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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简单拥抱都能传递给自己一种舒适感,双手用力抱住许薄言的肩膀,腿分别岔在床,下巴抵在许薄言耳侧,气息滚烫:许薄言,我好难受,热
    许薄言搂住他的腰,紧紧跟自己贴合,哑声:我感觉到了。
    你再摸摸我。裴寻闭着眼要求道。
    许薄言依言,隔着布料揉了揉裴寻的后背。
    今天天气转凉,裴寻穿着件白色的宽松卫衣,布料有些厚,这种按揉根本无济于事。
    裴寻哼道:要伸衣服里面去
    说着,他反手抓住在布料外面徘徊的手,手指勾起后腰衣服下摆,主动将许薄言的手送进去
    衣服里是一个闷热的地方,许薄言手指顿时感受到了布料下的潮热。
    指尖刚刚落到肌肤时,怀里的人就颤了颤,手臂反射性抱得更紧。
    许薄言吸口气,手掌迟迟没贴合,像在和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进行拉扯。
    同时,他也感觉到热了起来,尤其是小孩对着自己耳侧不断呼吸的地方,他想耳根处肯定已经湿了。
    那种湿不是无法忍受的,像一根沾湿的羽毛挠过耳骨,酥酥麻麻,极易撩动人心。
    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吐息,让许薄言心神俱乱,手背上冒出一条条凸起的青色筋络,理智拉扯、竭力按耐住的心像被绷紧的一根皮筋。
    皮筋越拽越紧,越拽越紧,直到再无可弹性收缩地步
    一道黏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薄言。
    嘣地一声。
    许薄言听见理智断裂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
    可能是上天在房间点了一把名叫情谷欠的火,那把火迅速席卷每个角落。
    将两人裹在其中。
    许薄言感到血液里前所未有的躁动,他掰过裴寻的肩,一手搂住裴寻的腰,对上那双眼睛,再次确认问:裴寻,你认识我吗?
    裴寻眸光潋滟,手指轻轻碰到许薄言的眉心,喃喃:你是许薄言。
    许薄言抓下他乱动的手,按在胸前,说:你被下了药,我现在帮你,但只是帮你,不做其他。
    裴寻这会儿头脑昏沉,分不清许薄言帮是哪方面的帮,只觉得他磨叽,又觉得隔着衣物繁琐,哼唧一声:我不舒服,要脱衣服
    说着,裴寻双手抓着衣摆边缘,往上一拉。
    许薄言看见一片晃眼的瓷白,如上等羊脂玉。
    还没等他看清,那一片瓷白便朝他怀里扑来。
    许薄言眉毛一跳,看到被顺手丢在地上的衣服,听见裴寻说:现在你摸摸我。
    瞬间,理智跟着这句话燃烧殆尽,搂住怀里的软玉温香,顺势翻身把人压在了床上。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正是情侣手挽手逛夜市、酒吧蹦迪蹦到高潮的时间。
    可隋城换季时,临近夜里便喜欢下雨,一会儿街道上就人烟稀少,豆大的雨珠敲在落地窗上,凝固的水滴顺着光滑的玻璃面蜿蜒而下。
    室外大雨滂沱,雨珠结成一张巨大的网将隋城裹住,夹在雨丝的风也像要带走属于这个城市最后的一抹秋意,迎来冬天。
    比起凉意渐生的夜晚,矗立在半空中的某个酒店房间,里边则热意滚滚。
    床沿散落着一件白色卫衣、牛仔裤和白色的贴身衣物。
    宽大的落地扇前。
    玻璃上染上一层雾气,屋内水汽一点点在蒸发,闷热而潮湿。
    裴寻感觉到后背贴合玻璃时,急促地惊呼一声:凉!
    刚刚不说床上热。男人嗓音沙哑,将人堵在落地窗前:这样可以降温。
    裴寻可怜地抬头,望着男人。
    他精致的锁骨上有斑斑点点的红印,不仅锁骨,还有肩膀、乃至其他地方是使劲被人揉过的痕迹。
    裴寻本来肤白胜雪,这样一看,那些不规则红印好像一朵朵梅花开在他身上,尤为明显、艳丽。
    许薄言垂眸,满意看着自己的的杰作。
    裴寻神色纳纳:你为什么不脱衣服啊?
