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

    一百三十一、伊利丹.怒风（下）
    “恶魔猎手与法师天敌，是我所开创出来的两条道路！一直是我走在最前方为族人引路……那么！它最后的‘风景’如何，我当然是最有资格去看到的！”
    虽然因为出生在和平年代的缘故，风翔在天性上面本不是个热衷于争斗的家伙。但刀塔世界生活了一年，那比常人一生还要多姿多彩的生活，却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他的性格。面对伊利丹的解释，他非但完全可以理解，更还深以为然，甚至在最初听说的那个刹那，还怦然的心动过一瞬。
    能够将能量主宰发挥到更强、更高的地步，亦也是他心中所愿！如果风翔真的能够做到这点的话，只怕日后与耐奥祖的交战，也会更加有几分把握吧！
    这样的心中想法，几乎又没有掩饰的表现了出来。风翔的战意开始高涨，气势也如井喷一般的提升了起来。
    这样情况被伊利丹看在眼中，不仅连连点头，喜笑颜开，“很好，就是这样！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值得我去认真对待的家伙。哪怕最终倒下的会是我，能在最后时刻推着你往前再进一步，我心中亦是无憾！”
    可再多打量了风翔几秒，伊利丹突然又摇头叹了口气，“你战意虽已点燃，为何心中还有一分犹豫？是对我的敬意吗……不……”他皱眉沉思数秒，渐渐有所明悟，“你还是在为我为何出现在这里感到疑惑啊！这也难怪，换作是谁知道我居然出现在了这个世界，恐怕都会惊慌失措的，尤其是我的那位好哥哥。”伊利丹笑点很独特的低笑了好一会儿，方才接着再道：“那么也罢，我就先告诉你那些无聊的事情好了。”
    “呃……”伊利丹的决定让风翔感到有些突兀，怔了一秒钟来才想起好像应该说声“谢谢”才对，却又听伊利丹突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刚刚从这里离去的那个圣骑士，准备和她同伴联手对付的那个‘波塞冬’，真实的身份究竟是谁？”
    眼下伊利丹的表现委实是配合都有点过份了！
    风翔都有些不知该去夸奖，还是该去称谢，索性配合的问道：“那会是谁？”
    “那也是个相当有名的家伙，而且以你的经历，应该对它有印象才对。”伊利丹吊足了风翔的好奇心，这才轻轻的说道：“鱼斯拉或者应该称之为‘海渊的沉思者’维拉，对于这个名字，你绝对不会陌生吧？”
    风翔点了点头，对于鱼斯拉，他确实是有着一定的印象。那简直是当然的！任谁知道一个原本是“魔兽世界”衍生出来的短片系列“晚安，部落”里出现的虚构“电影角色”，居然也会成为刀塔世界中真实的一员，而是鱼人始祖，伟大的半神这么强大的人物，只怕也会如风翔一般记忆犹新的。
    更别说鱼斯拉还是协助风翔、凯妮丝他们击败另一外半神潮汐猎人利维坦的关键人物。那是他们两个强大的存在的生死搏斗，也曾给风翔带来过相当深刻的触动的。
    也就因为这些原因，风翔不仅对鱼斯拉记忆犹新，听到伊利丹的话当场更还吃了一惊，“不会吧！这怎么可能，维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与之前被风翔所击杀的半神格鲁尔不同，同样身为半神的维拉，是个性子相当温和的家伙。它鲜少有攻击“其他生物”船只的事迹记载在史书当中，最为有名的例子，也是航海家们在大海上触碰到它的禁忌而遭到报复，这样正面的“航海教材”。
    所以说它也会投靠耐奥祖，为巫妖王所用，风翔怎么都不会去信的！
    这样判断不仅是因为风翔理智的判断，更是因为他清楚的知道，维拉的直系子嗣，那只聪明的过头的小鱼人“乌鲁鲁”，如今还非常逍遥的生活在闪金镇呢！
    曾经不远万里赶来十字营地，只为了乌鲁鲁的请求将利维坦击杀……这样在乎自己子嗣的维拉，又怎么可能做出投靠耐奥祖，而亲手将乌鲁鲁送至险境的事情呢？！
    “恩，你说的没错。”那想伊利丹却顺着风翔的话重重地点了点头，“依照维拉的性格与地位，它确实是没有可能会出现这个世界，并与你们为敌的。”
    风翔有些疑惑了，“那你还说波塞冬就是维拉？”
    “这也没错啊。”伊利丹犹如在说绕口令一般，又道：“那个波塞冬确实是维拉啊。”
    风翔糊涂了，“你在说什么啊，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还不明白吗？这整件事情其实是很简单的。”伊利丹轻轻的笑了起来，将手中的月刃双刃交错，对着风翔行了一个俺也经历当中的古礼，“那就拿我自己来说明好了。我既是伊利丹.怒风，又不是你们所熟知，认为的那位伊利丹.怒风。”
