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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台伯河的暗流

    卡蜜拉有一头暗金色的秀发,如她的名字一样,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茶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她是罗德里戈一世的私生女,在国王还活着时颇为受宠,赐予她名下资产无数,她与乔凡尼和克罗莉丝几乎一同长大,是翡冷翠最受瞩目的贵族之一,当然,这和她青春火辣的外表以及擅长交际的本事是分不开的。
    此刻她轻摇绢扇,眼里闪着探究的光彩:“快同我讲讲,克罗莉丝,‘蓝鲨’是否真的像传闻中那样,用他冰冷的目光杀人?”
    克罗莉丝望着斛光交错的宴会厅,敷衍道:“我没亲眼见过蓝鲨,不过我想那应该是无稽之谈。”
    一阵欢迎的礼乐盖住了二人交谈之声,御阶下方的人群陆续分开一条道,是又一位来访者到达了翡冷翠,向国王觐见。
    近些天,乔凡尼总是在宴会上通过各种理由为她推销所谓的倾慕者,不外乎是要逼她在阿尔斯兰和其他有权有势的罗马贵族间做出选择,眼前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年轻男子,必然也是乔凡尼中意的政治联姻对象,她是一件标着价码的商品,只要能交换足够的利益,送给谁没有区别。
    卡蜜拉在她耳边低声说:“他是米兰公爵的长子。”
    克罗莉丝想起西罗前些天所言,乔凡尼又急于联络翡冷翠周边的王公贵族,看来他对教皇发动战争已是势在必行,心中不由蒙上了一层阴霾。
    她正心烦意乱时,米兰公爵的长子献出了他的见面礼。
    一条毛茸茸的东西被侍从牵了进来,吐着舌头静坐在众人面前。
    “这是狼狗,殿下,品种优良,温顺且矫健,捕捉野兔狐狸都是好手。”
    乔凡尼对狗的兴致缺缺,他只关心一件事:“克罗莉丝,杰洛尔是米兰的青年才俊,他得到你的芳心了吗?”
    女公爵看着眼前温顺的大型猎犬,它黑色的皮毛看起来柔软光亮,正用蓝色的圆眼睛无辜的望着她,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朱唇轻启,绽放出的一丝微笑颠倒众生,低声说:“没有。狗不错。我收下了。”
    乔凡尼失望的轻轻摇头,挥手让公爵之子退下。
    ……
    身着黑金刺绣坎肩的洛维侯爵缓步走到御阶下,他面容苍白,身材瘦削,只差一副獠牙和一件黑色披风就可扮演吸血鬼:“殿下,实不相瞒,从第一次在翡冷翠王宫里见到您的时候,我就被你深深的吸引了,您身上散发的光芒让阿芙罗狄忒都为之逊色,事实上,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爱情的奴隶而已,请允许我以一首诗来诠释这卑微又火热的心情。”
    坐在乔凡尼和克罗莉丝后方的卡蜜拉“噗嗤”一声低笑出声,克罗莉丝转头,见她憋笑憋地脸都红了,座下那位年轻人已经在众人面前开始了他深情的朗诵,热切的眼神不时扫向克罗莉丝。
    “爱情的大神在这里突然降临,
    他来时气象庄严,
    真使我不敢回望,
    她战战兢兢吞下了我的热心……”
    “如何,克罗莉丝?”一旁的乔凡尼压低嗓门问:“侯爵优美的诗歌打动你了吗?”
