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下巴痛不痛?”李雅筠的手先摸到了她的下巴,仿佛摩挲着,转而低声问了一句,近乎呢喃般。楚婉玉听着那道异常温柔的声音,像是被蛊惑了一般,机械性地点了点头。虽然人躺在床上,做这个动作着实怪异,但是她还是努力表达自己的脆弱。
“得了,别装了,我还不知道什么病会下巴痛呢!”脸颊被人轻轻捏了一把,李雅筠的声音不再刻意压低,恢复了平日的音调。
楚婉玉一下子睁开眼眸,有些幽怨地看过去,似乎正在做美梦的人猛然被打扰到一般。她瞧着一旁的男人,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宽厚的手掌已经缩了回去,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你就不能再配合一下,每次都要拆穿。若是我真的有一日病了,恐怕你都会怀疑我装的!”楚婉玉有些不满地嘀咕了两句,慢条斯理地从床上坐起,毫不客气地就往他的怀里倒。
楚婉玉承认,她的确没有楚惜宁的本事,和夫君平起平坐甚至有时候可以正大光明地约束着夫君。但是她引以为傲的是迂回战术,面对李雅筠这样高级手段的男人,她每次都被整。整了几次之后就学乖了,采取了不同的战略,那就是随意地撒娇卖痴。反正她这辈子丢脸的事儿,几乎都被李雅筠设计出过丑了,还怕什么!
李雅筠见她跟软骨头似的,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伸手扶住她的后背,却不让她靠进自己的怀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可是你经常对我说的话,现在原句奉还。快说,想出什么馊主意或者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坏事儿,要夫君替你收拾烂摊子了!”李雅筠只用了一只手臂,就制住了她的身子,无奈楚婉玉早就洞悉了他的动作,伸出双手就要去抱他。
李雅筠挑了挑眉头,另一只手也只得伸出来,在半空中抓住了那两只不老实的胳膊。
“看样子,今儿还是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不然这撒娇的程度都上升了!”男人边说边轻轻挑起了眉头,站起身一把提着她的后领,另一只手搂住她的后背,就把楚婉玉从锦被里扯了出来。
半抱半拖地将她放到了椅子上,按着她的肩膀坐好。李雅筠则挑了另一张椅子坐在她的对面,手撑着下巴看向她,脸上依然是好整以暇的笑容。虽然是沉默,只不过他的神态表情都带着一种无声的催促。
“我要怀上孩子。”楚婉玉收起原先跟小狗似的表情,挺直了腰板抬起了胸脯,面色冷厉目光如炬,十分有决心地说道。
李雅筠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头,依然没有说话,显然在等她的下文。
“立刻、马上!”楚婉玉轻轻扬起下巴,目光下垂地看着他,像是宣言一般。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为生孩子大计做努力么?几乎每夜我都有辛勤耕耘。”李雅筠停顿了片刻,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修长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地抿了一口。
“但是现在就有孩子,稍微有些难度。今晚接着奋斗就是了!”他垂下眼眸,淡淡地扫了一眼对面楚婉玉平坦的小腹,语气十分的漫不经心。
楚婉玉的脸一下子红了,即使这种对话经历过无数次,她依然会害羞。不过李雅筠似乎从来不知羞耻为何物一般,整日用一张谦谦贵公子的脸,一本正经地说这种无耻下流的话语。
“我有个计划,不知道可不可行。我可以假孕,然后流产。当然小产这种事儿,必须得借由无耻女人的手来!”楚婉玉轻咳了一声,努力将脸上的红晕逼退了,眨巴着大眼睛,十分期待地看着他。
李雅筠喝茶的手猛地顿住了,他皱拧的眉头就一直没松开过,甚至更紧了。那双明亮的眼眸,轻轻眯起看向楚婉玉,脸上的笑意尽散,不由得让人害怕起来。
