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认亲
我和大师兄就此赶往师父提供的崔灵儿的住址,在路上大师兄向我坦言,事态发展到这里,他也倾向于,我们之前或许真的是无中生有着误会错怪了师父。至于真实到底是什么,不知道要等到何时。
“等到,师父真能助我破解昙花命之时。到时候,我信他无辜,我向他负荆请罪。”我浅浅笑着接腔。
“由崔灵儿施展阵法,由师父亲自操办的死物替代往生阵中所需的死士,是否真的能顺利破解昙花命?”大师兄轻声疑问。
他的疑问自然无答。
他的疑问也是我心中疑问。
师父亲自操办的死物,或许是助我生,也或许是促我死。
逆天改命的往生阵或许会被多加效果,或许真能为我续命,也或许会让我万劫不复。
事态发展到这里,我已被推着踏上了,不得不和崔灵儿相认不得不经历往生阵之路。
这种情况让我不由得再次想起,我们或许只是小说中的一个人物正在按照设计好的桥段度过一生。
那么,我的结局是什么,我的一生会戛然而止在何时?
我暗暗叹息一声,掷出一纸人前方探路。
崔灵儿住在依山傍水环境清幽的别墅区。
别墅区在这座城市里的售价可谓天价。
崔灵儿并非只买了其中一套。
整片别墅区都在她的名下。
每栋别墅都已精装修过,都配备有佣人负责早晚各打扫一次。
我们到的时候,别墅区内灯火通明。
佣人们有专门住的地方除了早晚打扫不允许在别墅内逗留,灯火通明是佣人们按照崔灵儿的要求在规定的时间内必须亮着灯。
崔灵儿住着别墅区内风水最好的那栋别墅内。
别墅区内保镖甚多,有专门负责日常巡逻的,有专门负责在别墅区出入口把守的,个个看起来都是练家子。
虽是深夜,保镖们都没半点懈怠。
随着我和大师兄到达别墅区出入口,不用我们自我介绍,已有保镖立刻迎出并前方带路带我们前往崔灵儿居住的别墅。
我和大师兄踏入大门之际,另有保镖将我们已然到达的消息同时传递入别墅区内里每一位保镖的耳中,以及崔灵儿居住别墅内的佣人的耳中。
佣人随即低眉顺眼着去跟崔灵儿报告。
崔灵儿还没休息,正站在挂有老照片的墙边看着照片,眼底是深深哀愁,也,夹杂着丝丝恨意。
对于佣人的低声报告,她激动了眼神连忙让佣人去煮茶去准备水果。
佣人依言而行,她杵在原地再不知所措会儿,再努力按捺着激动情绪走到客厅里坐下。
“不是说血缘能够让彼此没有见过面的人也能瞬间亲近么?我对她,怎么生不起半点的喜欢?也没半点马上要相认的激动?”我关联纸人到这里,隔空传音大师兄。
“或许是,从你得知当年想杀你的人中有崔灵儿派出的杀手那刻起,你对崔灵儿已心生了嫌隙。”大师兄牵着我的手给出他的分析。
他不曾见过自己的亲生父母,不知道血缘是否真的有,能让彼此没有见过面的人也能瞬间亲近,的神奇功效。
“或许吧。”我浅笑着接腔。
我和大师兄随着保镖抵达崔灵儿所住的别墅时候,已经等候在别墅大门外的崔灵儿急急迎上。
她身着素色旗袍外搭白色皮草,长发挽在脑后,冻龄了绝色,和我在梦中在老照片上看到的她一模一样,只是气质已有不同。
我在梦中在老照片上看到的她气质婉约,如今的她气场十米。
她素面朝天,脸上不带半点妆容。
她满眼激动,颤抖着双唇唤出雪儿两字后泪水跌出眼眶,走到我面前后给了我一个紧紧拥抱就此哭出了声。
她的拥抱让我瞬间僵硬了身体,我迟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搁在从前,我绝对不会原谅她曾派出杀手去杀我,我会不等她靠近就一脚踹飞了她。
