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乐极生悲

    赵雪儿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说道，“你分明就是吃醋了！还不承认！”
    莫殇一把拉过赵雪儿，俯身低语道，“你说的对，我吃醋了，而且吃了一大坛子，酸着呢，你看着办吧！”
    赵雪儿眼里带着笑，脚跟轻垫迎上了他的唇。
    “现在呢？还酸吗？”
    “酸，可酸了！”
    柔软的双唇再次迎了上去，伴随着轻轻的吮吸，也许是刚吃过糕点的缘故，这吻竟是那么甜。
    “现在呢？”
    “嗯，如果再说一句你爱我，也许就痊愈了！”
    “你何时变这么顽皮了？”
    “说不说？”莫殇用手指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双眼故作严肃的望着眼前的女人。
    “我——爱你！”
    雪儿说完转身想跑却被一把抓住，“说完就想跑吗？休想逃走！”
    “我不逃，也不愿逃，我要缠着你，烦死你！”
    “好啊，我就看看你怎么烦死我！”
    赵雪儿抚了抚肚子笑道，“我会和他一起缠着你，缠你一辈子！”
    “好啊，你说什么都好！饿吗？让厨房做些吃的可好？”
    “不用不用，这个糕点挺好吃的，喏，你也尝一个！”她说着拿起一块塞到莫殇的嘴里。
    “嗯，你喜欢吃就好，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吃桂花糕。”
    “桂花糕大街小巷都有卖，很普通的甜点啊，你竟觉得它能比得过这一桌的糕点？”
    “没有什么比不比得上，你喜欢的便是我喜欢的。”
    “嘴真甜，再赏你一个！”
    一盒子的甜糕很快被它二人你一个我一个吃了个饱。
    “还饿吗？”
    莫殇搂着怀里的女人，发丝间的香气依旧。
    “不饿了，只是感觉吃得有些多，肚子有些难受。”
    “肚子难受？哪里？我看看！”
    赵雪儿轻笑，“你是大夫吗？你能看懂？”
    “要不请太医？”
    “没事，瞧你紧张的，缓缓就好了。”
    “不行，得请太医来看看。”说着，莫殇便要起身。
    “别去别去！太医一早便来过了，这会再请太麻烦，我休息一会儿便好！”
    “真的？”
    “嗯嗯，你陪着我！”
    他宠溺吻上她的额头道，“本王自然陪你。”
    赵雪儿忍着肚子一阵阵的不适依偎在莫殇怀里睡得还算安稳，只是额头间那细细的汗珠竟开始从额头往下越滚越多。
    “雪儿，很热吗？”他急切的把盖在她身上那厚厚的棉被往下拉了拉。
    “痛……”迷糊中，赵雪儿细微而又柔弱的嗓音吓坏了莫殇。
    “痛？哪里痛？”
    “肚……肚子……好痛……”
    “来人呐！宣太医！”
    赵雪儿用双手捂住肚子想要说什么，却因疼痛失去了说话的力气，紧接着一股温热从双腿间淌了下来。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
    “雪儿！来人呐！雪儿……”
    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刀光剑影血肉模糊根本算不得什么，可赵雪儿双腿间的鲜红却让他慌了神。他搂着雪儿那无力的身体一个劲儿的安慰道，“没事没事，太医马上就到，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话虽如此，莫殇心中却犹如千军万马奔腾而过，伴随着心痛竟也无言了。
    此时，三四个丫鬟端着温水走进屋内，一个用热毛巾擦去双腿的浓血，一个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但肚子的疼痛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就在这时，太医正巧赶到。
    “给……王爷请安！”
    “快！快看看王妃！”
    太医见那还没来得及撤走的被血染红的清水惊呼，“王爷……这是小产啊！”
    “我当然知道是小产！爱妃此前只是腹痛，怎么就小产了？赶紧给看看！”
    老太医手指轻触雪儿的手腕面部异常凝重。
    “太医，怎么样？孩子是否有样！？”
    “回王爷，这……自古小产绝无生还的可能啊！”
    “为什么会突然小产，难道查不出原因吗？”
    “从王妃的脉象来看不像是动了胎气，倒像是别的……比如食物……”
    “食物？这桌上便有！可是本王也吃了，为何没有中毒迹象？”
    太医端起托盘嗅了嗅，而后用手指蘸取少量碎屑放于舌尖尝了尝道，“这个糕点并无毒，只是内含大量的对孕妇不利的麝香，这便是造成小产的罪魁祸首！孕妇食用少量恐会造成胎畸形，重者便是小产了，老朽断定王妃此前定是吃了不少啊！我给王妃开一些安神补血的药定期服用，身体会慢慢好起来，只是这失去孩子的心病得用时间去恢复了。”
    送走太医，莫殇方才转头看向依在床边目光呆滞的赵雪儿。
    “雪儿……”
    此时的莫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孩子没了他的痛也不比赵雪儿少，只是赵雪儿经此番折腾心灵和肉体的疼痛他好似能够感同身受一般，无比的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