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

    说着，李野便带着他的那一队人马出了门。一出门，直奔天上人间而去，来到富丽堂皇的天上人间外，李野第一件事便是从手下人那里拿来一斧子，狠狠地砸向顶部的招牌，当即正中的‘上’字被砸成两截。砰砰砰，火花四溢，灿烂犹如烟花绽放。
    听见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顿时里面就传来一阵噪噪乱叫。不一会儿，两排保安从里面跑了出来，一出来便气焰嚣张的叫嚷道：“你们哪儿来的小兔崽子？知道这里是谁罩着的吗？居然敢来闹事，不怕横死街头吗？”
    他们这般叫嚣，李野微微一笑，侧着脑袋反问道：“这里谁罩？”
    “孙满弓孙王爷。不想死，剁下一只手留下五十万，赶紧滚蛋！”为首那保安队长跋扈无比的说道，仿佛孙满弓能给他加持无限嚣张似的。
    “是孙满弓就没错了。”李野轻点一下头，转过头身手臂一挥，喊道：“动手！”
    李野这一声喊后，身后的人立即如凶神恶煞一般一拥而上，挥舞着斧头不停的往血肉之躯上招呼。那帮保安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他们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惯了，何曾真动过手？他们也没料到有人敢在京城找孙满弓的晦气。所以，不到三分钟，这一保安就一个个全部倒在了血泊中，哀嚎惨叫不已。
    解决完这帮保安，李野率队冲进天上人间大厅，对那些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前台小姐说道：“赶紧打电话，把你们这儿镇场子的叫来。”
    前台小姐见到这帮浑身带血的凶神恶煞，早已吓得魂不守舍，如今李野知会她做什么，自己立马领命执行。守着她哆哆嗦嗦的将电话打完，李野顺手让她在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咕噜咕噜灌两嘴漱了个口，刚刚有血沫子溅进了嘴巴，腥的很。
    李野漱口的过程中，不停有客人从里面逃窜出去。李野等人也不阻拦，任由他们逃走。
    过了一阵，一个膀大腰圆的怒目金刚在一帮黑衣西装男的簇拥下走了出来，气场十足。李野见到这人，也没废话，直接将矿泉水瓶一扔，说道：“你就是孙满弓派到这里镇场子的？”
    怒目金刚听后，横眉冷哼一声，道：“好小子，居然敢冲孙王爷的场子。行，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肥胆。”说着，手臂一挥，那帮黑衣男围拢过去，与持斧的凶神对持起来。此时，群架一触即发，无论李野或者这怒目金刚谁说一句动手，大战便不可避免的会发生。
    “动手！”李野没废话，咆哮一声，冲向了那怒目金刚。怒目金刚没想到李野会主动出击，看见李野攻来，连忙挥拳想用重力将李野击飞。他对自己的力量很有自信，他从来没有在力量上输给过任何人，无论是什么举重冠军或者还是大力士。但是这一次，他显然估算错误了，因为他的拳头即将撞上的是李野的拳头……嘭！
    两颗拳头在空中相撞的那一瞬间，巨响犹如鸣锣击鼓，声震全场。拳头相接不过一秒，怒目金刚便引吭惨叫一声，极其惨烈。瞬间，他原本抬直的手臂疲软下去，竟然再也抬不起来，如烂泥一般，仿佛没有了骨头似的。此时他的骨头当然还有，只不过被李野一拳击的寸碎干净罢了。
    被李野一拳击碎右手骨头，这人只是惨叫一声，竟然很硬气的停住了这寸碎之烈疼，转而抬腿向李野发出攻击。他这般硬气，李野有些意外，但是，他的一记势大力沉使出全身力道的鞭腿还是迎了上去……嘭！
    两根小腿在空中相撞，发出的声响更胜之前的拳头。这两人的骨头都很硬，怒目金刚是从小用药水浸泡，李野则是直接被天外陨石改造。一个药水从外渗透，一个陨铁从内改造，孰优孰劣，一目了然。当即，怒目金刚凄厉嘶吼一声，偌大的身体重重的摔倒在地，再也没有爬起来的能力，因为他的右小腿再一次被李野的击碎。从今以后，他便是废人一个！
