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
做梦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眩晕的状态,视觉和触觉,极致交织,他忽然就陷入一种深深的沉迷,快要溺死,求生,无法挣脱,边缘极限的感觉……躺着,完全的放松却不能把握,刺激来得太过猛烈,他几乎折弯过来,“别,别……萱!”
静止……
夜风清凉,带着雨腥轻轻抚过大床,抚过蜷缩绞缠、分不出形状的两个人……
她动不了,不得不抱着他,“你没事吧?”
良久,男人几不可闻的声音,“你真是……要我的命……”
……
终于,躺在被子里。
虚弱之极,极度满足,淡淡橘色的灯光里,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捻碎一颗汗珠,在他口边,他咬了一口,“你犯错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走?”
“干嘛?”
“你爱去哪去哪。”
她抬眼,看这个软成泥还嚣张的男人眯着眼睛,“梦想是可以有的。”
暧昧,无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脸色真的太好看了,她就没忍心理他,“我要养狗。”
“嗯?”他一挑眉,“我说了要你养么?”
噗嗤,季萱笑了,“我说的是真的狗。”
张星野愣了一下,“养狗?”
“行么?”
看着怀里认真的眼神,张星野才反应过来是真的,“不行!我最烦这些东西。”
她一低头,怀中瞬间就冷了,张星野赶紧抱紧啄了一口,“小脑袋想什么呢?”还是不吭声,他只好问,“哪儿来的狗?”
“帮朋友照看。”
“你在凌海朋友还挺多啊?男的女的?”
“不行就算了。”
“不养了?”
“养。”
小混蛋!张星野咬牙,“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毛豆很干净的。”
“毛豆??”张星野很嫌弃地皱了下眉,“听着就不是什么好狗!”
她一把推开他就想转身,可是缠着,哪里动得了?他笑,又搂进怀里,“讨好我一下,我负责买狗粮。”
“你想怎样?”
他低头轻轻咬了她的耳垂,“就像,刚才那样……”
“张星野,你是不是想死啊??”
“嗯,”男人低沉暧昧的声音呵在耳边,“来,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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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还重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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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早晨七点。
坐在中心岛边, 张星野独自无聊地喝着咖啡,早餐已经摆冷了,没胃口。手肘支在台面上握着杯子, 身体斜对着大床,看着上面盘腿儿坐着的那只小混蛋。
手边放着餐盘, 边吃边看着展览的主题资料, 津津有味。难得一身粉嘟嘟的睡裙, 人简直是白嫩又水灵,这都是他这几天不重样地坚持喂的成果。
然而,他做的饭, 为什么不能一起吃??因为她腿边趴着那只土黄色、毛绒绒的第三者。
什么玩意儿?!
张星野以前虽然不是很喜欢动物, 但也不反感,现在的感觉基本是看一眼能堵心半年,别提多嫌弃!他嫌弃狗?是狗嫌弃他!
真是不作, 不死。
人果然不能纵欲过度,过度的结果就是智商清空。那天小丫头第一次主动要他, 他躺着看着, 看那心头娇软,消//魂的姿态, 起伏婉转将男人的筋骨精力都磨碎,化成水。从未尝过的滋味, 人间极致,张星野觉得每个神经都被撑满挑了起来, 那一眼, 这辈子都特么值了,立刻死的心都有,别说是要一条狗, 就是要他的命,他也迫不及待地给。
整整折腾了一夜,早晨她喝了牛奶精神抖擞地去学校,他特么一个大男人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人软成泥,心更软,搂着她的腰信誓旦旦地承诺:会给毛豆买最好的狗粮、最好的狗屋,让它拥有世界上最幸福的狗生!
他拖着酸软带病的身体绕世界把一切都安排好,等着,等她晚上带回了这只狗主子。
他妈的!
说是拉布拉多,可是哪有一点聪明、憨厚的迹象??样子也丑,怎么看都是一只街边的杂毛狗!一见面,他刚友好地打了个招呼,那家伙就像活见了鬼,冲上来就咆哮。
她那小胳膊的力气根本就拉不住狗绳,要不是他还有一点力气站得稳、手里正拿着可以紧急用来防身的炒勺,绝对被扑个仰面八叉,顺便再挨一口!
