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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上):他但见的妩媚。

    月色如潮汐一波波涌入昏黑的屋里,倾洒在祝鸠肌肤。她宛若一块抛了光的透水独山玉,光滑、冰凉而瑟瑟。
    迟叙意耐心地抚热着祝鸠的冰凉的肌肤,只是力道大了点,周身都叫他磨得泛红,异变作了芙蓉玉。
    隐忍的娇吟自祝鸠被吮得艳红水亮的唇间溢出,丝丝都扣着迟叙意的魂,不停地撩拨。她不敢发出大动静,用手背紧紧按着唇,抵着贝齿,将呻吟咽回。但男人的手在身上点火,即使没有触及她最为敏感的下体,也快感十足。她控制不住自鼻腔发出的难耐呻吟,染了似有若无的哭腔。
    迟叙意的手掌安抚性地抚摸着祝鸠的后颈,顺势向她攻占她的肩骨,点燃她光润的雪背。祝鸠难耐地挺起身,要逃离他随意纵火的现场,却是正好主动贴上他更为滚烫的胸膛。雪乳尖被迟叙意的热给烫伤了,受惊似地挺立熟红。
    入夜了,山上很冷。祝鸠忍不住将手臂环住他背脊,以冰冷求炽热的慰藉,撒娇似的,不安分地换着地儿教迟叙意体察她的冷。
    “冷呀。”
    迟叙意闻言,停止于她颤动的丰盈处的逡巡任务,拿开她于事无补的抵挡呻吟的手,准确擒住她涨满的红唇,含糊一句“娇气”。祝鸠“唔”了声,与男人的舌往来互赠缕缕银丝。
    男人不探访她的下体,就能点着她欲火。他略微粗糙的手大而炙热,细细丈量她每一寸肌肤,迷恋渴求着她娇嫩的躯体,无比真切可及。男人诚实地将企图诉诸于她,低俗下流的欲望,鲜活且真实,在这忽明忽暗、近乎虚假的夜里。
    祝鸠一双凤眼微眯着,平日看来是精明打算,放在现在,则是理性消散的前兆。她眼里汪着一盏水,盯着黑夜里影子似的男人看,双臂紧紧地贴着他身体,征求着更多的实感。
    一路寻访,终于抵达幽静处。迟叙意恋恋不舍地放过她酥软的双峰,将揉皱的上襦拢了回去。祝鸠情迷意乱间也一愣,眼里恢复几分清明,见迟叙意一时没有动作,急了起来:“你会不会?”说完顺着男人手臂下行拉着他的手,撩起自己的下裙。
    听闻这话,迟叙意轻笑一声,弓起身惩戒似的用牙齿轻咬了一下她线条利落的下颚,挣开她手自撩起裙儿来,复支起她一双玉腿,教幽密之处大敞。他伸出拇指去探她阴户,已湿淋淋一片,但似乎混合一些比粘稠更油腻的膏体。
    她竟然自己做了预备?
    迟叙意眸色幽深三分,欲望猛烈沸腾,箭在弦上。除此外,有几分晦涩难明,他立起身,挣开祝鸠环住他的手,居高临下地低声细语:“洵妙,你会的真多。”
    果不其然,身下的玉体受寒似的打了个激灵,一手撑起来,一手攀上他颈脖,刻意在他耳边呵气引诱:“肏我。”夜晚卸去了铅粉,祝鸠右脸颊上的胭脂痣显露出来,因情动而泛红得厉害,迎着若有似无地月色,秾艳欲滴。
    迟叙意知道她这一点媚色有多大威力,再合着她粗俗露骨地话语,情动喑哑的嗓音,任谁也不能坐怀不乱。她上襦在挣动间又落了,只剩一只袖口半挂在酥胸上。他原是怕她凉着了才替她掩好衣衫,既不领情,非要挨肏,便不必客气。
    男人的拇指在她花穴上下挑逗,诱她酿出更多蜜洗走脂膏的黏腻。顺着甬道下行的趋向塞进半个拇指,迟叙意贴着祝鸠耳语:“洵妙,太紧了。”听者被他火热的呼吸烫了,身体一阵酥软,手臂几乎撑不住。
    拇指将甬道出口往下摁,轻易导出储存的更多的浓蜜。迟叙意捞起她软腰和膝窝翻了个身,胸膛贴着她薄背,炙热的男根也隔着亵裤抵住她滑溜的臀缝。
    “跪好。”男人贴着她耳朵低沉发令。
    祝鸠的腿软得紧,这个姿势更能感受到被拇指破开的穴口翕动着淌水,忍不住合拢夹紧双腿,舒缓这阵情动。
    “洵妙,别夹,现我已肏不开了。”迟叙意轻飘飘地劝告她。
