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章 姐妹反目
她是真的觉得烦了,烦透了姬静芳的挑衅,更烦透她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沈韵婷这些话说声音不高不低,却字字戳进姬静芳的心里,为什么讨厌她?
姬静芳还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好像也忘了原因,更忘了从什么时候。伤害她吗?
沈韵婷好像真的没有伤害过她,一直以来反而都是她在设计陷害她。
一边的庄晚玉见姬静芳似乎被沈韵婷的话说服,心里微觉不妥,“姬小姐,你难道忘了前段时间你在大殿上因为误弹奏的亡国之曲,被太后娘娘责打?这件事可跟沈韵婷……”
“我想起来了。”
姬静芳盯着说话的庄晚玉突然出声。
庄晚玉被她盯的有些不自在:“什么?”
“我讨厌沈韵婷是因为你天天在我的面前说她怎么样的目中无人,怎么样的狂妄自大,又是如何的仗势欺人。”
是的,然后她就讨厌沈韵婷了,讨厌她的目中无人、狂妄自大。
庄晚玉脸色突然一阵红,一阵白,“怎么……怎么可能呢,我,我可没有说过,我……我……”
听到她否认的话,姬静芳气红了眼睛,她怎么可能没说!
“你!”
姬静芳气的拍桌而起,指着庄晚玉的鼻子,“你否认什么,就算你说的我也没说你什么不是,沈韵婷的确是挺讨厌的,但是你不承认更让我觉得讨厌!”
姬静芳的动作太大,引来了旁桌的注意。
“姬小姐,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还是坐下来的好。”
傅兰馨纯粹是不希望她们这一桌成为焦点。
姬静芳咬着唇坐下,双眼瞪视着庄晚玉,心里气不过的压低了声音质问:“你明明跟我说过不是吗?为什么不承认呢?”
庄晚玉脸色也很不好,只是这个时候她是不能承认的,“我从来没说过的话为企么要承认,从一开始就是你自己去找沈韵婷的麻烦,我也只是迫不得已站在你这边跟你一起敌对她罢了。”
姬静芳吃惊的脸上有一抹受伤:“迫不得已?我们不是朋友吗?你讨厌的人,所以我讨厌。那么我讨厌的人,你不应该也讨厌吗?”
“我们什么时候是朋友?你对我从来都是喝斥来,喝斥去,开心了就逗逗,不开心了就骂骂,这样就是所谓的朋友吗?跟你一起,不过是因为迫不得已。”
庄晚玉想着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姬静芳,心里压着的那些怨恨也藏不住了,“在我的心里,你不过是个任性的大小姐,而我身份比你低,你说要跟我做朋友我哪敢拒绝,可其实我连你的丫头都不如!”
姬静芳已经完全没有了怒气,整个人呆坐着,“丫头都不如?我从来不知道你心里这样想的,我脾气是不好,但是我对你难道不好吗?你说你想要一把好琴,我特地让我爹从江南给你买了一把。你被欺负了,我偷偷的带着家里的侍卫去给你出气,回去还被我娘罚两天不许吃饭。你说想你想在休沐的时候好好补课,但是找不到好先生,我就缠着我爹说我想找个先生,然后让你来我府中陪我一起补课。这些,难道连丫头都不如吗?”
姬静芳受伤了,真的是很伤心。
她的确经常喝斥庄晚玉,也总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骂她,可是为什么她要说根本就不是朋友?原来她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朋友吗?
姬静芳的眼圈泛红,死死的握着双拳,一向高傲的她就算伤心也不肯低头,“好!庄晚玉,你即说我们不是朋友,那我们以后便不是朋友!再也不是!”
庄晚玉脸色也很是不好,因为姬静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说这些话,让她一下子便成为了一个小人:“就不曾是过。”
这一句话终是逼出了姬静芳眼眶里的眼泪,她胡乱的伸手用力的擦尽,“庄晚玉,你也够虚伪的,对着不是朋友的人还能忍气吞声那么久,骂不还口的,现在仔细想想,是啊,你怎么可能是我姬静芳的朋友呢?你不过是我这么多年身边的一条狗!”
说完不顾庄晚玉多难看的表情,直接看向沈韵婷,“沈韵婷,从现在开始,我是真的讨厌你了,很讨厌!”
