家仆也不敢无视他，因为他是上位妖人，姬家现在当权的还是他的亲身爹娘。
“女主和姬君都派人送来了最好的灵丹妙药，大小姐今早起来就精神很好。”那回话的仆人道，惊讶地望向姬无瑕身边的新小厮。大公子身边的小厮都受过特别教导，大公子在哪儿他们就在哪儿？领头的一等青竹呢，青云呢？其他一二等小厮呢？大家都知道大公子身边的小厮成年后都是要放出去重用的，谁家走了后门，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大公子面前听差了？
最好的灵丹妙药……
姬无瑕知道父母其实这就是允许他明媒正娶的碧珠了，心中顿时觉得自己放弃未来的姬君之位很值得。
四九第一次来吟芳院，看到远处大槐树下摆放着几扇大屏风，知道受伤的云大小姐躺在屏风后面。等姬无瑕抓抓他的手示意他继续领路，他便领着姬无瑕朝大屏风那边去。
“云二爷，云大小姐，姬公子来了。”姬无瑕主仆往屏风那边走，站在屏风外的丫鬟就开始向屏风里的兄妹禀报了。
云慕天从屏风围起来的小空间里出来，朝着姬无瑕笑道，“大公子过来了。”
碧珠醒来之后就告诉他姬家女主对她说的话，以及桑玉笛可能的临时起意，一起揣摩姬家的意思。他也认为姬家是测试碧珠的极限潜能。他和这个幼妹接触并不多，不过知道她对男色没有兴趣。虽然现在知道她和姬无瑕走得很近，成为情人是早晚的事情，但觉得姬无瑕对碧珠感情非常深，姬家这样大费周章，对碧珠的定义不仅仅是情人了。姬家九千年来都是族内通婚，他们不会明媒正娶碧珠，难道他们姬家看中碧珠的潜力，决定花大代价娶碧珠为妾？妾生的孩子属于夫家，而情妇生的孩子属于女性的一方。云家苦心培养碧珠，虽然碧珠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接触姬家的核心产业，她外嫁不会使得家族的核心机密让外人知道，但她不外嫁的消息是人尽皆知的，云家没有特大利益是不会允许她出嫁的。
“云二爷，我过来看望你和碧珠。”姬无瑕彬彬有礼地说道，脸忍不住屏风那边转，因为他最熟悉最心动的那抹核心乳白蓝色外缘的特殊血缘妖光就在那边。
看他是顺带，他其实就是来看碧珠的！
云慕天莞尔，道：“我和别人约好了去喝酒，你过来陪陪碧珠吧。她这人喜动不喜静，伤稍微好些就躺不住。”
“我知道。云二爷好走。”姬无瑕笑道。上次碧珠被姬天寿打伤，服用了他身上带的极品灵丹之后伤好了大半，然后就躺不住了，虽然被丫鬟看住了，但还是下床到处溜达。
云慕天和里面躺着的云碧珠说了一声，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姬无瑕吩咐其他三名小厮在外面，让四九搀扶着自己进去。
“咦，无瑕，你的小厮换了？”看到姬无瑕搭着一名自己从未见过的小厮的手进来，躺在美人榻上的云碧珠惊讶地问道。青竹青云那些小厮对姬无瑕便有着一种病态的仰慕，除非实在因为有事务要忙，否则他们会守在姬无瑕的身边，不让其他小厮有近距离接触姬无瑕的机会。
四九小心翼翼地将姬无瑕搀扶到美人榻旁边现成的圆形腰凳上，朝云碧珠躬身施礼，然后低眉顺眼地站在姬无瑕的身后。
“我的那些小厮被我父亲招去做事了，我身边暂时有四个新小厮伺候。”姬无瑕温柔地问道，“你的胸口还疼吗？”
“基本不疼了。”云碧珠发现他的脸色比往常白一些，隐约有青黑眼圈，关切地问道，“你身子不舒服？”
