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那些俏王爷私会冷侍卫,王爷的第一百零一个娇妻,冷面侍卫爱上我没一个写亲完之后发呆的呀。不都是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然后,嗯,宣景微阖着眼,默念了几句周小宝还在才把脑子里那些废料压下去。
正想着市面上还有没有他没买到的珍藏版话本,乔墨突然就动了一下。
吓的宣景险些炸了毛,实在是有些做贼心虚。
只见乔墨慢吞吞的坐稳后,终于把刚刚说了一半的那个字完整的说了出来。
好。
目光潋滟,唇珠红润。
也不知答得是刚刚这个好,还是之前那句好。
宣景卡了一下壳,然后突然转身走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开,拎着周小宝的胳膊就把人丢去了后院,对目瞪口呆的韩思婉说:你随意观摩,本王不介意。
明白过来的韩思婉霎时红了脸,对着宣景福了福身转身提着裙子跑开了。
陛下说的没错,景王脸皮果真厚的很,现在居然还要,还要白日宣.淫?
还让她观摩?他自己不要脸她还要啊。
打发了碍眼的两个人宣景心情极好的又回了主屋,关了门正要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就看乔墨拿袖子擦了擦嘴指了指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屋里的洗脚盆说:主人,现在洗脚吗?
宣景:
宣景压了又压,吸了又吸,憋的脸通红,刚刚鼓好的气又被乔墨一句话压的像个踩扁的易拉罐,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句。
洗你奶奶个脚?
脚可忍,腿不可忍。
宣景忍无可忍,这种都裤子都脱好了结果对方问你要不要拔毛的挫败感几乎要打破宣景穿越十年来的人生信念。
于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把乔墨从自己面前拎出去,连带着他的洗脚盆,一起丢到了门外。
洗脚盆顺着主屋的台阶滚下去,连带着里面的热水都一路贡献给了许久未擦过的地,乔墨俯身将轱辘到自己脚边的空木盆捡起来,皱眉思考自己刚刚哪里做错了,莫不是主人不想先洗脚,想先洗头?
可主人不是今天早上才刚洗的头发吗?
乔墨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懂主人的心思了,好在主人刚刚答应不会丢了他。
主人不肯洗脚,还使性子打翻了盆里的水,乔墨只能端着洗脚盆回到了厨房,想着再烧一些水备着,万一主人待会儿要用也能及时送过去。
熟料厨房也躲着两只瑟瑟发抖的小鹌鹑,韩思婉思来想去只有厨房离主屋最远,便拽着周小宝来厨房躲着,万一待会儿宣景动静闹的大她不好跟周小宝解释。
结果刚好和闹动静的当事人之一对上了。
乔墨刚刚被宣景亲了嘴巴,那会儿发呆就是在想待会儿该怎么面对韩思婉,主人亲了他的嘴,可一般只有夫妻才能亲嘴的,韩小姐才是未来主母,万一被韩小姐知道了,他该如何自处?因此看见韩思婉在厨房,便下意识的以为是韩思婉知道了来这里找他算账。
韩乔墨话还没说完就被韩思婉打断了。
韩思婉同样战战兢兢的,她怕宣景要来厨房做,还要让她留下观摩,以报两人这么多天的斗嘴之仇:殿下呢?
主人在房间休息。乔墨沉声道。
那那那你你怎么出来了?韩思婉磕磕巴巴的,还不住往乔墨身后看,就怕宣景突然窜出来。
乔墨也很悲伤,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看样子韩小姐不是来找他算账的,他指了指自己怀里的洗脚盆:主人不想洗脚,我暂时不用伺候,就出来了。
洗,洗脚?
韩思婉目瞪口呆,宣景刚刚让她观摩,其实是让她观摩乔墨给他洗脚?
乔墨肯定的点点头,还担忧道:应该是我备的水温不合主人要求,我再备一桶。
韩思婉不信,她明明看乔墨那么猴急的样子,就只是为了洗脚?还为了水温又不洗了?怎么想怎么觉得扯淡。
那你们刚刚在房间里做什么?韩思婉问。
她自认火眼金睛,只要乔墨告诉她刚刚在房间做什么,她就能推断出宣景刚刚想让她观摩什么。
乔墨心里一颤,韩小姐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他目光不自然的闪躲了一样,决定赌一把:主人刚刚让我多看些话本。
这话也没错,宣景刚刚的确这么吩咐来着。
话本?韩思婉问。
嗯,乔墨点点头,将灶捅开拿火折子点上火准备烧水:主人最近,很喜欢话本。
韩思婉似信非信的,合着俩人半天是一起看话本洗脚?就跟他们女孩子一样凑到一起绣花的乐趣吗?得回去问问哥哥,男孩的爱好都如此的令人费解?
关起门来洗脚?还要请人观摩?
