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又给景铄抿了一小口,见他还想喝,陈嘉树把杯子移开,不由低声笑道:怎么这么贪杯啊。本来就好听的嗓音,含混着笑意,刻意压得又低又苏。
杨阞:
这真他妈没眼看,陈嘉树这一举一动太他妈骚了,跟以前简直成了鲜明的对比,称一句在世苏妲己也不为过。
或许陈奇凌说得对,他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谁让他还没买车呢!
闻言景铄也不让他吃亏,把自己的酒杯给陈嘉树递过去:那我们换着喝啊。
那不行,陈嘉树拒绝得有理有据,我的酒精度数高,跟你换我亏了。
那啥,透明人杨阞终于坐不住了,出声打断他俩,我去车底不是,我去房里打会游戏,你们自己招呼自己,那边可以看电影。当自己家,随便玩。
说着脚下抹油就溜了。
靠,受不了,小情侣谈恋爱黏黏糊糊的,没想到陈嘉树也不能免俗。
不对,还没谈呢就黏成这样,谈了还得了,粘身上吧,杨阞心中一顿吐槽。
目送他走进房间,利落地关上门,陈嘉树一把掰过景铄的脑袋。
语气颇为不爽:看什么呢?
他为什么跑那么快啊?景铄无辜地问。
喝多了吧,陈嘉树不以为然道。
他巴不得呢,电灯泡终于走了,总算到了他可以发挥的主场,这么想着眼神轻飘飘落到景铄脸上。
嘴里的话又开始骚没边了:你不也喝多了,一喝多就这幅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景铄:我没喝多,这个酒很淡,就是饮料而已。
见识过他的酒量,陈嘉树压根没把醉鬼的话当回事,直接默认他已经醉了,伸手掐了把一直让他心痒痒的脸蛋。
白白嫩嫩,看着软乎乎的,一看就很好掐,忍不住多掐了几下道:你平常可没这么乖,只有喝醉才会这么乖得让我欺负。
景铄眨巴一下眼,仿佛get到了什么,乖巧道:我喝醉了,你欺负过我吗?
胳膊支着脑袋撑在吧台上的陈嘉树笑眯眯地:对啊,当然欺负过啦,谁让你那么乖,看着那么好欺负呢。
说着似乎觉得好笑,忍不住笑了两声:喝醉了还会勾引我呢,今天要不要也来勾引一下。
景铄盯着他默了须臾,表现出了好学,一本正经地发问:怎么勾引啊?
这回陈嘉树没再说话,跟他对视半晌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神闪了好几下,喉结滚动。
轻轻咳了下嗓子后,像是耐不住似的坐立不安地动了几下,最终投降似的又把目光移到了景铄身上。
视线像是不经意地扫过他唇。
要不要陈嘉树舔了舔唇角慢吞吞地说。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被人听到,有些心虚,咳,再尝一口?
景铄也像配合他一样不发出声音,动静很小地点点头。
陈嘉树把酒杯移过去,见他准备喝,又挪走了两寸。直到见景铄茫然地抬起头看他,才用气音解释道:不能喝太多,你可以舔一点点。
景铄看着他迷茫地眨了眨长睫,显然没听懂他是什么意思。
于是陈嘉树诱哄道:你可以舔一点点,这样就喝得少了。
看着又移到面前的酒杯,景铄看着陈嘉树状似了解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巧克力味的酒精沾染上舌尖,甜丝丝与火辣辣一并发散。
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陈嘉树加粗的呼吸以及暗下来的眸色,赤裸裸的目光毫不遮掩地不断扫视他双唇。
正当他做好准备时,陈嘉树蓦地站了起来,克制道:你不能再喝了,我给你倒杯果汁。
景铄:
可他喝的真的就是一杯加了一点点酒精的果汁啊。
倒完果汁两人去了沙发,陈嘉树随便投影了一部电影。
午后的太阳斜照进屋,打在沙发的一侧,景铄伸手过去晒点太阳。
虽然他喝的蓝莓茶酒精度数不高,但景铄还是感觉到了传说中的微醺,就是酒精上头到了刚刚好的程度,脚底和脑袋都开始发飘,但意识却十分清醒。
投影上播放了一部欧美爱情片,打开时已经播过一半,自动跳转到中间继续播放。
两人显然都没什么看电影的心思,也不知道剧情放了点什么,只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画面已经进入到房间里亲吻的片段了。
暧昧的旖旎还没消散,新的一波情潮又毫无预兆的袭来,这简直像是在对陈嘉树进行死亡考验。
看了两眼电影中的画面,陈嘉树转头看向景铄,后者察觉到他的视线也瞟来目光,直直的眼神,纯洁无暇。
然而越纯洁,他却越恶劣地想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于是陈嘉树挨过去,凑到他耳边,吞吐的呼吸缓慢而暧昧,低声附在他耳边说话的样子像在蛊惑犯罪。
知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景铄不说话,只睁着那双明亮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陈嘉树轻轻掐着他下巴,让他面朝投影。
电影中的主角紧紧搂在一起,相互亲吻,欧美爱情片的尺度一向比较大胆,连亲吻的画面都是清晰放大版,甚至能听到口水交缠的声音。
见景铄直直看着电影,陈嘉树捏了捏他下巴,笑着调戏他: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嘛?
