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韩采薇又来了
那师爷人精明,也是真的精明,之前的话可以明着说不怕隔墙有耳,最后这一段儿却是贴着那京都府尹的耳朵边儿絮叨。云开济竺子轩外加一个常宝谁都没有那么好的听力,于是一个字都没能听见。
出来的路上竺子轩都在想那师爷到底能给这位京都府尹想出来一个什么好主意。
云开济却只是骂这个老东西给自己添麻烦。
常宝在一旁提醒道:“公子,你这样会被武小姐嫌弃的。”
云开济撇撇嘴,“她都动手了还能嫌弃我什么?”
常宝平板道:“女孩子都不喜欢粗鲁的公子。”
云开济打趣了一句:“那是没到时候。”
常宝狐疑的看了一眼云开济,就连竺子轩都不明白云开济说的是什么意思,云开济讨了个寂寞也不想解释。
只问竺子轩:“你还有什么事儿么?”
那语气分明就是想赶人。
竺子轩问了一句:“你不在意那师爷到底出的什么主意么?”
云开济无所谓道:“那不是咱们该想的事儿,反正我媳妇儿马上就要到手了,我知道这个就够了。”
竺子轩又问:‘那个云烟的死,你当真不关心?’
这一问可把云开济闹了个楞,“她和我又没关系,我关心她干嘛?”
竺子轩想说‘她可是你曾经的相好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儿上又觉得没意思,虽然觉得云开济不念旧情,可是又一想这对武笑姯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故而不言,只听云开济继续问常宝早上说的猪蹄儿的事儿,想来这会儿就想去暗度陈仓。
抬头看看天问道:“这天还早,你就想去看她?”
云开济没打算否认,“这都过了多久了,饿多了对身体不好。”
“你还真挺上心。”
“那是我媳妇儿!”
云开济说的大言不惭,却看见韩府的马车停到了武威侯府的门口。
不知怎么的,云开济想都没想就把竺子轩拉到了一边儿去。
竺子轩问道:“怎么,韩采薇去武威侯府碍着你了?”
云开济摇摇头,只问:“她去干什么?”
“韩采薇和武笑姯是自小的手帕交,眼下又和武小白关系极好,她来武威侯府再正常不过,倒是公子您不大受欢迎。”
这说话的是常宝,竺子轩听了轻笑,云开济听了却不顺耳,只道:“小常宝,你是不是看笑笑对你不错你就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常宝赶紧认错道歉,云开济却没真当回事儿,看了那韩采薇进去了自己又不想往武威侯府去了。
带着竺子轩好进武威侯府的想法也干脆一并打消,转身走了另一个方向,还让常宝去告诉厨房“猪蹄儿热着,咱还晚上去。”
竺子轩又看不明白了,“怎么?韩采薇来了?我这个通关令就不好使了?”
云开济却摇头道:“我是怕你碰上狐狸精,再让人给吃了。”
竺子轩听着好笑:“我与这些闺阁小姐从不熟识,你何出此言?”又想起之前饭桌上那一段儿,忍不住问道:“莫非你曾经真的对那个韩采薇……”
云开济听着这句话就烦,韩采薇那个假装白莲花真实心机女可不是他的菜。
再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原著的关系,云开济莫名对韩采薇就是没什么好感,完全是远离为上的想法。
只道:“武威侯府我就惦记一个武笑姯,谁要去跟那些劳什子的扯淡。”
拽了竺子轩就要喝酒去,竺子轩听这话就更加稀奇,只是不便多说,也只得随他去了。
却不知韩采薇下车那功夫,一瞥眼就看见了两个背影,云开济不熟悉她无法分辨,可是那竺子轩的背影却是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
想起上辈子多少次都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就觉得悲从衷来,然而这辈子自己也不能任性追随那个背影而去。
青兰叫了好几回小姐她才收敛了心神,道了一句“走吧”抬步跨过门去,只是还总是忍不住往那背影消失的方向频频看去,即便已经隔了一层高墙已然什么都看不见了。
才进了武威侯府,韩采薇就问清了那传言到底是真是假,和武小白一同站在祠堂外头,好半天都不舍得回去。
“阿姨怎么就能这么狠心呢,笑笑身上还有伤呢。”
韩采薇才关心了一句,武小白就跟着哀叹起来,眼圈儿本来就已经红彤彤的,这会儿又忍不住哭道:“可不是,这药也不换,水也没有,我都不知道等到了时候她还能不能走得出来。”
韩采薇也跟着泪眼婆娑哭了一阵子,两个姑娘迎风流泪的模样直让几个丫头**好顿的心。
等终于劝进屋了,韩采薇才想起来正事儿。
“我都忘了,你说要开食馆,那房子自从买下你们就没了消息,我想着这银子都花出去了总不能都打了水漂,就自作了主张寻了人,让好好的收拾了出来。
你们不在,这装潢修饰都是按照我的想法来的,只是我也不敢太过自作主张,还留了些余份儿,你们若是哪里不满意,还是好改动的。”
武小白一听这话,哪里还有挑刺的理,抓着韩采薇感谢道:“你能想到的一定都是好的,这一阵子我们家出的事儿太多,你不说,我都快把这食馆给忘了。”
韩采薇紧着问道:“那这食馆还开么?”
武小白坚定点头道:“开,一定要开,现在就是不开都不行了。”
韩采薇听了这话惊的捂住了嘴,“怎么了这是?”
上一辈子林小白就把韩采薇当成了知心人好闺蜜,这一辈子两人相识的早,更是对她生出两辈子的信任,对于武笑姯的事情并不隐瞒,含着泪就把武笑姯这些年来受到的苦,以及庄静安得靠着典当东西才能满足那梅嫔的无理要求说了一遍。
直把韩采薇惊得合不拢嘴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韩采薇才叹息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儿,可怜我认识笑笑那么多年她都不曾说过一句,真真是难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