    许薄言用掌心拂着他的细韧腰身,坏心眼地手法让裴寻登时感觉一股过电的酥麻窜入大脑。
    浑身耐不住地发软。
    双腿快站不住。
    许薄言观察着裴寻迷乱的表情,眼睛微眯,说:我好像穿着衣服就可以帮你。
    裴寻被刺激地闭上眼:
    真的、太坏了。
    许薄言的确说到做到。
    从头到尾只是帮裴寻,不做其他。
    他穿得正经西装,一双手却把怀里的人弄得像雨里的花朵在晃动。
    与此同时。
    在三十八楼的另一个房间里。
    阿白坐在三脚凳上,林诗双手环胸依靠在墙,李准呆呆两人坐在床边玩斗地主。
    你说你们惹谁不好?阿白看着四个蹲在墙边满脸挂彩的四个男人,玩着手里的四张身份证:偏偏要惹我兄弟的人,他就不是什么好人,今天他没把你们打瘸都是看在法律的面子上。
    你们秦少川目光在四人脸上依次打量:我是不是认识你们?
    阿白:废话,我们你都不认识,学白上了,书白读了,不过认识也没关系。小兄弟,你们今晚犯的事足够你们进去了。
    你他妈知道我爸是谁吗?信不信我秦少川想站起来,肩膀却被一只脚踩住,那股力量他压根撼动不了分毫。
    林诗脚下用力,一巴掌拍他脑袋上:傻了叭唧吧,啊?管你爹是谁,我们想整的人,想打的人就没有弄不残的,爸爸们当年混社会的时候,你们几个还在穿开裆裤用尿和泥巴吧,来说说,你老子是谁?
    林诗松开腿,掏出手机,打开录像,好整以暇地蹲下,:依次说,每个人的老子是谁?让我听听。
    外面风雨飘落。
    雨声掩住房间里的谈话。
    房间没开窗,很是闷热。
    李准放在手机,沉默地起身,拉开窗帘,打开上面的小窗户。
    窗外夜色如墨,雨滴顺着窗户飘进来,李准转身坐回原位。
    酒店布局相似。
    每个房间有一整扇落地窗,能俯瞰整个大半个城市。
    与之不同是,在隔壁另一扇巨大的落地扇上贴着一片白。
    仿佛是漆黑的夜色中,悄悄盛开在悬崖峭壁上的一朵花,只是被雨水砸在颤颤巍巍,摇摆不定。
    瘦削脊背上的那对蝴蝶骨颤巍巍地在玻璃上晃,宛若一幅高级的电影画面。
    裴寻背靠外界,浑然不觉自身印在玻璃上是怎样的模样。
    他用细白纤细的手臂攀住眼前的男人,赤着雪白的足踩在一双黑色皮鞋上。
    两人正面相拥。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身无寸缕。
    近距离之下,两道目光不断胶着、勾缠。
    各自呼出的滚烫呼吸、汗水融合在一起。
    这些都远远比屋内的温度炙热百倍千倍。
    许薄言垂眸,看着蹭在身上的人。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恶劣。
    喜欢看裴寻不着一物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喜欢听裴寻求着自己的声音。
    喜欢玩到他在自己手里颤抖的样子。
    还喜欢现在
    全身红红的、眼尾红红的、脸颊红红的、如朱的唇张开、眉心紧皱着快要去了的样子,裴寻微眯着眼,眸是肉眼可见的沉溺和湿漉。
    许薄言喉结滚动,快要被这幕蛊到,眼神无法从那张脸上移开分豪,热的大手滑去腰间,搂住裴寻的臀部,看似好心防止他腿软站不住脚,实际手指突然用力
    雪白的脚猝不及防掂起,露出泛红的足心,足趾紧紧扣住黑皮鞋。
    裴寻像受不住地张着嘴呼吸两口,汗湿的手指绞紧,面色潮红,断断续续说:许薄言,你亲亲我嘛
    殷红的舌尖探出一截,若隐若现地掩在唇齿下,无比引人采撷。
    裴寻沉溺当中的神情俨然一个魅惑人心的妖精。
    许薄言口干舌燥,就要抑制不住心底的欲望顺从内心深处,重重的含住那张唇时。
    他忽然感觉到什么,将人轻轻拉开,往下看。
    眼底闪过一抹了然,他用手指在自己的西装裤上抚了下,指尖蹭上一抹湿。
    随后恶趣味地沾去主人饱满红润的唇瓣上:你又把我衣服弄脏了。
    裴寻还思绪没收拢,整个人懵懂着,完全是下意识用舌尖舔了舔唇,唇瓣瞬间被染的晶莹透亮。
    这幕看得许薄言某处肌肉强忍到隐隐有些痛意,他心底陡生出一个想试试做到最后一步,裴寻能在自己身上浪成什么模样的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下雨的地方有什么值得锁的啊??
    小裴就很快嘛,许哥还没怎么样,他就
    第26章
    裴寻体内药性还残留了些许。许薄言将他抱上床,给人盖上被褥,轻轻拨了拨他黏在额前的湿发:先睡会儿。
    裴寻眼眸微微眯着,眼角眉梢都湿漉漉的,但比起之前面含春意的模样,已经好了许多。
    他乖乖地点头,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太疲惫了,浑身无力,连手指尖都不想动。
    许薄言将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叠放一边,随后轻声问裴寻:想不想喝水?
