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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幻玩泥巴_272

    但面前的剑光如雨一样密集,熟悉的剑招再也不会因为自己的年幼而放轻,每一次挥动都带着死亡的讯息,被剑刮动的风恍如死神轻柔的吻擦过脸颊。
    白色的骨头打磨的利剑没有耀眼的宝石没有传说中神降的神圣,只有永眠于边界的英灵所经历凌冽的风和对故乡不灭的执念。
    还有在战场上的鲜血浸泡过的意志。
    “这是谁的骨头?是你的吗?”伊林接下一记横斩,手臂处发麻的感觉已经习惯,所有承受的力量都被挤压成为他挥剑的动力。
    泰兰尔:“这是我……战友的骨头。我们一齐来到边界,经历了上百场战斗,然后他永远沉睡于永恒的寒冬里。”
    “你知道吗伊尔,在边界的士兵死去的时候,他们的的棺材上不会刻有名字,只有一串参军时赋予的代号,那是他们在世间留下最后的名讳。”
    “无名无姓埋葬于寒冷,春天的风永远不会吹拂他们的墓碑,王都中人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死亡而哀悼停止一天的酒乐。”
    伊林握紧了手中的剑:“我向你保证过,我会改变这一切,会让你的军队不用再忍受冬夜的寒冷,不用再为每一夜可能到来的敌袭提心吊胆!我曾经以女神的名义起誓!向我最亲爱的舅舅保证,这一切都能结束!”
    金发的国王每说一句,手中的剑都大力劈下,逼迫面前的对手连连后退,脚步踉跄。
    “可是你失败了。”泰兰尔戳穿了从开始到现在为止的两人之间仅剩的掩饰,将军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悲伤:“可是你失败了,伊林·索米尔。就算你是神降下的婴儿,就算你是拥有女神宠爱的王子,也无法挽救这个腐朽的国度。”
    碧绿的眼睛凝视着对方,伊林听见泰兰尔的声音遥远却又好似近在耳边:“你并不相信我,伊尔。所以你轻信了我叛乱的谣言,所以你被那群贵族分离血肉。”
    你并不相信我,所以才给旁人可乘之机,所以才会有长达五百年的长眠。
    死去的国王与旁人没有什么不一样,鲜红的血与常人一般,最普通宰杀牲畜的刀具用来分割这具生前高贵的身体。
    如同牲畜一样的态度,直到贵族们看见了掩藏在血肉下与黄金一般的骨头。信仰打磨过的骨头,坚硬而璀璨,反射着作恶者内心全部的恐惧。
    “我看见了塞勒的假象,那是你身旁的西雅创造出来的伪神神降,取走我性命的那一剑就是从她手中刺出。”
    他从不会对自己从出生就信仰的神多加防备,更何况上一秒他才得到被至亲背叛的消息,他的神此时降临,年轻的国王还以为那是神要降下指引,却没有想到得到的是一柄刺向背后的剑。
    击中的剑刃将两人的身影分割,五百年前的国王从不会想过自己会与信赖的将军刀剑相向,而将军也没有想到会在边界不断的风雪里听见自王都传来的丧钟。
    费西伊林的状态面板浮在界面上,举着沾满鲜血的手不时瞥上一眼。
    “下一个问题,五百年前泰兰尔没有叛乱,那是你散播出的假消息。目的是为了提供刺杀的机会,好让那群贵族将他挫骨扬灰。”
    年轻的国王第一次遭遇背叛,他信仰的神却恰好在此时降临。如同溺水的人看见了浮木,自然地想要靠近,想要抱紧。
    西雅嗤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但是费西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肯定答案。
    西雅体里的那大半块神格已经全部变成灰色,费西怎么也无法将它取出,给了她苟延残喘的机会。
    神女跳动着红色火苗的瞳孔倒影着费西的身影,她咽下口中涌出的鲜血,带着最嘶哑的声音发誓:“我以西雅的名义起誓,现在我遭受的痛苦,都会以百倍千倍偿还于你。”
    “用自己的名字发誓,什么毛病。”费西不屑一顾。
    费西:“我用我八辈祖宗的名义起誓,你,永远都无法成为女神。”
    反正他也不知道自己八辈祖宗是谁,发誓根本不用成本。
    黑发黑眸的魔法师慢条斯理擦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好心提醒还在妄图挣扎的神女:“神女阁下,似乎从你落在我手里开始,你的那位泰兰尔将军就再也没有多看你一眼。”
    眼前挣扎的动作停了一瞬,费西微笑着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背叛了将军,对吗?背着他与贵族们联系,背着他谋划了他外甥的死亡。”
    “闭嘴!”西雅尖叫一声,黑色的烟雾从她的腹部的伤口处涌出,就算是天上的云不断落下光明的雨水也无法冲淡。
    土元素包裹着的魔法师迅速远离,空中的巨手在黑烟的爆炸之中裂成粉末再也无法拼凑,费西头顶的血条立刻减半,口舌之中的鲜血几乎是喷涌而出。
    射出的箭矢穿透黑雾,混血精灵在屋顶上停下,皱眉看着那团黑色的烟,下意识去寻找乌西神官锁在的位置寻求答案。
    而神官看不见眼前的一切,所有的物体只有黑暗的轮廓,他只追逐着面前黑色最浓重的那处看去,手中的血瓶被不断送入口中,甜腻的味道让口腔变得麻木,但这样也只能让头顶的血条以一种缓慢的进度前进。
    “神官,我的朋友,需要治疗吗?”埃吉尔的触手搭上他的肩膀,在刺耳的声响中围绕住他的眼睛。
    “不必同我客气,我知道你很需要。”埃吉尔温柔说。
    乌西笑了笑,感受着眼睛处的疼痛减弱,冲身旁的人道谢。
    “我记得这里还有一位女士在,但是现在她不见了。”埃吉尔看着乌西:“你送走了她的生命吗?我的朋友。”
    “没有。”乌西笑了笑:“我只不过让她去做自己应当做的事情,获取一点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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