是不是第一次看?跟爸妈一起看电视应该不敢看吧。
景铄咽了咽喉咙。
这个举动被陈嘉树敏锐地捕捉,带着愉悦笑意的眼神瞄过一眼他的喉结,视线往上移看向景铄漆黑微闪的双眼,说出来的话直白而大胆。
怎么还咽口水了?说着凑过去点,呼吸打到他腮帮子,抬起一根手指轻轻在他唇上抚过,是不是这里也想让人亲?
景铄收回投影上的视线,微微侧头,与陈嘉树的目光直直对上,而后视线往下一滑落到他唇上。不比陈嘉树的骚操作,他直接挺起背脊朝他凑过去亲自实践了一下。
在他唇上发出轻轻地啵一声。
陈嘉树身体猛地一僵,调戏了半天结果他反被一个醉鬼调戏了?
直直盯着景铄,咽了咽干涩的喉咙,陈嘉树哑声问: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啊,景铄心道。
陈嘉树继续吓唬他,呼吸却已经乱了。
知不知道这样子我会干坏事的。
景铄又微微仰头,陈嘉树居高临下看着他,就见他凑到面前,嘴唇轻轻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那颗小痣招摇着像在叫嚣他的胆大妄为。
陈嘉树猛地一把把他按到沙发背上:本来还不想对你做什么,不过
稍作停顿,笑了一下:你似乎挺期待的,是不是?
景铄被他按着,脑袋仰在沙发上,乖巧地仰望他,一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
视线却不断往他唇上瞄,暗示的意味格外明显。
陈嘉树观察着他的表情,稍稍凑近,而后在他睁着的目光中轻轻覆了一下他的唇。
细细浅浅地吻了几下后,景铄颤抖着长睫闭上眼,双手勾住他脖子。
然而陈嘉树却在这时出乎意料地直起了身。
景铄纳闷地睁开眼看他。
见到他这个表情,陈嘉树弯起唇边的弧度,长指摩挲了一下他微微泛红的眼尾,而后往下滑落,轻轻滑过高挺的鼻梁,抚到唇角按一下。
景铄,知道我是谁吗?
与景铄氤氲着湿气的眼神对视须臾,陈嘉树指尖一下一下撩拨过他唇角、下巴,声音也越发干哑:说出来就亲你。
轻轻喘了几下,景铄低声答:陈嘉树。
然而陈嘉树并没有履行他的诺言,只是跟他暧昧地呼吸交缠,指尖一下一下地撩过他脸侧及腮帮,而后抬起他下巴,炙热的吻落到颈侧。
景铄搂着他脖子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就听陈嘉树不知意味的语气说:喝醉了就喜欢被人亲啊,是不是只会对我这样啊?
说着抬起头,直直看过来,又重复一遍:喝醉了是不是只会让我亲你?
见他一直不说话,陈嘉树像是故意不满足他似的,一下一下亲吻在嘴角。
温热的唇瓣,滚烫的气息混合着清淡的果香和浓郁的巧克力。
却格外令人不满足。
景铄呼吸起伏了两下才答:是。
陈嘉树却还不满足:是什么?