楚婉玉瞧见他这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由得低着头咽了咽口水。瞧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分明就是个暴君!行不行,一句话,非得搞得跟审讯似的。当然这些话她都不敢说出来,唯有默默地接受他目光的凌迟。
“对于李世子来说,好极了。趁着爹对她冷了心思,借机让她背上恶名,以后才好防止她翻身。对于一个正常的男人李雅筠来说,糟糕透了。在你假孕流产,以及流产之后这么长一段时间内,我得保证你不能真怀孕。我貌美如花、聪明绝顶的娘子,你让我怎么办?”李雅筠脸上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特别,只是那张红唇一开一合,吐出来的话语却像十万寒冰冷箭一般射向楚婉玉。
楚婉玉抬起头看着他,心里暗暗计算着他这句话比以前更恶毒了,眼眸里渐渐蓄满了泪水。
“夫君——”她猛地站起身,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声音凄厉地喊了一句。
李雅筠的眉头轻皱,动了动身体似乎想要站起来,后腰立刻被两条纤细的手臂死死地抱住了,根本挣脱不开。耳边还是楚婉玉半真半假的哭诉声,他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拍着她的后背。
“刚成亲那会儿,你明明没这么爱哭,怎么现在动不动就红了眼?”男人半是无奈半是探寻的声音传来。
楚婉玉真真假假地嘤嘤哭了一阵子,听到他的问话,哭声戛然而止,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十分厚脸皮地面对着他,双腿分开,骑坐在他的腿上。
“那个时候我没有这么的离不开你,你也没有这么的爱我。我英勇无敌、足智多谋的夫君!”楚婉玉眨了眨睫毛上的泪珠,脸上露出几分无辜的神色。
楚婉玉从来都不是一个这样会变脸的女人,只是当她遇到了吃肉不吐骨头的李雅筠时,夹缝中求生存,这就变成了一种生存本能。
“好吧,我明儿会去找大夫,你给我学得像点儿。要有个快要当娘的样子,别没事儿就这么激动地坐在我腿上。”李雅筠妥协般的松了口,脸上再次恢复了原本淡淡的笑意。
楚婉玉不由得撇了撇嘴,装吧!
在楚婉玉离开后几日,楚惜宁就收到了她有孕的消息。自然相熟的人和世家纷纷挑了贺礼送过去,楚惜宁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这丫头,被李雅筠弄得胆子是越来越大!
边境的战争还在持续着,不过突厥的进攻似乎弱了些。薛然的官职爬的很快,皇上也暂时没有让沈修铭去战场的意思。楚惜宁也跟着松了口气,随着肚子的一天天变大,喜乐斋的丫头也忙碌了起来,开始准备产房和一切用品。
薛茹让准备养老的许妈妈也跟着来了,楚惜宁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经过层层把关,才能送到她的跟前来。
行动不便之后,楚惜宁一人闷在屋子里着实难受,就隔三差五地把霭哥儿叫过来。明明相差了许多岁,这两人倒能玩儿到一处去。楚惜宁经常会教他下棋,甚至督促他练字,或许是母性的作用,霭哥儿也极其喜欢这个什么都知道性子又温柔的小婶婶。
“哈哈,霭哥儿,快瞧,婶婶又要赢了!”楚惜宁挺着肚子,斜歪在榻上和霭哥儿博弈。此刻她伸出葱白的食指,指着胜负明显的棋局,脸上带着几分欢喜的神色。
霭哥儿撅着嘴,手撑下巴眉头紧皱,眼睛一直紧盯着棋局,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
“婶婶就不会让着些我。”霭哥儿最终只能认输,一一将棋盘上的黑子收回,声音不高不低地嘟哝着,显然十分的不满。
楚惜宁仍然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丝毫不为欺负了晚辈而感到羞愧。
“棋局上拿来那么的讲究,胜败乃兵家常事。来,多笑一笑!”楚惜宁挥了挥手,一脸的无所谓,甚至伸出手有些吃力地捏了两下他的脸颊,脸上再次露出了几分狡黠的笑意。
她当然不会告诉霭哥儿,昨晚迎战沈修铭,最后又缠着他下了两把,皆以惨败告终。此刻她就是来霭哥儿的身上找回胜利的喜悦!