    “可…可以。”祝鸠一手攀住他有力的臂膀,撑高身子,一手往他下身探。柔荑钻进亵裤里,作弄男人坚挺滚烫的阳具。
    从前不知和多少人燕好,却从没有如此动情过。男人不揉弄她花蒂,就教她泄出如此多淫液,不说荤话,就教她忍不住红了脸。
    她的手自两颗卵蛋向上,撸动勃发的男根,又轻柔地抚摸着顶端敏感的位置,挑逗他入洞一叙。压着她身体的男人的鼻息明显粗重了两分,手指也在她阴户里更猛烈地作乱。
    “快点……”,拉下男人碍事的亵裤,她摇动娇躯,用臀缝侍弄着贲张的阳具,“进来呀。”
    管他有多少耐性,如此骚情,都迫他弃兵曳甲,直想入她身下浊潭,不惜污了前路。
    迟叙意转过祝鸠面庞,用力摩挲着她颊上尤为醒目的绯红,替它更着色两分。
    “与沛国公府纠缠,只会给华家添麻烦。”男人声音明显沙哑低沉更多,吐息在她耳边摄人得很。
    祝鸠忍不住掐他撑在榻上的坚实手臂,气鼓了:“这时候……你还要同我说这些?”她肩背瘦削得能露出骨形,急促喘息间似蝶振翅欲飞,漫无目的地撞击男人最后防线。
    迟叙意跪立起来,甩开她裙儿,握住阳具怕打她泥泞一片的花穴口,扇得通红。他欲火如烛光忽明忽暗,隐忍着驰骋的的欲望,揽住她小腹,再将阳具顶端送进她紧窒的花穴口。
    祝鸠痛得轻呼,忍不住掐着手心,扬起颈脖求口顺畅呼吸,腿也软,腰也酸,阴户胀痛。她想塌腰,却被男人的臂膀虚虚拦住去路。
    “别扭。”迟叙意轻抽下玉白的臀尖,惩处欲陷不成反作怪的细腰。
    “我在吃……吃更多……”她来发出娇嗔,责怪着男人的缓行。自放松了腹部,教穴儿多撑开一点儿,吃进更多一截阳具。
    迟叙意就势将男根没入更多,近于根部。
    被填满的刹那,祝鸠忍不住吟哦出声。胀痛、滚烫、快感、满足一齐上涌,教她心旌、欲罢不能。男人粗大饱满的男根没入她身体,坚实可靠的胸膛传递给她火热,稳当有力的手臂揽住她晃荡的腰,让她真切地感受到,她被使用着、需要着,她是猛兽破开匝门的带毒诱饵,也是唯一的解药。
    是,被需要着,这相当重要。她活着,竟然没有人需要她。父兄不要她理外事,母亲长姊不要她管内务,他们愿意挡住一切教她做自己,愿意给她一切,却从不索取。她本应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从前她就是这样做的,可现在,她内心悲哀地渴求着付出,好以此填补愧疚的空洞。
    而身后的男人,除可以填满这空洞,还有剩余。
    是,她从前无用,但在这一刻,她是最为要紧好用的。
    这是她的耻辱,亦是她唯一精贯所长。
    这种下贱的、不知礼义廉耻的所长。
    礼义廉耻,根本不重要,在这情欲弥散的夜晚。
    她只需要撅高了臀儿,跪稳了腿儿,敞开花穴迎合男人挞伐。
    祝鸠转过脸来,香滑软颊蹭着男人的面庞。两具身躯贴得太近,探他神色不能。
    迟叙意猛肏着紧窒滑腻的花穴,直捣得那处更加泥泞不堪,媚红软肉挤得他阳具发涨。
    “好粗……撑得慌……”祝鸠无意识地娇嗔,抱怨他阳具之蛮横。
    男人揽着她腰腹的手替她揉起来,教她小穴在放松点。没动,就有心力调笑:“古有嫪毐之阳具能动木轮,若他侍奉你,不教你欲死求饶。”
    祝鸠有机会喘气,懒洋洋接道:“无福消受。大人那物之伟岸便可肏得妾欲仙欲死、酥软求饶。”言毕,放浪地自动起来,迎合他先前攻势。
    身下人神色朦胧,佐以胭脂绯色,靡丽异常。
    他但见的妩媚。
    *作者有话说:
    剩下半章晚上发,还没写完。好涩情////没脸回看就不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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