“没有。”姬无瑕惊讶道，他都让小厮帮忙敷了一层薄米分，怎么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你骗我，你的气色不太好，肯定昨夜一夜没睡。”云碧珠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别为我太担心了，我的伤不会有事，你爹娘还不至于对我下死手。”
“你没事就好。”姬无瑕道，转脸面向屏风内站在一边的两个丫鬟道，“你们都出去，四九，你也出去。”
两名丫鬟和四九都不敢迟疑，立刻躬身退了出去。
姬无瑕伸手朝云碧珠伸去，云碧珠立刻抬手抓住他的手。
“碧珠。”姬无瑕握住云碧珠长着薄茧的手激动地说道，“我爹娘允许我明媒正娶你了，只是……”他已经没有呼风唤雨的权力和地位了。
“你爹娘不再坚持家族传统了？”云碧珠惊奇地问道，她不相信自己已经优秀到足够让姬家女主和姬君为她改变家族传承九千年婚姻传统的地步。
“不，他们依然坚持，所以……”姬无瑕顿了顿，道，“我放弃了未来姬君之位，成为一个普通的姬家人。”他要让碧珠知道，自己对她感情有多少深，深到愿意为她放弃触手可及的权势和地位。
“什么？”躺着的云碧珠陡然坐起身来，然后痛得嘶嘶抽冷气。
听到声音，感应到气流的变化，姬无瑕知道她猛地坐起身来，赶紧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道，“你别乱动，躺下。”
云碧珠无暇顾及胸口的钝痛和右臂的伤口裂痛，急切道，“你放弃了权势？”难怪辅佐他处理事务的小厮们都没有在他身边嫩，原来被姬君姬明峰收回去了。他努力几十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事业，就因为她拱手还给他父亲了？
“碧珠，没有权势我还有脑子，你嫁给我，我向爹娘要求去坐镇姬家直属城镇，凭着你的力量我的智慧，我们可以过得很好。”姬无瑕有条不紊地说道。给他一个城，给他一些手下，有碧珠在他身边坐镇，他依然能争出荣华富贵，给碧珠最好的生活享受。
“好。”云碧珠激动地紧紧握着姬无瑕的手道，“好，我等你家去我家求亲。”至于她不外嫁这个规定，她觉得无瑕和他父母肯定会有办法的。
姬无瑕双手合住云碧珠的手，情意绵绵地说道，“我刚才过来的时候遇到了桑叔叔，他和我说，你承诺给我永不背叛的爱情和健康的孩子，是真的吗？”他现在急着成亲了，可是按照妖界上位妖人的说法，碧珠还未成年。
“当然，我不说假话。”云碧珠有些害羞地回答道，心已经被他的深情和巨大的幸福充满了。
“你说，有人侮辱我就等于侮辱你，你绝不轻饶。任何想伤害我的人都只能踏着你的尸体过去。真的吗？”姬无瑕起身走到云碧珠的身边贴着她坐下。
“那当然，你我成为夫妻，我要竭尽所能地保护你。”云碧珠转脸对他道。无暇若是她的夫婿，他的安全自然由她负责。
“碧珠。”姬无瑕双手揽住云碧珠散发淡淡药香的身子，激动道，“永远都不要让我后悔，我为了你舍弃了一切。”妖人薄情寡义，不过碧珠是不同的，她也绝对不是口头说说。
“无瑕，我会给你我的全部，可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满足我给予你的。”云碧珠低声道。妖人的心是贪婪无止境的，得知他为了得到自己放弃了所有，便很担心他得到自己之后久了，厌倦了，会恨自己搅乱了他年轻冲动的心，让他做出荒唐的决定，使得原本可以攀上姬家最高掌权人位置的他落到了必须向新女主新姬君伏低做小的位置。
“碧珠……”姬无瑕低吟道，双手环抱住她柔韧的柳腰凑上前缓缓吻住她的唇，品尝她唇的柔软和芬芳。
“……”云碧珠侧脸迎合着他，给予自己女性的的温柔和温顺。