    解决完这怒目金刚，李野窜入乱战群中，拳头如雨点般击打。不消一会儿，那帮黑衣人纷纷趴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还击的能力。
    打完收工后李野转身便往外走去，这个场子算是废了。但就在李野转身离开的当下，被李野干趴在地的怒目金刚用他的左手举起了一把五四式手枪，吼道：“就想这么走了吗？王八犊子，留下命来！”
    吼完，当即扣下了扳机。扳机一扣动，子弹出膛，以流星飞逝一般的速度冲向李野的脑袋，看到这一幕，怒目金刚咧嘴笑了，他觉得他自己至少没有辜负孙满弓对自己的期望，至少没有让砸场子的人活着走出天上人间。但是，很快，不到三分之一秒，他嘴角的笑容完全僵硬住了，眼睛也瞪的老大，如同看见外星人一般。
    事实上没有人处在他那个位置不会感到震惊，因为李野甩出了两柄飞刀，一柄将他的子弹准确无误的击飞并插入墙壁之中，另一柄则在他瞪圆的双眸注视下击中了他的开枪的左手……噗！随着飞刀洞穿手掌，怒目金刚再次哀嚎出声。
    在怒目金刚的哀嚎声中，李野慢慢走过去将飞刀收回。这时，怒目金刚轻声问道：“丁彦雷鸣是什么人？”
    “师父！”李野轻声回道，转身走出天上人间的大门。
    望着李野逐渐远去的背影，原本一直怒目圆瞪的双眼终于慢慢的闭合，嘴巴呢喃出一句：“太恐怖了，比丁彦雷鸣还恐怖。当年丁彦雷鸣说的没错，他果然卷土重来了。”
    将天上人间一举歼灭后，李野等人乘坐两辆商务车迅速赶往了下一站，碧海皇宫。碧海皇宫依然是金碧辉煌，十分大气。这次，李野没有在门口砸斧头。而是直接冲到前台，让人将里面的乱砸了一通，接着叫前台小姐打电话给镇场子的人。
    期间，有几名内保不知死活的过来挑衅，被李野直接击倒在地哼哼唧唧个不停。就这样，再也没人过来装大尾巴狼了。过了一阵，正主赶到，来人是一对双胞胎兄弟，人高马大，精壮的很。
    “你们是孙满弓的人？”正主一出现，李野就偏着脑袋问道。
    “你是哪儿来的黄毛小子？竟敢来碧海皇宫砸场子，不怕被大卸八块拼都拼不起来吗？”双胞胎中其中一人大声呐喊道。
    “我再问你一遍，你们是不是孙满弓的人？”李野有些不悦，他不喜欢答非所问的答复，他喜欢有一说一。
    “是又怎样，今天你就别想走了。”双胞胎中，另外一人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是就好！”李野嘀咕一句，迅速抢身上去，攻击起这双胞胎来。这队双胞胎见李野攻来，连忙闪躲，心有灵犀的一左一右，躲开了李野的雷霆重攻，转而摆开架势，一人从怀中拿出了一柄双截棍。紧接着阿达阿达的叫唤了起来。
    李野见到这架势，心中乐开了花。心道，真以为自己是李小龙吗？心中念叨的同时，从怀中抽出了邀月宝剑，也不废话，迅猛攻向做左手边那人，哗啦！只用一剑便将那人的双截棍切断，紧接着又用力一割，那人的右手手筋瞬间便被割断，残留在手中的双截棍也掉落在了地上。
    解决完这人，李野依样画葫芦，又是一剑割断了另外一人的双截棍以及手筋。除了角度，招式半点没改，可这双胞胎依然中招。不愧是一卵同胞，连受伤也是用同一种方式。
    解决完这两人，李野一声令下，招呼那十个铁汉去砸东西，能看见的完整东西都给砸碎。十分钟后，一行人离开这儿，走向今晚的最后一站，君临宝殿。在前往君临宝殿的路途中，李野接到了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响了一阵后，李野摁下了接听键，一个陌生的声音传了过来：“是李野吧？我是孙满弓！”
    孙满弓的声音不错，中和，且有磁性。李野没想到孙满弓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先是一愣，转而平静的针锋相对道：“孙先生找我有事？”
    “你的人到目前为止砸了我七个场子，你说我找你有什么事情？”孙满弓说话依然很平静，丝毫没有因为李野砸了他的场子而动怒，仿佛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
