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酒
明珠第二日晚膳后便向明正君说了此事,道自己要娶沉尚书的嫡子沉清言为正夫。明正君皱了皱眉,“沉清言在京都城中是素有美名不错,可是他比你大了两岁。”明珠言,“大点好,会照顾人。”明正君却不这么认为,“你的正夫以后会是明府的主夫,可我看他待人处事极为冷淡,恐怕不能为你助力。”明珠又说,“只有没本事的女子才要夫郎在后院中还要为她筹谋。”
明正君听明珠这么说心里知道她是看中了沉清言,沉清言出生名门,样貌才情俱是京都城中数一数二的好,只除了性子有些孤僻冷傲其它并无不妥,最重要的是明珠喜欢。明正君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万事以她为先,所以只略微想了想,便也同意了。
明月和齐若钰在一旁听的是又醋又气,只两人都不敢表现出来,一个是没有身份开口,另一个是不敢开口。
明珠正要回院子,看到坐在一旁的齐若钰和明月两人眼巴巴看着自己,想到有些时日未曾与他二人亲近,便先让明月回去,陪着齐若钰慢慢走回了他的院子,听了听他肚子里的胎动又将他哄睡了才又去了明月的院子里好好疼爱了他一番。
不久后明正君使了官媒去沉府提亲,合了明珠和沉正言的八字,批文是“琴瑟和鸣,白头偕老”,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下了。
待到明珠与齐若钰的亲事在京都城中传开来,无数的小郎君都心碎了,任他沉清言是京都城双壁之一又如何,在他们眼中,明珠是那悬在云端的高岭之花,除了自己,任何一个人摘下她正夫的位子,都算是辱没了。
这日明珠刚到京兆府,还未坐定,她未来的小姑子沉清言的胞妹沉清婉就寻来了,沉清婉乃是受荫蔽进的京兆府,与沉清言的才华横溢不同,她是文不成武不就,沉女君经常在家中骂道,“你要是有你姐姐一半脑子就好了。”
沉清婉对这未来的嫂嫂很是恭敬,明珠是太女亲信,未来的肱骨之臣,如今二人做了姻亲更是不敢在明珠面前放肆,生怕她哪里做的不好明珠会去同沉女君告状。
她递上一封帖子,“家兄生辰,特来邀卿。”明珠欣然接过帖子答道一定去。
沉清言寿辰这日,来了不少的小郎君,全是些知道明珠今日要来仍心存妄想的,听闻明珠的侍君就是在赏花宴中被看上的,如若不能给明珠当正夫,就算是做个小侍不少人心中也是愿意的。
沉清言坐在一群小郎君当中,那些小郎君四个一群五个一党,一边偷偷摸摸看向他一边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沉清言不用去听也知道,无非就是那些自己年纪大配不上明珠的话。他冷冷一笑,自己配不上的话这些庸脂俗粉就配得上了?也不回家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过了一会儿,一个稍有些姿色的少年端着一小杯果酒走到他身边,“清言哥哥,今日是你的生辰祝你生辰快乐。”沉清言看了看他,冷淡开口,“什么哥哥?我父亲只生养了我一个儿子,我可没有什么弟弟。”
那少年涨红了脸,端着酒杯站在原地嗫喏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镇北侯家的小公子凌泉笑了笑,“阿言,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何必如此刻薄。”
沉清言与凌泉被誉为京都城双壁,两人常被放在一起比较,论家世相貌才情二人旗鼓相当,只性格上沉清言冷淡高傲,凌泉热情和善,所以大家还是觉得还是凌泉当为世家公子之首。沉清言与他也互相看不起对方,一个觉得对方太过孤僻,一个觉得对方虚伪至极,二人也是积怨已久。
正待沉清言欲开口反击,看到远处走来的一抹白色声影,立换上一抹微笑,“你说的对,这位郎君,谢过你的好意,我当满饮此杯。”
那少年见沉清言眉眼含笑,也松了一口气,正要递过酒杯,却不知是他松得早了还是沉清言接得晚了,那一小杯酒全部洒在了沉清言雪白的袍子上。
于是在明珠眼里便是这位少年非常不知礼数的故意泼了沉清言一身酒。
他正不知所措呢,明珠到了他的身边,皱了皱眉后说道,“这位郎君,不知清言何处对你不住,你此举,实在是非君子所为。”
这少年名唤常之近,明珠夸官游街那一日他也是掷果盈车中的一位,本想今日讨好亲近沉清言能有以后接触明珠的机会,谁能想到自己被明珠看到泼了沉清言一身的酒,虽然她的话不重,可是指责的意味很强烈,少年人脸皮薄,顾不上解释就哭着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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