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是不可能结的
大宝剑……真是太舒服了。尤其是真纪最近使用苍炎的次数越来越多,时常觉得手脚冰冷,我甚至都快习惯了这种不适感,直到被阳之力灌注时才会产生一种类似“活过来了”的感觉。
这种体验真是太好了,而且一次疏导后能维持好几天,真纪号一向是肌肤素白没什么血色,但做了一套宝剑后简直是满面红光。
我满意地让真纪和杏各回各家,在真纪回宇智波族地的路上,黑羽一直呆滞地停在真纪的肩膀上,我想她大约是遇到了和八岐一样的问题,于是中途转道大城市,给黑羽准备了一卷轴的小零食以做安慰。
黑羽一爪子推开卷轴,只泪眼汪汪地看着我。
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没关系的黑羽,我明白我在做什么,杏绝对不会伤害我,恰恰相反,她会用性命守护我。”
黑羽:真的吗,我不信。
可我也没法让黑羽相信,更不好和她细说我的两个大号在战场上是如何假打的,只能勉强安慰住小鹰,和她扯一些日久见人心啊灵魂挚友永不相负啊之类的人类屁话,随后带着她回了族地。
我回族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检查七十二号,也就是泉奈哥给我找来的辉夜一族的病人。
这个七十二号是根据试验品排序的,这个排序也包括了杏那边的实验进度,在七十二号之前还有五十几只小白鼠以及十几号尸体,七十二是我第一个下手实.操治疗的活人。
就目前来看,七十二号小同志伤势良好,已经从刚捡来时的重伤垂死变成了如今的半死不活,他的身体机终于能够支撑起最基础的生命活动了,只是我仍然没能让他恢复意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七十二的身体损伤太严重了,就算阳之力的治疗生效,他的身体也早就受到了不可逆的损伤,寿命也一定会大幅下降。
我把刚拿到的卷轴铺开放在地上,复杂的封印阵以卷轴为中心逐渐蔓延至整个房间,像是锁链又仿佛蛛网,带着一种秩序森严的独特美感。
封印术是这个世界上最神奇的技巧之一,掌握着这样的忍术,漩涡一族竟然只是偏安一隅,真是阖族好涵养。
我仔细地确认着卷轴的每一块角落,还得确保所有的术式都能顺利生效,此时要是有族人闯入事情就大条了,毕竟这玩意儿怎么看都不该出现在宇智波里……
所以还得加快速度。
七十二号被我平放在卷轴正中央,固定术式先被发动,细碎的字符攀爬上了青年的身躯——忍者都有战斗的本能,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更容易爆发出不受控的力量,更何况这人还是从水之国的战场上捡回来的,我得防止他在苏醒的那一刻就爆尸骨脉。
紧接着,封印阵被解开,属于杏的阳之力温柔地流淌出来,在真纪的感知中这就像是涓涓的河水。
随着我的引导,这种力量逐渐驱散了七十二号身体内常年盘踞的阴之力,顺着他的血管和经脉流入骨髓,温和地浸泡着千疮百孔的肉.体。
大约因为这只是第一次试验,卷轴中储存力量的溢散和浪费都非常大,不过数十秒就耗尽了杏在卷轴里储存了一星期的查克拉。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整个房间都好似因此变得生机勃□□来。
虽然浪费很大,但试验成功了,我的思路是完全正确的!
“呃……”
躺在卷轴上的实验体发出了无意识的声音,这是他即将苏醒的征兆,我立刻锁紧固定术式,也就在下一刻,这个男人的身体中突然爆发出数十枚骨骼,但它们还没能展现出曾经战力的千分之一就又被术式封锁,一点点压回了男人的身体内。
“请清醒一点。”我按住青年的额头,给了他一发雷电掌仙术,“你正在接受治疗。”
七十二号终于勉强睁开了双眼,他似乎仍然十分茫然,但终于不再试图攻击,只是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最后直愣愣地注视着我的脸。
他的双眼是我从未见过的青绿色……别说还挺好看。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清醒了吗?算了,我这么问吧——还记得你是谁吗?”
“我……”七十二号看着我,轻声回答,“我是……辉夜昂。”
还记得名字,口齿清晰,看来智力和记忆都没收到太大损伤,我对一边做医疗记录一边对他表达了肯定:“很好,感谢你的回答,接下来请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对身体的感知还灵敏吗?有无疼痛感呢?”
七十二号又是一阵迷茫,他一直在盯着我看,这让我不仅对他的脑部损伤产生了些许疑虑,这人……别是傻了吧?
