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无处可逃
李显刚要说话,大河马却在他身前毫无预兆的倒下了。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了……
李显都没有来得及去拉住大河马。
“大河马,你怎么了?!”李显忙蹲下身子把大河马从地上给扶了起来,无论李显怎么喊大河马他都没有反应。
李显心中一凛,忙试探了一下大河马的呼吸和心跳,好在都有。
突然的变故让李显始料不及,他刚准备招呼一旁的张弛和王宁来人过来帮忙把大河马先扶进帐篷里,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李显便看到张弛和王宁俩人像是中邪一般,相继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接着就是马院长和秦岩相继倒下,此时还能够站在外面保持清醒的人也只有李显和陈江燕以及跟在他身后的白双叶。
陈江燕和李显一样,当看到身旁的人相继倒在地上以后,心中大惊,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想把马院长喊醒,却无济于事。
直觉告诉李显,马院长等人的晕倒和那口黑缸有关系。
于是李显忙招呼陈江燕先把队伍里晕倒在地上的这几个人背回到帐篷里。
好在李显中毒不深,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勉强可以把人给扛起来。
黄江一个人呆在帐篷里面,早就熬不住了,当他看到李显和陈江燕不断把晕倒的人背到帐篷里面后,整个人完全楞逼了:
“你们这是什……什么情况?中毒了啊!”
李显把马院长小心放到睡袋上面,然后对黄江说道:
“黄江提前做好准备,这一次咱们遇到的东西可不太好对付。”
李显隐约当中觉得那口黑缸里面的僵尸有些不太寻常,或许他们队伍这一次在无意当中惹下了大麻烦!
李显和陈江燕还有白双叶三人一同把晕倒的五个人搬回到帐篷里以后,他们三人并没有着急出来,而是暂时留在帐篷里。
本来李显打算好的撤回计划也随着马院长几人的晕倒彻底泡汤。
陈江燕喘着粗气看着帐篷外面,李显从她的双眼当中看到了恐慌和不安。
李显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几分钟的寂静之后,黄江当先开了口:
“哎,我说你们俩倒是说句话啊,外面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怎么还能把这么多人给整晕过去??”
李显道:
“黑缸里有一个死后不腐的僧人,脖子上生有绿色的鳞片,长有獠牙,身上绑满了金线,铜钱,脚下还拴着青色的石头,应该是一个被封印在这个地方已经成精有气候的僵尸。”
黄江听到李显的话后,吓得打了个激灵:
“我说老李,有……有你说的那么邪乎吗?”
陈江燕道:
“那僵尸身上的封印恐怕已经松动了,要不然它也不能把马院长他们全部弄倒。”
李显问道:
“陈江燕小姐,你现在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当下他们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方,无处可逃,李显身体情况还没有完全恢复,九个人当中就只有白双叶和陈江燕俩个女孩身体无恙,所以仅凭她们俩女孩根本就无法带着队伍全部逃离这个地方。
似乎黑缸当中的僵尸已经算计好了,想把他们这群人全部留下。
李显想到这里,另外一个问题又浮现出来:黄江没有出去排除在外,可为什么马院长,张弛,王宁,大河马还有秦岩几人全都晕倒了,唯独他和白双叶还有陈江燕三人一点儿事都没有?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原因存在?
于是李显直接把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陈江燕小姐,为什么其他人都晕倒了,就我们三人没事?”
陈江燕还没说话,黄江倒是先开了口:
“明明是四个,我不是人啊!”
李显回了黄江一句:
“你长得像人!”
陈江燕想了一会儿,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黄色的令牌说道:
“我随身带的六壬令牌可以驱邪破煞,我想应该是因为它的原因。”
李显看了一眼陈江燕手中的六壬令牌,之间这块令牌上面雕刻了两只辟邪的貔貅,中间刻有六个大字:天乙临眼驣蛇。
陈江燕说着,把手中的令牌收了起来,然后又对李显和白双叶俩人问道:
“你们身上应该也带着辟邪克煞的东西吧?”
李显把随身带着的明刀拿了出来:
“我觉得应该是它,一位老前辈赐予的明刀。”
陈江燕看了一眼道: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这把明刀上面所刻的铭文我还真没有见过。”
于是她又把目光看向了白双叶:
“白双叶小姐,你也没事,你身上有什么宝物?”
白双叶看向李显,然后又看了陈江燕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陈江燕也没勉强:
“或许你自己也不清楚。”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阳落下,天就要黑了,天黑以后,谁也无法预料到那黑缸里面的东西会不会借着夜色尝试冲破封印。
一旦那东西从黑缸里面出来,这后果……
李显想到这里,心中越发不安起来,他起身走到帐篷外面,朝着那口黑缸望去。
黑暗来临之前,最后的一抹夕阳照射在那口充满诡异的黑缸上面,就像浓到化不开的夜色,甚至空气里都弥漫着一种让人窒息的气息。
陈江燕和白双叶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那个黑缸问道:
“李显,你有想到什么办法吗?”
李显眉头紧锁:
“趁着天还没有黑透,咱先点燃篝火,有火至少有光亮有阳气。”
说着三人刚准备去收集枯枝木柴,却突然听到身后的黑缸里面发出了“咚!”的一声轻响!
这一声轻响把李显,陈江燕还有白双叶三人都给吓了一跳!
白双手手里刚捡起来的树枝都吓的丢在了地上。
李显顺手抽出身上的明刀,回头看向那个黑缸。
陈江燕也掐出了一个指决,双眼死死盯住黑缸。
“你们刚才听到了没有?”陈江燕开口问道。
李显长出一口气,平缓了一下过度紧张的神经说道:
“听的清清楚楚,就是从那黑缸里发出来的声音,绝对不会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