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他爹(6)
吴群下手极快。等老大夫回来的时候,吴轩这边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就差一个包扎了。“王大夫您回来了,你看看这样行吗?”这些东西对吴群来说都是再熟悉不过了,可在人家的地盘上,就算是会,也得尊重一下老人家。
“吴大人,好手艺,小老儿再给令公子开一贴祛疤的药膏,回去涂抹就没事了。”
回到家,吴家外书房,吴轩坐立不安,他爹爹从昨天开始就不一样了,他现在捏不准了。
“爹,你不问今天怎么回事吗?”吴轩紧张的问了句。
“明天随我去庄子上住。”吴群寻找着这个王朝的历史传记,以及一些风俗人情的地理志随手放在书桌上。
“爹,我这伤着呢。”吴轩不想去,但他不敢说。他也想问问他爹是不是真的上了辞呈书,要是这是弄真了,他可就是吴家的罪人了,
次日一早,吴群带着吴轩辞别了老夫人,真的就朝着庄子去了。一点儿也不给吴轩反抗的机会,因为他再被窝里就被绑了。
吴群的打算是,既然第一个节点能推迟,那他把儿子带的远远的,看看这个男女主打死吴轩的事件为怎么样发生?顺带他还让管家去了趟贝家传了话,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女主的气运硬到了什么程度。
乡间田地吴轩百无聊赖的躺在树阴下,看着他爹和老农在地里拍西瓜。这叫什么事?说好了去庄子,可庄子上呆了一道一天他就被提溜出来了,还没有下人跟着。赶车都是他来,老苦逼了。
“轩儿,抱着瓜我们回去了。”吴群大老远的挥了挥手。
吴轩很无奈的起身,都不知道是这些天的第几次了,他爹负责聊,他负责搬各种农作物,西瓜算是搬得此数最多了。
这些日子他的伤早就好了,可他爹就是不让他回去,而是带着他到处走,他都有些担心,他们会没钱回京了。
他现在有些想念庄子了,至少那是京城外的庄子,可现在他们在那里?吴轩抱着西瓜,茫然的望着大片大片的瓜地,心里苦哈哈。
“轩儿,你看这地方的风景如何?人文又如何?”吴群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问一问。
“爹啊,气候上感觉比前一个县城干燥了一些,地广人稀了些,不过看起来老百姓比那边过的好一些,当然这里的好人也不少,要不你也不可能白拿人家的瓜。”吴轩翻着白眼,两天一个地方,他也是够了,他想回京,继续当他的纨绔,怎么就这么难呢?
“嗯?爹可是给了三文钱的你没看到?你以为都像你,去哪里都要白吃白喝?”吴群心情好,挑眉打趣着吴轩。
这一路上,吴轩除了一开始出来的时候有些兴奋,到哪里都要问,吴群也没嫌烦,从天到地,从人到飞禽走兽,只要看到的吴轩问了,他都一一解答。
“爹,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要寻死?”吴轩指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子说道。
吴群望去,皱眉,看起来是个书生,家境应该也还可以,现在还没到秋闱,怎么就想不开自寻短见呢?
“过去问问。”吴群大步朝前,吴轩扛着西瓜紧紧跟上。
“扑通”
他们还没到,那书生就跳了河。转眼间挣扎了起来。
“轩儿,下水救人。”吴群脱下外衣扯成布条,绑在自己腰上,把一头扔给吴轩的时候,却见吴轩已经跳进了水里。
吴群脸色一沉,急忙把布条拴在树上,也跟着趟进了水里。
“轩儿这里。”吴群大步朝前,发现水不过及腰,便放心了些。看吴轩带着那人靠近,一把抓住,两人合力把人拖上来岸。
吴群先看了一下吴轩没事后,这才看那书生,呛了几口水,其他并未大碍,晕过去也不过是被吓的。按压着逼出了水,书生醒了过来。
“何必救我。”书生身无可恋的问了句,转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说老兄啊你又不是娘们,何必哭哭啼啼的,我爹把我打个半死,我都不见哭的。”吴轩实在不理解,生活不够美好吗?为什么要寻死觅活的。
那书生看着吴轩又看了看吴群,眼泪怎么都控制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这人生啊不经历风雨,是看不到彩虹,哭吧,哭完了擦干眼泪,继续向前冲。”吴群拍了拍书生的肩膀,以长者的身份说了一句。
“对啊,我说大兄弟,你看这里风景如此别致,你怎么就看不见呢?”吴轩挠了挠头,他到现在连个童生都不是,似乎有些对不起他这么多年的培养。
“轩儿!公子赎罪吾儿年幼口无遮拦,还请见谅。”吴群很是随和。一点儿也没有身居上位者的气势。
“对不住这位公子,小生有礼了。不过你能不能别哭了,这青天白日的,还以为我们父子俩把你怎么样了。”吴轩看这人哭的好没形象可言,便开口直打直的说了句。
“轩儿,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位公子怕是遇到了万难的事情了,要不也不会求死解脱了。”吴群无奈的看着自家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
“多谢先生和公子相救,学生闵夏。”书生也是要脸面的。那股子冲劲过后,已经恢复了过来。
“闵公子安好,在下吴轩,这是我爹,我们从京城过来的。”吴轩看这人不哭了,也不烦躁了,他本身就不是一个会安慰人的人,救人已经是极限了。
“闵公子不必多礼,快些回去换身干爽的衣物,别在着凉了,会试也不远了,想来你也准备科考了。”吴群淡淡的说了句。
闵夏一愣转而一脸死灰:“怕是不能去考了,我得罪了知州大人,我爹死了,我娘死了,妹妹也被抓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咦?你做了什么?居然得罪了本土官员?不对啊、也不过是个从五品知州而已。”吴轩生在官宦世家,对这些体系还是很清楚了,不过闵夏听在耳里就不一样了,什么叫才是个从五品?
“轩儿,连个童生都不是的你,怎么好意思去评判朝廷的官员?闵公子你也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秋闱可是翰林、内阁学士来做主考的,还轮不到当地的知州。”吴群摇了摇头,这小子估计是被知州给除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