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孩子难保

    索清秋第一次在龙羽国过大年，也是第一次参加皇族的过年方式，看到那么多人，倒是挺热闹的，就不晓得，今天这顿年夜饭，能不能吃安生。
    既然是年夜饭，又是大家坐在一起吃，在开饭之前，自然少不了皇帝这个**oss的一番开场白的话。在皇帝草草几句之后，便说大家尽情地观赏。在皇帝落筷，动了桌子上的第一口菜之后，其他的人才有胆子吃桌面上的食物啊。
    索清秋有了身孕，面对一些比较油腻的菜，都失了兴致。照道理说，头三个月，怀孕的症状不该这么明显才是。可也不知怎么的，索清秋肚子里的这个可能是个怪胎，反正才两个多月，索清秋有些东西已经碰不得了。可跟吐得厉害的孕妇比起来，索清秋现在的情况还算是可以的。
    “秋儿，你喜欢吃哪一道菜？”慕容焰也知道，很多女人有怀了孩子之后，口味似乎都会变。所以慕容焰没有善做主张，给索清秋夹菜，而是选择去问索清秋，照顾索清秋的感受。
    “给我弄点清淡的吧。”虽然不放心，但不吃又不行。
    “呵呵，你们看看，这焰王爷跟焰王妃的感觉多好呐。”看到慕容焰对索清秋的温柔体贴，全妃娘娘的声音响了起来。面对慕容焰对索清秋的全然宠幸，世上哪个女子能不羡慕索清秋的。哪怕是皇帝的女人，都逃不过。
    慕容焰也是皇帝的儿子，为什么慕容焰能做到专宠，可是皇帝的女人却是那么多，每年，她们都要多一些姐妹。面对这些，全妃娘娘就气闷。
    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她已经年老色衰了，被皇帝忘记，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在那么多王爷和皇子之中，她的儿子慕容野，虽然很出色，却不能在这群王爷跟皇子里脱颖而出，那也是白搭。
    除非慕容野能成为皇帝最宠爱的儿子，否则的话，她被皇帝忘记，那也是眨眼之间的事情。
    一提到慕容焰，在全妃娘娘身边侍候着的楼夜抬起了头，看了慕容焰一眼，连忙迅速地低下了头。
    “老五跟他的王妃，感情也是不错。”全妃娘娘那话在这个时候，怎么听都觉得不顺耳，不诚心。普通人哪敢接全妃娘娘的话，皇后又是一个病秧子，而皇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总要给全妃娘娘一点面子的，所以只有太后出口了。
    “老五，把你家祈儿抱上来给全妃看看，也省得她惦记。”太后转头，跟慕容野和五王妃说道。五王妃娘家的地位并不算特别高，所以这个人的存在感自然也不高。如果不是五王妃跟慕容野坐在一起的话，太后指不定都认不出她来。
    “是，太后。”五王妃亲自把自己的儿子，抱给了全妃。
    全妃僵着一张脸，把祈儿抱在自己的怀里。虽然怀里头的这个孩子是自己的孙子，可是她对孙子的娘亲十分不满。五王妃的娘亲，对五王爷没有半点帮助，就算五王妃生了个儿子，也并不讨全妃娘娘的喜。
    其实，最早的时候，全妃娘娘打过三个人的主意。一个是姜晚渔，别人不知道，可是全妃娘娘却是知道的。姜晚渔的小姜家，其实跟皇后娘家的大姜家，有着血亲关系。要是她的野儿能娶了姜晚渔，就等于攀上了皇后这棵大树。
    另外两个人都姓索，一个是索佩容，一个就是索清秋。只不过，索清秋的名声要差一点，经人传，上不了台面。
    相反的，索佩容就大方多了。
    全妃娘娘倒并不在意这两个女人在江安城的名声怎么样，毕竟这个名声，其实可以经过后天掩饰的。她更在意的是，索皓鹏对这两个女儿的态度。
    在全妃娘娘准备赌一把，跟皇上提，慕容野也是时候娶个王妃，建议慕容焰赐婚给慕容野和索清秋的时候，皇帝拒绝了。
    全妃娘娘是女人，但对男人的心多少有些了解。就拿皇帝做例子，姓姜的女人虽然当了皇后，可是不得皇上的喜，皇上去皇后寝宫的次数，十分有限。相反，静妃娘娘地位没有皇后高，可是得了皇上的喜爱，所以皇上最常去的地方就是静妃娘娘的寝宫。
    相同的，要是索皓鹏疼宠的是索佩容的生母大夫人的话，那么索皓鹏怎么可能忍心离开江安城，一去不返。要是索皓鹏真正爱的女人是索清秋的娘亲，那么索清秋的娘已经死了，索皓鹏一直不肯回江安城，倒也解释得通。
    可惜，全妃娘娘机关算尽，哪怕被她猜中了索皓鹏的心理，可是皇帝不同意，全妃娘娘也没有办法。
    全妃娘娘都把主意打到索清秋的身上了，皇帝当然知道，全妃娘娘至少是个有野心的女人。想娶大将军的女儿，还要看他答不答应呢。
