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火烧连营
冷长熙双手背缚,脸上却从容淡定得让人忌惮,他抬眼看司马锐道:”你对待兄弟,对待手足,对待属下,都可以随意杀害,我,很看重自己的兄弟。“就在司马锐还不解其意的时候,师瑞生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柄宝剑,对着绑着冷长熙的绳索挥臂一砍,绳子瞬间断了。
”将军,接着。“冷长熙没有带兵器上来,也是因为这一点,让司马锐对他没有多少戒备,可伴随着诸葛青天一声高呼,诸葛青天那强大的臂力已经直接将冷长熙那柄黑铁长枪从几百米开外的地方直接插到了城墙垛子上。
”师瑞生,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司马锐一直以为师瑞生是自己最为稳妥的钉子,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点上叛变。
”师瑞生这个名字虽然好听,不过你可以叫我苏成海。“师瑞生笑着回了司马锐一眼。
“苏成海?苏日安的独生子?早些年跟着冷长熙出战东秦,早就死在了东秦哪个不知名的山坳里了。”司马锐看着师瑞生,心生警惕,他没有料到师瑞生会在关键的时候逆反,他到底是反间计,还是碟中谍,此刻,只怕他手中的长剑最能说明。
“今日,我兄弟二人,也是时候让你受到应有的惩罚了。“师瑞生将长剑舞出八字,冷长熙紧随其后,司马锐被一路倒逼,身子一侧,灵巧地躲过了师瑞生刺出的第一剑。
如今的司马锐有玉海棠的内力,自己的身手,可谓是如虎添翼。
司马锐反身一转,随意抽取一支插在墙垛子中的旗杆,对着旗杆反手一劈,旗杆立刻变成坚韧的刺头,直接朝着师瑞生一投,师瑞生脚下打滑,冷长熙又隔得甚远,纵然将长枪相助,也是鞭长莫及。
而就在此时,一声浑厚的声音自师瑞生的背后响起。
“老欺负一个小辈算什么,有本事,玉先生和本王过两招。”说话间,一柄偃月刀直接斩断了司马锐力道十足的旗杆,尖锐的竹竿头直接插入离师瑞生不过一寸的圆柱内,入木三分,而一身戎装的宁王冷忠孝轻然落地,手中一柄重达八十斤的偃月刀在他手中犹如玩物,轻而易举地舞出了一个八字花。
“宁王殿下年过五十还操劳出战,真是不容易啊。”司马锐看着宁王冷忠孝,唇角似乎滑过几丝轻蔑,冷忠孝曾经是叱咤战场,所向披靡不错,可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人是会变老的,体力会下降,灵敏度也会下降,身手自然会大不如前。
“玉先生也不是年过九十了,还操劳在战场上,不肯歇息呢,晚辈,又怎么敢享福呢。”言下之意,就是说,司马锐这个身体虽然已经越来越年轻,可是底子里还是个九十岁的老人,纵然身法和功力加倍,可这种有违天理,将两个人的意识和身体融合的做法,必然是有弊端。
师瑞生、冷长熙和宁王三个人像是约定好了一般,分别采取三个角联合进攻的法子。
而远在对面阵营的秦玉暖似乎在隔空遥控着,她眯了眯眼睛,口中默默念着:“今日是春分,昼夜分半,阴阳相对,而师瑞生、冷长熙和公公分别占据了三个阳角,明显将司马锐逼到了一个至阴之地,而他练习的功夫和后来吸收的其他人的功力,全是至阳的功夫,阴阳一旦不调和,呵呵……。”
司马锐似乎也看出了自己的处境,他侧过身,可一旦他想要调整自己的位置,这三个人便是紧追不舍。
底下守城的将士都被福王带来的王孙贵胄及其奴仆给拖延住,无法上来援助,司马锐咬咬牙,直接点燃了手中剩下的三只信号弹。
福王见状,回头对着福王府上收留的武士道:“所有人,分成三队,分别去西边、南边和北边阻止叛军点燃篝火。”
司马锐看着匆匆散去的福王府上的死士,对着冷长熙昂头道:”冷长熙,有本事你和我一对一,你们三个对我一个算怎么回事,以多欺少,赢了怕也是不光彩吧。“
”都这个时候了,谁还讲究一个光彩?“况且,你一路吸取了那么多人的功力,到底是谁人多欺负人少,还不一定呢。”冷长熙一柄黑铁长枪泛着寒光,正犹如他双眸间绽放的朵朵犹如寒冰的雪花,那结成的冰凌似乎可以扎伤人一般,尖锐无比。
交手,一触即发。
城墙上,一身白色铠甲的司马锐手持软剑,冷长熙银色金丝勾边盔甲步步紧逼,一身青衣的师瑞生和浑身黑色的宁王左右夹击,司马锐尚且能从容应对,师瑞生、宁王和冷长熙三个人的功夫都绝非一般,由此可以看出,司马锐如今的功力有多深厚。
正当时这城墙上打得火热的时候,侦察兵突然攀上城墙,命都不要了死的对着司马锐喊道:“元帅,不好啦,皇上不见了。”
“你说什么?”司马锐根本没有心思放松着三人的合攻,只能抽出那么一点时间追问道,“不见了?宫里头都搜过了吗?”