站在屏风内伺候的四九和两个丫鬟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如潮水般翻腾。姬君大人真的不让大公子做他的继承人了吗？大公子的身份今非昔比了……
○○○
云慕天找借口说出去喝酒让云碧珠和姬无瑕两个年轻人谈情说爱。他在外面城主府前院晃了一圈，很快就听说了姬君姬明峰收回了姬无瑕的所有权力、正带着他的亲信手下全面接管麒麟山的消息。这是怎么回事？姬君为什么要剥夺姬无瑕的权力，难道是父子争权？运河即将全部打通，正式通航之后便是论功分赏、再一次瓜分利益之时，姬君要抢占他儿子这个可以名垂青史的功绩？
“云二爷，你让我一阵好找。”一名穿着褐色绸衣的上位妖人管事带着两个仆人看到云慕天便快步走过来。
“夏管事，你找我有事？”云慕天迎上去说道。
“我家女主派我请你过去，说有事要商量。”夏管事说道，“云二爷如果没事的话，这就和我过去吧。”他说这话时，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女主既然有事和我商量，我这就过去。”云慕天道。他渴望见到姬家女主，因为她的绝美成熟容貌是年轻女妖无法媲美的，可是他又害怕见到她，深怕自己妖力不足定力差，被她魅惑住，从此为她害相思，心甘情愿为她做事。
“云二爷，请。”夏管事说道，伸手示意请云慕天和自己走。
云慕天随着夏管事走进城主府前院正厅旁边的书房，见到了雍容威仪的姬家女主。
☆、83|5.18
八十四姬家的野心
姬无瑕脱离姬家入赘云家，请他从中穿针引线当媒人？
这简直是个梦，可不是梦！云慕天望着笑容和蔼温柔的姬家女主不敢随意打包票。这事关系重大，他必须马上和长兄——云家家主联系，告诉他姬家的最新设想。
“云二爷，这件事情就请你多费心了。在事成之前，你也别告诉那小两口。”姬明华笑吟吟道，美艳高雅的脸庞散发着年轻女妖没有的自信成熟魅力。
“女主放心。”云慕天抱拳说道。他需要好好想想，姬家女主为什么要把曾经执掌麒麟山、叱咤风云的亲儿子送给云家当入赘女婿。难道是姬家内斗？姬无瑕最近几十年风头太健了，姬家女性族人们感到了压力，姬家夫妻只好把培养好的继承人暂时放到云家避风头？这完全不合理呀！莫非姬家夫妻想利用姬无瑕吞并云家？可是自古以来，出嫁的女儿除非和离否则不会在母族长住，而从古到今，他还没有听说哪一个入赘男子进入妻族之后还返回原来家族的。
“无瑕成年已经好些年了，虽然碧珠还未成年，但我想让他们早点成亲，早点生儿育女。”姬明华说道，从书桌下取出一个四寸长两寸高的木质锦盒往云慕天坐着的方向推，“这点小意思就充当请媒人的费用，还请云二爷莫要推辞。”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锦盒里装满了云家最渴望拥有的极品风灵石。
“不敢不敢，无功不受禄，还请女主收回。”云慕天连忙道。如果姬家要娶碧珠为妾，姬家没有给出实际大利益，云家必然是不肯的，不过姬家让姬无瑕入赘云家，云家却是要谨慎考虑，免得两三百年之后，云家被姬家吞并掉。
“云二爷放心，如果无瑕和碧珠的亲事成了，无瑕离开姬家的时候我会以姬家三十七代女主的身份宣布，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把姬无瑕和他的孩子重新收回姬家。我也会吩咐继承人，不得接受姬无瑕一脉的子孙返回姬家。”姬明华很诚恳地从书桌的一叠卷宗里取出一个牛皮纸封，“这里面是麒麟山靠近云梦谷方向的猴儿山灵石矿、水晶洞和柳杨城、新河城的资料，里面还有柳、杨、钱、田四个中位妖人家族和一百个下位妖人家族的人口记录。”昨晚他们夫妻也是彻夜没睡，赶着弄出了分配给长子的婚姻产业，其中猴儿山灵石矿是无瑕从别家抢来的，水晶洞是无瑕属下发现的，杨柳城和新河城也是因为他的努力从小山村发展成为一个“城”。他们的长子，就算入赘也会带上相当于一个三等上位妖人世家的总资产，绝不会让妻族瞧不起他！