    皇帝为了断了全妃娘娘的心思，所以很快就给慕容野赐下了另一门婚事。而那个女方的条件，不上不下，不是特别好，却也没有落了慕容野王爷的身份。可以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啊。
    皇帝给慕容焰赐婚索佩容，完全是觉得索佩容也是索皓鹏的女儿，索皓鹏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只要以后索清秋嫁的不是他的儿子，那么索皓鹏将来帮的必定就是慕容焰了。
    索清秋也许不知道，她的终身幸福，在这些人的盘算之下，兜兜转转了不知道多少回。
    “哇。。。”被全妃娘娘抱着的祈儿，仿佛感觉到了全妃娘娘对自己的不喜欢，顿时大骂了起来。
    突然，全妃娘娘的脸色也跟着一变，一下子就把祈儿给提了起来，欲往旁边丢。楼夜看到了这个情况后，想当然地去接祈儿，一抱到祈儿，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索清秋眼睛比较尖，一看，就看到了全妃娘娘艳色的衣服上，颜色加深了一片。再看看祈儿的裤子有些水滴，怎么一回事情，也不难猜了。
    索清秋皱了皱眉头，像全妃这样的女人，对她而言，估计亲人永远都不会被放在第一位。祈儿好歹也是她的孙子，孩子屎裤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要不是有楼夜在，否则的话，祈儿真的就被全妃娘娘给丢出去了。
    五王妃被这个突发状况吓到了，连忙跳了出来，把祈儿抱在怀里，检查祈儿有没有事情。确定祈儿没有受伤，才泪汪汪地看着全妃娘娘。
    全妃娘娘厌弃地皱了皱眉毛，觉得五王妃果然是从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子，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反正祈儿也没有受伤不是吗？
    “皇上，臣妾衣服脏了，请容许臣妾回去换一身衣裳再回来。”全妃娘娘还怪祈儿在自己的身上撒了一泡尿呢，浪费了她一件上好的衣裳。为了能让皇上注意到自己，全妃今天穿的可是最新最好看的衣裳，可一切，都被祈儿这个小混蛋给破坏了。
    “下去吧。”皇帝不耐烦地说着，觉得全妃在，这完全是在破坏气氛。
    全妃娘娘闹出的动静不算大，下面的一帮子臣子都很安分地管住自己的眼睛，不乱看。至于五王妃的娘家，也只能摇摇头，知道自己地位低下，人家全妃娘娘根本就看不上眼。
    “不要放在心上。”慕容焰宽慰索清秋，以往见到全妃娘娘那态度，慕容焰总是视而不见。可今天，他身边坐了一个索清秋，索清秋肚子里又怀着孩子，慕容焰觉得，自己不该让索清秋看到刚才那一幕的。
    “你说这句话，是担心静妃娘娘以后会不喜欢我生的孩子？”索清秋扬起眉毛，看着慕容焰。
    慕容焰脸色有点凝重，看到慕容焰的样子，索清秋更惊讶了。静妃娘娘虽然跟她不亲热，可看着挺柔弱的。至少表面上，静妃娘娘还算是一个极为容易相处的女子，怎么慕容焰是这副表情？少是吃就。
    其实，在索清秋的心里，一直有个猜测，那就是静妃娘娘真纯良，还是假纯良。一个女子，如果没有半点心机，是不是真的能只靠着帝王的宠幸，在这波谲云诡的后宫之中，毅力不倒地生存下来。
    据说，静妃娘娘跟皇帝乃是两情相悦。静妃娘娘原本是个平凡的普通女子，生活在民间，向往着自由。后因跟皇帝相恋，为了爱情，只能牺牲自由，进入皇宫。正因为静妃娘娘如此性子，所以从来都不争什么，静妃娘娘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出自于皇帝对她的爱及愧疚之心得来的。
    后来加上她又生了一个优秀的儿子，静妃娘娘本身又颜色秀美，所以直到今日，索清秋都知道，一个月三十天，皇帝至少会去静妃娘娘的寝宫里住个三天。
    后宫女人是何其的多，有些女子甚至一辈子都见不到皇帝。可静妃娘娘一个人却独享了皇帝三十天里的三天，这份幸宠，便连皇帝年轻的时候，都不曾有过。