    “你想制止？|”李野平静反问道：“可是…作为一名视弓箭如性命的人，你应该知道这年头，开弓就是没有回头箭的。”
    “不不不，我并不想制止你那么幼稚的行为，你应该知道光是砸我几个场子压根就伤不到我筋骨。”孙满弓平缓的声音传来：“我打电话告诉你，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四个老婆现在在我手中，其中还有一个三胞胎，你福气不错嘛！”
    听见这话，李野顿时就发飙了，喝道：“你最好放了我妻子，否则别怪我灭你全家。”
    “这是威胁吗?年轻人！”孙满弓呵呵笑道：“放心，我暂时不会动她们的。当然，前提是你乖乖听话。”
    “你现在在哪儿？”李野直接问关键问题。
    “我在哪儿，我在北京啊。”孙满弓一点都不急，他甚至戏谑的开起了玩笑：“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在哪儿呢？火星，还是天堂？”
    “你别逼我杀你。”李野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说完这话后，直接挂了电话。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传来，孙满弓傻眼了。他有些意外，明明应该是他在威胁李野才对，最后怎么反变成他威胁自己了？他抬头望了望坐在沙发聚精会神看快乐大本营的四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脸上满满都是苦笑：做这一手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呢？
    “堂主，接下来我们干嘛？”旁边隐约听见电话内容的下属开口向沉默不语的李野问道。
    “砸场子，继续砸，狠狠地砸！”李野冷声说道：“既然孙满弓想要玩，那就玩一把大的。我倒要看看是他的胆子大，还是我的胆子肥。他若是动了我老婆，我就炮塔祖坟，灭他全家。”
    “是！”
    很快，李野一伙人便来到了最后一站，君临宝殿。君临宝殿虽然名字听上去富丽堂皇，应该会很辉煌大气。但世界上却是一个会所，但这会所却是建在满清曾经的一个王爷府邸，光是拿这么一个文物场地来作为营业会所，这能量便不是一帮人可以做到的。孙满弓一个地痞流氓，能混到这个级别，也算是一代豪杰了。
    由于君临宝殿是个会所，所以里面并没有什么前台。李野等人冲进去，甚至连一个服务人员都没看见。来这么一出空城计，李野实在没辙，只得让手下人去砸东西，反正是看啥砸啥。
    霹雳啪啦砸了三四分钟，终于跑出来了一个古稀老头，这人拄着拐杖出来，大声嚷嚷道：“哟，别砸了，别再砸了，这可都是古董，都是文物！”
    老人家这么一嚷，李野连忙让手下人住手，然后对老头说道：“请问你是？”
    李野秉持着尊老爱幼的礼貌，所以都是躬身问好。哪知道这老头却突然出手，干枯的拳头如电钻一般狠狠地击向李野的胸膛……嘭！
    李野的胸膛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记炮拳，当即连连后退，退了十来步靠住中堂的柱子才稳住身形。此时胸部一阵气血翻腾，嘴巴一甜，涌出一口血来，但又被李野强行咽下。没有让鲜血流出嘴巴来。遭遇如此严重的偷袭，李野望向那老者的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老头会突下杀手。
    “小子，不错嘛！怪不得满弓说你比当年的丁彦雷鸣还厉害。居然挨我一记开门八极崩拳还能硬挺下来，可惜啊，今晚你就要被我擒拿在此咯。”干枯的老头嘿嘿笑道。他这话刚说完，后面便窜出二十几个精壮男子。“这二十四个人都是我的入室弟子，个个以一敌十，你们今天就全部留在这儿吧。”
    “我想知道，你跟孙满弓是什么关系？”李野忍着胸口剧痛表情极度狰狞扭曲的问道。