嫁妆！哦，不，是姬无瑕会带过来的超丰厚身家。女主还申明姬无瑕一旦入赘，姬家永远都不会再接纳姬无瑕和他的子孙。
云慕天听得两眼大放光芒，白皙的脸庞激动得泛起红晕。上位妖人家族直系嫡女出嫁，嫁妆最丰厚的也就是一个普通规模的城池以及城池周围的土地和管理、耕种的中下位妖人，姬无瑕如果入赘云家，会带过了一座灵石矿一座水晶矿，两个城池，三五千附庸中位妖人和他们家族管理的下位家畜。碧珠太有魅力了，把姬无瑕迷得愿意离开母族倒贴妻族。
看到他的神情，姬明华知道他会大力周旋，打消云家的戒心支持这桩婚事。无瑕入赘别家，家中的掌权女妖们应该很矛盾吧？可惜了一个非常有头脑的姬君继承人，可是野心勃勃的无瑕在无法掌权的情况下留在族中肯定会让未来的姬家内部不稳定；姬君新继承人是天雅，天雅和表妹婚配更符合及家族婚姻传统，而他的特殊体质会让下一位女主妖力增长走捷径，她们又会很满意。
○○○
姬无瑕无事一身轻，便每日过来陪伴云碧珠聊天练字、弹琴对弈，甚至亲自端着汤药拿着汤匙为她喝药。等到云碧珠下床走路，他们便手牵手在城主府和望云城内四处闲逛。两人的感情迅速升温，知情人看在眼里非常满意。
五天后，青竹回到姬无瑕身边，说是愿意继续伺候姬无瑕。
“既然你都考虑清楚了，那就还是留在我身边吧。”姬无瑕笑着说道，“青竹，以后你替我带着四九他们四个。”五天前八个小厮离开的时候，他感应他们的情绪觉得应该会有三个回来，想不到小厮们经过深思熟虑，最后只回来了一个，其他七个都觉得跟着他没有前途，仗着已经学到了本事投靠他父亲姬君了。妖人，忘恩负义的居多，重感情的罕见。
“是，大公子。”青竹躬身说道。大公子身边的八个小厮来自八个不同的中位家族，上一任的青竹是他的叔叔，对大公子最是忠心，他觉得自己不该辜负家族对大公子的忠心之名。家族有多个忠心记录，整个家族就会被自家侍奉的上位家族重用。他的家族肯定希望他做出牺牲，他也舍不得背弃大公子，所以就回来了。
云碧珠也知道姬无瑕之前的小厮要经过一番选择，对还愿意回到姬无瑕身边伺候的青竹大有好感，笑道，“青竹，你家大公子有的是聪明才智，离开苍碧岛和麒麟山也可以东山再起。”无瑕和她说过，他以后会主动向父母提起出去坐镇姬家位于别处的城镇，无瑕是打算背靠姬家做一方小霸主啊，恋旧不忘本的青竹将来会是他重用的大管事，绝对会比背叛他的那七个小厮有前途。
“云大小姐说的是。”青竹躬身道。他们八个小厮一边帮忙交接一边努力打探消息，得知女主和姬君基本同意打破姬家婚姻传统，让大公子迎娶云大小姐为妻。大公子的头脑大少夫人的武力，他坚信他们必然会另外创下一番事业。
○○○
姬无瑕弃权之后二十几天，姬君姬明峰另外派亲信接着姬无瑕的原定计划继续巡游麒麟山的各处产业，女主姬明华道，该回去处理家事了。姬无瑕知道，父母要回苍碧岛对众多族人公开自己和碧珠的亲事，满心欢喜。
“碧珠，你要开始说亲了，就别到处乱跑了，跟我回云梦谷去。”云慕天笑呵呵地说道。这二十几天里他和家主连续通信，家主对这桩婚事表示满意，等碧珠回去之后就派人到苍碧岛求亲招婿。苍碧岛距离望云城比云梦谷距离望云城近多了，等他们云梦谷那边派人到苍碧岛，苍碧岛姬家内部肯定已经意见一致了。
