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平安符
“你手伤到哪里了?可有找太医看过了,说什么了?可上过药了?”闵璇玲笑了,“你一下子问那么多,我怎么回答你呢?我手没什么事情,大夫也看过了,没什么大碍,不伤及筋骨,在家里多养几天也就是了。”
“那就好。”龚昊岚道,“我都快担心死了,生怕你出什么事情,对了我给你带了药来。”
龚昊岚说着便解下了身上的小包袱,从包袱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的摆放在桌子上,“这些药我都列了一张单子,什么时候用什么我知道,大男人身上留道疤没什么,可你们这些姑娘家身上留道疤可就不好了。”
“这些药不管是智商还是去疤,效果都是极好,上面都贴了名字,你到时候照着清单去找就可以了。”
闵璇玲一撇嘴,“莫非我身上带了疤痕,你就要嫌弃我了不成?”
龚昊岚一听,急了,“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身上就是有疤痕,我也不会嫌弃的。”
闵璇玲被龚昊岚这幅样子逗乐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都是与你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
龚昊岚突然抱着闵璇玲,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这样的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下次可不要这样了,我还以为你真生了我的气。”
“我会生你的气的,一定不会。”闵璇玲起身,走到妆台前,拿出一枚荷包来,“这个荷包是我亲手绣的,里头有一张平安符,是我去法华寺求来的。”
“我虽不知道在战场上到底有多么危险,可我这心里总是不安稳,这个你拿去带着吧。”
龚昊岚喜滋滋的接了过来,他倒是不信这些东西的,可这东西是闵璇玲亲自为他绣的,他怎能不喜欢呢?
“好,这个荷包我一定贴身带着。”龚昊岚拉着闵璇玲,灯光映在闵璇玲脸上,显得格外柔美。“等这次的事情一结束,我就立刻回来。”
“回来,向你提亲。”
苒苒顶着晚间的风去小厨房里拿药,一进厨房却见灶台上原来放着的砂锅不见了,四处打量,也没看见厨娘,气的骂了一声,“这个婆子又去哪里偷懒了?趁着晚上没人看着她该不会又是去赌钱了吧。”
苒苒正恼着,却突然感觉到后面有个人影闪了过去,立刻推了厨房的门跟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察觉不对劲,这个时候小姐应当还在屋里,便又转过身来往闵璇玲的屋子跑过去。
随风一看这个丫头要是坏事,连忙现身,将苒苒给拉住了。“那个时候是去做什么?赶紧站住。”
苒苒一看见随风,差点咬碎了一口白牙,“怎么会在这里?——啊,该不会………”
苒苒似乎猜到了什么一般,随风赶紧拉着她,“哎哟喂,姑奶奶你这么担心做什么?我家主子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会将你家小姐如何的。”
“洪水猛兽?洪水猛兽哪里有你家主子可怕,你赶紧放手,我进去看看我小姐。”苒苒咬牙打开随风的手,苒苒可不比一般的丫鬟,她自小是干粗活的,后来才被提拔上来,手上的力气要大一些。
打的随风的手一下子就肿了。
“我说你这丫头,别人伺候小姐的个个都是细皮嫩肉,怎么就你糙的跟汉子一样。”
“要你管,你赶紧放开我!”苒苒瞪了随风一眼。
随风道:“你这又是想不明白了,不是若你家小姐真的厌弃我家主子,这个时候他就应该叫人来了,可是这么久了,你家小姐还没动静,那肯定就是一点都不讨厌我主子。”
“你若是这个时候进去,岂不是坏了他们两个的好事?”
苒苒红了脸,不过不是羞得,而是气的,这么久了还小姐还不喊人,恐怕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你这个畜生王八蛋,你若是再不放手,我便又喊人了。”
“别啊,别啊。”
“苒苒。”
正当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闵璇玲推开房门走了出来。“怎么回事?深更半夜的怎么还在院子里吵呢?”
“小姐,他……”
“好了,不必说了,我没什么事情,你随他去吧。”
既然闵璇玲都已经开了口,苒苒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气呼呼的瞪了随风一眼,接着便打开小厨房的门钻了进去。
龚昊岚笑道,“你这个丫头的脾气倒是大的很,也不知道你这样的性子能不能降得住她。”
“苒苒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对我自然是没话说的,若不是你家那个傻侍卫惹毛了她,她定然是不会这么凶的。”
龚昊岚摸了摸她的头,“好了,既然我话都已经说了,边城那边还需要我回去,我现在就先过去了。”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闵璇玲现在有些记挂龚昊岚这么千里迢迢的连夜赶回去,也不知道路上安不安全。
“你放心好了,我对你不是还有一个承诺吗?在那个承诺没完成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出事的。”
龚昊岚拉着闵璇玲的手,道,“今天晚上的风有点大,你先回去吧,别着凉了。”
闵璇玲“嗯”了一声,看着龚昊岚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随风在一旁看着两个人郎情妾意的模样,心里不知道酸的有多厉害,回去的路上见着自家主子捂着胸口一直傻笑,便道:“主子回来见一趟寿安郡主,怎么就跟吃了傻药一样。”
随风也就是看着今天龚昊岚心情好,所以什么玩笑都敢开,若是换了平时,他要是说这话,只怕早就被龚昊岚打了脑袋。
“你这话说的,难不成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随风点头,岂止是明显就差没在脸上写上字儿了。
龚昊岚摸了摸荷包的位置,道:“像你这种既没有心上人又没有家室的人,自然是无法体会这种感觉了。”
随风:………
(掀桌!踢凳子!他家主子为什么这么过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闵璇玲在家中将养了两日,华凤凤和寿宁公主都约好了过来看她,见着她没什么大碍,一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是放下去了。
“可当真是吓死人了,那瑶清莫不是疯了,怎么三番两次的针对于你,从前还好说,现在呢,当真是丧心病狂。”
华凤凤道,眉目之间是掩饰不住的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