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电话

    上学的这一天分外难捱，陆呦呦的脑袋只要一放空，漂亮老师的肉白阴茎就会浮现在眼前，时刻提醒她发现了一个不应该看见的秘密。
    同桌程一茗咬着笔头，饶有兴趣地看着陆呦呦的脸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白，终于等到午休时间，好奇心起，决定审问下自己的好友。
    二人在学校食堂端着餐盘落座，程一茗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塞在嘴里，向正在捣鼓手机的陆呦呦询问。
    “诶诶，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在厕所里干啥了？”
    “没、没怎么啊。”
    陆呦呦眼睛还盯着手机界面，囫囵敷衍道。
    程一茗不信，威胁了一句，“老实交代，不然我把你上次语文考试不及格的卷子发给你妈看。”
    “不要对我这么残忍啊，茗茗。”
    陆呦呦哀叫一声，把视线从手机百度搜到的#扶她#、#扶她本子#、#扶她百合漫画#等标签移开，看向程一茗那张乖张的脸。
    程一茗还在一边往嘴里塞土豆丝，一边抬着眼等她回答，一副悠悠闲闲老大爷模样。
    看着她这副悠闲自在的样子，陆呦呦心中叫苦连连，她真想抓着程一茗的肩膀边摇晃边告诉她：程一茗，你知道你现在的平静生活是怎么换来的吗，就是你的好姐妹，我，陆呦呦，封了口，保守无法言说的秘密换来的。
    “你有秘密了，”程一茗挑高一边眉毛，歪嘴笑着笃定道，“不能告诉我的秘密。哦~~我懂了，你不会看上哪个男生了吧？”
    “才不是呢。”陆呦呦虚惊一场，下意识反驳。
    程一茗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往下说。
    陆呦呦组织了下语言，想起那位姓沉的漂亮老师，踌躇道：“我就是遇见了一位顶漂亮的女老师……纳闷以前没见过而已。”
    “不错嘛，陆呦呦，终于坦白自己的性取向了，上次来我家还翻着我的百合漫装纯情。那小脸红的，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给你看黄片了呢。”
    “小声点，”陆呦呦怒嗔地打了她一下，左右看了下周围没有人注意，才坐端正朝她嘟囔说，“我才没有装纯情呢。”
    “好的呢。”
    听她也没完全否认，程一茗吊儿郎当地翻了个白眼，满脸写着“我不信”。
    陆呦呦撇嘴，也没多说什么。低头好奇地点开一本扶她漫画，封面一出来，画面上一个金发的扶她女人夸张的硕大性器直戳向屏幕，上身还露出丰腴的乳肉，陆呦呦目光不断闪烁，只觉得今天的眼睛格外劳累。
    正避开其他人的目光，小心地要点开下一页，手机霎时弹了个短信出来，吓得她一紧张差点把手机掉在地上。
    仔细点开一看，正是今早遇见的那位顶漂亮的沉老师。
    【陆同学中午有空吗？有空的话，麻烦到A-2办公室来一趟。】
    陆呦呦吃了口菜压压惊，晾了沉老师两分钟，慢慢回道：不好意思，老师，中午我要抄写下午要交的作业，不太有空。
    那头回复得很快，陆呦呦删掉浏览搜索记录，点开短信查看。
    【好的，那之后我再联系你哦。】
    陆呦呦乖巧回了个“好”，顺便添了个微笑的颜文字卖萌。
    长吁一口气，这才发现程一茗乘着她聊天的时候，偷偷摸摸地已经夹走她两块小排骨。
    白了程一茗一眼，陆呦呦终于稍微放心地开始用饭。
    下午还是照常的上课放学，放学铃一响，陆呦呦收拾好书包，跟着程一茗屁股后面走出教室。
    “那我去骑车咯，拜拜。”程一茗风风火火地朝陆呦呦作别，刚过耳朵的短发飞舞地特别张扬。
    陆呦呦此时特羡慕程一茗的简单快乐，因为她现在又接到了那位沉老师拨过来的电话。
    她心一横，眼一闭，接听电话了耳边。
    “喂，陆同学。”
    隔着手机，沉老师的声音特别温柔缱绻。
    “嗯，沉老师好。”
    “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你现在有空的话能到我这里来一趟吗？我现在在教师宿舍，1栋2单元3号。”
    ！
    陆呦呦一惊，对沉老师把自己叫到教师宿舍感到奇怪又诧异。
    一紧张，又开始结巴，“沉、沉老师，我们不是约法叁章了吗，还、还、还有什么事吗？”
    对面听她语速颇快的结巴起来轻笑出声，“没有别的事，只是我捡到了你的那条内裤上午忘了还你，本来想洗干净再还给你，但我猜你可能不太希望我帮你洗。”
    陆呦呦听后大窘，腾地一下红了脸，靠在教室走廊柱子旁，急切道：“不、不、不用洗，老师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123，很好记，我在宿舍等你。”
    “好、好、好的，我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