霭哥儿被她捏的脸都有些变形了,下意识地抬起头看着她,最终却是小大人似的轻叹了一口气。
“我娘要是像婶婶这般爱笑就好了。”他轻声嘀咕了一句,状似很惋惜的模样。
一直关切地想要发现他叹息的原因,自是听到了他所说的话。楚惜宁的脸上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低声道:“婶婶经常笑保持好心情,是为了肚子里的小宝宝。嫂子不常笑呢,是为了要督促霭哥儿努力上进,霭哥儿好好听先生的话,功课好的话,大嫂自然就会高兴!”
楚惜宁轻声地劝慰着他,看着对面一天天长大的霭哥儿,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下意识地抬手摩挲着凸起的肚子,想着以后孩子生下来也会这般长大,心情就没来由的变得更加温和起来。
“少夫人,霭少爷,吃些葡萄歇歇吧!”许妈妈端着一盘子剥好的葡萄肉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几分柔和的笑意。
“我最爱吃葡萄了!”毕竟是小孩子,霭哥儿见到了爱吃的东西,方才那不合时宜的烦恼也都一股脑丢到了脑后。
许妈妈见他这副馋样,脸上的笑意更加慈和,替他撩起了衣袖,便递给了他一个勺子。
几个葡萄下肚,霭哥儿原本有些热得泛红的脸颊,慢慢恢复了些,只不过鼻尖上还有些细密的汗珠。
楚惜宁看着他这副样子,也跟着笑了笑,拿起勺子舀了一个送进嘴里。
许妈妈的脸色却有些不对,她轻皱着眉头似乎轻轻地吸了几口气,便一下子从塌边站了起来,四下搜寻着什么。
“怎么了,许妈妈?”楚惜宁的脸上露出几分担忧,毕竟现在是特殊时刻。
许妈妈愣了一下,转而轻轻蹲□,凑近了霭哥儿的身边,伸手拿起霭哥儿腰间系的香囊,柔声问道:“霭少爷这香囊挺别致的,可否借给老奴瞧一瞧?”
霭哥儿见到这样的动静,手中的勺子也停了下来,此刻听见许妈妈的要求,连忙点了点头。
许妈妈动作麻利地解了香囊下来,冲着霭哥儿笑了笑,又对楚惜宁使了个眼色,便拿着香囊出去了。
“霭哥儿,那香囊是谁给你的?”楚惜宁虽不知道那香囊是否有问题,但是既然许妈妈要了,她就跟着询问起来。
霭哥儿继续吃着盘子里的葡萄肉,听到她的问话,不由得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最终低声道:“今儿早上我要来看婶婶,身边的玉英让我带上的,我觉得那东西像女孩子家带的不肯要,她说是我娘特地绣给我的。我才拿来的。”
霭哥儿尽量把前后的话说清楚,小孩子的心情最是敏感,他瞧见方才许妈妈和楚惜宁的神色,就有些不安,不由得低声问了一句:“婶婶,可是那香囊有什么问题?我回去问问我娘,她一般不会给我绣这些东西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但是绝壁很晚,不要等了!
咨询一下哦,这张的楚婉玉描写较多,有问题么?如果觉得不爽的话提出来,我就不在正文写了,以后写番外一起~
下面是有的妹纸提出来手机党看不到最后几段的,我复制一下,两段看行不行哈~
霭哥儿继续吃着盘子里的葡萄肉,听到她的问话,不由得歪着头仔细想了想,最终低声道:“今儿早上我要来看婶婶,身边的玉英让我带上的,我觉得那东西像女孩子家带的不肯要,她说是我娘特地绣给我的。我才拿来的。”
霭哥儿尽量把前后的话说清楚,小孩子的心情最是敏感,他瞧见方才许妈妈和楚惜宁的神色,就有些不安,不由得低声问了一句:“婶婶,可是那香囊有什么问题?我回去问问我娘,她一般不会给我绣这些东西的!”
