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扑朔迷离
随着我和爷爷的目光齐刷刷关注向顾小黑,顾小黑僵硬了翘起的蛇头飘忽了眼神,瞬间从小黑蛇变成了小红蛇,紧接着倏然闪出船舱闪离我和爷爷的视线范围。它的难得出糗,让我顿时忍不住笑意。
我堪堪上扬了唇角还没来得及笑出声,顾小黑已再次回返船舱回到原地继续翘着蛇头用它那冷血阴森的鲜红眼睛迎上我和爷爷的视线。
它在极短时间内,也已从小红蛇恢复成小黑蛇。
它的硬着头皮强行挽尊,让我即时收回视线掐一把大腿努力落下上扬的唇角,但更加的笑意翻滚。
尤其是我还不由得再和爷爷对视了一眼后,我更是憋笑憋到脸上的肌肉抽搐差点憋出内伤。
我和爷爷在顾小黑的目光关注下就此闷头用餐,不再交谈任何,也不再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否则必须会笑意崩盘爆笑当场。
我们倒也不是怕顾小黑会因恼羞成怒而捅出娄子,既然它已是爷爷的友,我们也需要给它些面子。
接下来的用餐过程我和爷爷都很是细嚼慢咽,毕竟除了憋笑,我们还要控制因憋笑而来的手抖和面部抽搐。
顾小黑用它那冷血阴森的鲜红眼睛持续关注着我和爷爷,直到我和爷爷终于用餐结束。
憋笑这种事情若现场只有一个人在憋笑那还罢了,若有两个人同时在憋笑,那笑意就会不可控的连绵不绝持续攀升一点就炸。
随着用餐结束,我抢先爷爷一步,匆匆收拾了碗筷,快步离开船舱后无声笑了个痛快。
等我再回到船舱时候,顾小黑还在关注着爷爷,爷爷已被迫闭目养神。
滑稽场面让我再次差点笑出声。
我及时收回视线目不斜视着走进船舱坐下后低头望着脚尖,让爷爷再离开时候带上顾小黑。
在八师姐的悟心术大成之前,在他恢复修为之前,他只要不和人交手就能不被窥破已失大半功力就能不被怀疑我们已调换了福祸蛛,所以必须要带上顾小黑才能以防万一。
带上顾小黑,是他在国内行走的必备。
我会尽快让大师兄回返,到时候我的安全会多添保障,到时候顾小黑再跟着我也不太方便。
我后续会多接驱邪生意用于历练不会差钱,所以他这次回来也不许将卡留给我将钱转给我。
随着我话语结束,爷爷走出船舱再站在甲板上背对着舱门。
我笃定他是在佯装思虑实际上是在疏解顾小黑带来的笑意,于是也走出船舱,走到他身旁,和他并排站着。
他果然在无声狂笑。
我急急紧抿了双唇以免自己功亏一篑。
时间再到爷爷终是止住笑意后,爷爷用低沉语调告诉我他同意带走顾小黑,我可以告诉大师兄他最快一个月才会回返。
我点头说好,爷爷再入船舱收拾下也就带着行李带着还高高翘着脑袋的顾小黑连夜离开浅湾。
我送走爷爷再重返船上之后,先调整好情绪再电话大师兄。
我在他很快接通电话后郁郁寡欢着告诉他,爷爷有事外出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我想要尽早见到他。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言难尽。
一桩桩一件件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老婆你现在在哪里?我立刻赶过去。你别急,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他的语调尽显紧张。
“我还在浅湾。最近发生的事情我不能说,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等……见面之后再说吧。”我轻声叹息着给出个见面地点,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挂了电话后,很是恶寒刚才的自己太过婊里婊气。
但我必须要让他先担心起来,才能让他不过于抵触,我后续在见面后要讲的对于师父的疑虑。
我接着再塞一纸人入舱顶,收拾好背包也就赶往约定的见面地点。
我约定的见面地点是我们之前在区里留宿过的宾馆,刚好我们之前留宿的房间还空着,我于是入住那房间。
我进入房间刚取下背包坐在床边他已打来电话。
他已到了附近。
至此,天还没亮,时间是凌晨五点多钟。
他风尘仆仆又璀璨笑容也难掩担忧和疲累的模样,让打开房门的我瞬间就泪湿了眼角。
他进屋后第一时间将我牢牢拥在怀里,我紧紧回拥着他,泪水不断跌落。
我和他终有机会再见。
我念的人儿终是归来。
然而前路也已更加的扑朔迷离。
我不知道,当爱情遭遇师恩,他是否还能握紧我的手,又是否,会选择松开我的手。
“老婆不哭,有我在,我回来了。”他轻声在我耳畔低语,声音微颤。
他的话语,更催我的泪水。
我哇的哭出声,躲在他怀里尽显软弱。
他更紧拥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部无声宽慰。
时间再到我终是能止住泪意天已微亮,我扬起笑容牵起他的手到床边坐下。
他泛红着眼眶替我拭干脸上的泪痕将我捞到怀里抱着,满眼的爱恋心疼,柔声再问我最近都发生了什么。
我凝望着他的眼睛,先问他是否信我。
“老婆,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他即时表态不带半点迟疑,轻柔动作替我再拢起散落脸颊的头发。
我一眼不眨着望着他,不自觉泪眼朦胧,不自觉泪水沿着眼角再次滑落。
我就此提及,师父和凌小翁至少已见面两次。
师父不但见了凌小翁还见了八师姐。
师父让凌小翁在他和四师兄面前要守口如瓶,师父让凌小翁可以将其露面的消息透露给我。
我前段时间曾被爷爷带去国外大半个月。
师父会愿意见我,会愿意带着八师姐赶到国外助我,是因为,我有以赤丹的具体位置为饵。
我后续因不再需要师父和八师姐的相助,所以后续并没见到师父和八师姐,至今还未见过师父的真容。
凌小翁首次将师父露面的消息透露给我之后,二师兄曾夜探浅湾。
二师兄让我不要过于笃信他最好离他远点,也提及,他和四师兄对师父的找寻或许是找寻也或许是追杀。
二师兄不请自来夜探浅湾之后,二师兄带着三师姐六师姐也陆续登场,虽没给我惹来麻烦,但给我多添了心理负担。
我笃定二师兄是误会了他。
我不知是谁引来了二师兄。
凌小翁否认曾将我是小师妹的身份外泄给旁人,至于二师兄是如何知道我是小师妹的且精准找到我的位置的,暂时无解。
对师父,我未见真容已觉得怪异。
我的小师妹身份是否是师父故意泄露给二师兄的犹未可知。
摆在我眼前的是,师父能去见凌小翁,能让凌小翁可以将其露面的消息透露给我,却忍心让他和四师兄继续疲于找寻继续苦寻无果。
师父若没我用赤丹的具体位置为饵,大约也是也不愿见我不愿助我的。
我不得不怀疑,师父和爷爷一样都志在赤丹,都只是将我,当成了获取赤丹的工具人。
甚至,连爷爷都是师父的棋子也不一定。
我身为徒弟,本不该怀疑师父任何。
但前有爷爷后有师父,让我倍感窒息。
即便如此,我在见到他的前一刻的态度还是,要绝口不提师父的任何不是,不能让他因我,和他敬重的师父产生嫌隙,平添苦恼再增压力。
我见到他之后又决定要卖了凌小翁违逆师父的指令告诉他实情,是因为,凌小翁只是师兄师父也只是师父,而他,是我的爱人。
他是我爱之人。
他也是我东海扬尘白骨尽朽也要不离不弃之人。
我除他之外,无人可信,也无人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