    “你是说……”风翔愕然，一个荒谬的念头在他心底渐渐的浮现了出来，“这……这怎么可能！！”
    “可事情，确实如你所想的那样。毕竟现实永远要比小说来的荒谬。”伊利丹微微摇了摇头，接着道：“不管愿不愿意相信。我、宙斯还有维拉，全部都是耐奥祖创造出来的——如果用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应该是叫克隆人吧？”
    “嘶……”风翔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也许是出于不愿意去相信而开始了反驳，“可你们的实力怎么说……？被克隆出来就这么强大？去！如果真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耐奥祖早就反攻刀塔世界了！还会直到现在，都像个乌龟似的不肯出来？！”
    “我们的实力会有如今的地步当然也是有原因的。”伊利丹依然冷静如初，“想必你也有发觉到吧？在宙斯死亡之后，这里就变成这般异象的原因？是的，耐奥祖注入我们体内的那股神力，正是我们能够达到如此地步的主因。”
    “不过光靠那股神力，想要我们成长到如此的地步，也是远远不够的，哪怕是耐奥祖也同样如此。所以，在上次从刀塔世界归来，耐奥祖有了制造我们的计划之后，便用他的神力开辟了一个空间。那是个相当玄妙的空间，时间在那里已经失去了它们因有的意义。既可以说是永恒不灭，也可以说是一瞬既逝。也正因为有了那个空间，才有了现在的我们。”
    “如果从严格的客观——应该是用客观没错吧——角度来看，我们只不过存在了短短数个月的时间而已。可是因为那个空间的存在，我们在实际上，确实渡过了……漫长的……耐奥祖所清楚知道的……我们所有的经历。
    “像燃烧军团的远征，像法师天敌与敌法师两条道路的开创，我都‘亲自’经历过。就连泰兰德……也曾经……不，永远将是我的挚爱。单就这点而已，我应该是与你们所知道的那位伊利丹.怒风，完全的一模无二的。”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我、宙斯还有维拉方才能够达到如此的地步，足以与真实的我们想媲美！也许在某些方面还有胜出也不一定！！”
    一百三十二、命运（上）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我、宙斯还有维拉方才能够达到如此的地步，足以与真实的我们相媲美！也许在某些方面还有胜出也不一定！！”
    对于伊利丹的说辞风翔毫不怀疑，他的实力已经在前面打斗中被证明了。c级顶峰的程度，又岂是寻常人轻而易举的就能够达到的。
    但风翔心中还有疑惑，“耐奥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制……你们的存在，对他而言有什么意义？”
    “他制造我们当然有目的的，不过……这些又显然是不会对我们明言的。”伊利丹淡淡再道：“不过我隐隐有所感觉，他只是在观察我们罢了。”
    “观察？”风翔不解的问道。
    “对，就是观察。”伊利丹点点头，“观察我们的成长，观察我们的力量，在最后还有我们遇到瓶颈，接触到神力后的表现……这些情况，我都能够感觉的到他的关注……”
    “可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风翔还是不懂，“耗费大量的时间以及神力——不说别的，那个空间也不是轻易就能够制造出来的吧——就仅仅是为了对你们进行观察？”
    “那我怎么知道。”伊利丹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我想，他是想要借鉴吧。正所谓触类可以旁通，他既然选择了这样做，显然会有相应的需求的。”
    “难道说……”风翔若有所思，“难道耐奥祖还没有完全突破？”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但上次和他的短暂交锋，耐奥祖展现出来的神力明明已经超过了c级的程度啊……”
    风翔百思不得其解，苦苦思索依然得不到肯定的答案，伊利丹那边确实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起来。他将双中月刃一扬，催促道：“不要再想了，这些等胜过我之后，再想也是不迟呐！”
    这话倒是没错，只是风翔在得知了伊利丹还有宙斯、维拉等人的来历之后。与他们的交手欲望反倒有所降低，毕竟本身就没冤没仇，根本没有必要非得分出个生死来——与其这样，将他争取为自己的同伴岂不是更好吗？
