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你出门前将脚链重新给他套上,他靠在墙角任由你的动作。因为长年被困在地牢,双腿瘦弱苍白,男性的骨骼在关节处折出凌厉的形状,没有布料遮掩的长腿随意的伸展着,你半跪在他身前握着他的脚踝将锁拷对接合好,目光扫过他双腿间,昨晚的触感在还在脑中没有消散,你的手心有些发麻,好像那些黏腻没有洗干净停留在你掌纹缝隙中。你的手在他的脚踝停留的时间长的有些异样,他抬起头等待你下一步的动作,没有药物的刺激,他一副没有生气的样子,所有的情绪像是连带着粘连的血肉被抽离身躯,你忽然想到他从被你带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进食过。
衣服也得给他弄几套,你在今日行程中多加了几项。
走进会议室时,卡铎正低头看一份文件,手指敲击的木质桌面思索着什么,金色的发丝随意的落下,在你进来后浅金的眼眸弯了弯,整个人从刚才紧绷的状态放松了下来。
“怎么了,是营地发生了什么状况吗?”你和他说话向来语气随意,即使他当上头目后也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我们营地倒没什么事,”他双手撑在脑后,转悠着椅子,仰头带着故意的做作唏嘘道:“东边亚伦的营地被异形兽攻陷了,唉~可怜的亚伦先生,我们欠的燃料他还没收到呢。”
营地之间交换物资很正常,前段时间你们营地因为出来意外,没能按时交付,亚伦一直拿这个做借口挑起争端,怪不得他幸灾乐祸的调侃,只是又沦陷了一个营地,你心沉了下。
室内光线充足,卡铎金发沐浴在阳光中晃得你有点眼花,在他没有坐上这个位置之前,你和他一起出任务时,时常有想抓一把泥盖在他招摇的脑袋上的冲动,特别是配合那口灿烂的大白牙,在野外简直是给异形兽打的人形信号灯。
“我听说你叫了医生,”卡铎停下乱晃的椅子,撑着下巴挑眉看着你,“营地里现在都在传,你在他身上做的光辉事迹。”
你犹豫着需不需要解释,但又觉得真是你做的在卡铎他们看来才正常,不等你开口,他接着说:“当然,我说过的,他随你处置,只要不耽误进程。”
“放心,我知道分寸。”
“把他交给你看管是不是太为难你了?”卡铎走到你身前盯着你的脸,视线扫过带着淡青的眼下和破损的下唇,特别是在后者上停留了许久。
卡尔鎏金色的眼睛半垂着,气氛有些古怪。
你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毕竟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没有半点旖旎的想法,自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痕迹。
作为他最信任的搭档,一起做掉前任老大的小伙伴,在两任权利交接后依然稳坐着的二把手,你还是很了解他的,这位看似明朗好说话的家伙决定的事就不会留退路,所以在他提出想要放出沃尔继续五年前的研究时,且由你看管时,你只是沉默了一会便在其他人面前许下担保,你觉得他这个想法存在的时间可能比任何人能想的都要早。
这种看似松口的话不过是对你态度的试探。
“这你不用担心……”
“你和他做了?”
……
“啊?”
两句不搭边的话同时响起,你说到一半的话被噎住,没跟上他的脑回路,表情空白。
这种反应直白又明了,卡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手揉乱了你的头发,弯着腰和你视线齐平笑容明亮的说:“是我想太多了~”
“做了又怎么样?”你莫名有些不爽卡铎的语气,这些年他们不都以为你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牢里折磨他泄愤吗?上他还不是顺便的事?况且这么做的人不少,怎么在他口中你和他做了反而是稀奇的……
“那记得别弄伤自己,”他勾起你的下颌拇指按在下唇,看你因为被按住伤口拧起眉毛后指了指你眼下,“纵欲过度也不好。”
“别使用过度了哦,不然我怕到时候他连实验室都爬不进去。”
在你出会议室时他还不停歇,你黑着脸重重甩上大门,算是对他恶趣味的回应。
你去食堂点了份粥,顺便抓了个和你搭话的小弟让他送几套衣服到你的那里。
你的住所是套公寓单间,除了卫生间和厨房,客厅和卧室之间没有隔开,床旁边就是书桌,另一侧是阳台,格局简单但空间不小,设备在营地里也算得上十分齐全的,所以你也一直没有换地方,沃尔的垫子就放在床靠近书桌那侧的墙边。
他和你出去前的姿势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看起来更没精神了些。
你去厨房餐桌放下了食物,然后帮他解开了脚铐,他起身时有些摇晃,下一秒失力倒在你身上,你被压得往后退了一步。
你正打算推他起来,和你身体相贴的胸腔传来细微的震动,耳边传来他有气无力的声音,热气烘得你脖子发痒。
“先别动,头晕……”
他的头靠在你的颈窝,脖颈上苍白的皮肤上布满你昨晚掐出来的青痕陈列在你脸旁。
你沉默着没有动作,目光停留在他身后阳台外的晚霞,暖色的滤镜下你们像一对在和平年代相拥的普通恋人。
过了一会他主动拉开了距离,落日时段带着凉意的风灌入你的衣袖,带走刚才相贴的热度。
敲门声响起,你猜应该是送衣服的到了,便起身去拿。
“怎么是你?”对方的红毛在视线中炸开,眉飞凤舞的五官一如既往的嚣张。
他撑住要关上的门,“喂等等,我是给你送衣服的,要衣服干嘛不直接找我,对你新欢小情人挺用心啊……”
最后一句有点酸溜溜的,西泽是后来才来基地的并不清楚沃尔的身份,在他眼里沃尔不过是你买下来的玩物。
“养只狗而已。”你点了根烟与他聊了一会便赶他走。
你回到厨房时,发现沃尔直勾勾的看着你。
可能是喝完粥,整个人有了些血色,淡红的嘴唇显得水色润泽。
“汪。”
他歪了歪头吐出个音节,站起俯身靠近你语气暗哑:
“我是你的狗。”
“主人。”
你被指尖燃尽的烟头烫得浑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