“你是医师。”七十二,或者说辉夜昂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他先下了一个结论后反问我,“你是哪一族的人,你的名字是什么?”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这位大兄弟的未来已经被泉奈哥安排得明明白白,我直接道:“这里是宇智波族地,我也确实是医师,我叫宇智波真纪。”
“宇智波……这里是火之国……宇智波真纪……”辉夜昂眨了眨眼,“我记住了,是你救了我。”
*
千手族地。
杏在与真纪会面后也转道去了附近的小城镇,顺道带回了实验材料和一些私人的生活物资。
食物、生活用品和忍具族里都会统一配给,但一些特殊的个人用品就要自己采购,这种物资只要定期报备就可以了,管理并不严格。
“小姑姑!!”
我一走入族地,一个孩子就扑过来抱住了我的脚,因为穿了棕色的小衣服,咋一看简直像是淋了酱油的团子。
我把他抱起来:“小晴树怎么在族地门口,水户姐在哪里呀?”
“妈妈在家里~”小男孩的声音软软糯糯的,“我要和信也、由美他们玩抓鬼,可是他们都不见了。”
得了,这就是大孩子不耐烦带小孩子玩,而且族地里到处都是忍者和防卫,也不用担心小孩走丢,所以这几个四五岁的大孩子就索性丢下小一点的孩子自己玩去了。
五岁之前……是这些孩子们最后的轻松时光了。
我给晴树塞了一颗金平糖:“那我们去找妈妈好不好?”
晴树歪了歪头:“可是我要等信也,他说了会来抓我的。”
真是个乖孩子啊,和大哥一样信守承诺,于是我掂了掂他:“可是姑姑现在找晴树有事呢,那么我们就给他们家里留口信好了,这样也能起到告知的作用,晴树觉得怎么样?”
“好!”晴树一下子就不为难了,他高兴地搂住了我的脖子,软乎乎的小身体带着一股奶香。
我回忆着族里四五岁孩子的名单,然后抱着晴树往他们的家里分别带口信,顺便赠了一份果子——毕竟是小孩子的任性,家长的提醒做到这个地步就够了,以后还是要靠晴树自己去处理关系。
在送完了口信后,我转到一栋大宅前,在门廊下留下了一份果子的礼盒。
晴树贴贴我:“这是谁家呀?为什么要送那么大份的?”
“是我的朋友,因为是大人了,所以要送大份的。”我把晴树放下,一边抽出卷轴一边这么认真地回答他。
晴树明白了:“我知道哦,大人吃的东西更多!”
“对……”我把杏花的木坠与一份信笺放入礼盒中,收起卷轴,随后重新把晴树抱起来“走吧,我们任务的已经完成了,接下来要回家。”
晴树从小就胆子很大,喜欢被大人带着飞天遁地的,尤其是柱间哥抛高高,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十分开心的样子。
我在家门口落下,轻轻贴了贴他的脸:“怎么了小晴树,玩得不开心吗?”
晴树在我的耳边小声问:“小姑姑,信也他们,其实是不想来找我的吧。”
竟然是肯定句,这孩子……真是敏锐啊。
我想了想,也没有否认:“是的,因为他们觉得自己的年龄比你大,大家玩不到一起。”
晴树有些沮丧,他垂下头想了想,又抬起头看着我:“那小姑姑,小姑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开心吗?”
我一愣:“什么?”
晴树问:“小姑姑的那个朋友也是因为比小姑姑大,所以你们玩不到一起吗?”
我笑了笑:“虽然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但结论没有错。”
“我们不是一路人。”
*
我把晴树送回家里,去找大嫂给她之前让我捎带的东西,大嫂开始了关心弟妹生活的惯例——不愧是漩涡族长家族里的大姐,长姐力max。
我老老实实地和姐姐汇报:“……最近还在练体术,我觉得我的身体更适应阳封印了,水遁的话我在尝试和八岐配合。”
“杏真是努力。”水户姐温柔地鼓励我,“还能在繁忙的训练里练习医疗忍术和封印术,要好好休息啊。”
我点点头,想了想还是把晴树目前遇到的问题告诉了水户姐。
“毕竟族里也没有和晴树同龄的孩子,暂时找不到玩伴也没有关系。”水户姐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对我笑着眨眨眼,“这种事就交给晴树吧,他会处理好的。”
既然水户姐心里有数那就没问题了。
“杏很喜欢孩子呢……”水户姐又笑道,“考虑过自己生一个吗?”
我立刻摇头:“饶了我吧水户姐,我可不想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