    虽然明知这样的可能并不是很大，风翔还是决定试试，他皱眉说道：“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和我交手……仅仅是为了让你所开创的道路走的更远吗？如果不是这样，而是耐奥祖用什么手段控制了你，我觉得我或许可以帮助的到你。毕竟像你这样人物，想来是不屑成为耐奥祖的帮凶的。”
    “真是幼稚的想法！”伊利丹却对风翔的提议嗤之以鼻，“我当然对于当耐奥祖走狗这种事情没什么兴趣。可这也并不意味着，我就能够放弃‘前嫌’，成为你们的同伴啊。”
    “我觉得我们之前根本就没什么前嫌。”风翔不为所动，继续追问道：“果然是耐奥祖用了某些控制手段吗？”
    “控制手段？从某种以上来说确实如此，毕竟耐奥祖还没有蠢到被自己养的‘狗’咬上二次的地步。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讲，这种控制又不是你想象的那种。”
    伊利丹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风翔则是敏锐察觉到了他话里的另一曾含义，“第二次？”
    “啊，你不知道吧。被你杀死那个哈迪斯，并不是真正的哈迪斯呐。”伊利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着解答道。
    风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道：“这么说，他本来是另有人选，而且还是跟你们相似个某个人了？”
    伊利丹阖首，“没错，你不如接着猜猜看，那个人可能会是谁？”
    如果在不明白宙斯、伊利丹的身份来历之前，风翔想要做出这样的猜测，不说绝无可能，可也是极难的一件事情。然而在明白了真相之后，风翔也意识到了他们身份与耐奥祖命名时的那份规律。
    宙斯为宙斯不必多言，传言中他所信仰的正是那位神祗；维拉为波塞冬都与海洋有着密切的联系；而伊利丹这边也很简单，他与明面的洛基一样，是个同样不被本身社会（氏族、文明）广泛接受的另类。
    这样说来，被耐奥祖准备弄成哈迪斯的人选，也该与死亡之类的玩意儿有所联系才对。
    关于这点，耐奥祖本身就是最好的人选才对。可这显然不太可能，风翔在将去除之后，唯一所能够想到的，也就是那个人物了……
    “难道是‘死亡之翼’奈法里奥？”
    “没错，就是它！”伊利丹合掌笑道：“奈法里奥是除了我们之外的第四位人选，不，或者应该说是第一人才对。反正耐奥祖对我们所做的事情，也统统都让奈法里奥经历了一遍。甚至包括那一场著名的背叛！毕竟没有那次的经历，也不会有如今的奈法里奥了！”
    “对此耐奥祖应该还是很重视的。然而他依然有些大意了，他的力量虽强，可还不至于能够强大到完整模拟五大守护巨龙分别掌握那份神力。可他偏偏却又强自为之，又还一意孤行的让奈法里奥依照‘旧历’，从新体验了那次背叛，再次得到了五大巨龙的神力！”
    “然后……奈法里奥果然与奈法里奥一样堕落了，背叛了……可它却又比真正的奈法里奥背叛的更加彻底！他甚至认识到了自己的状况，知道了耐奥祖对他所做的一切，知道了他不过是分身这些事实……”
    “于是呢，结果也就显而易见了。”伊利丹送了一下肩膀，“依照龙族的高傲，怎么可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呢。那么他本身不过是个克隆体，结果也是如此啊。他因此憎恨着一切，尤其是制造出这一切的耐奥祖，于是他从那个睡梦的空间苏醒了过来，与耐奥祖发生了大战……”
    “如果是真正的死亡之翼，未必就不是耐奥祖的对手。可惜他不是……他只是还没有经历过全部体验，又还正处于被其他四位巨龙所击伤的不完全体。他的结局早在愤怒的那一刻就被注定了……”
    “不过这件事情给耐奥祖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也顺便给他敲醒了警钟。他有所反省，便对着后来的我们做出了两种限制。”
    “一呢，我们的生命从苏醒开始算起，便只有短短的十五天。只要时间已过，死亡便会悄然到来。这是绝对无法弥补的！可以说是我们在短时间里等到了这么强大力量的代价吧。奈法里奥已经证明了这点，而耐奥祖当然也没有加以改动的兴趣。”
    “另一个呢，就是我们虽然在梦境中经历了真身的全部体验，不过在苏醒之前，耐奥祖又对我们动了一些手脚，让我们又与真身出现了一些差异。宙斯失去了人类的全部情感……维拉只剩下了子嗣的眷恋——而且你们也被耐奥祖设定成为了她的杀死仇敌……至于我呢，我对于力量喝求是无止尽的！甚至远远超过了，对于那个世界还有泰兰德的眷恋……”