    克罗莉丝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笑意,突然朗声说:“乔凡尼,虽然我第一次见到他,但我已经完全知道,这个人,除了对爱情的执着外一无是处,我更不可能被这种肤浅的执迷打动,被他当做写诗的对象,是比被‘蓝鲨’绑架还要不幸一千倍的事。”
    大厅四面都发出哄笑,乔凡尼面露不快,但还是说了些场面话,安排近侍送尴尬万分的侯爵去别处玩乐,而卡蜜拉则不顾在场的贵族,放肆的大笑出声,她擦着眼角憋出的泪水:“克罗莉丝,几年不见,你讽刺人的技巧并没有像你的胸部发育一样停滞。”
    克罗莉丝冷冷回道:“和你相比差远了。”
    暂时又解决了一位蠢蠢欲动的求婚者,克罗莉丝能感到乔凡尼已在发怒边缘,她适时站起身,表示身体有些不适,然后不顾乔凡尼王子的警告提起裙子溜之大吉。
    克罗莉丝快步走出国王大厅,长长裙摆拂过大理石阶梯,大厅的阳台外是无数彩旗飘扬的帐篷,都是国王为那些不太重要的客人搭建的,远远望去连成一片蔚为壮观,克罗莉丝正要招呼身边的侍从去套马车,那个身材高大的侍从却转身拉住了她的手,把她扯进了喷泉花园旁茂密高大的树丛里。
    克罗莉丝撞上一堵肌肉坚实的墙,在即将惊声尖叫的一瞬,抬眼看清了眼前的男人,漆黑的头发由于缺乏打理而有些凌乱,蓝眼闪烁着树影间细碎的阳光,正是多日不见却以一身黑色侍从打扮出现的斯维尔子爵。
    西罗自成了国王亲卫队中炙手可热的新星,他们一连数日没有见面,克罗莉丝只零星听说一些他的轶事,比如他莫名得到了乔凡尼的赏识,要被擢升为掌旗官,又或者他打断了几个因看他相貌俊秀就意图行不轨之举的同僚的腿骨。
    “你从哪偷来这一身衣服?要吓死我吗!”克罗莉丝虚惊一场,扑打他肩。
    西罗目光晦暗,在她蚊子般不痛不痒的攻击中漫不经心的开口:“你的光芒,让阿芙罗狄忒为之逊色,现在的我,只是一个爱情的奴隶而已……”
    克罗莉丝怔住:“你都听见了?”转眼涌上一丝尴尬,洛维侯爵那酸掉牙的表白实在令人羞耻。
    她为了掩饰而反唇相讥:“怎么?太过有魅力又不是我的错,况且他毕竟是侯爵,眼光自然比某些人要好些。”
    西罗捧住她无暇的脸蛋缓缓凑近,恶狠狠说:“是么?我看他空长一双眼,却被你蜜糖一样的外表给蒙骗了,看不出来你的内心多么冷酷恶劣!”
    克罗莉丝挣开他手:“我怎么恶劣了!”
    “你说呢?”西罗禁锢住她的腰不许她离开,咬牙切齿:“你有我还不够吗?非要让全罗马的男人都拜倒在你裙下才满意?”
    “我?你这是污蔑,是赤裸裸的诋毁!”
    “你难道不是!你为什么收下礼物?哼,一条蠢狗而已,你还笑……”西罗的眼前浮现出刚才的一幕,克罗莉丝坐在国王陛下的身边,鲜红宫裙上繁复的黑金刺绣熠熠生辉,头顶价值连城的钻石头冠,她在一众身着华服的翡冷翠王公贵族的簇拥中端坐,面无表情,像一个被人用心装饰的白瓷娃娃,精致而易碎。那一刻西罗感觉里昂说的或许是对的,他们之间隔得太远了,远的就像天与地之间的距离。
    直到那个什么假惺惺的公爵之子,送上一条摇头摆尾的蠢狗,她才突然露出笑容,原来她也会真心的笑……还有那首不自量力的可笑情诗,他心底的怒火“噌噌”上窜,没接着听下去,在爆发的前一刻抬脚走出了那个并不属于他的世界。
    “我就是喜欢,你不明白?一条忠诚而沉默的狗比不会说话的蠢人要讨人喜欢多了。”克罗莉丝瞟了他一眼,吐出的每一句话都决意要让他当场血管爆炸:“哦,我忘了,某人已经是皇家近军了,现在当然要忙着讨好伟大的皇帝陛下,去攀登权力的阶梯。我收下谁的礼物和谁订婚需要被你允许吗?你是不是被翡冷翠的季风吹坏了脑袋?”
    西罗可能真的被激怒到极点,反而一声轻笑:“原来如此,公爵大人,原谅我这数日不在给您造成的空虚寂寞,但是一条愚蠢的畜生能带给你什么?它能这样吗?”
    “还是能这样?嗯?”他的尾音上扬,在酝酿一个极度危险的计划,而他的手指在发出第一句的时候就已经率先开始行动,一圈圈,一寸寸,他变成最有耐心的猎人,无声逼近等待时机,给猎物最后致命一击。
    “谁寂寞空虚了!”