    “好说，他叫我爹。我那死去的半弓叫我爷爷。”老头表情悲切的说道，说完这话，大叫一声：“上，格杀勿论！”
    他这一声吼后，那帮八极拳师一拥而上，顿时拳脚纷飞。不消一会儿，李野带过来的悍将全部倒在了地上，他们虽然战斗经验丰富，而且有一腔血勇之力。但终究武力值不高，打架全凭血勇，遇见拳师，自然是有力无处使，被教训的叫苦不迭。
    将李野带来的人全部干翻之后，他们的目标毫不疑问就锁定在了李野身上。李野被这么一锁定，并不慌张。而是缓缓的从腰间拔出了邀月宝剑，他虽然胸口受了重创，但并没有伤及筋骨，剧烈的疼痛也在强悍身体机能的作用下逐渐缓解。老头的八极崩拳虽然威力无匹，但是打在李野身上，也就那么点分量，要不了李野的命，李野就会跟蟑螂一样满血满状态原地复活。
    “上，这小子胸口中了我一记崩拳，手脚大不如前。谁将他打杀，我就传谁崩拳奥义。”老头继续在后面发号施令。
    他这话一出，那帮拳师如同打了鸡血似的，也不畏惧李野手中寒意森森的邀月宝剑了，狂叫一声一拥而上。面对四面八方聚拢过来的拳师，李野横剑在胸，待到他们冲至攻击范围区域时，长剑一荡，猛地一扫。当即血花四溢，前面一圈人的胸膛都被吹毛断发的邀月宝剑剖开了血肉，露出了森森肋骨。在邀月宝剑持续释放阴冷的情况下，显得格外的森然恐怖。
    前面一排拳师倒下后，后面的人心生惧意，崩拳奥义与生命哪个更重要，谁都掂量的清楚，于是一个个将步伐往后退。
    看着拳师一个个心生惬意，连连后退。孙老头拄杖猛地一敲地板，怒不可遏的骂道：“一帮没用的窝囊废，一把剑就怕了。抄家伙，冲啊！”
    他这么一提醒，旁边的拳师连忙跑去内堂哪来各式武器，斧钺勾叉，刀枪剑戟，各式各样都有，基本上都是长兵器。
    拿到了兵器，他们更有底气，于是再次重逢起来。哪知道兵器跟兵器是有区别的，只见李野长剑一挥，这些占有距离优势的长兵器纷纷断裂，坠落了下去。瞬间，优势重回李野手中。
    此时，李野胸口的剧痛已经缓解不少。于是，李野抢身上去，主动攻击。邀月宝剑随风摆荡，不一会儿，这批人十有八九都倒在了血泊中，虽然李野没伤他们性命，但全都是没有了再战之力。
    见李野片刻之间解决了自己这么多弟子，老头不由有些慌乱。于是回过身，向内堂中的人喝道：“还等什么，你们还不出来？”
    他这话一出，里面顿时就跑出了十来个手持冲锋枪的黑衣男子。
    “哼，你长剑在锋利，能抵得过冲锋枪的扫射吗？”孙老头嘿嘿一笑，高举的手臂猛然一拉，阴冷说道：“射！”
    第260章：下马威
    随着老头这声令下，微冲的扳机迅速被扣动，不消一会儿，子弹便密集的犹如群峰乱舞一般急速飙射而来，目标只有一个：李野。
    子弹这般全方位无死角地袭来，李野的邀月宝剑再厉害，也只能阻挡部分，不能抵消全部。他的飞刀再强大，终究也只有八柄。没办法，李野只能猛地往左边立柱处一窜，躲至其后再做划算。
    李野飞窜的速度很快，但无疑子弹的速度是要快过他的速度的。噗！一粒子弹冷冷冰冰的穿透了他的小腿，幸好是从肌肉冲穿过，只伤了经络，没伤着筋骨。但依然疼痛无比，望着小腿那茶碗大小的血洞，李野冷汗直流。这伤势，就算是李野恢复能力惊人，没个十天半个月也休想调理好。尽管李野疼的冷汗直流，脊梁骨发凉，后面的枪声却丝毫没有减弱，突突突响了个不休，各种子弹也是不停的在身边穿梭而过，若不是这根立柱能够替李野阻挡住身体，不然估计早就是被打得千疮百孔成为马蜂窝一个了。
    “绕过去，将他解决。”孙老头在立柱后面发号施令道，李野要了他孙儿的性命，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希望李野去死的人。
    对手这般逼迫，处境如此危急李野不得不心下一横，从腰间拿出了光剑。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使用这兵器。将稀土能量灌入之后，只见李野猛地一下摁下开关冲了出去，挥舞着光剑将疾驰而来的子弹全部融化后，没等开枪者睁开不可思议的大眼睛，李野猛地就摁下了脉冲能量键……轰!轰！轰！