    “所以你就该明白了。我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什么人的命令，而且仅仅是处于我个人的意愿！我想要在死亡来临之前，看到我渴望已久的那个结局。为了这一切，做出什么我都将在所不惜！！”
    一百三十三、命运（中）
    “你就该明白了。我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什么人的命令，而且仅仅是处于我个人的意愿！我想要在死亡来临之前，看到我渴望已久的那个结局。为了这一切，做出什么我都将在所不惜！！”
    存在于这里的动机、目的原原本本的尽数告知给了风翔，伊利丹就似与他的身份、来历彻底做了诀别。如今在这里站着的，不在是伊利丹.怒风或者他的克隆体什么的，而是一位纯粹的，对胜利以及能量主宰所能够达到极限有着无限渴求的战士！
    他甚至不等风翔再次作出准备，手中月刃已然扬了起来。
    “来吧，如果你这时还有迷茫的话，那就带着那份不忍……痛快的死去吧！”
    寒光一闪，十数米的距离弹指间缩短近在眼前。当身体彻底的进行了魔化之后，伊利丹的基础素质全面得到了提升。他的速度已经与风翔几近相仿，而肉体力量也足以媲美巨龙。加上那澎湃如潮的恶魔之力，这一突然斩击，风翔仓促间想要接下，也并不是件易事。
    这时在想躲闪已经不及，风翔只能使出柔柳一剑尽量把这一击向着一旁卸去。
    可这还是在伊利丹魔化之后，他们两人第一次兵器正式相撞，这正是伊利丹苦苦寻觅的良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错过？！
    所以双手握着的两把月刃，虽是随着风翔的动作，跟着风之岚歌身不由己的向着一旁转了出去。可在下一刹那，伊利丹的身上，尤其是双手间，就有红光大作起来，耀眼的让人几近无法直视。
    能量主宰在这一瞬间全力的使将了出来。原本已经被风翔向着一边卸出去的能量，便又在伊利丹的精心操纵下，向着风之岚歌直撞了过去。
    号称最强防御剑技的抵天三剑，在借力卸力方面几近浑然天成。
    可在这个时候，柔柳这剑竟是被伊利丹用这样蛮横不讲理的方式，强行破了开去！
    入侵能量去而复返的第一时间，风翔便敏锐的察觉到了。虽然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碰见，而风翔在震惊的同时，反应却也不慢。他最初还想把这股恶魔之力再次甩出去，用了一次之后察觉到这股能量就如跗骨之蛆般不离不弃后，旋即就有了新的应对。
    他身上也有红光大盛了起来，而那边原本透明无色的神兵眼下更是变成了一片红色。能量主宰全力开动，竭尽所能的抵挡驱赶着恶魔之力的入侵！
    这样的情况正是伊利丹在此之前孜孜以求的。
    所以他全力调动能量主宰的同时，还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没错，就是这样！就让我看看你如今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吧！”
    风之岚歌与两把月刃不再移动，风翔与伊利丹也化成了两具纹丝不动的雕像。在宝剑与月刃接触的边际，一场肉眼看不见的战争正在如火如荼的上演着。
    伊利丹以能量主宰调动着全身的恶魔之力，从四面八方通过风之岚歌向风翔无孔不入的发动着侵袭。而风翔则以能量主宰辅以气竭尽所能的进行抵挡。
    认真的说起来，对于能量主宰的理解与运用，伊利丹确实是犹在风翔之上。毕竟风翔对于能量主宰的认知，全是通过那本笔记所完成的。虽然说此伊利丹并非彼伊利丹，可在耐奥祖的刻意追求之下，他们的经历、心性乃至天赋都几乎完全一样，那么对于能量主宰的理解，就算有些区别，可差异却也不会太大了。
    从这点来说，风翔就似只雏鸟，一直都成长在伊利丹的指定之下，尚还没有离巢而出，自然也就没有青出于蓝的可能了。
    而另一方面，笔记上留下来的心得，只记载到伊利丹失踪之前，距离此时已经有颇长的一段时日。以照伊利丹的天资，以及眼下这位伊利丹对于能量主宰尽头风景处的渴求，在此之上再有突破，也不是件难以想象的事情。
    于是在这此消彼长的情况里，风翔与伊利丹的差距，竟是比他认为的还要巨大。几乎对抗没有多久，风翔便在伊利丹的猛攻之下，由最初的有攻有守变成了全面的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