    克罗莉丝挣扎,但无奈西罗根本不知羞耻这个词怎么写,一边在她身上点火,一边低头咬住她胸前交迭的细带,向外一扯,被紧紧束缚良久的一对小可怜争先恐后的跳出来,还印着一圈被领口挤出的淡淡红痕,珊瑚色的尖尖骤然暴露,在凉风中一颤一颤哭诉委屈。克罗莉丝惊呼,抬手要扇他一耳光,却正对上他蓝的发绿的眼,直勾勾盯着眼前的雪白嫩肉,像头闻着血腥的饿狼。
    她瞪大眼睛,咽了咽口水,虚张声势的威胁:“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他粗糙掌心包裹住玲珑的乳房毫不怜惜的揉弄,那两团东西又暖又软的触感让人欲罢不能,他将它们推挤到一起,玫红的乳尖相触,他的理智蒸发干净,穿过纤腰将怀里的人提起踩在自己脚背上,弓着背凑近,勉强弥补了身高差,方便品尝她甜蜜柔软的酥胸。
    “我很想你,克罗莉丝,你想我吗?”
    克罗莉丝疼的呜咽,掐他手背:“呜,你这疯子......别碰我!疼......”
    他大发慈悲,终于放过已经被他蹂躏到红肿的小甜点,舔舔唇,哑着嗓子说:“真想吃了你。”又去尝她眼角的泪。
    克罗莉丝柔软无骨的贴在他身前,胸口阵阵发痛,简直恨死他,口中咒骂:“疯子!狗都不会乱咬人!”
    西罗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没脸没皮的笑:“对,我就是疯子,所以好姐姐,别气我,也别对别人笑,否则就是逼我发疯。”边说边替她重新抽紧胸口的系带,把他钟爱的两只小玩具藏回布料之中。
    白嫩的胸口多出几个半鲜红牙印,西罗解下披风为她系上,遮住刚才行凶的罪证。
    两人纠缠半晌,从树篱间出来,浓郁的树荫中一辆华丽的马车正踢踏驶来,四匹雪白骏马在两人面前驻足,慢慢悠悠打了个响鼻。雪白的戴满戒指的修长手指掀起车窗,露出一个女人精心描绘的娇艳容颜,红唇似血:“公爵大人,恕我冒昧,能赏脸和我谈谈吗?”
    坐在车里的是法兰兹伯爵夫人,不知等候多久,克罗莉丝费解,看一眼身后已经垂下眼尽责扮演侍卫角色的西罗,心中稍感安全,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法兰兹伯爵夫人是罗马贵族里数一数二的有钱寡妇,死去的伯爵没有子女,伯爵夫人继承了他的城堡,庄园和十几处磨坊,她不过叁十出头,寂寞空虚的丰腴身体正需要爱欲的滋润,于是她干脆抛弃了名誉的束缚,整日沉迷专为贵族寻找姘头而举办的糜烂舞会,在亡夫的卧室里和她年轻的情人们寻欢作乐。除了在寥寥几次宴会上碰过面,克罗莉丝不记得与她有任何交集。
    “夫人,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的殿下,我的多米尼克美吗?”法兰兹伯爵夫人突然指了指她身旁正坐的年轻男人,妩媚的笑了,“用他和您交换怎么样,就一个晚上。”
    “交换?”克罗莉丝看了一眼那个叫多米尼克的侍从,有些迷茫。
    伯爵夫人散发着强烈香水味的身体凑过来,朝车外努努嘴唇:“当然是您的那位侍从,就是那个黑头发蓝眼睛的。”
    不久前,在帐篷中和情人饮酒说笑的伯爵夫人,远远就注意到了西罗,他面无表情,却散发出一种沉郁又凛冽的气质,在嘈杂浮华背景中脱颖而出,砸中了伯爵夫人的芳心,她钟情于西罗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相貌,低垂着的深邃蓝眼里盛满了桀骜和野性,她阅人无数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身体必定充满蓬勃的力量,这让她心动的发狂,她偏爱青春漂亮的小伙子,和他们在一起自己仿佛也回到了少女时代。
    她丢下身旁的男伴,想去接近令她怦然心动的少女之梦,却见西罗将维罗纳公爵飞快的拖进了树丛后,过了许久才衣衫凌乱的出来,不知干了什么好事,让女公爵脸颊飘红。
    “夫人,您误会了……”克罗莉丝十分尴尬,伯爵夫人显然对最近关于自己的流言颇有心得,把一身侍从装扮的西罗当成了女公爵的男宠。
    伯爵夫人穷追不舍,把叫多米尼克的男子向克罗莉丝的身前推去,她喝得有些醉:“殿下,相信我,多米尼克的‘剑法’精妙绝伦,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西罗唤来女公爵的车架,却迟迟不见克罗莉丝从伯爵夫人那儿出来,有些担心的皱了皱眉,踹开两名想要阻拦的护卫,一把拉开车门,他逆着光,阿波罗般的身躯轮廓完美,伯爵夫人见了西罗,眼前一亮,露出饥饿之人看到肥肉般垂涎欲滴的神色。
    她毫不掩饰痴迷,和西罗商量:“好孩子,陪我一晚上怎么样?公爵大人有我亲爱的多米尼克相伴,不会感到寂寞……”说着要倒在西罗身上,蛇一般诱惑。
    西罗怎会让她得逞,一转身避开,让伯爵夫人扑了个空。
    克罗莉丝只觉十分荒唐,她起身告辞,伯爵夫人却不干,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男宠而已,如同一件衣服,价位合适就可买卖,更可以随时更换。
    她拉住欲离开的女公爵的袖子祈求:“我尊敬的殿下,你是善良的天使,行行好,满足一个女人卑微的愿望吧,您又有何损失呢?”
