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相见无期
我急忙宽慰大师兄,爷爷对师父的怀疑或许纯粹是忧思过度。爷爷能选择和我和解自然会忧患我的未来不希望我前路坎坷,不管师父是否无辜,我们都不该怪责爷爷什么。
连我之前都曾对师父有过怀疑,爷爷也怀疑师父实属正常并非刻意抹黑师父。
害人之心可有可无,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们该把爷爷的怀疑放在心上才对。
这,并不妨碍我们继续敬重师父。
师父将来若能,打脸我的怀疑,打脸爷爷的怀疑,那是最好的结局。
我的急忙宽慰,快速消散了大师兄的眼底杀意,他收回视线和我四目相对之际再次温柔了眉眼。
他的气压依旧很低。
他的眼底有伤。
我更加的心疼他,眼泪更急。
他还不知道,我或许是昙花命。
他还不知道,藏有赤丹的海墓的墓门,或许需要我和他的双血才能打开。
“害人之心可有可无。老婆你改了谚语。”他抬手为我擦拭下眼泪,轻声再问我接下来是否要告诉师父我和爷爷已然和解。
客厅内就此陷入静寂。
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忍着泪意后,提及师父和师兄师姐们已开始着手全国范围内找寻爷爷,且都对爷爷怨念颇重。
虽然他能为我和爷爷冰释前嫌,但师父和师兄师姐们不一定能原谅爷爷曾两次取他性命。
爷爷已失大半修为。
我们想让爷爷的安全有保证,只能先不让其他人知道我和爷爷已和解。
关于我和爷爷已和解事情,需要等合适机会,最好是等我们确认爷爷对师父的怀疑纯粹是忧思过度,再告知师父和师兄师姐们才最为稳妥。
我如今只愿,八师姐的悟心术不要太早大成。
若八师姐大成了悟心术,师父应该会强绑了爷爷让爷爷经历被读心,到时候,师父不但会知道我和爷爷已和解,还会知道爷爷对他的怀疑。
若爷爷对师父的怀疑纯粹是忧思过度,还好。
师父虽会不悦,但也会感念爷爷对我的真情实意不会杀了爷爷,我和爷爷愿意负荆请罪。
若爷爷对师父的怀疑并非是忧思过度,后果自然严重。
爷爷会性命不保。
师父被撕破了脸,势必会就此加快推进,窥破生命枷锁触摸到长生秘密的进度。
那么,我和他,还有其他的师兄师姐们的性命,也将岌岌可危。
“丫头,爷爷准备去国外。”爷爷接腔表态。
“爷爷?!”虽然爷爷的决定,是我在决定重演和解时候已和爷爷商量出来的结果,但我还是没能忍住眼泪。
爷爷在我弄清楚一切之前不会再回国。
此一别,相见无期。
“爷爷只有远远离开才能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只可惜,爷爷没机会再帮你们任何。以后的路,你们要谨慎小心,也要,彼此信任才能走得长远。”爷爷再讲到这里喷出一口鲜血。
我急忙闪身到爷爷身边想要替他疗伤,但被爷爷坚持拒绝。
爷爷让我不用担心,告诉我他性命无虞。
大师兄这个时候也走到爷爷身边,抬掌贴到爷爷的背部。
对于大师兄的替他疗伤,爷爷愣神下终是没有再次拒绝。
时间再到大师兄为爷爷疗伤结束,爷爷低声说谢谢,大师兄不带情绪着微微点头没有接腔。
爷爷接着再拿出一摞房权证递给我之后轻声叹息,叮嘱我以后要照顾好自己,再带着已收拾好的行礼径直离开别墅没给我和大师兄相送的机会。
我目送爷爷离开别墅乘车离去,泪眼朦胧着打开房权证。
房权证中,包含有,此刻所处别墅的房权证,以及,村镇上顾记和隔壁门店的房权证。