毛豆??这特么是杂毛豆!好坏不分!本来想至少夜里可以把他关阳台上,五星级的狗窝,天气也冷热适宜,绝对的享受。可谁知,他刚把门锁上,抱起小丫头来还没亲一口,那狗就开始叫,叫得那叫一个猖狂,四蹄扑腾都快把门砸碎了,疯了一样。
从来没见过这么玩命护主的狗,张星野惊得目瞪口呆,怀里的小混蛋乐得花枝乱颤。不等保安来砸门张星野就知道不行,太扰民了,不得不放进来。
引狗入室,后患无穷!
那家伙直接乐颠颠儿地卧在了大床边,守着她。张星野从另一边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地上床,刚钻被子里抱住软软的身体,狗就蹿了上来,庞然大物横在他们中间,挡得严严实实。
他是有言在先的:狗绝对不可以上床!小丫头倒也听话,说:那好。然后一翻身,拽着毯子就滚下床,那只大狗迅速跟了下去。张星野起身一看,这特么小混蛋,睡地上了!大狗趴着让她枕着,两个家伙相拥相抱,别提多亲、多惬意了。
偌大的床就剩他一个人,比狗还孤单!
看他吃憋,她脸上的笑甜得不得了,眼睛都弯了,让他不得不严重合理地怀疑,狗的所做所为都是这小混蛋背后指使的。太特么坏了!可是,看她躺在地板上,虽然铺着厚厚的地毯也还是舍不得,没办法,他只好往一边挪,挪得远远的,让她上床,这狗才算不叫。
床太大,挪得太远,一只胳膊伸开都够不着她,张星野心里恨:当初怎么买这么大的床?早知今日,买个单人床就足够了。
此刻,晨曦透过薄纱铺在床上,盘腿的女孩发丝轻落,美得像一幅画,大狗趴在身边,虔诚又温馨。
张星野白了两只一眼,扭回头,喝冷咖啡。
香喷喷的早餐,吃光一盘子,季萱合上资料,跳下床往厨房去,身后狗狗摇着尾巴颠颠儿地跟着。
毛豆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会给她拿画笔、叼画架,牙齿很小心一点痕迹都不留下;只要她在就寸步不离地跟着,还会给她咬鞋带、脱鞋,特别乖,而且很讲卫生,在外面疯跑了回来都会主动把爪子蹭干净,一个脚印都没有踩在地板上。如果不是彤彤哮喘,季萱真想把它带去学校,一直带在身边。
把盘子放进洗碗机,季萱拿了盒牛奶靠在中心岛边,见毛豆的眼睛正吧嗒吧嗒看着台面上那只还是满满的早餐盘。
啊,草莓!毛豆馋,最喜欢吃草莓,季萱知道不能给他多吃,可又忍不住,刚才盘子里的几颗都给他了。看那的小眼神好可怜,季萱探身从那盘子里捻了一只送到毛豆嘴巴里,狗狗美死了,立刻欢快地摇尾巴。
抬头,男人正冷冰冰地看着她。
“就拿了一颗。”季萱辩解了一下。
男人理都没理,放下马克杯,“去洗澡。”
季萱擦了下嘴角:“我已经洗过了。”
他瞪了她一眼,起身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进了浴室,“啪”一声关上门,恶狠狠的。季萱绷不住,抿着嘴巴都笑了。继续喝牛奶,心里悄悄伴着秒针:一,二,三……
还是没有水声,季萱抿了口牛奶,指甲轻轻刮着杯子,抬眼看大床,他睡的那边几乎一晚上都没怎么动。
这男人就是这样,睡着了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没有,起床被单都是整整齐齐的,如果是穿衬衣睡,估计早晨都不必熨,再看她和毛豆这边,乱七八糟、热热闹闹的,显得他那边好冷清……
放下杯子,季萱蹲下//身,摸着狗狗的头,“我去洗澡,你不要乱叫跟着来哦。”
毛豆欢快地汪了一声,季萱刚起身,一步迈开狗狗立刻也绕着腿迈步。季萱不得不又蹲下,“说了不许跟着。”
毛豆摇了下尾巴,喉咙里呜呜的,不是太能理解究竟出了什么为难的事让主人皱了眉头,扭头看了一眼那扇门,狗头就被扳了回来。
“是啊,他是不讲理,是个坏蛋。可是,你再这么惹他,咱们真的住不下去了,听到没有?”