    看着一旁跃跃欲试、不时偷瞄克罗莉丝的男侍从和色咪咪的法兰兹伯爵夫人,西罗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即拔出别在腰间的长剑,将这对不识相的狗男女串个透心凉。
    他转头冷冷的盯着坐立不安的克罗莉丝,面色阴沉:“殿下,您今早在床上不是还说我最能讨您的欢心,永远都不会腻烦吗?现在就迫不及待要另觅新欢了?”
    克罗莉丝小嘴微张:“你鬼扯!我什么时候……”
    西罗没理她,双手穿过她腋下将人提起来,半搂半托的拽下马车,克罗莉丝繁琐的裙摆在他腿上纠缠,他不顾对方的低声呵斥,粗鲁的将人塞进维罗纳公爵专属的织锦镶金的马车里,跳上去示意马夫挥动马鞭。
    伯爵夫人“咯咯”的娇笑隔着雕花红柳木门传来:“多忠诚的年轻人呀,殿下,考虑一下我的请求,我发誓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马车飞快向前,将伯爵夫人的话语远远抛在后面,克罗莉丝看着面色发黑的西罗,本来要出口斥责他的无礼,但想到法兰兹伯爵夫人的误会,又顿时觉得滑稽,伏在坐垫上笑的双肩微微颤抖。
    西罗面色铁青,把克罗莉丝抓过来,缓缓问:“你很开心?”
    克罗莉丝止不住笑:“关你什么事?”
    看着她不加掩饰的快乐,西罗胸腔里的暴躁居然一丝丝的消散,扬起嘴角哼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可惜,毕竟损失了一次送上门的艳遇。”
    “那算什么艳遇?”克罗莉丝板起脸瞪他:“法兰兹伯爵夫人可是出了名的放荡,她的人给我?我嫌脏。”
    西罗一哂,帅脸凑上前:“殿下,我可是干干净净的,只让你一个人用过,你选我吧。”
    克罗莉丝已经习惯他的厚脸皮,低声嘀咕:“你干干净净?鬼才信,之前你明明和那个妓院的老女人眉来眼去……”
    西罗一字不漏的听入耳:“我什么时候和她眉来眼去了?”随后了然,“表姐,你真是小心眼,吃了这么久的醋。”
    “她的胸都快蹭到你脸上了,你敢说和她没关系。”
    西罗哈哈大笑:“放心,我看上的是人不是母猪,她的胸再大我也没兴趣,我只喜欢你的,我的克罗莉丝……”他语调越来越低,越来越缠绵,炽热的双臂环住她,慢慢将她压倒放置在柔软坐垫上。
    她的披风被拨开,露出羊脂玉般的肌肤,淡淡蓝色血管蜿蜒,还有他留下的斑斑劣迹。
    “现在该我问你了,”西罗不容她反驳:“告诉我实话,克罗莉丝,你心里有我吗?”
