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在乎
说完,谢聆又摸了摸自己拿的那袋子,他勾了勾唇,刘世这一站后定是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自白逢苏出现在城墙之上,刘世军中被叶韩策反的那些人便开始杀起了刘世的人。
而每间隔一段时间城墙之上便会有士兵高喊:“又一波援军来了。”
援军来得越来越多,刘世的兵已然被白逢苏打得退了许多,而刘世则因频频接到的坏消息气的在他的营帐之中摔东西。
终于,刘世想要撤退了,却发现他已然退不了了,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援军,一批又一批的赶到,增援的援军已经将他们包围,而且人数是他们的两倍之多。
若继续攻城,他们不可能短时间内攻陷,可若不攻,他也必然是死路一条。
败局已然成了定局,可刘世怎会甘心。
他招来了成丰,欲要他带人杀出一条血路,让他好逃出去。
可他的话刚完,成丰便冷笑了一声,身手敏捷的他快速来到刘世面前,拔出身侧的剑架到了刘世的脖子上。
营帐里的其他将士瞬间拔出了剑,指向成丰,而这些人中,是除了叶韩的。
叶韩不慌不忙摔了杯子,瞬间营帐外进来了许多的士兵,他们快速的将为忠心于刘世的那些人围住。
刘世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成将军、叶将军,你们这是干嘛?”
叶韩缓慢上前几步,他看向的眼里充满了恨意,他道:“刘大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别装了,你特意将我与成丰留下,不就是怕我与他带兵攻城会刻意放水?”
“只不过因此,你又给了我们另一个机会罢了。”
刘世听完,十分惜命的他尚不死心,他高声大喊:“叶韩,难道你不想要谢聆了?”
叶韩嗤笑一声:“早就不想要了,可我想要的人差点被你杀了,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可真下得去手,哦……”
叶韩特意顿了一下,“还有,知道你身边要杀你那人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成家人无一人生还是你害的吗?”
叶韩看着刘世逐渐失色的脸,咬牙切齿的道:“如若不是皇帝要我留活口,我真想现在就把你杀了……”
叶韩还说了什么,刘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只有几个句子不断的在他的脑海之中重复:完了。完了,他真的完了……
两个时辰之后,这场战事彻底平息,不仅京城守住了,他们还赢了刘世,并将他活捉。
叶寒带着一干士兵的将刘世押到了城门下,城门开了,白逢苏、,谢聆、李过一同走了出来。
谢聆站在刘世面前,他淡淡道:“刘世你可知罪?”
刘世看到李过,脸色更白了,可他还在继续为自己找着借口,他对着李过大喊:“妖后祸国,昏君误国,是你孙子亲自拟写的圣旨,本官只是在为皇帝清君侧,本官何罪之有?”
刘世这话一说完,便有一年龄较小的将士喊了一句:“皇后不是妖后,皇帝不是昏君,他们微服私访还帮过我娘亲。”
那士兵一喊,便有大片的士兵高声喊:“皇上圣明,皇后仁慈。”
等声音渐渐歇了下去,刘世才是又为自己辩解道:“他们在灾害之时加忠江南赋税,赢得百姓哀怨,在有起义军时,不管不顾导致江南多地血流成河……”
刘世的话还没说完,冯品悦与杜栖便带着被刘世掳走的一小部分小孩子和在豫城救下来的那些人来了。
浩浩荡荡围在京城门口的士兵之中,有不少是反叛过来起义军,而这些起义军之中,有不少是这些孩子的父亲,有人认出了自己的孩子,立马从其中冲了冲了出来抱住了自己的孩子。
后面得到这个消息的起义军,有丢了孩子的人纷纷挤了出来,开始在这些孩子之中寻找自己的孩子。
至此刘世刚刚所辩解的那些话,不攻自破。
而在这混乱之中,看到了杜栖的刘世却一直盯着杜栖一人。
杜栖发现了刘世的视线,他厌恶的躲到了冯品悦身后。
李过上前一步,掷地有声:“开国皇帝当年念在草民与其情意,特赐下第五道空白圣旨,而这圣旨的真假也唯有草民能辨,依草民之见,刘世所用的那第五道空白圣旨为假,而草民之中才为真。”
刘世一听,连跪都跪不住了,只瘫在地上,他的声音嘶哑:“你凭什么说我用的那道是假的。”
李过道:“草民这便能鉴别给所在众人看。”
说完,李过便接过了谢聆的包,并从中拿出了其他四道已经使用过了的空白圣旨,连同已经写了字的那第五道以前进行了一番操作。
一番操作过后,五道圣旨之上纷纷显现了一模一样的图案。
李过拿着那第五道圣旨道:“这道为真,那另一道便为假。”
所有事情皆被揭穿,失了江南百姓的民心,京城百姓的民心更是再无可能。
刘世如今已然再无话可说。
白逢苏牵住谢聆的手,为他擦拭着脸上溅起的血渍,一眼都不愿再多给刘世,他凉凉道:“念吧!”
李过道了声是,便开始念起了第五道空白圣旨上的字:“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东凌侯刘世,谋害开国皇帝、先皇,先皇后,开国功臣谢逸在先,谋害皇上、皇后、绑架开国功臣李过嫡孙在后,又逃狱、前往江南假扮钦差大臣、与匪寇官匪勾结、擅自涨江南赋税使江南百姓苦不堪言、抢夺百姓之子、擅自出兵镇压起义军并牵连无辜百姓、假造圣旨、举兵造反。实乃藐视皇威、罪大恶极,死罪难逃,特罚车裂,立即行刑。钦此。”
李过一念完,刘世便爬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往白逢苏那边冲却被几名士兵死死的抓住了,他状若癫狂:“本官是开国功臣,你不能这么对我。”
谢聆握住白逢苏的手,像是完全没听见刘世的话一般,“太过血腥,将那些孩子带走后,再行刑吧!”
白逢苏点了点头,他吩咐了冯品悦让他将这些孩子还有豫城的那些人带走后,便拉着谢聆也往城内走,他边走边道:“我们也走,小聆也不准看。”
谢聆浅浅一笑,顺从的跟着白逢苏走。
两人刚走几步,仍在垂死挣扎的刘世便又吼了一句:“谢聆,你真的就甘愿陷于深宫之中?”
这话顿时勾起了谢聆的兴致,他回头看了一眼刘世,讽刺道:“皇上对我足够好,我乐意。倒是你,眼里只有那些东西,最后……”
谢聆故意顿了一下,他瞥了一眼杜栖所在的方向后,才是继续道:“什么都失了,连条命都保不住,连死都方法都无法选择。”
说完,谢聆拉着白逢苏便走了。
而围在那里的兵渐渐的一波接着一波的被带走,冯品悦打了刘世一顿后,去安置那些孩童与其父母了。
最后只剩下了杜栖、李过、成丰与叶韩、叶韩手下那些人和清扫战场的人。
人散了大半,执行车裂马车行驶出了城门。
两刻钟后,刘世没了,在城门外没的,服刑时的血溅到了城门上。
刘世想要的皇位他没得到,最终连他企图要攻陷的城,他都没有机会进去半步。
白逢苏彻彻底底的将刘世拦在了皇位之下、皇宫之外、甚至是京城之外,让刘世死不瞑目。
刘世的事虽说尚有许多后续事情要做,可也在很大程度上来说已经算结束了。
可白逢苏却开始在意起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人的话。
白逢苏稍稍偏头看向身边人,他想:或许,他的小聆还是在乎这朝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