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偷吻
第21章 偷吻重新坐回车里时,沈若初冲着张跃说了一句,“麻烦送我去医大,谢谢。”之后头一歪,秒秒钟睡了过去。
她的声音嘶哑,还有点儿有气无力的。张跃没听清楚,只好再问一遍,“景太太,您要去哪儿?”
“她哪儿也不去。”回答他的是景焱。
张跃一时间脑袋里没转过弯儿来,疑惑道:“可我刚刚听景太太好像说要去医院,她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你听错了。”景焱轻声打断他,语气平淡地吩咐,“开车吧。”
张跃这次聪明地选择了沉默。应了声“好”,随即麻利娴熟的启动了车子。
……
这一顿折腾浪费不少时间。车子停到别墅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将近晚上十点。
景焱把沈若初从车里抱出来,让张跃去开门。
家里的阿姨孙姐这个时间还没睡,听到动静迎了出来。
她看见沈若初被景焱横抱在怀里睡得不省人事,赶紧迎了上去,立刻一股酒味儿扑鼻,“先生,太太这是喝了多少?”
她只知道前段景焱和沈若初两个人闹别扭一直分居到现在,却不知道两人已经领了离婚证。
“我也不知道她喝了多少。”景焱一路抱着她往楼上卧室去,“孙姐,麻烦你煮碗醒酒汤送上来。”说到这儿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张跃,你先回去吧。明天不用急着上班,先去祁炀那里把我手机要回来。”
张跃点点头,“知道了景先生,您早点休息。”
……
那间卧室和沈若初搬走前相比,几乎没什么变化。少了她的衣服和各种零零碎碎,空间反而比原先更宽敞。
景焱先给她简单洗了个热水澡,又找出自己的睡衣帮她套上。
她这会儿睡得死死的,倒是听话了。任由他一顿摆弄,也没醒过来再撒酒疯儿磨人。
孙姐的醒酒汤早就熬好端到房间来,放在了床头柜上。现在温度正合适。
景焱把沈若初放到床上,垫了个枕头在她背后,让她半靠着床头上身稍微立起来一些。然后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瓷碗,一勺一勺喂她喝了大半碗之后,才起身重新去浴室,准备自己也冲个澡。
温热的水淋在头顶,顺着他线条刚毅的面庞一路流下,经过脖颈时忽然一阵蛰痛。
抬眼在墙壁上那面雾气朦胧的大镜子里照了照,就看见脖子上3条大血道子蜿蜒而过。正是沈若初刚才撒酒疯儿留下的杰作。
这女人,指甲不长却练得一手九阴白骨爪,简直梅超风徒弟!
他在心里暗叹一声,撩起水抹了把脸。飞快地解决了战斗。
景焱洗这一个澡不过就是三四分钟的事,等他围着条大浴巾重回卧室的时候,沈若初已经睡得不成样子了。
kingsize—bed上,她整个人呈“大”字趴在中间,把属于他的那半位置也给霸占了。
她身上他的那件睡衣被滚成了抹布状。枕头一只在地上,一只被她叼在嘴里。被子的一角缠在她腿上,剩下的一路拖到床下。
景焱擦头发的动作略微停顿,看着她那“优雅”的睡姿有一瞬间的无语……怎么从前他不知道她睡相竟然这么彪悍!
他蓦地怔住。
从前……从前除非他出差回不来,否则她似乎都是等着他回家了,才一起入睡的。
有什么东西在景焱心底飞快地一闪而过。可还不等他仔细捉摸,一震“嗡嗡”地响动从床头柜上传来。
思绪被打断,景焱转眼往那边瞥了眼,发现声音是从沈若初的手包里传出的。应该是她的手机。
这么晚了会是谁?
他犹豫了一下,过去打开包把她手机拿了出来。
闪亮亮的屏幕上写着“谭二光”三个字。景焱心思微动,立刻反应过来应该是谭家辉。
浓眉拧起,微抿的薄唇透出一丝冷意。
他没接电话,也没有挂断。只是任由它不依不饶的一遍又一遍震动着,直到彻底平静。然后熟练地划出图案,将屏幕解锁。
28个未接来电,16条短信。全部来自谭家辉。
景焱也没兴趣仔细看,一个全选直接一起删除。又把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才将沈若初的手机放回包里。
随后转身,上床。把枕头从那个呼呼大睡的女人嘴里拽出来,箍筋在怀里狠狠地吻。
……
沈若初这一整晚一直在断断续续地做着梦。一些不算太奇怪,但是却感觉很真实的梦。
梦里,她先是回到了小时候。
顶了两只乱乱糟糟的羊角辫子的小姑娘坐在地板上,眼看着逗比哥哥搬起柜子上的小猪扑满摔在了地上。
“哗啦——”一声响,亮闪闪的硬币滚了一地。
他蹲在那儿把它一个个捡起来,口袋瞬间塞得满满的。然后牵着她的手一起去了楼下的小卖铺。
逗比哥哥给她买了很多果冻,五颜六色的很漂亮。他剥开包装,一个接一个的喂给她。
软软的,滑滑的,带了点甜丝丝的味道。每次她用牙齿轻轻一咬,就会跑到一边。
那种感觉……真的好像男神的嘴唇!
就这么一口又一口,吃啊吃,吃啊吃……吃了很久很久。
果冻吃完了,她也长大了。
后来,她梦见自己去游泳,却意外碰见了男神。
她笑嘻嘻地和男神打招呼。男神冲她点点头,甚至还对她笑了笑。
她一高兴就“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
泳池的水很蓝,地方也很宽敞。只有她和男神两个人。但不却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游着就撞在了一起。
每一次,她被撞得差点沉底时,男神都会伸手托她一下。
他的指尖带了薄茧,有点粗糙。就算是在水里,温度也热得惊人。
而那双手就像是有魔力一样,只要触碰到她,就会立刻有种奇异的感觉,“倏——”地蔓延到全身。
尤其是他揉弄着她胸脯的时候,简直……
沈若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大汗头疼欲裂。身体的每一块骨头都叫嚣着酸痛,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屋子里熟悉的陈设和环境让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直到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