    “没有。”
    “你向上帝发誓。”
    “我……”她在即将脱口而出那一刻突然静止,像时光突然定格,她轻轻咬牙,气鼓鼓的脸颊染上桃色。
    他撑在她上方,眼神锁住她,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将她那欲言又止的懊恼神情收入眼底,蓝眼中有流星划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狠狠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声音响亮,他笑的欢畅:“我就知道,好姐姐,你也爱我的。”
    克罗莉丝被他打败了,闷闷不乐的别过眼,又被捏住下颚强行拧转至正前方,他在她唇上醉了一样呢喃:“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也无所谓,我有你爱我就足够了。”
    这句话比洛维侯爵的诗歌还要肉麻,但从他口中说出,却让克罗莉丝的心变得前所未有的柔软,她想起了西罗的孤苦身世,他幼年的无依无靠,在遇到自己之后也未见幸运,反而遭受更多磨难,颠沛流离,心中酸楚异常。女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软弱,只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愿意心甘情愿的原谅和奉献。
    幸运的是她的感伤并未持续太久,很快就被腰腹部抵上的一根新鲜热辣柱体给击碎。
    西罗抓过她的手按上去,烙铁般的凶器要灼伤她娇嫩手心,粗壮枝干上是树叶脉络般交错的青筋,昭示他对她高涨的欲望。
    “我不在的这几天,想它没有?嗯......克罗莉丝?”
    “鬼才想......”她赌气,转眼又惊慌无措:“你,你别碰那!手拿开呀……混蛋……”
    他不理她,分开两片蚌肉,找到藏在其中的小珍珠专心致志的拨弄,随着她陡然急促的呼吸由外至内,时轻时重,带出一片润泽,他两指揩下一缕水液,蹭到她下巴上。
    “你看,还是你下面的小嘴比较诚实。”
    “恶心!”克罗莉丝嫌恶的扭过头。
    “怎么恶心了?”西罗好整以暇的笑:“我都吃过……”
    克罗莉丝抽掉头边的羽毛枕砸他脑袋。
    西罗躲开飞来的软绵绵的攻击,包住她的手继续上下折腾,哼道:“好姐姐,别浪费时间了,等车子停下你却还不下车去,谁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了。”
    巨兽在毫不遮掩的叫嚣,粗糙的触感,伴随滑腻水声搅动她焦灼的神经,克罗莉丝只瞄了他下腹一眼就不敢再看,红着脸摇头:“你爱发情是你的事,我才不管你!”
    “我都要爆炸了你怎么能不管我,呼……你好狠心……”他口中大言不惭的控诉着,却没有停止享受她娇嫩柔软小手的被迫服务。
    又过一阵,他捏住的手又酸又热,克罗莉丝被他在耳边的热烈喘息和污言秽语搞的头昏脑胀,小声问:“你好了吗?”
    西罗亲她的嘴唇像发烧了似的火热,百忙中抽空点头:“嗯嗯,你专心点好么?”
    这要怎么专心?克罗莉丝腹诽,但听他蹙着眉不知痛苦还是快乐的闷哼,又有些不忍心,乖乖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勾住他后颈。
    他的耳朵好像红了……克罗莉丝发现这一点后,鬼使神差的咬住了他圆润的耳垂,小口吮了一下。
    “呃——”她听见西罗低吟了一声,性感至极的嗓音让她面红耳赤全身无力,有力精瘦的后腰就着她圈起的手掌猛烈的冲刺数下,暴涨的利刃从顶端喷出几股浓稠的白浊,全部击打在克罗莉丝未来得及抽走的手心,又烫又粘,车厢的空气中充满暧昧的气味。
    从贤者之境中逐渐回过神的西罗,喘着气狠狠在克罗莉丝汗津津的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学坏了,克罗莉丝。”
    克罗莉丝早已恼羞成怒,手中存在感极强的一滩液体让她手足无措,她只能抽噎:“你无耻,我根本没做什么……快把你的脏东西拿开。”
    “是是,我脏,”西罗从善如流:“别哭了,我给你擦干净。”
    西罗翻出手帕给她擦手,克罗莉丝犹在抱怨:“你就不能提醒我一下……”她从来没有这么直观的感受过那热烫的液体,想到它曾那样放肆蹂躏最后撒满自己身体深处,背脊窜出一股颤栗,腿心灼热,羞愤难堪的同时对身上压着的人更加痛恨。
    西罗贴着她泛红的脸,手还不老实的在她裙下游走,一双仍未脱离欲望的眼显得好无辜:“谁让你突然亲我。”
    等不到她回答,他像条大狗一样在她胸前磨蹭:“你真好,克罗莉丝,以后都这样对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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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同志们的留言,明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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