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正宫一出手
阮娇娇不紧不慢地回头,对上柏诚尧的视线,她表情坦然,没有一丝被抓包的慌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对穆时景的感情。
但她望着柏诚尧,感受到对方隐藏在波澜不惊目光中的杀气,她便伸出手指指向秦落雪,粉唇微嘟,娇声道。
“老公,她欺负我!”
在场几人:“……”
秦落雪尴尬地咬着唇,用一种极其一言难尽的眼神望着阮娇娇。如果她反驳她的话,那就变成小孩子吵架,她能跟这个女人一样幼稚又无理取闹吗?
显然,不能。
女人只有在愿意宠着她哄着她的男人面前,才能这样幼稚又无理取闹。
果然,柏诚尧眉宇间轻皱了一下,阮娇娇已经蹭到他身边,双臂抱住他的一条手臂晃了晃,对他继续撒娇道。
“老公,我心情不好,想吃甜点,听说这家餐厅的甜点师不错。”
柏诚尧凝视着在他臂弯里的小女人,在他面前展露出从未有过天真娇憨的一面。
事实上,齐斯铭此刻的内心是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身体僵硬,不能动弹。
他曾揣测过无数她与她丈夫相处的画面,相敬如宾,同床异梦,假面夫妻,都是诸如此类的形容词,没有任何一种模样,是她小鸟依人般地在这个男人怀里撒娇。
如今亲眼所见,齐斯铭才知道自己有多自欺欺人。
更何况,他眸色晦涩从穆时景的脸上划过,下意识想逃,可双腿却如灌铅般无法动弹。
她在这里,如果他现在离开了,不知道下回能见到她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甚至,这个男人出现了,那他这个赝品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齐斯铭神情落寞地垂下眼。
而这时,柏诚尧当着众人的面,伸手揽紧阮娇娇,低头附耳,将唇贴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对她说道。
“想吃甜点?我还以为你把别的男人当甜点,已经吃饱了。”
听到这话,阮娇娇勾起唇角,眸光洌艳,笑靥如花,仿佛他对她说了什么甜言蜜语。
柏诚尧的视线落在她雪白细腻的脖颈上,注意到那条项链,又耳语道。
“这条项链,怎么刚才没见你戴,我以前也没见过。”
他语气笃定,目光犀利,阮娇娇一时间竟有些招架不住。
而恰在这时,她手机响了,阮娇娇仿佛得救般地立刻掏出手机,可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她身体一僵,不自觉便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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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身体靠得近,柏诚尧自然将屏幕上秦烨的名字纳入眼底。
“你跟这位前任最近有联系?还是说……一直藕断丝连?”
面对柏诚尧猛烈的炮火攻击,这一下下的轰得她心惊肉跳,阮娇娇心一横,皮笑肉不笑地从齿关将字挤出来道。
“柏诚尧,你想离婚吗?”
她这句话,就像小孩子吵架,吵不过对方,便自暴自弃地撸起袖子反威胁对方。
怎么地,你想打架吗?
阮娇娇还就这么幼稚,一下子来劲儿了,也不跟柏诚尧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了,她松开抱着的柏诚尧的手臂,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秦烨,迟迟无人接听,本来有些沮丧,忽然接通了,他的显然努力保持平静却依然流露出一抹喜悦,暗含期待地问道。
“娇娇,你在哪里?”
阮娇娇视线扫了一圈在场的人,语气平静地报出具体位置,紧接着说道。
“穆时景也在。”
那边的秦烨立刻陷入沉默,这时候,她又补充了一句。
“柏诚尧也在,对了,还有齐斯铭。嗯……”
她视线落在秦落雪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语气意味深长道。
“还有一位特别关心我私生活、非常好心的小姐,也在这里。”
听到阮娇娇的现场直播,电话那头的秦烨沉默了几秒钟,问道。
“你这是闹哪一出?”
“哎……命运捉弄。”阮娇娇语气透着淡淡的无奈。
最后闹剧以柏诚尧一脸冷漠地将阮娇娇拽走而收场。
当时,阮娇娇挣扎了几下,结果没从柏诚尧的魔爪中挣脱,齐斯铭和穆时景见状,想要阻止。因为在西方长大,素来脸上总挂着绅士微笑的柏诚尧,此时脸上毫不掩饰地布满寒霜,面色难看至极。
而他的手指如镣铐般紧扣住阮娇娇纤细的手腕,仿佛要将她骨头捏碎般用力。
阮娇娇看他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便立刻缴械投降,同时对齐斯铭和穆时景摆摆手道。
“家务事,放心吧,我老公再生气也不会家暴的。”
她都这样说了,齐斯铭和穆时景再担心,也不便再插手。
然后,勾三搭四被人赃俱获的柏太太就被柏先生给领回家了。
不过阮娇娇转念一想,她怂个屁啊,大不了离婚,哼!谁怕谁!!
回到家,阮娇娇就蹭蹭上楼回了房,将门还落了锁,但是她想起来锁门也没用,于是索性拖出行李箱,从衣柜里随便拿了几件衣服扔进去。
她拎着行李箱,一脸高贵冷艳地下了楼。
“柏诚尧,这段时间你有点过界了,让我很为难。总之,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一下。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她高扬着脖子,像一只优雅的天鹅,姿态高傲地宣布道。
结果,她拖着箱子还没走两步,突然间天旋地转,她被柏诚尧从后面一把抱起。
他竟然把她扛在了肩上!!
头朝下被迫倒吊着的阮娇娇:“……”
麻痹!混蛋!!
总是破坏她的装逼现场,老娘跟你拼了!!
阮娇娇拳打脚踢,可她因为身体倒挂着,手脚根本使不上力,轻飘飘地落在柏诚尧身上,根本不造成任何伤害,而这么折腾一阵子,她披头散发,十足像个疯婆子。
幸好俩人平时注重隐私,请的是钟点工,这时候晚上家里没其他人,她这丢脸的样子也没其他人看到。
柏诚尧将阮娇娇扛上楼,扔到了床上。
阮娇娇环顾四周,发现这是柏诚尧的卧室。
之前俩人都是分开睡,互不干扰的状态,只是最近这家伙精虫上脑般,几乎每晚都要跟她肉体亲密交流,事后还要跟她同床共枕,所以他的房间基本没人睡。
虽然有人每日打扫,但是没人睡过的床,加上家居摆设,都是冷冰冰的色调,此刻莫名给人一种阴郁感。
而柏诚尧将她扔上床以后,动作略显粗暴地一把扯下领带,目光冰冷地盯着她,慑人的气势扑面袭来。
瞧这架势,还真有点像要家暴了。
阮娇娇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屁股往后挪了挪。
“你……你冷静一点……冲动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