韩思婉陷入自我怀疑中,周小宝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天,此时终于找到机会插了一句话:乔墨叔叔,刚刚景叔叔是不是欺负你?我看见他咬你了。
此话一出,在场三人两人都清醒了。
韩思婉看了看周小宝,又扭头不信任的看着乔墨,好像是在问看话本用得着咬?
乔墨被吓的险些把衣服烧了,他敛了心神,默念了几句影卫的职业素养,决不能出卖主人,同样的,也不能因为敌人的三言两语而招供背叛主人!
乔墨没背叛主人,可他也拿出了影卫的职业素养,为了保住自己在未来当家主母面前的饭碗,他冷静的回道:主人近日火大,嘴里长了个疮。
第23章 努力成为小娇妻的第二十三天
嘴里长疮?韩思婉拧着细眉,不明白嘴里长疮和咬人有什么关系,她仍是怀疑的看着乔墨:那他咬你是?
既说了第一句,那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乔墨使劲掰折一根长树枝塞进灶膛里,噼啪一声吓的韩思婉颤了下,乔墨沉声道:主人觉得疼。
疼就咬你?韩思婉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万万想不到景王殿下居然背地里是个这样的人,表面上性格温和,知人善用,对身边的侍卫也是给够了尊重,谁能想到私底下私底下居然是个自己长了疮嘴疼也要咬属下一口的混蛋?
乔墨低着头,不敢直接否认,却也更不敢就这么造主人的谣,只好沉闷着又往灶膛里加了一把柴,将火烧的旺旺的,韩思婉看他低着头不说话一副失落的模样便把他的反应当成了默认。
混蛋,景王真是个大混蛋!
自己嘴里长了疮嘴疼,还要咬属下一口,还要让她一个大家闺秀观摩乔墨给他洗脚?
最过分的是还因为水温不合适打翻了洗脚盆将人赶出来?
韩思婉气的白眼都要翻出来,亏她当初还真的想象过如果真的听了陛下的吩咐嫁给景王,那即使做不到恩爱非常,也能相敬如宾。
万万没想到,景王私底下居然有此等癖好。
我我得缓缓,小宝快扶着姑姑,不然姑姑怕是要被气出个好歹来。韩思婉神思恍惚的按着周小宝的脑袋飘飘忽忽的走了。
周小宝被按的脑门疼,想回头再看一眼乔墨都扭不动,只得被强行带走。
厨房的门被重新关上了,乔墨才松了口气,韩小姐应该没发现主人亲了他吧。
宣景把乔墨赶跑之后自己在房间生了好大一场闷气,又钻到床下把之前他不好意思看的那些朝廷禁止版的限制.级话本也翻了出来,脑子里把上面的人替换成乔墨,想象着是自己折腾了乔墨一顿之后心情才好了许多。
刚刚他差点被乔墨气软了。
只是生过气后理智回来了又免不了一顿担心。
他刚刚,好像,把乔墨丢出去了?
他还记得上次对乔墨发完火之后他去睡觉,结果第二天早上发现乔墨在他门前跪了整整一晚,说是戴罪之身等主人责罚他。
这可不行!
该不会又把人吓到了吧。
宣景越想越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把人丢出去。
乔墨就是个木头,万一这一推,明天连亲他都不敢亲了怎么办?
对,得把人哄回来!
乔墨功夫好,耳力也好,宣景踮着脚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小猫似的挪到门口透着门缝往外看。
门外冷冷清清的空无一人,还有两片树叶被吹到院里随着风打转儿,宣景忐忑半天,就看到了个寂寞
这不正常,十分不正常!
宣景心中的惊恐更甚,难道这木头觉得自己这回犯的错太大,私自回王府地牢受罚了?
这可不成!绝对不成!
宣景啪的一下将门打开,他得去后院看看马还在不在,这木头可别真是回王府受罚去了。
结果刚走到院中就看见韩思婉神思恍惚的按着周小宝的脑袋晃荡过来,周小宝龇牙咧嘴的,小脸拧的像个吹瘪的球,宣景猜他是疼的。
没心思管这俩小混蛋的事儿,宣景拦住韩思婉问:见乔墨了吗?
韩思婉正陷在景王是个爱咬人的大混蛋中缓不过劲儿来,冷不丁的听见宣景的声音吓的一激灵,右手一使劲捏的周小宝啊啊啊的叫起来。
韩思婉赶紧卸了力道给人揉揉。
宣景见这俩人无视他,心里着急乔墨,便又问了一遍:你们俩见乔墨去哪儿了吗?
周小宝张嘴想说话,愣是被韩思婉眼疾手快的捂住嘴,然后对宣景坚定的摇摇头:没见过。
完蛋了,景王肯定又嘴疼了,他又要咬人了!