如今的我,已有爱和被爱的能力,已懂得宽容。
我轻拍她背部的动作让她哭得更是难以自控。
我渐渐也,泪湿眼角。
我只在梦中只在老照片上见过的她,正实实在在拥抱着我。
她是我的母亲。
她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才有了我。
只要将来她不再带给我伤害,过去的嫌隙可以一笔勾销。
“岳母,我们不如进屋再聊?”空中这个时候降下淅淅沥沥的春雨,大师兄及时提醒。
“好好好,我这样子,倒是让孤澜见笑了。”她松开我匆忙擦拭下眼泪,带起笑容之际眼泪再次夺眶而出,紧接着再牵起我的手快步进入别墅。
别墅内布置得低调奢华也很是温馨,茶温刚好茶香四溢,果盘精致一字排开在茶几上,佣人早已为我们备好了拖鞋。
我们进屋后,她招呼大师兄随便坐招呼大师兄喝茶吃水果,始终紧牵着我的手不舍得撒开。
她问我最近过得如何,承诺会助我破解昙花命,苦笑我这些年定然过得极苦,感慨我们竟还有再见的机会,感慨我们再见面时候我竟已经成婚。
她已听师父介绍过大师兄,如今见到真人她深感我眼光不错。
我和大师兄既然已经成亲,定要彼此好好珍惜才行。
只等我破解了昙花命,我就可以拥有怀孕的能力。
到时候,我和大师兄要多生几个孩子。
到时候,我们负责生,她来负责养。
师父和六师姐登门之后,她已下达命令,令司音家的势力,要全力助我早日寻到爷爷。
她话语至此,又突然低了音调,再开口是问我,是否恨她。
她的问询,让我将视线从墙上的老照片上拉回。
所谓的是否恨她,我可以表面理解为她不曾养大我,更可以深层理解为她曾派杀手去杀我。
我拍拍她的手,浅淡笑容告诉她不恨。
她急急垂下眼眸,泪水再次滴落。
眼见着气场十米的她自从和我再见之后尽显柔弱,我有些不忍,于是主动找话题再聊些别的。
我们接着再聊,避无可避着最后还是聊到了司音昊天。
提及司音昊天,她给出了极高的评价,眼中的情谊不遮不掩。
她绝口不提她和司音昊天的曾经过往,只说司音昊天选择隐世选择不告而别不知所踪都是她的错。
我自然没去追问她错在何处,她再次叮嘱我和大师兄既然已为夫妻必须要珍惜对方,更,不可背叛。
她再来的叮嘱,再次印证了我对司音昊天不是我生父的猜测。
墙上的所有老照片,要么是司音昊天的独照,要么是司音昊天和她的合照,没有她的半张独照,也,没有我的半点存在。
我的存在是她的污点。
若司音昊天不曾不知所踪,她不会接纳我的回返。
正因为司音昊天已不知所踪,她才能毫无顾忌着向我敞开怀抱。
那么,我的生父是谁?
她不提,我自然不能问。
在我的梦中,司音昊天和她一样的悲伤。
司音昊天当时应该还不曾发现绿帽,否则,他如何都该有或多或少的愤怒情绪才对。
她和他从我出生就该知道我是昙花命。
当时的我还只在襁褓之中,她和他当时的悲伤,大约是来自,发现我还是至阴之体。
事实真的只是如此简单么?
还是,另有原因?
毕竟,至阴之体只要有至阳之体或天生佛骨都可解,并非必须早死。
她的父母当初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她定然传承有父母的本事,司音家更是古老的驱邪家族。
即便她不懂至阴之体并非必须早死,司音昊天不可能不懂。
那么,若我是至阴之体不是他和她悲伤的理由,他和她当时到底在悲伤什么?
这其中,到底还有什么是我还不曾知道的,又,对我是否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