    连开三脉冲，内堂所有一切荡然无存，化为灰灰，房屋砖瓦也如粉末一般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毁灭性打击，无论是孙老头还是那群开枪的黑衣人或者那帮躲进内堂的拳师，无一幸免，全都化为了灰灰。面对眼前不断轰塌的灰烬，饶是已经知道光剑的力量，李野仍然有些啧啧称奇。这绝对不是来自地球的力量，或者说目前的地球还不能达到如此之高的科技水准。
    解决完这些人，李野独自走出了这君临宝殿，跟他来的那些汉子全部殒命在了里面，之前那批黑衣人扫射的时候地面上的人无一幸免，全部归西。这一仗，极其惨烈。坐在废墟外面的李野一阵感慨，满满都是自责。过了一会儿，李野抬起头颅，拨通之前孙满弓的那个电话号码，很快电话接通了，孙满弓满是磁性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小朋友，愿意跟我谈谈了吗？
    “你父亲在我手上，你最好别乱动，你若动了，我说杀你全家，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一个活口。”李野冷冷的声音准确无误的通过电波传达过去，孙满弓听后不由打了一个激灵，问道：“你去君临宝殿了？”
    “不止去了，而且将你的宝殿毁于一旦了，以此来告慰我那些死去的兄弟。”李野平静说道。
    “什么，君临宝殿毁于一旦？”那头的孙满弓再也镇定不起来了，且不说里面三千多万的文物（一些还是动用关系从故宫博物院借调出来的），光就是那座宫殿，就不是他孙满弓所能够承担的。掉不掉脑袋不说，管理不善，关进去几年赔几百万那是最轻最轻微的惩罚了。若是一个不小心被媒体曝光，煽动起群众的震怒。那，别说他底下的孙王爷了，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孙王爷，不死也得蜕三层皮。
    “挂了，你好自为之。”李野可不管孙满弓是否心疼肉疼，他的意思转达到了就行了。
    李野挂完电话，孙满弓长叹一口气，高挺的身子也佝偻了下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李野居然攻占了君临宝殿，而且还将它毁于一旦。他手底下的场子，无疑是君临宝殿最珍贵且部署兵力最多了，堪比他的总堂。且不说老而弥坚的孙老爷子，单单就是他手底下的拳师外加枪手，寻常一只小型部队都别想攻占下去，如今却被李野一锅端了，他怎能不震惊？怎能不惊骇？
    而李野与孙满弓通完电话之后，一瘸一拐的走到路边，打了个电话给当日陪他爬长城的老陈，让他送自己去了医院缝合伤口。将伤口缝合好后，李野打电话给龙五冰魄，问他们战况如何。他们的回答是：幸不辱命，不负重托。
    得到这个消息，李野才稍稍宽慰一些。现在，他得着手布置下一步的计划了。
    在李野在医院住下的同时，孙满弓那边也接到了电话，电话是他的雇主打来的，大致内容是：如果这次你解决了李野，君临宝殿的事情他可以一手遮住，如果不能，两罪并罚，他得不到任何好去。可以说，此时的孙满弓已经被逼至了墙角，他再也没有半点退路，他如今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击垮李野。否则，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杯毒酒，或者三尺白绫。
    如今处境，孙满弓不得不将他闲散在各地的势力聚拢过来，对他而言，现在已经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时候了。
    孙满弓调集人马准备决一死战，李野却闲逸了下来。次日，他干脆就让商黎明带着魔都来的兄弟回去了，并嘱咐商黎明一定要好好赡养死去兄弟们的父母妻儿，至少要给他们的家庭留下足够的钱生活（这笔钱，李野暂定的数额是每人三百万。）。
