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两败俱伤
“那敢问越皇有什么证据可以指控我就是疑犯？”夏阳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站在远处，眸光静静地和慕云黛的视线对视，两人相视在进行无声地较量。
在场原本的喧闹声，都逐渐变得安静下来。
慕云黛淡淡地一笑，看向夏阳：“朕敢这样讲，自然是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给你看的？”
“是吗？”
夏阳冷笑一声，她见到慕云黛只是气势在压倒他，却实质上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出来。
更何况他早就已经跟那边的人打好招呼，根本不可能出现任何的意外。除非卫皇叶沉——
想到这里，夏阳的眸光陡地转沉起来，他看向慕云黛，还没开口说话。
果然就听到叶沉低沉清冷地嗓音响起来：“夏将军果然是贵人多忘事，怎么？是不是已经忘记跟朕的约定呢？”
叶沉从慕云黛的身后走出来，颀长地身姿就站在慕云黛的背后，两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感。
“是卫皇，卫皇来了！”
人群中喧闹声顿起，夏阳早就该想到的，慕云黛之所以能够这样镇定自若，必然是来自于叶沉的帮扶。
但即便如此，夏阳还在苦撑。
他看向叶沉身边的慕云黛，随后淡笑着说道：“越皇这招借刀杀人的法子果然不错，即便是我都差点相信我自己真的抓了卫皇。”
他说着笑意一沉，抬眸看向叶沉：“只是卫皇口口声声地说同我见过，那又为何不是你同越皇商量好了，要将此事牵扯到我的身上，宁皇的身上？”
“莫不是越国和卫国打算联手，共同对抗我宁国？”
这番话顿时从一宗疑案上面上升到国家之上了。
慕云黛的眸光里闪过丝微的诧异，全然没想到夏阳竟然会反咬她一口。不过还好也在她的掌控之中，她努力掩藏下她眉宇间地痛意，淡笑着继续说道：“夏阳将军这样说也并不无道理。只是想到前些日子宁皇对越国咄咄逼人的态度，未必不是宁皇设局想要联合坑害越国和卫国？”
她说着笑意一顿：“更何况朕已经收到越国边境来信，宁皇似乎早就有意攻打我越国，此番分明是磨刀霍霍！”
夏阳的脸色突变看向同样脸色难看的欧阳霆，他的眸光里泛起一抹冷厉。早就让欧阳霆要沉住气，却没想到——
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夏阳收回眼神看向慕云黛，既然已经败了一局，必然不能再败第二局：“越皇只怕是想多了，我们宁皇调兵遣将不过是为了前来相助越国，毕竟之前卫国皇帝失踪，这番大事，若是真的有什么不轨的人前来，岂不是会让卫国，越国，还要宁国都陷入危险的境地！”
“是吗？”
夏阳说了长篇大论，最后慕云黛却只反问了一句。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带着疑惑。里面的疑虑很明显意思不言而喻，即便夏阳在巧舌如簧，也未必能够放在将此事掀过去。
欧阳霆此刻的脸色也有几分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僵局。
他干笑两声，见到诸国的使臣都还在等他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随后已经转身看向身边的夏阳：“既然夏阳是我宁国的护国大将军，此事也是朕的疏忽，等朕回国必然会严惩以待，不会轻易姑息！”
“当然，也请卫皇和越皇放心，边境外的十万大军，朕再此地保证这十万大军绝对不会攻打越国！”
欧阳霆眸光狠戾地从整个晚宴四周的侍卫身上划过，然后不甘地说道。他此刻虽然依旧还维持着表面上的笑意，但实际上却比哭都还要难看。
夏阳见到欧阳霆将责任推到他的身上，也并没有半点地恨意，反倒跪在地上，一副忠心耿耿地模样：“皇上，臣为了宁国甘愿以身赴死，不过臣依旧还是要忠言直谏，十万军队此刻挥军南下，必然能一举歼灭越国，然后在直捣黄龙灭掉卫国——”
“住嘴！”欧阳霆生气地打了夏阳一巴掌，然后吩咐人将她给拉了下去，半点停顿都没有。
就在夏阳离去前，他的眸光幽幽地回头和慕云黛的视线对视，忽而他的嘴角微微咧开一抹笑意来，有些嘲讽。
“等等——”
叶沉突然叫停。
欧阳霆疑惑地看向叶沉，眸光有些不自然地落到夏阳的身上。
“夏将军似乎还忘了另外一件事情，本皇的衡妃娘娘似乎还在你的手上，难道衡妃对夏将军还有其它用处不成？”
夏阳淡淡地一笑，倒像是故意为之一样，看向叶沉：“既然卫皇爱江山不爱美人，孩子都已经没了，又何必恋恋不忘！”
“若是卫皇一定想要知道衡妃娘娘的下落，不妨听我跟你说！”他说着甩开那些侍卫，慢慢地朝着叶沉身边走来。
他已经走到了叶沉的身边，凑身上前，“她其实根本就没落到过我的手上，我们想要抓她用来威胁你，她不愿意，奋力逃脱的时候孩子没了。自然人也就逃了——所以卫皇你还真是好福气，有这样一个女人愿意为了肝脑涂地，舍生忘死！”
“你，大胆——”
叶沉已然动怒，抬手朝着夏阳打了过去。夏阳微微一避，两人已经开始缠斗起来。
夏阳的武功修为不低，只是跟叶沉相比还是略显下风，几招下来她已经有些不济，被叶沉狠狠地在胸口劈了一掌。
他摔倒在地，跌落到人群中。人群顿时哄散开来，夏阳趁机丢了个烟雾弹，眼前都是浓雾，根本看不清楚任何人的样子。
“慕云黛，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即便我败了，你也依旧赢不了！”
那赫然出声地是个女人的声音。
旁人都在诧异，唯独慕云黛的心里十分清楚，那个女人就是莫寻。这世上能将她模仿的惟妙惟肖的人也只有莫寻。
‘噗——’
慕云黛刚刚咧嘴想要笑，可是还没等到她笑出口来，整个人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越澄分明离她最近，她身上想要去接慕云黛，手刚刚碰触到慕云黛那身龙袍地长衫，就从她的指尖划过，最后那抹明黄色已经落入到另外一个淡蓝色长袍的身影处交叠。
远处地男人长身而立地将女子抱在怀里，洁白地手帕正轻轻地替她擦拭着嘴角的血渍，那带着半张面具地脸并不能看出任何的表情、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