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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

    江暮行侧低头看过去。
    另一边的黄绪跟他耳语:“外面注意点。”
    江暮行:“他没做什么。”
    黄绪:“我说的是你。”
    江暮行:“……”
    黄绪狐疑道:“你不会压根就没意识到吧?”
    江暮行还真没有。
    黄绪一言难尽:“你看小好的眼神,有极其强烈的占有欲,等于是在说,这是我的。”
    江暮行皱皱眉头。
    宴好把脑袋凑近:“说什么悄悄话呢?”
    黄绪:“说你。”
    宴好满眼的好奇。
    江暮行拽起他的围巾,把他的大半张脸挡住,对黄绪颔首:“一路顺风。”
    黄绪拍拍江暮行的胳膊:“提前祝你俩圣诞快乐,元旦快乐,腊八快乐,小年快乐,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
    江暮行:“……”
    宴好的声音从围巾里冒出来:“绪哥,还有我生日。”
    黄绪非常配合:“那再加个生日快乐。”
    江暮行:“……”
    黄绪走后,宴好把围巾弄好:“你跟绪哥聊我什么了?”
    江暮行往地铁站方位走。
    宴好跟着江暮行,唠唠叨叨的:“我发现你这人吧,除了头脑聪明,身材好,长得帅,其他的……”
    江暮行回头。
    宴好的话锋一转:“其他的也都很出色,从头到脚简直完美。”
    江暮行凝视他许久,突兀道:“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宴好没反应过来:“啊?”
    江暮行将他羽绒服的帽子捞上来,盖住他的黑色发顶:“回家了。”
    宴好回过神来,小跑着追上江暮行:“生日礼物的话,你把自己送给我?”
    江暮行反问:“现在不就是?”
    宴好呆滞好几秒,嘴角压制不住地翘起来,脸颊燥热:“也对。”
    “那换别的。”
    他认真想想,试探道:“要不你给我写一封情书?”
    江暮行的脚步忽地一转。
    宴好懵了,情书不想写就不写吧,这是往哪走呢?他对着江暮行的背影喊:“干嘛去啊?”
    江暮行的步子不停,他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很快的,宴好收到两条信息。
    -给你买奶茶。
    -情书会给你写。
    有雪花飞到宴好的眼睛里面,他使劲揉了揉眼角,抬头仰望漫天雪花。
    不论在哪,做着什么,他们都要认真生活,好好生活。
    第71章
    宴好生日那天考理综, 有一道题他明明会做, 却不知道怎么就做错了,丢了三分,他郁闷得要死。
    放学后, 杨丛夏水宋然三人跟去了公寓,给他过生日, 他的心情稍稍好转了一些。
    张阿姨在厨房忙活,夏水过去帮忙, 顺便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四个男生在客厅里玩斗地主。
    宴好第一把就拿到了地主,他把牌理了理:“过。”
    旁边的宋然:“过。”
    江暮行:“过。”
    杨丛是最后一个,不要也得要了, 没得选择, 但他的牌缺这个缺那个,不怎么样,他冲垃圾篓吐掉嘴里的瓜子皮。
    “几个意思啊你们三, 搞排比句呢?有两个炸是必须要打的, 你们都没有?”
    宴好跟宋然异口同声:“没有。”
    江暮行就没出声。
    杨丛垂死挣扎:“一个大王带个炸,两个大王也必须打。”
    “我一共就没几张花人。”
    宴好把一小摞牌叠一块儿,扣小桌上面。
    杨丛斜眼:“都是炸?”
    “炸个毛线, ”宴好说,“我就是两幅牌太多了,拿不住。”
    杨丛:“……”
    这家伙理牌的水平确实菜,乱糟糟的,看他拿牌, 能看出火来。
    “确定都是不能要地主是吧?”
    杨丛挨个扫一眼,尤其观察江暮行:“可别让我逮到谁其实手里有两个炸,只是觉得不保险,或者不想当地主,就过,然后把炸拆了走。”
    “不存在的。”宋然坐他对面,开心果磕的嘎嘣响,“老杨,淡定点,一般情况下,三家都是没办法才不要的,最后一家的牌肯定好。”
    杨丛嗤笑:“放屁,老子的牌烂得跟屎一样。”
    宋然咂砸嘴:“我们连屎都不如。”
    杨丛翻白眼。
    宋然指指桌边的牌:“你不是还有这八张牌吗?三个凑成四个,单的凑成对子,稳赢。”
    杨丛:“要是赢不了呢?”
    宋然:“那就再接再厉,只要信念够强,总有赢的时候。”
    杨丛:“……”
    老子信了你的邪。
    ——
    杨丛把八张牌拿回来,发现每张都是要的,没有一张废牌,再加上另外三家牌不行,这让他信心倍增,他估摸着这把没什么悬念了。
    直到宴好口齿不清喊:“炸掉。”
    杨丛的脑门青筋一蹦:“卧槽,刚才你不是抓了地主就过吗?炸哪来的?”
    宴好吸溜着苹果糖:“我就四个小三。”
    他用最小的炸打了杨丛最大的顺子,死得其所:“队友们,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看你们的了。”
    宋然已经是一副退出战圈的残废人士样了:“哎,我没戏,老江,靠你了,你牌最多。”
    江暮行尚未表态,宴好就替他说话:“守门员的牌都拆开拿来守门了,再厉害也很难跑得掉。”
    “宋然,你中间的,我跟江暮行护着你跑。”
    宋然看看手里的牌:“我倒是想跑,问题是,我这把牌是我玩斗地主以来,摸过的最惨的一把了,惨得一逼。”
    宴好把脚放对面的江暮行腿上搭着:“没我惨吧,我只有四个三,其他什么都没有。”
    “不不不,我更惨。”
    宋然伸出一根食指,把眼镜往上推了推:“我连四个三都没有,要什么没什么,全是虾兵蟹将。”
    杨丛“啧”了声:“你俩干嘛呢,想玩儿一出攻心计,好让我放松警惕?”
    宴好默默吃糖果。
    宋然继续磕他的开心果。
    ——
    宴好跟宋然的牌是不行,但杨丛出到他们手上的时候,他们还是能撑一撑的。
    杨丛连续丢了两个炸,就在他要一把甩的时候,几乎没怎么说话的江暮行开了口:“四个a。”
    桌上的空气爆燃。
    “操!”杨丛瞪眼,“有四个a都过?”
    宴好护犊子地说道:“就一个炸,不在必打的规则里面。”
    宋然点头:“没错。”
    “不过我们还可以啊,外面竟然有两个炸,比我想象的好多了,老杨,怎么回事,你人品很一般啊。”
    杨丛要心梗了。
    江暮行敲敲桌面:“要不要?”
    杨丛皮笑肉不笑:“四个a老子怎么要?”
    “那我出了。”江暮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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