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罪恶滔天
第三百五十二章 罪恶滔天当初,范仲岐派小厮,追查到底是何人将金簪子混进春姨娘的嫁妆里时,很是简单的便翻出来全福人所为。
还未逼问,全福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招了。
气急之下,范仲岐怀揣着金簪子,定要将指使全福人所为的幕后之人,找出来。
殊不知,幕后之人却自己主动现身,只教范仲岐心下一惊。
幕后之人,正是寿爷的随从。
即便寿爷的随从,很少人见到,但是范仲岐却见过一两面。
毕竟,寿爷常常出入书寓,而他又好似长在书寓里。
可他着实不明白,寿爷以一根金簪子,闹的他洞房不痛快,与他又有何意。
而随从简言告之,金簪子只是黑山岭掳走范家宝贝的其中一支而已。
若是二少爷需要,他可以再送上几支。
他自知明人不说暗话,寿爷所为,定不是闲来无趣。
不消一刻,寿爷随从便以金簪子要挟之意,和盘托出。
无非是寿爷惦记上了春姨娘,请二少爷成全!
血气冲天的范仲岐,恨不得甩袖而去!
可是寿爷随从将一个小盒子扔到他的面前。
小盒子坠地之时,范家被掳的宝贝,尽数落地,甚是扎眼。
呆愣许久的范仲岐,深吸一口气,缓了缓,“你们从哪得知?”
自从范仲白回来,范仲岐害怕东窗事发,便将寿爷身边的‘得力之人’解决掉了。
本是万无一失,断了黑山岭与赌坊之间的关联。
即便范仲岐查到赌坊,也是一无所获。
除了‘得力之人’与黑山岭的关系,就算寿爷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
谁成想,这略知一二,便被寿爷察觉,又寻到了蛛丝马迹。
除了玉如意,黑山岭的土匪掳走范家的宝贝,数不胜数!
有些宝贝,在外人眼里,自是不清楚,只要拿到范家人面前,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春姨娘发髻上的那支金簪子,便是众多宝贝中的其中一支而已。
否则,范仲岐怎会为一支金簪子暴跳如雷!
这一支金簪子,竟令众人疑惑的目光全部移到他的身上,只教他引火烧身!
寿爷贪心春姨娘,可见是挖空了心思。
当随从追到金簪子买家时,以重金便将金簪子弄到了手。
主仆二人细看之下,竟发现赌坊的仓房里,竟有几件宝贝与金簪子都有一样的标记。
而这个标记,自是范家祖宗传家时所为!
这些宝贝,却是曾经范仲岐赊欠赌债时,补上的。
对于范仲岐的实力,寿爷自是心下了然。
一时间,便将赌债还清的范仲岐,只教寿爷惊诧不已!
可还清了赌债,寿爷没必要追问他,赌资从何而来!
如此这般,便如过眼烟云,一闪而过!
由于寿爷对春姨娘动了歪心思,便将曾经的疑惑又摆了出来。
寿爷随从,自是鞠躬尽瘁!
黑山岭抢劫范家、玉如意失踪、却是被赌债逼急了的范仲岐所为。
为了掩埋实情,范仲岐只能将春姨娘送进寿爷的房里。
根本由不得春姨娘不愿意!
本以为,一个春姨娘便解决了眼前的麻烦!
谁知,贪得无厌的寿爷,竟将手伸进了清吟书寓了。
又翻出了曾经他欠下赌债之事,一再威胁,终是忍无可忍,痛下杀手!
本来,以寿爷随从的伸手,就算春姨娘得手,范仲岐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毁尸灭迹!
恰在此时,范仲白也因金簪子,追查到寿爷的随从,所以被牵制了,却为范仲岐创造了下手的机会。
寿爷惨遭毒手!
事后,随从一再追查,才寻到了寿爷的尸身,悲痛不已!
这才同意与敌人的敌人范仲白联手!
一举揭露范仲岐的罪行!
此时,证人、证物,全部摆在范仲岐的眼前。
老太太一声令下,“仲岐,你到底认不认?”
闻言,范仲岐挑起眼皮下的目光,血色浓得化不开,吓得身旁的陈月娥瘫软在地上。
而大姨娘早就惊得呆若木鸡!
老太太又斥责道:“仲岐,我再问一次,你到底认不认?”
范仲岐仰天长啸,血色的目光刺进老太太的眼里,“母亲,儿子怎么可能会认?”
随后,他不紧不慢的说道:“您总是偏心!”
老太太摆了摆手,“既然你不认,那我只有将你送去衙门了。”
随着这一声,呆若木鸡的大姨娘晃过神,‘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太太,仲岐自是有错,您看在祖宗的份上,别将他送去衙门。”
范仲岐大声斥责道:“姨娘,我哪里有错?”
大姨娘循声遥望,噙着泪的脸,缓缓摇头。
证人、证据,具在,已是毫无抵赖,唯有求老太太看在祖宗的份上开恩。
范仲岐冷笑道:“衙门?”他顿了一顿,“衙门自是我的大舅哥说的算,你觉得我会畏惧?”
这一句,只教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聚到陈月娥的身上。
若不是范仲岐所提,众人早已将今天本是范仲岐大喜之日,抛之脑后。
就在众人的目光下,陈月娥怒气冲冲的爬起来,杨手便甩了范仲岐一计耳光。
力道之重,震得陈月娥后退两步,“范仲岐,我瞎了眼,才会嫁给你这个罪大恶极之人。”
随后,陈月娥一字一句的说道:“哪怕你如今与我成亲,我哥哥自不会为一个罪人求情。”言下之意,自是秉公处理。
言语中的无情,断了范仲岐紧抓着的救命稻草!
可是,他绝不束手就擒!
老太太一声高喝,“还不快将二少爷送去衙门?”
大姨娘扑上前,揪住老太太的裤腿,哭诉着:“太太,仲岐他一时糊涂,看在祖宗的份上,您就家法处置吧。”
随后,她又哭求道:“哪怕是最重的家法,绝无怨言!”话落,已是泣不成声。
面对范仲岐的罪行,众人无不咬牙切齿!
“滔天的罪责,祖宗怎么可能会饶恕?”
“最重的家法,惩罚罪大恶极之人,岂不是轻饶了。”
“呸!大姨奶奶做梦去吧!”
“就是,就是,平日里管教好儿子,何必如此?”
“范仲岐简直是丧尽天良,我们范家没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