☆、150 查出凶手
楚惜宁秀气的眉头轻轻皱起,脸上闪过一丝犹疑,转而又连忙摇了摇头,淡笑着看向霭哥儿。
过了片刻,许妈妈总算是再次走了进来,只是手里并没有拿着香囊,脸上带着几分严肃的表情。她凑到楚惜宁的耳边轻声嘀咕了几句,楚惜宁的神色微微怔了怔,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霭哥儿一直密切关注着她二人的动向,此刻见楚惜宁和许妈妈的神色都十分严肃,他的小脸也跟着皱了起来。瞪大了一双水漉漉的眼睛,似乎在等着她们的解释一般。
楚惜宁点了点头,冲着许妈妈挥了挥手让她下去。
“霭哥儿的香囊呢,被许妈妈留下了,待会子等你要回去的时候,许妈妈再给你好不好?”楚惜宁柔声问了一句,脸上带了几分询问的意味。
霭哥儿静静地瞧着她,似乎在仔细观察她脸上的神色,见她没有生气始终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才轻轻点了点头。
楚惜宁再次将白子放到了棋盘上,准备重新开局。没想到霭哥儿手心里攥着棋子,却是迟迟不肯动手。最终他抬起头,声音压得极低,道:“婶婶,那香囊真的有问题是不是?我娘也曾叫我少来这里,说是您怀了小弟弟,怕我打扰到您歇息。您要是怀疑谁,我去帮您问问好不好?”
霭哥儿用极小的声音问完了话,似乎不知道这些话该不该自己说,说完了又连忙低下头去。沈修铭几乎屏住呼吸,才听清他所说的话,对于这个心智比较成熟的孩子,楚惜宁的心里再次软了几分。
“霭哥儿真乖,小弟弟还在婶婶的肚子好着呢,再过两个月,就能和霭哥儿见面了!至于这香囊的事儿,待会子婶婶亲自和霭哥儿去嫂子那里,由婶婶亲自去说,好不好?婶婶保证不会和别人起冲突!”楚惜宁有些吃力地伸长了手臂,够到了他的头轻轻拍了拍,带着几分安抚的意思。
霭哥儿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再次露出了笑容。似乎立刻就把方才不愉快的事儿丢到了脑后,执起黑子大杀四方,甚至扬言这回一定要胜利。
玩闹了一阵子,楚惜宁遵守诺言,让几个丫头折腾了一会子收拾好,才跟着他一起去了大房。
“弟妹怎么亲自把他送回来了?你现在身子重了,行动不便,可不能随便乱走。我就说这泥猴儿给你添乱了,他还巴巴地要去叨扰你呢!”卫氏迎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的笑容,面色泛着红润,显然最近的精神不错。
楚惜宁仍然言笑晏晏地和她打招呼见礼,倒是霭哥儿似乎又想起了香囊的事儿,不由得皱起了一张脸。卫氏只以为霭哥儿是被方才那番话调侃得不高兴了,也没去理会。
“多亏了霭哥儿陪着玩儿,我才不会太过无趣!嫂子,我有话跟你说。”楚惜宁跟她客气了几句,脸上的笑意不减,似乎只是要平常的话家常一般。
倒是卫氏此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让周围的丫头带着霭哥儿退下,屋里除了卫氏,还留了楚惜宁和清风。楚惜宁现在是特殊时期,卫氏不敢冒险,再隐秘的话总之对着清风也能说。
“其实今日在霭哥儿身上的香囊里发现了麝香,因着霭哥儿常来玩儿,他又是小孩子,所以许妈妈并没有搜查什么。直到偶然坐得近些,才闻到那股子味道。我问了霭哥儿,霭哥儿说是他身边的玉英特地让他带的,他不想带的时候,玉英说是嫂子做得哄他带上了。”楚惜宁的语调十分平和,并没有出现激动发怒的迹象,当说到比较重要的地方,她轻轻减缓了语速,好让卫氏听得清楚。
从她说第一句话开始,卫氏的眉头就跟着蹙起了。不论怎么说,霭哥儿身上的香囊既有了这个东西,又指出是她绣的,只要楚惜宁到廖氏面前告状,那么卫氏也脱不了干系。但是楚惜宁却直接来到她面前,光明正大地询问她。
“我的确会经常给霭哥儿做衣裳,但是香囊我从来没做过。他没了爹,我就怕他会性子软弱男生女相,所以这种小玩意儿根本不会让他接触。不过几日弟妹能坦诚布公地找我,那么我也不会就给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答案。这香囊既是霭哥儿带过去的,我就一定查清楚是谁在搞鬼!”卫氏沉思了片刻,索性也直接挑明了说道。
楚惜宁轻笑着点了点头,明显比较满意这个答案,转而低声道:“那就麻烦嫂子了,我在喜乐斋等着你的好消息!”