    李野之所以让商黎明等人回去，是因为昨天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真打起来，人多未必势重，精兵强将才是王道。有龙五冰魄狐狸三人在旁，再加上拥有光剑，龙潭虎穴，李野敢闯，而且还有很大的信心带着三人全身而退。
    商黎明等人走后，李野当天下午就出了院，随便找了个四合院住下。做出这样的行动，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量，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李野实在受不了医院的气氛，而且他的脚伤也在以惊人的愈合速度长肉。刚去医院的时候，主治医生说至少一个星期才能下地，第二天他就推翻了自己的论断，说李野再休息两天就能下地了，哪知道当天晚上，李野就能自己拄着拐杖垫着走了。到了晚上，李野索性就出了院，拆线的时候再随便找个医生给自己拆了就万事大吉。
    刚离开医院，李野的手机就响了。拿起一看，陈浮生打过来的。李野一见是陈浮生也没犹豫，直接摁下接听键，陈浮生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大，听说你现在跟孙满弓干上了？”
    “嗯，对。”李野没有隐瞒陈浮生，但他并不希望他也搀和进来，于是提醒道：“我自己能搞定，你别担心。”
    “能搞定就好，不过你要是缺人手，我第一个提着马刀与你并肩作战。“陈浮生给了李野一个类似承诺一样的话语。
    “好。”李野点点头，说道：“你联系一下老四，让他将我那些黄金赶紧换成现金，我有急用。”
    “好，包在我身上。”
    “挂了，再见！”与陈浮生通完电话，申屠峰又来了电话，他说话虽然没有陈浮生这么开诚布公，但意思也是让李野小心行事，并告诉李野孙满弓已经将他外省的精兵强将都召集了回来，还请了几个雇佣兵。虽然申屠峰没有说类似并肩作战的话，但能够透露这么多信息已是他的极限了。他跟陈浮生不一样，两人的出身不同，所以考虑问题的角度也不同。申屠峰做事，头一个想的肯定是他的家族以及他的前途，这是根深蒂固的。所以，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他能未李野或者说能为结义兄弟所能做的极限了。对此，李野没有任何异议，他能够理解。
    孙满弓在那边征调人马，李野却在这边悠闲的享受生活。如人间蒸发似的在京城里消失了三天，孙满弓上山下海都没能找到李野的踪迹，直到第四天，阎希藩的母亲打来电话说中央已经原则上同意将阎家管辖的几家大型国企进行大刀阔斧的私人化改革。文件内容听起来玄乎，但表露的消息只有一个：这几个企业要卖，谁有钱，谁买！
    得到这个消息，李野打了个电话给江南省的周茹恒。周茹恒告诉李野，黄金已经被周家以高出市场价的价格全盘手下，资金已经到位八成，剩下的两成两天内能到位。周家虽然家大业大，但一时之间要它拿出两三千亿流动资金也不是件容易事，毕竟这些钱加起来都能进全球富豪榜前十了。对于周茹恒的办事手段，李野很欣赏。某了他又问了一句，一下子接盘这么多黄金对周家会不会有什么利益上的伤害。周茹恒的回答是：放心，这是一桩双赢的事情，家族已经决定将这批黄金分别卖给几个国家作为他们的国库储备了，应该能赚一两百亿。
    周家能从中赚钱，而且一转手就能赚一两百亿，寻常人听了难免会有些不爽，甚至是有种被宰了的心情。但李野丝毫不会，他恨不得周茹恒多赚点，如果周茹恒因为这个而蒙受损失，李野无疑是最不愿意看见的。而且这么大的黄金数额，也只有周家这样的大家族才能转手出去，李野，拿着毛用都没有！所以，能够双赢，自然是李野最乐于看见的了。
    与周茹恒通完电话，确定资金问题后。李野放下心来，他觉得现在应该是可以收网的时刻了。于是，翻了翻手机，看了一眼最近几天将近有五十几个未接的号码，微微一笑，拨了过去，很快那边的孙满弓接通了电话。电话一接通，孙满弓便极其不痛快的说道：“怎么，这几天玩缩头乌龟玩腻了？现在怎么舍得伸出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