云碧珠不想和姬无瑕分开，不过知道两家要开始议亲了，只能乖乖和二哥回云梦谷。姬云两家一向西南一向东南分别依依，年轻的两人四“目”相望，恋恋不舍。
姬家父子坐在同一辆马车内，姬无瑕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赶紧道，“父亲，孩儿想请你关注一个人？”
“谁？”姬明峰惊讶道。
“假冒夏明智的混血修士。孩儿让人追查过，你只要询问一下麒麟山的探子们便知道了。”姬无瑕道。他现在无权动用麒麟山的情报网了。
“这人我已经查明了，是天灵海灵雾山玄阳宗的一名混血弟子，生父是一名中位妖人，具体是谁已经无法查了，母亲是一名普通村姑。他经常进入妖界寻找人类那边没有炼药材料，也受灵雾山其他修士委托进妖界购买便宜的土特产。探子传来最新消息，此人在春水城落脚。”姬明峰道。姬无瑕传下去的命令他都没有改变，所以关于此混血修士的最新消息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还没有死心。”姬无瑕冷冷道，“父亲，你能不能想个法子让此人早点返回人界去？”春水城是碧珠母亲坐镇的城镇，距离云梦谷很近，碧珠只要在云梦谷，每隔一个月就会去探望母亲和同母异父的弟弟。想到此人还在春水城等待机会，他心中便很膈应。
姬明峰笑吟吟地问道，“想把情敌赶到碧珠绝对看不到的地方去？”他已经知道碧珠和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彼此都有好感了，要不是无瑕及时横刀阻断，他们两个弄不好就心心相印了。
“碧珠和孩儿已经两情相许，不过孩儿还是不希望节外生枝，恳请父亲帮个小忙，将此人弄回人界去。”姬无瑕道。因为父亲曾经带过他，带过天雅弟弟去人族修仙界屡次求医问药，和灵雾山的白莲女仙关系暧昧，还生有一女，所以他父亲和人族灵雾山的众多修士关系很熟，彼此间还有不少私下交易。人族一直害怕妖界举族入侵，很在意和妖界统治阶层保持友好关系。他父亲如果发个飞信去玄阳宗，玄阳宗肯定会赶紧把那个混血修士召唤回去。
“呵呵呵呵，没必要这样大费周折，我派个人告诉他一下，别在妖界磨蹭，该回灵雾山了，他自然有数。”姬明峰大笑道。那人如果识时务，收到警告自然会回去。姬家，要无声无息弄死一个混血修士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多谢父亲。”姬无瑕愉悦道。
“无瑕，你对将来有何打算？”姬明峰拉着儿子谈心。
“等孩儿成亲后，请母亲父亲派孩儿和碧珠出去坐镇姬家在岛外的城镇。”姬无瑕道。他长期远离姬家权力核心，避开上下两代女主和姬君的权力交接，姬家的姨婆姨妈们应该可以放心。她们放心，他和碧珠性命无忧，才有更多机会成长。
“无瑕，如果爹娘希望你离开姬家呢？”姬明峰试探道。
姬无瑕顿时浑身一震，不敢置信道，“父亲，姬家是不是已经容不下孩儿了？”他这些年急于抓权，锋芒太露，族人现在觉得他做不得姬君继承人，以他的智谋将来很可能会以下犯上，威胁下一任姬君和女主的地位和权威？
“无瑕，我始终认为你比你弟弟更适合姬君之位，无奈家族婚姻传统无法改变，你选择碧珠就不得不放弃姬君之位。你是甘于平淡的人？你不甘于平淡势必会让姬家内部生乱，所以，你如果继续留在姬家会遭到监视打压，你会郁郁不得志。”姬明峰娓娓说道。
姬无瑕顿时薄唇紧抿，白皙如玉的脸庞逐渐浮现绝望。被家族放逐出族的妖人，往往不得好死！
☆、84|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