想不到堂堂景王,表面上温润如玉,亲近下人,背后居然是个爱咬人的大变态!自己嘴疼还要将别人也咬的嘴疼,还,还喜欢让别人观摩乔墨给他洗脚!
嫌弃水温不合适就把人赶出去,现在疼了又想再把人叫回来咬一口!
混蛋!
大变态!!
韩思婉一言难尽的看着景王,默默心疼起了乔墨。多么好的一个男孩子,勤快又听话,怎么就这么倒霉遇上了景王这么个变态主子呢?不但得给人洗脚,还得让人咬!
她韩思婉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觉得景王是个联姻的好对象,还幻想着成亲后就算做不到恩爱非常,也能跟景王相敬如宾,真真是做了白日梦了。
若是真的嫁给了景王,那不得日日被他咬?咬的浑身是伤,出门还得被围着打听景王府是不是养了一条骇人的狗
韩思婉越想越怕,表情逐渐变得狰狞起来,宣景皱眉看着她,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便想着先去后院看看马到底还在不在,结果刚抬脚就被绊住了。
韩思婉一脸悲壮的拽着他的袖子,好像两人要一起殉情似的。
宣景心里着急,没心情陪她耍宝,便不耐烦道:找本王何事?
听听,本王都出来了,韩思婉再次哀叹自己以前瞎了眼,居然没看穿景王羊皮下披着的狼心狗肺。
但惩凶除恶是每一个官家子女应做的事情,她身为韩相的女儿,绝不能放着乔墨不管!
韩思婉一脸悲壮,表情变幻莫测,宣景试着把自己的袖子往外抽了抽,结果愣是没拽动,想不到这韩思婉看着柔柔弱弱的,力气还不小。
韩思婉稳了稳心神,对宣景艰难道:殿下,臣女以前养过一条狗,叫小花。
宣景心想你养狗关我什么事,还有这狗的名字也太土了。
韩思婉不管他,接着说道:小花有一段时间脾气差得很,老想咬人,弄的府里人心惶惶的,臣女还被父亲训斥了好几次。
宣景又拽了拽自己被韩思婉弄皱的袖口,心想老子可没空听你讲你和你狗的二三事,老子还要找墨墨。
韩思婉觑着宣景的神色,暗暗使劲又拽了一截宣景的袖子:后来还是哥哥想了个办法,他给了臣女一根大棒骨,说小花要是再想咬人的话就把这跟大棒骨给它,果不其然,大棒骨很有用,小花烦躁的时候就叼着骨头,还会对臣女摇尾巴,整只狗都安静了下来。
宣景耐心告罄,想着韩思婉要是再不放手他就要割袖逃走了。
韩思婉鼓起勇气说完了最后一句话:殿下,不如臣女也给您一根大棒骨的,真的很好用。
有了它,您就不会再想咬人了
哪怕让我观摩您叼骨头我也能忍得
宣景正要割袖子的手一抖,小刀戳到了自己手上。
你什么意思?宣景扔掉小刀捂着自己被划伤的手,皱眉看着韩思婉。
合着说了半天就为了骂他是条狗?你才是狗呢?你全家都是狗!
韩思婉苦口婆心道:殿下,您这种情况是心病,得治。
不然日日想咬人,改日想咬狗了怎么办?那不得得疯病?
韩思婉越想越觉得自己窥探到了什么皇家密辛,怪不得自古皇子多磨难,不是早死就是疯!
原来症结在此。
宣景被气得眼前都黑了一片,脑袋嗡嗡的响,本日未见,韩思婉气人的功力又强了,他皇兄还说韩相家的女子最是识大体温婉可人,怕不是瞎了。
宣景捂着脑袋,手上还留着刚刚被划破流出来的血,使劲骂道:滚!
韩思婉看景王实在骇人,惊叹景王难劝,自己好人难当,放弃了想要帮景王包扎的念头,十分迅速的带着周小宝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万一景王疼的厉害了想咬她的手怎么办?
过了好一会儿宣景脑袋里的嗡嗡声才散去,但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韩思婉在骂他是狗,还要给他一根骨头叼,得亏他是穿越来的,若是原身王爷,怕是能杀了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缓过劲来之后宣景慢慢站起来,他还要去找乔墨,还要看看后院的马在不在
顺便再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把韩思婉的嘴堵上。
乔墨正在厨房烧水,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喊了一声滚,而且听着还像是主人的声音。
担心主人有事儿,他连忙奔了出去,却看到他的主人正可怜巴巴的蹲在地上扶着头,手上还流着血。
主主人乔墨心疼的捧起宣景的手:谁伤了您,属下去杀了他!
说罢就从怀里拿出一瓶金疮药来给宣景包扎,手上小心翼翼的,脸上却一片寒气。
宣景被气得脑门疼,又以为乔墨走了,现下乍一看见乔墨出现,满心的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被韩思婉气这点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