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草率了
然而,我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狠狠的打了我一个巴掌。管家为难之下,背着我给楼上的王炎打了个电话,简短的说了两句之后,管家脸色沉了沉,走上前。
我看了管家一眼问:“怎么样?王总他是什么个意思?”
管家手臂一挥道:“我们先生说,既然白小姐不方便下来说话,那就由我们代劳,帮帮白小姐。”
话音落下,两个人高马大的黑衣保镖立马走过来,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把我拎小鸡一样从车上拎了下来。
我去!
草率了!
霸总果然是霸总。
我就这样被“请”到了别墅的二楼王瑞的房间。
房间门口齐刷刷的站着五六个保镖,房间里只有王瑞,王炎两兄弟和吴姐。
吴姐跌坐在地上,脸色刷白,好像吓得不轻。
看样子,刚才那一声惨叫应该是她发出来的。
我不明所以的走进去,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王瑞的床头柜,只见一个精致的木匣子摆在正中间,里面赫然放着一双做工秀巧的红色绣花鞋。
这……这不是刚才管家和吴姐拿去烧掉的那双吗?
王炎面色冷沉,回头看着我道:“白小姐,这件事你是不是需要跟我解释一下?”
我被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懵,不解道:“我解释?我解释什么?”
旁边稍微恢复一些的吴姐在管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指着我道:“是你!肯定是你!这双鞋刚才我亲自点着火烧掉的,怎么可能还好端端的出现在小先生的房间里面?”
“肯定是你在这里装神弄鬼!”
我被吴姐这神逻辑给气乐了,挑了挑眉道:“我装神弄鬼?证据呢?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做的?”
吴姐一开始就看我不顺眼,这会儿更是咬死我不松口,冷哼一声道:“当时就你一直不说话,站在旁边看着,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站着不说话有罪?”我真不知道吴姐这是什么神逻辑,嗤笑一声看着王炎道,“王总,你要是虚心请教,让我帮忙,我或许可以考虑考虑,可你们要是这样无凭无据胡乱攀咬,那我白娇娇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你们说这双鞋凭空出现在王瑞房间是我干的,敢问有证据吗?谁看见了?如果是我做的,那我是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双已经烧毁的鞋子复原,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放回到王瑞的床头?”
“王总是个文明人,你觉得这话要是告诉j察,他们会相信吗?”
王炎抿着唇角皱着眉没有发声。
他心里应该很清楚,凡事都要讲证据,不可能就因为整个王家就我一个外人,就怀疑是我干的。
再说了,这么离奇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干得出来的。
吴姐还是不依不饶,指着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刚才先生把你的同伴赶走,你心有不甘,处心积虑的就想在别墅里面闹出点不一样的动静来。”
“这样,你就可以借着别墅里面闹鬼的事让先生重新把你的同伙请回来!你们这些江湖骗子的伎俩我见得多了!你们要是算计别人还行,算计先生那就太蠢了!先生是不可能上你们的当的!”
这个吴姐,无中生有的本事太强了,当了保姆真是屈才,我觉得她不去当编剧都可惜。
我懒得跟她废话,左右她也做不了这个家的主。
反正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不是我做的这个锅我不会背。
我回过头,平定的看着王炎,开口:“王总,你要是怀疑这件事是我做的,现在就请打电话报j,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炎站在原地没有动作,他如果想报j早就报了,也不会拖拉到现在。
我猜他此刻内心应该是很纠结,一方面,他很怀疑这件事跟我脱不了干系,一方面,他又很清楚这件事非人力所能完成,除非是真的见了鬼了,不然但凭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在自家别墅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这些。
如果承认有鬼,那就等于是在打自己的脸,他那么体面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承认。
我见王炎不说话,笑了笑道:“既然王总不打算报j,那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说完,就要转身。
“不行!不能让她走!”吴姐冷哼一声拦住我的去路道,“这个女人不知道使了手段,小先生的病很有可能就是她搞的鬼!先生,千万不能让她跑了!”
“够了吴姐!”
就在这时,一直沉闷不说话的王瑞突然开口,他冷冷的看了吴姐一眼,递过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我们王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做主了?”
吴姐脸一僵,有些尴尬:“小先生,我,我也是为了您的身子……”
王瑞不等她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白娇娇是我的朋友,她有没有使手段难道我看不出来?”
吴姐还打着一副为王瑞着想的表情:“可是小先生,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故意接近您,她居心不良……” “你哪只眼睛看到她居心不良?我的朋友轮得到你来置喙?难道我连交什么样的朋友都需要你来把关?”
王瑞这话说得很重,表面上看是对着吴姐,实际上是对王炎的另外一种抗议。
王炎当然听得出来,他皱了皱眉,摆手对吴姐和管家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你们都下去吧。”
“是,先生。”吴姐和管家估计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瑞发飙的样子,纷纷低着头识相的退了出去。
等他们走了之后,王瑞一脸歉意的对着我道:“对不起啊白娇娇,我本来只是想留你下来陪我说说话,没想到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让你受委屈了。”
我无所谓的摊了摊手道:“没事,谁把我当朋友,我自然也把谁当朋友,这个屋里我的朋友只有你一个,只要你相信我,我就不觉得委屈,至于其他人,谁在乎?”
我这话是当着王炎的面说的,王炎面色沉了沉,但到底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