    “秋儿，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担心，你要记住，我们才是一家人，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手的。”慕容焰莫明其妙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把索清秋都弄糊涂了。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把话说明白，不是存心让我不安吗？”她知道，龙羽国皇宫里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尤其是皇宫里的那个密道。
    慕容瑜说，那个密道乃是慕容家先祖建成的，可这个密道已经被她跟慕容瑜发现了，是不是代表着，其实皇宫里还有其他的人知道这条密道呢？
    “没事。”慕容焰摇头，依旧不肯把事情告诉索清秋，仿佛是他还没有确定什么，所以在此之前，他才不开口的。
    看到慕容焰坚持的样子，索清秋便也不再强求的。如果慕容焰想说的话，就一定会说的。
    “娘娘，你怎么了？”侍候在静妃娘娘身边的新婢女不高不低地呼了一声。
    “爱妃，你怎么了？”皇帝看向了静妃娘娘。
    静妃娘娘揉了揉自己的头，“皇上无须担心，可能是臣妾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的原故，所以有些头晕。皇上切莫为了臣妾，扰了兴致。”
    “如果爱妃不舒服的话，就回去休息吧。”皇上也不强求，皇上对静妃娘娘有愧疚的。在静妃娘娘没有进宫之前，虽然时时温柔体贴，可人也有活力多了。自从进入宫闱之后，便像折了翅的鸟儿，少了一丝真心的欢愉。
    可能是病由心生吧，待在皇宫里头，静妃的性子真得变得越来越静，身体也跟着弱了起来，仿佛一阵风吹来，就能把她吹跑了似的。
    “母妃，你没事吧？”听到静妃不舒服，索清秋站了起来，而慕容焰陪着索清秋一起走到了静妃娘娘的面前，“儿臣略懂医术，可帮母妃看看。”索清秋看了静妃娘娘的气色，静妃娘娘身子看似羸弱，可是气色却是十分佳。
    看到索清秋伸过来的手，静妃娘娘柔柔地回了一个笑，把索清秋的手给推了回去，“母妃没事的，只是没睡好罢了，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可得当心一点。母妃这点小事儿，哪需要你，随便叫个太医便是了。你倒是要注意自己，可别把我身上的病气，过气给了你。焰儿，还不扶秋儿回去坐好。她不懂事，你也是个不懂事儿的吗？”
    静妃娘娘都这么说了，索清秋自然收回了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爱妃何必如此，秋儿也是一番孝心，便是让她看看又如何。”皇上摇摇头，觉得静妃娘娘小心过头了。
    静妃娘娘看了皇帝一眼，“那不一样的。”静妃娘娘的声音有些轻，却不偏不倚地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一愣，马上就明白了静妃娘娘的意思。皇帝现在可能已经有很多的孙子跟孙女儿了，可是索清秋肚子里的孩子，却是静娘唯一一个真正的孙子辈的孩子，自然要重视一些。
    一听明白静妃娘娘话里的意思，皇帝心中闪过一丝愧疚，终是他对不起她在先。如果当年眼前这个女人不是为了选择爱自己而跟着进了皇宫的话，也许她会拥有一份一心一意的爱，至少不会像自己现在这个样子。
    “你回去休息吧，结束了之后，朕去看你。”皇帝的一然话，表示今天吃完晚饭之后，夜宿于静妃娘娘的寝宫。
    皇帝的这句话，让多少娘娘听了眼红眼热，眼泪都来了。除夕年，是一年中最盼团圆的日子，甚至对这种期待都超过了中秋。原本最喜庆的除夕年，却要独自一人面对冷冰冰的皇宫，这是何等的折腾和煎熬。
    只是，身为皇帝的女人，僧多粥少都不足矣去形容这些男女之间的关系。皇帝只有一个，皇帝的女人却有数不清个。皇帝在今日选择陪在静妃娘娘的身边，便连皇后的面子都落了，一般的妃子，又能怎么办。
    一些今年进入宫的年轻妃子，个个都咬着手帕，觉得静妃娘娘就是个老妖怪。儿子都已经二十几岁了，可是静妃娘娘长得依旧秀丽无双，皮肤好得让她们这些小姑娘都要妒忌。
    看到静妃娘娘轻轻松松用自己的一句话，就把皇帝给勾搭到手了，索清秋都佩服死静妃娘娘了。静妃娘娘刚才的那句话，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真真看不出来。
    原本，索清秋对静妃娘娘这个婆婆，倒从未上过心，可看到今天的情况，索清秋突然对这位婆婆上起了心来。君王恩宠之心有几许，又能保持到几何。可是慕容焰都这么大了，也快当爹了，静妃娘娘依旧能用草草一句话把皇帝的心紧紧抓住，这功力，不可谓不深啊。