在他一步步的紧逼之下,景铄睫毛不住地颤动起来,硬生生压下心头的赧意才低声开口,嗓音都比平常要细:只让你亲。
陈嘉树像是这才满意,再度吻上去时,舌尖轻轻刮了一下他的唇缝。
景铄仰着脑袋靠在沙发上承受他的吻,微微分开嘴唇。然而陈嘉树却没如他所愿,一下一下含吮着他的嘴唇,就是不肯探入。
等了好一会儿,景铄像是失望地闭上唇时,陈嘉树忽然气势汹汹地覆上来,湿热的触感凶猛地探入,搅进他的口腔,搅乱他所有的气息。
一墙之隔传来杨阞和陈奇凌打游戏发出的叽叽喳喳的吵闹,一旁电影中的亲吻画面也已经切成日常。
透过落地窗的阳光打在沙发一角,旁边不过一人之隔的阴影之处,两个男生紧紧相拥,双唇胶着在一起。
却还要顾及着隔墙有耳,不敢发出声响,唇齿间发出的搅弄全被陈嘉树吞进肚里。
湿滑的舌头交缠在一起,因为无法发出声音而分泌出更多的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你们说我居然开始脱发了,最近一把一把的掉,一定是陈嘉树操心太多了,担心他被骂。呜呜呜~
两天完成了一个加更,抱歉抱歉~以后我尽量做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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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酒精在激烈而克制的亲吻之下发散到四肢及大脑,景铄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了唇舌纠缠所带来的极致愉悦中不由连呼吸都屏住了。
察觉到他气息渐渐弱下来,陈嘉树收敛唇舌,手掌从他脑后抚到颈侧像是在安抚,轻柔的吻移到颈间一下一下轻啄、摩挲。
再抬起眼时,看见景铄微睁着眼睛在喘气嘴唇有点红泛着湿润的光泽一看就知道刚被狠狠亲过。
两人气息都有点急这会儿一对上眼又有点控制不住的架势。
主要是乖乖仰靠在沙发上的景铄实在太软了喝了酒本来就乖,亲了之后整个人软在他怀里,简直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样。
陈嘉树拇指轻轻揩过他湿漉漉的唇角,脑袋微微一歪错开他鼻梁又覆过去微抿着他下唇咬了两下,而后抬起头瞄了眼被他咬过的嘴唇,又啄一口,掀起眼皮与景铄漆黑湿漉漉的双眼对上。
怎么这么乖啊。
看着喜欢的人这幅乖巧的模样简直让人心痒难耐,亲不够也抱不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满足。
只能搂在怀里抱着哄着,食指轻轻拨弄他嘴唇,陈嘉树覆到他耳边低语:是不是喜欢哥哥这么亲你?
景铄不说话刚好给了他绝对的发挥空间:喜欢的话就说出来你不说哥哥怎么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亲你。
景铄:
有时候清醒的时候突然回忆起陈嘉树的骚操作,景铄简直想把脑袋埋进枕头一顿哀嚎。但此刻深陷在情欲之中时,不得不承认这是极其激烈的催情剂。
令他控制不住地想要得到些什么,从而去顺从他的意思。
喜欢吗?陈嘉树又问。
景铄仰视着他,额前的碎发凌乱地耷拉着,毛茸茸的头发垂在他的小臂,被他半搂在怀间。
喜欢。景铄诚实地说。
表情看上去乖乖软软,老实巴交,让人恨不得狠狠蹂躏他。
陈嘉树吐出一口气,克制了一下,唇边弯起一个弧度,夸奖一般道:这么听话啊,那要奖励一下。
说着又俯身覆上去。
因为早有了预热,这次的吻直接攻城略地,搅入内壁,勾缠着对方与自己一起沉沦。
两个在过去的时光中极其克制的男生,在遇见彼此后如同点燃了各自身体中星星点点的火苗,颇有燎原的势头。
在激烈之中,陈嘉树收紧了搭在景铄腰间的手,把他更用力地圈在怀中,后者受他的力道刺激,一条腿微微抬起搭在他腰侧,手上的力道也勾得更紧了。
直到听到房间里传来骂骂咧咧的吵闹,似乎有靠近的脚步,陈嘉树才克制地收敛起来,嘬走对方唇上两人交缠在一起的琼浆玉液,抬起头,用手背替他抹去剩下的湿润。
与此同时身后的房间传来一声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等杨阞走出来的时候,两人已经各自端正坐好在看电影了,只是依偎的姿势稍显亲密。
而在杨阞目前还看不见的角度,陈嘉树唇角带笑,眼睛看着电影,看着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实则却恶劣地捂着景铄的嘴唇,似乎像在提醒他刚刚经历过的荒唐。
景铄想张口咬他,发现这个手势根本咬不到,于是也报复一样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手心。
而后如他所愿地感受到来自身旁人极其短暂的僵硬。
走出来的杨阞还在扭头跟陈奇凌就游戏的输赢吵得不可开交。
而这边陈嘉树已经不甘示弱地拿手指压了下景铄刚被亲红的嘴唇。
景铄微微张口,干脆地咬了下他指尖,陈嘉树就着这个姿势把手伸进去了一点,如愿又难以言喻地碰到柔软湿热的触觉。
草
在心底暗骂一声的同时,杨阞刚好走到面前,陈嘉树架了个二郎腿放下手指,搭在景铄肩侧。
坐下后杨阞还跟陈奇凌吵了几句才慢慢停下来,把注意力投注到眼前两个男生身上。
瞄一眼景铄,看他一副软绵绵的模样,杨阞说:小铄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