每一本房权证无一例外在房主那栏都是顾画眉,有些是很早之前就登记了顾画眉,有些是爷爷前段时间回国之后变更的。
我将房权证收入储物戒躲在大师兄的怀里嚎啕大哭,良久才止住眼泪后告诉大师兄,我以后再也不要流眼泪。
“好。以后再也不哭。”大师兄为我拭干脸上的泪痕,带我就此离开别墅。
我们在外面简单填饱肚子后留宿宾馆。
我们在前台登记时候单陵心意相通告诉我,爷爷已安全登机,他正被顾小黑强行带去国外。
我和大师兄进入房间后,我洗漱结束也就上床休息。
大师兄也洗漱之后将我揽入臂弯。
我闭上了眼睛但持续没有睡着,因为大师兄彻夜未眠。
他在我呼吸平稳貌似熟睡之后轻缓动作下床替我掖好被角,到窗边打开窗户,任由冷风灌入望着外面的夜色若冰雕般立着。
他这一立,立到了天色微亮。
期间,单陵心意相通告诉我爷爷已安全抵达国外,他和顾小黑已再次和爷爷汇合一起。
随着天色微亮,大师兄关了窗户拉上窗帘,去卫生间再用热水将身体暖热之后,重回床统领我揽入臂弯。
我差点没忍住眼泪,更凑近他怀中。
他更紧拥着我,轻拍我的背部。
我终是放心入睡,无梦到再次醒来时候已是下午时分。
随着我睁开双眼,我落入大师兄那熟悉的宠溺目光中。
我瞬间又红了眼眶。
“老婆,有人昨天才刚说过,以后再也不要流眼泪。”大师兄轻声笑起,及时提醒我。
“好吧。我憋回去。”我扬起笑容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主动撩拨他到情难自禁……。
眼见着他的愉悦,我再累也值。
我们在宾馆休整几天也就再次踏上扬名咒师大人之路。
新雇主提供的位置距离司音昊天隐世之前的住所只有半个小时的脚程,这,让我没问酬金就接下了生意。
我迟早都要去一趟司音昊天隐世之前的住所。
择日不如撞日,这次刚好是个机会。
为了尽早到达雇主提供的位置,我和大师兄抄了近路,近路需要经过一段环境恶劣的林区。
林区内的道路泥泞隐有沼泽,林木可谓是遮天蔽日,纵横交错的枝丫上到处趴着巨大的蜥蜴以及和树干一个颜色的蟒蛇。
如此环境大师兄建议他带我经过,我让他该多给我些锻炼的机会。
我和大师兄于是分别借力沿途草木轻功越过林区期间,我恍惚听到,有谁轻笑了一声。
笑声貌似来自我的右侧。
林区的恶劣环境下谁想要安稳藏身绝非易事。
谁在笑?
我有些讶然,但我需要一边借力一边击杀不断扑来的蟒蛇和蜥蜴无暇分心,于是对于那轻笑声并没及时循声望去。
我和大师兄经过林区之后,我问他是否曾听到轻笑声,他给出的是否定答案。
这是,有谁隔空传音只传到我耳中?
还是,我其实是听错了?
大师兄问我是否要折返回去确定一下,我回望一眼林区拍拍就近的树干,摆手说不用,提及自己或许是听错了。
大师兄自然是没错过,我顺手贴到树干上,颜色几乎和树干融为一体的小小纸人,对于我的拒绝,笑着说好。
就在这个时候,从树干后面猛然平移出一个女人。
她的脸苍白如纸,湿漉漉的长发紧紧贴着脸颊,黑洞洞的眼眶像是在平整的纸上深深挖了两个大坑,眼眶里面没有眼球但又能让我觉得她的目光在漠然的注视着我。
我和她避无可避着对视一起,我瞬间恍惚。
我恍惚间看到,她眼眶两边又蜿蜒出了两道血痕,若丑陋的藤蔓蔓延在根本没有颧骨凸起的皮肤上。
与此同时,她绿色的嘴唇微微翘起似乎在对着我微笑,却又露出幽蓝色的牙齿之际,嘴巴倏然张大若深渊直罩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