毛豆被训了两句,耷拉了脑袋。季萱揉了揉,“好了。”起身,又捏了一颗草莓塞它嘴里,毛豆立刻又开心了,颠颠儿地跟着,送到浴室门口,季萱脚尖点了一下狗狗下巴,毛豆摇摇尾巴,没动。
握了把手轻轻推开门,季萱刚迈步进去,毛豆似乎反应过来什么跟着就往里蹿,可惜,这次门反应更快,被里面的人人一脚踹去直接拍在了狗脸上,严丝合缝。
狗狗立刻趴上把手,大爪子还没摁下去,啪,轻轻一声,锁舌被女孩的手指拨过,然后,就只剩狗狗挠门的声音。
回头,男人抱着肩靠在盥洗台边,真丝睡袍解开了怀,胸膛半遮半掩,眯着眼,一副很干净、很流氓样子。
四目相对,女孩挑起下巴,轻轻耸了下鼻,他笑了,大手一捞,一把将她拖进怀里。力道太猛,她踉跄了一下,还没站稳,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刚刮过胡子,男人须后水的清香浸入口鼻,她忍不住垫起脚尖,微微歪头。好喜欢这个味道,他平常就很干净,这个时候,男人的皮肤尤其好,清爽、细腻,贴着他,她的唇慢慢挪在他腮边,小鼻尖轻轻磨蹭,心像有一只温柔的大手在揉捏,说不出的腻,人忽然就柔软,生出倦意……
两只小手捧着他的脸,她像一只倦倦的小猫,亲他,蹭他,他却逮不到那刚刚还在他口中吸吮的小舌。女孩的唇瓣,湿湿软软地啄着,可是力气又不够,男人的神经被撩得抓挠难耐,皱了眉,将她紧紧裹在胸前。
小丫头刚洗过澡,只擦了点护肤霜,水滑的小脸还有淡淡的奶香,他咬牙,把自己贴在她的嘴巴上,不停磨蹭,想磨去那实在难忍的心痒……
她只顾自己,眯着雾蒙蒙的眼睛,不紧不慢,小嘴巴从他的脸颊挪到下巴、脖颈,男人的身体敏感得挑在针尖上,手臂越勒越紧,终于将她拎了起来扣在颈窝,以为她终于会肯放过他,谁知那贪婪的小舌尖绕在他耳垂后窝,轻轻一舔……
“嘶……”他不由就哆嗦了一下,低头,一口咬在她肩头。
“啊,”季萱小声叫,“弄疼了……”推他,推他,推起来直接就啄在她嘴巴上。
一点温存都没有舌头就闯进来,太深了,挤得她一点空间都没有,呛了口水又咳不出来只能往下咽,“唔,唔,嗯……”
味道再好也被弄痛了,像要吃掉她,他平常都不是这样的,季萱受不了,想推他,可是贴得这么紧,手臂都用不上力,拍他的背,也不理,等他半天抬起头,她的嘴巴都发麻了,恨,“干嘛啊,饿吼吼的,像偷情一样。”
张星野抿了抿嘴唇,“偷情?外头又放哨又站岗的,这特么是敌战区!”
看他一副认真痛恨的样子,季萱真是哭笑不得,“是你太不招人待见了。毛豆从小就可爱,最憨厚了,谁见了都喜欢,我还是头一次看它跟人一见仇呢。”
“说的好像你跟这狗很熟似的。杂毛儿,脾气还挺大!你朋友家它也是这样?把老公都赶下床?”
脑子里一个模糊的情形突然闪过,季萱怔了一下……
小脸有点讪讪的,大手轻轻捏她,“看你跟那狗亲的,还动不动‘妈妈’、‘妈妈’的,我可没这种杂毛狗儿子!”
“你想得美!谁说是……”小声一赶话,她忽然眉头一皱,抿了唇。
“不是我啊?那谁是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