    裴寻快眯上的眼睛又睁开,眼睫颤颤巍巍,像蝴蝶的翅膀。
    他刚才叫多了,这会儿嗓子是有些干,裴寻轻轻嗯一声,懒懒地撑着胳膊坐起来,被褥顺着瘦削的肩滑下,堆在腰间,露出大片雪白。
    许薄言目光不动声色地从他身上扫过,淡定拿起摆放在床头的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他。裴寻乖乖接过,对着瓶口,小口小口饮起来。
    趁着对方喝水的小半会,许薄言眼神堪称放肆地落在裴寻身上。
    裴寻的肩背很薄,骨肉匀停,身上无多余赘肉,哪怕是坐着,从胸前到腰臀都有明显的曲线。
    似蜿蜒起伏的山脉。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亲手触碰过。
    很难想象会有男孩子生得如此性感娇嫩。
    皮肤光滑如雪,触及像丝滑的绸缎、摸在手里像一枚晶莹剔透的玉。
    裴寻毫无察觉某人的视线,他喝得太急,晶莹的水顺着嘴角、脖颈流入微微凹陷的锁骨处,裴寻放下水瓶,抬手擦了擦。
    许薄言无耻地发现自己又有感觉了。
    他挪开视线,起身:我先去洗个澡,你躺下休息吧。
    再看下去。
    很难不做出点什么才对得起自己。
    而且他需要冷静一下,想想今晚的行为。
    从听到裴寻被秦少川带走那一刻,表现的太不像自己了。
    许薄言都快忘记自己上一次打人是什么时候了。
    大概是在初中或高一阶段,十五六岁的青春少年,情绪冲动,易怒易暴,那会儿为了一个唱歌的场地都可以给对方约架。
    他、阿白林诗栗子四人,呆呆是放哨的,那会儿他们四个几乎是三天两头挂彩,上台表演的时候脸上都贴着ok绷。
    直到升高二,他渐渐成熟了,就不再动手了。
    后来进入圈内,心性便越发平和。
    鲜少会被怒意冲昏头脑,今晚便是这几年唯一莽撞而不计后果的时候。
    原本他到了酒店前台,费了点功夫询问到秦少川的房间号后,是想和平解决这件事,可只要一想到裴寻进入电梯时连叫自己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就越发被那幕牵动理智。
    有一瞬间,他心生出一种久违的害怕。
    找到秦少川的房间,不想废话,就想将门直接踹开。
    进去房间,看见裴寻躺在床上,还有几个色迷心窍的男人时,他一时之间真的顾及不了太多,作为一个公众艺人,想都没想打架会给自己造成什么负面影响。
    如果不是阿白进来,他真的会当场废掉秦少川以及其他三个人。
    许薄言脱下衣物丢去一边,站在淋浴间里。
    脑袋里浮现刚刚裴寻在自己怀里的一幕。
    那些画面、声音太鲜活,现在手指仿佛还留着余温。
    许薄言闭上眼,掩住眼底的欲火,伸手将水温调至冰冷。
    片刻之后,缓缓睁开眼,双臂撑在墙上,绷出紧实的肌肉线条,垂首,感觉身体里的燥热一点一点的自然消退下去。
    他倒不是不想碰裴寻,在那样的情况下,是个男人都想,中途好几次都快被勾得想立刻把人按在床上不顾一切的要了。
    但趁人之危真的不是他的作风,尽管知道裴寻醒后不会怪自己。
    可他想要的太多。
    他希望裴寻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接纳他的全部。
    希望裴寻不是因为受到任何酒精药性趋势下和自己发生关系。
    希望观察到裴寻最真实的反应。
    想到这里,许薄言喉结滚了滚,嗓子开始发干。
    还是第一次如此在乎一个人。
    如果说录制节目期间,他对裴寻仅仅是出于一份心动。
    现在在乎的像是真的喜欢上了
    那么,裴寻的心思呢?
    好像并不是很喜欢他。
    自从溪谷那晚,他明确表达出自己的态度。
    第二天裴寻就离自己远远的,不靠近他,连话都不和他说,天天看其他男人。
    小孩是不知道那双眼睛有多勾人,看人的时候,媚眼如丝,不停的放电。许薄言清楚记得节目后面林一、沈萧然时不时就找裴寻讲话。
    一想到自己都还没近水楼台,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他妈的简直没有道理。
    不过回想一下,他那时候生气的才是毫无道理,并莫名其妙。
    原以为录制结束,彻底分开一段时间就会逐渐淡忘,谁知裴寻留下来的记忆像织的网,一层一层裹住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节目结束之后,也想过和小孩见一面,确定一下内心的感情。
    于是半夜找出微信,犹豫许久,动手发了消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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