    得了皇帝的令之后，静妃娘娘果然先离席了。
    静妃娘娘离开了，年夜饭得继续啊。慕容焰对于刚刚静妃娘娘所做的一切，没有半点反应，只是专心伺候好自己的媳妇儿，心无旁骛。
    当索清秋手放在慕容焰的手上，就着慕容焰的手要吃菜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味儿，脸色马上一变。
    索清秋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另外一边，已经出了大事儿。
    “我。。。我的肚子好疼。。。”姜晚渔的眉头皱成了一团儿。慕容明珠还没有正妃，所以在这样情况之下，姜晚渔跟华芳盈两位侧妃，都有资格出席。谁知道，吃到一半，姜晚渔就喊肚子疼。
    一听姜晚渔喊肚子痛，索清秋心里闪过一丝不妙的感觉，接着，索清秋也感觉到小腹紧紧作痛，只是不是十分明显。
    索清秋拉着慕容焰的手，“我。。。我的肚子也有点疼。。。”索清秋深吸了一口气，“我。。。我手上。。。好像有东西。。。”
    索清秋没有想到，在这么热闹的情况之下，自己竟然中招了。肚子阵阵发疼，让索清秋有些慌张。
    “来人啊，快传太医！”一时之间，自己两个怀有身孕的儿媳都在喊肚子疼，皇帝的脸色都变了。除夕夜，一年的结尾，马上就是一年的开头了，谁不希望讨个好采头，皇帝也不例外。。
    而且越是这样的人，有时候，对这种的要求越是高。
    在这种日子里，太医当然不可能放假，所以一会儿功夫，两个太医就杀到了。索清秋的情况还算好，索清秋想着，大概下药之人，防着她自己会医术，所以下的份量并不是许多，就是担心在落胎之前，被她发现。
    只不过，她发现时，肚子已经有些隐隐作痛了。
    “焰王妃，你怎么样了？”一个太医给索清秋把脉，感觉到索清秋隐有滑胎之象。
    “秋儿！”看到索清秋人不舒服，一直不吭声的索皓鹏冲了上来，护在索清秋的身边。
    “我。。。我还好，我手上似乎有麝香粉，劳烦太医给我看一下，然后帮我擦掉。”索清秋自己是医者，知道自己情况其实并不算严重，只不过，到底事关自己，有些心慌，总是希望更多一个人来确定一下才好。
    “焰王妃不要担心，吸入的麝香粉并不算多，对胎儿的影响应该不大。”太医果然在索清秋的手上，闻到了极淡极淡的麝香粉味儿，连忙拿布，将那些麝香粉给擦干净了。
    亏得这些麝香粉都经过处理，而且被涂沫在了焰王妃的手上，要是因为手的关系，直接被焰王妃吞入腹中，那才要命了。
    “焰王爷，此麝香粉虽然味淡，其实药性极强。好在刚刚一直都是焰王爷在喂食焰王妃，若是焰王妃自己进食的话，怕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太医喂索清秋吃下一颗保胎丸。
    那颗保胎丸下喉之后，索清秋顿感一股清凉，刚刚的痛感也减轻了不少，这才敢吐一口气。
    原本一听有人要谋害自己的外孙，绕是多年征战沙场的索皓鹏都气红了眼，想找那个凶手出来，将其碎尸万段。但再一听，亏得慕容焰宠着自己的女儿，在这样的情况下，还非喂自己的女儿吃食，才避过一劫，总算是觉得慕容焰又比以前顺眼多了。
    索清秋的孩子没有大问题，可是姜晚渔就没有索清秋那么幸运了。怕乱动姜晚渔，会对孩子有影响，所以另一个太医也是就地给姜晚渔整治的。只是那颗保胎丸还没有下喉，姜晚渔的下面就见了红。
    “啊。。。”姜晚渔痛苦的哀叫声不绝于耳，下腹一阵阵坠痛，那已经是流产的征兆了。“救我，救我肚子里的孩子。”她的孩子不能出事，绝对不能出事。她要靠着这个孩子，坐上太子（禁）妃的位置，更要靠着这个孩子，同时拉拢慕容明珠跟慕容野。
    “不行了，侧妃娘娘的孩子保不住了。”太医看到了姜晚渔的情况之后，尤其是看到姜晚渔已经被血水打湿的衣裙，直接说孩子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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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伏笔有一些，一定会一个个解完的，给亲们一个完整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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