卫氏摆了摆手,脸上的神色透着几分严肃,道:“日后弟妹还是谨慎些,即使是霭哥儿去玩儿,也该仔细查清楚了,这回是被许妈妈偶然碰到了。弟妹最好留下个丫头在大房,也好全程陪着我查,舍得我再派人去告诉你,若是个蠢笨说不清楚的,弟妹兴许也搞不明白了!”
卫氏不忘低声叮嘱她,当然要个丫头也是必然的。楚惜宁轻轻挑了挑眉头,脸上的笑意更加浓了几分。当初能被楚雯暗算的卫家姑娘,现如今的确不可小觑了。大房的哪个丫头说不清楚,无非是要楚惜宁留下个丫头做见证,让双方都安心,确保卫氏的清白。没有弄虚作假随便找个人顶嘴,也没有屈打成招的迹象。
“那是自然,还是嫂子考虑得周到。嫂子还能让霭哥儿去陪我玩儿,惜宁就要更加谢谢嫂子了!”楚惜宁笑得眉眼弯弯,再次对卫氏表示感谢。
卫氏自然不会因为这事儿不让霭哥儿去玩儿,相反的还会更加频繁。若是不让他去,才会显得做贼心虚呢!
楚惜宁之所以把这件事交给卫氏处理,是相信卫氏根本不会做的。即使卫氏真心想要动她的肚子,也不会把陷害人的东西放到霭哥儿的身上,卫氏不会让自己这么小的儿子染脏了手。
半月作为传话的丫头,被留在了大房。待楚惜宁走了,卫氏几乎没有犹豫,立刻让人去传玉英问话。只是整个后院翻成个底朝天,也找不到玉英的人影了。去玉英住的下人房搜查,贵重的东西被带走了,衣物什么的都被留了下来。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有人收买了玉英,并帮助她逃离了。
卫氏显然很生气,就这样的人竟然放在了霭哥儿的身边,显然十分危险。当半夜把这件事儿传给楚惜宁的时候,显然楚惜宁也发怒了,没有对牌,玉英是怎么出去的。她和卫氏几乎都想到了,很显然指使玉英的人是个主子,而且是个比较有钱的主子,还得够恨楚惜宁。
国公府后院来回就那么几个正经主子,沈修铭没有通房没有妾室,楚惜宁这胎生下来应该是皆大欢喜,碍不到什么人儿。现在连有嫌疑的卫氏都被摘开了,那么只有恨着楚惜宁的人,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玉英的卖身契还在卫氏手中攥着,待她派人去玉英家里搜寻的时候,也早已是人去屋空了。意料之中的答案,卫氏已经在心底猜测是谁下的手了。
这件事儿楚惜宁并没有立刻告诉沈修铭,主要是因为还没查出结果来,又怕沈修铭暴怒之下,会直接找他怀疑的人去算账。
卫氏已然是发怒了,无论是谁用霭哥儿当幌子就是触怒到她的底线。霭哥儿屋里的丫头全部都被踢过来询问了一遍,包括玉英和谁走得近,最近手头是否阔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