沈韵婷无所谓的耸肩,“很巧,我也不怎么喜欢你。”
桌面上的气氛变的尴尬而又微妙,一向嚣张任性的姬静芳红着眼盯着面前的碗筷,她身边的庄晚玉则是一脸的愤恨。
而站在一旁的沈韵婷,一脸悠闲没人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所以,姬静芳这个人脾气虽然不好,心眼也多,但若真把你当朋友却会掏心掏肺,你讨厌的我就讨厌,相对的我讨厌的你也要讨厌,她没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也更容易被别人利用。
庄晚玉
沈韵婷面带淡笑的看着坐立不安的她,她不会知道今天和姬静芳闹翻了的后果,她从来只把姬静芳喝斥,和有口无心的怒骂放在心里,所以不会知道姬静芳给她的帮助和依靠,她会后悔的,很快。
“景王到!齐王到,代王到”
随着一声高呼,众人的目光同时的转向殿门口。
只见三位王爷一同出现在宫门口,为首的赫然是司空陌,一向只着白衣的他穿上红衣竟半点不显突兀。
在红衣的映称上,平日里看着冷俊脸庞竟带着一丝说不出的邪魅。
而司空陌身后是一身紫色锦服的司空泽,和一身墨蓝色的司空轩,各着不同颜色锦衣的三人各有风华,一时间场内的女眷皆看迷了眼。
三人来到首席,对着司空洛与王皇后躬身做礼:“皇兄,皇嫂,臣弟们来迟了,还望见谅。”
皇上故板着脸,“哼,你们三个好大的架子,让朕跟皇后等着。这天下就没有第二人有这样的胆子了。”
“恩。”
好吧,针尖刺进了棉花里,皇后心里窃笑,能让皇上有这般无力感的天下也就景王这一个了,“好了,即来了便坐吧,再不开宴只怕大家都要饿着了。”
司空陌在首席上坐下,司空泽跟司空轩则坐在他旁边。
人也来齐了,司空洛一声“开宴”,宫人便开始一道道的上菜,众人也都提筷吃了起来。
殿内除了偶尔筷子与碗盘的碰撞就没了声音,司空洛见状出声道,“今日皇后生辰,各位不要这么拘着,都热闹起来吧。”
司空洛这般一说,大家也渐渐的放开了些,开始小声的交谈,同僚之间也开始敬起酒来。
“皇弟,你怎么一身的寒气,身体不舒服吗?”
坐在司空陌一边的长公主感觉到了他身上的凉意,关心问,毕竟春日里一身寒气就太奇怪了。
司空陌摇头:“没事。”
司空陌的另一边是司空洛,他自然也感觉出了司空陌身上的寒气,只是并未多说什么。
靠在司空洛另一边的皇后闻言,也不怎么放心,“真没事吗?这可是春天,怎么会一身寒气呢?”
“没事,我来之间用凉水洗了个澡。”
司空陌解释。
王皇后听了一脸的不赞同:“胡闹,再热也不能用冰水洗澡,伤了身子怎么办?!以后可不许再这般了。”
“恩。
一旁的司空泽心生嫉妒,凭什么皇兄对他这么关心,而自己呢,却什么也不是!
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也渐渐的放开了些。
司空轩看着司空陌一身红衣道,“阿陌平日里应该多穿红衣的,也只有你能把红衣穿出这样的风姿了。”
“开心的日子才穿。”
说着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略带嫌弃,“我不喜欢红色。”
晚宴结束后便到了献生辰礼的时候,生辰日最受人关注的也是这个时候。
自然也不是人人都能当面送皇后生辰礼的。
除了几位王爷外,其它的大部分还是直接送给宫中专门收生辰礼的宫人,而那一小部分的人则是皇后钦点,当着众人的面前揭开生辰礼。
被点中自然是天大的荣幸,若是生辰礼能得皇后的欢心,那今日就不虚此行了。
司空洛看着主桌上几人,“你们谁先?”
司空熠道:“我的礼物已经私下里给了皇嫂,现在没我什么事了。”
皇后笑道,“那礼物本宫很是喜 欢。”
司空洛见两人打着哑语,只淡笑一下,转头看向司空陌,“皇弟,那就由你先来。”
“我的礼物需要转移地方,放到所有人的最后吧。”
司空陌这般说,王皇后反而好奇了:“什么样的礼物啊?还需要转移地方?”
“皇嫂还是先收其他的生辰礼吧。”
皇后见他一副关子卖到底的打算,也不追问:“那便从齐王先开始吧。”
司空泽起身,双手击掌,一个女官手里托着一个托盘走了来,那托盘上放了一个红色木盒。
司空泽拿过木盒递到皇后的面前,“皇嫂,这是臣弟送您的礼物。”
皇后微笑着接过,打开,只见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团血红色的物体,扑鼻而来的是一阵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她大惊失色的将的木盒扔到桌上,“这……这是什么?”
司空洛看到木盒里的红色物体,脸上一沉,“阿泽,这是什么?”
司空泽见皇后吓到了,忙解释道:“皇嫂,别误会,这不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这东西若是以水生食服下,可保十年青春不变。”
司空熠看着那一团红色的团子几欲想吐,“这么神奇,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空泽见众人都不知,心里生出几分得意,“这是一种叫“逵”的动物的舌头。
臣弟从民间得知,以人血喂食“逵”一个月,一个月过后,在“逵”活着时拔下他的舌头,以水服之能保十年青春不变。
臣弟调查了,这并非空穴来风,前朝时期,江南一富商的妻子就寻得此方,并按此方去做,在二十岁时服下,果真十年间容貌未有一分变化,所以臣弟在一个月前就命人寻找这种“逵”,找到后精心喂食了一个月后,直至晚宴开始前,才让人活拔了他的舌头。”
司空泽说的得意,众人听的却是心惊胆颤。
以人血喂食一个月,这得需要多少血啊?
而这人血又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人因为需要喂食“逵”而丢了性命?
至于那“逵”也是,活着时被生生拔下舌头,那是怎么样的一种痛啊,那场面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