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是你毁了我
“不，不是这样的，网上那些都是骗人的，是有人故意黑我！是顾晓愚，一定是她，都是她捣的鬼，那些东西都是她编造出来的，公司不可以和我解约，我不同意……啊……”病房里，程珊珊像个疯子一样，披散着头发冲过去抓住经纪人的衣领不停地摇晃，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经纪人，要凸出来一般。
“姗姗，别再自欺欺人了，就算有些东西是编造的，但用茶水泼助理，逼新人下跪，过度使用替身，包括安琪儿的身世，这些都不是假的，你我心里都清楚，公司这些年私下里帮你处理了多少负面新闻，老实说走到今天也是你咎由自取！”
经纪人的每一句话都如刀子一样插在程珊珊的心口，她承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从高高在山的女神转眼间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不！不是我咎由自取，不是这样的！这些年我为公司创造了多少价值，你们过河拆桥，压榨完我就想一脚踢开我么？不要这样，芝芝姐，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之前每一次有风吹草动，你不都帮我摆平了嘛，这次也一定可以的，求求你了，芝芝姐，再帮我一次吧，你可以的，帮帮我，求你了……”昨日还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大明星，此刻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程珊珊撒开手，抓着经纪人的胳膊，哭得楚楚可怜，身子一抖一抖的，要多柔弱就多柔弱。
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林芝芝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抱歉，这回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了。”
“咣”的一声，病房的门被重重关上，那声音像是击打在她的心脏上，程珊珊颓然地坐在地上，刚才动作太激烈，腹部的伤口被抻开，殷红的血渗过纱布，一滴一滴，很快染红了一大片，她像是感觉不到疼，就那样颓然地坐在地上，目光呆滞，好半天后才似突然想起什么，迅速爬起来，冲到窗台下捡起被摔在地上手机，翻出通话记录，打给一个人，稳了稳情绪，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柔弱，慌乱无措到叫人怜惜。
“喂，阿星，是我，姗姗，我遇到麻烦了……”
“我知道。”
“那帮帮我好不好？阿星，你不是说你爱我，愿意为我做任何事么？只要你答应帮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包括，我！”最后一个字充满暧昧的暗示。
程珊珊抓紧电话，像是抓着最后的救命稻草。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对不起，姗姗，这回我也帮不了你了，我真的是无能为力……”
一听这话，程珊珊立马慌了，“不，你骗我，我不信，你不是娱乐圈的铁嘴么？能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只要你愿意帮我，不可能做不到的！阿星，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我就可以把自己交给你……”
“姗姗，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你不要再作践自己了行么，没用的，事到如今，与其费尽心机想着怎么去洗白，为自己辩解，还不如坦然承认，和粉丝道歉，打一张同情牌，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转机。”电话那端的男人眉头紧皱。
“不！我不道歉！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都是顾晓愚，是她害我的，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她害我的！”女人声嘶力竭地吼，满是泪水的双眼迸发出毒蛇一样的幽光。
梁飞星深吸了口气，“可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么？”
程珊珊被质问住，像叫人点了死穴，僵硬在原地，手中的电话滑落到电话上。
“姗姗，你乖乖待在医院等我，路上有点堵车，你别害怕，我很快就去陪你，不管发生什么，就算全世界都放弃你，我也会在你身边。”男人在电话里语气焦急，不停地按着喇叭。
“可我想要的不是你，从来都不是……”程珊珊坐在沙发上喃喃自语，捡起电话挂断的同一时间，一颗饱含委屈和难过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人这一生最可悲的大概就是，你爱的人对你视而不见，不爱的人却爱你至深，难道爱情永远都逃不出我爱你，你爱她的怪圈么？
……
接到程珊珊的电话时，顾晓愚刚下楼，正打算去趟老宅看看爷爷和姑姑，这些天忙得一直没顾得上，只打了一通电话。
“顾晓愚，你高兴了么？毁了我，是不是快开心死了，别急，马上就有你哭的，现在我就去找我那个妈好好谈，我会当面告诉她，她的女儿早就死了，我是你找来的冒牌货，我还会告诉她你找我来冒名顶替就是为了战家的财产，只是我们两个分赃不均，闹掰了，所以我要把真相说出来，哈哈哈……你说战秋听完后会不会气到吐血？”
电话里的女声阴阳怪气，充满了仇恨。
不等顾晓愚开口，电话已经被挂断了，再打回去，“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顾晓愚知道程珊珊这回不是闹着玩，急忙跑出去跳上车，她必须在程珊珊先赶到老宅之前赶到，赵雅芝已经死了，她不能再让战熠聪少个亲人了。
姑姑不能再出事了。
一路上，顾晓愚都在想着要怎么和战秋解释小九的事情，事实上，这些天她也一直在琢磨这件事，并和战秋的主治医生讨论过，除非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真正的田馨，否者经过这次刺激，战秋也许不仅仅是病情复发那么简单，极有可能会走极端。
战熠聪不在，这个家由她来守护，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阻止小九那么做，阻止不了，哪怕拖延些时间也好，她已经求季子凯帮忙找最好的私家侦探，继续寻找真正的田馨了。
车子在马路上飞速行驶，转过前面路口就能看见老宅了，顾晓愚远远瞭望，路上并没有看见小九的车，陈姑那边她也特意嘱咐了，只要小九一到，务必马上告诉她。
电话没响，看来小九还没到，顾晓愚心里面多了份踏实，可就这么一溜神的功夫，只听“咣当”一声，车被追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