“都已经搜过了,查无所获。”
“不可能。”司马锐气急,直接将手中的长剑对着侧面的圆柱子一插,两人环抱的圆柱子立刻裂开一条一个手臂长的裂缝,司马锐看了冷长熙一眼,全然不顾这三人的围剿,拔刀欲走,却被冷长熙直接拦下。
“三殿下,我们还没打完呢。”
“冷长熙,我说过,有本事单打独斗,还有,你们只有三个人,我诺大的京城里,不下二十万人马,你想要拦我,岂不是以卵击石?”司马锐言辞振振,而尾音却是在发抖,很显然,他在害怕些什么。
皇上已经被他下了一种慢性的长期毒药,伴随着皇上一直使用的熏香,会逐渐浸入皇上的血脉和肺腑,能够让人手脚发酸,肌肉无力,整个人就像是瘫痪了一样,就算之后能被解开,没个三五个月也不能下地行走。
所以说,皇上很明显,是被人掳走的,司马锐侧头看了冷长熙一眼,只希望不是冷长熙做的手脚,若是他干的,只说明,他的势力已经延生到了禁宫之中。
司马锐方回头,从城墙底下却是传来一句巍峨庄重的训斥声:“孽畜,你还不给朕滚下来,朕还有一口气在,你还胆敢造反?”
司马锐的双腿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可他立马又恢复了正常,他提着铠甲的下摆匆匆走下台阶,果然看着面容红润,看起来精神抖擞的皇上正是对着司马锐指着鼻子臭骂,司马锐仔细端详了这所谓的皇上片刻。
“孽子,怎么,还不甘心?你这幅样子看着我是做什么?”皇上显然很不满意司马锐这样的状态。
“皇上,您怕是认错了,臣,是玉海棠。”司马锐微微拱手,头虽然低垂下来,可是眼神却还是弥留在这位皇上身上。
“孽子,你以为,你换了副皮囊朕就认不得你了?”这皇上的脑子明显清醒得很,“你是朕看着长大的,你这举止神态,想法诡计,我会不清楚?孽子,今日你若不快点束手就擒,就别怪朕不念父子的情谊。”
皇上的话掷地有声,可司马锐却是毫不在乎,他慢悠悠地抬起头,“既然这样,那我还是劝父皇你别念及父子情谊了。”司马锐说完,便是直接朝着身边侍卫的刀刃对着皇上迎头而上。
皇上一个闪身,直接从宝座上躲过,而刀刃,也是及时被冷长熙用一柄长枪给拦下,冷长熙横眉对着司马锐道:“三皇子想要造反吗?”
“反我早就造了。”司马锐对着这身姿敏捷的皇上道,“而这个冒牌货,还没资格来训斥我,我给真的父皇一直暗中下了断命散,这种药不仅有剧毒,可以麻痹人的神经,而且若是没有独一无二的人的血做引子,是绝对解不了的为了防止有人有这样的血被你利用了,我早就下令将有这种血的人给赶尽杀绝了,就算你能找到一两个漏网之鱼,要完全治好皇上的病症少则三五个月,多则半年,怎么可能一瞬间就让他恢复如初,冷长熙,你到底拿了怎样的一个草包代替?”
冷长熙看着司马锐不说话,只是一声悠然巍峨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司马锐,你终于承认你对朕加害毒手了。“
同样的声音,响起两回,司马锐惊恐地回过头,发现和身后的那个皇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坐在轮椅上被人慢慢推过来,而志气啊出现的那个手脚灵便的皇上摸着自己脸皮的边缘,熟稔地取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这瘦瘦小小的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秦玉暖。
”司马锐,你,束手就擒吧。“冷长熙对着司马锐道
可司马锐明显已经被杀戮掠夺走了唯一的理智:”束手就擒?凭什么,我城中还有二十万人马,冷长熙,既然你进来了,就别想活着回去,来,让我们一起焚城,我活不了,也要拉着你们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