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恃宠而骄
云若的脾气大得很,恃宠而骄大抵也不过如此。她受惊落了水,又被慕容妄站在岸边故意拖延了片刻,当天夜里便发起了高烧。
整个身子烫在慕容妄怀中,像块烧红了的碳。
他夜里被这温度惊醒,匆忙命人去喊叶枫。
等叶枫看过诊、开了方子、药抓好又熬好,天已经渐亮。
慕容妄把云若用被子裹好,又小心立起来,斜斜的靠在自己怀中,伸手拿着汤匙,一口口喂她吃药。
半梦半醒的,她推着汤匙不肯喝。
一勺药汤,洒了大半。
气得他把药碗往桌子上一磕:“胡闹!你耍什么小孩子脾气?”
这声音吓得云若一抖,惊得睁大了眼睛望他。
下一刻伸了手自己去拿药碗,他以为她终于肯乖,刚要扶住她手中的碗喂她,就见她把一碗药举高,猛的往地上一摔。
说是猛的,其实她身体那样娇弱,又在病中,自是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
可气势不输。
摔了药碗不算,还赌气的抓起小桌上他常看的书,也扔到地上,目光四下扫过,身边已没有东西可扔,就又抓起枕头,也往下丢。
一旁伺候的下人腿肚子都发软,齐刷刷跪了一地。
知道主子骄纵着这位姑娘,可燕王到底是尊贵惯了,连圣上都不敢给他这样大的脸色。
可这老虎脸上拔毛的姑娘丝毫不惧,一双眼睛赌气的瞪着慕容妄,小嘴嘟着,反倒是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得不反抗的模样。
慕容妄想甩袖起身,可目光落在她烧红了的脸颊,和因为动作剧烈、几乎要打颤的纤弱肩膀。
又忍不住为自己找台阶,毕竟是自己疑心,害她病得这样难捱。
声音也跟着放轻:“我知道药苦,可不吃药病怎么能好呢?这样好不好,若若喝一口,本王也陪着你喝一口,不让你一个人吃苦。”
说着,伸手又去揽她,大手一下下轻抚她的背。
本是柔情蜜意的安抚,可拍着拍着,就变了味道。
许是从云若没力气的靠在他肩头,呼出的热气毛茸茸往他脸上扑。许是从满屋的仆从退去,她也后悔自己的任性,柔柔去勾他的手指讨好。许是从他忍不住,咬上她耳尖儿,她一声轻呼……
等慕容妄意识到,他的呼吸已尽数埋到她乳尖,蹭着咬着,揉得云若化成一汪水,只余在他怀中轻喘的力气。
小嘴张着,露出粉嫩的一点舌尖。
半张脸都红了起来,风寒连上情欲,从她白净的肌肤下透出来。
慕容妄也难自持,可又念她病着,只能停手,咬着牙骂她:“妖精……”
可云若的情欲都被调动,顾不上身上无力又酸痛,扯着他的手往他身上蹭。
两条白腿曲着,从他的角度,恰能看到中间的一点。
粉嫩的,吐露着丝丝晶莹。和她娇滴滴的唇无异。
本能的吻了下去。
“哈啊……”
云若没预料,轻呼出声,声线比平日还要软。软得就像他唇齿间那方嫩肉。
且甜。
他伸舌去挑弄,就见小人儿脊背整个绷紧弓起,“嗯……”
绵长的余音,像是底色,铺上咕叽的水声。
慕容妄……实在没什么技巧,本能的吮咬,舌头依着喜好心性又勾又缠,高鼻反复顶过她被沾湿的花蒂。
巧在云若异常的敏感,只凭他对她身体的这点了解,就足够她又爽又麻,哼出的声音湿漉漉,从深重的呼吸缝儿里挤出来,咿咿呀呀连绵成曲调,又分不清章节,无限度似的延长、调高、又折旋,最后挤成一汪亮晶晶的汁液,从她身体里拧出来。
慕容妄爱极她高潮时这副独自享受、耽于情欲的模样。
欲望膨胀得发痛。
捉着她的小手握上去,柔弱无骨,叫他的分身忍不住跃动。
扣在他大手中的五指不安分,捉住他、又像捉不住,只能上下撸动,可力气又是软绵绵的只虚虚拢在掌心,一点不像她身下咬得那样紧。
欲火被拨动着发泄不出,让他忍不住吸气。
“你舒服了,又要来折磨我。”
云若只眨着眼睛,似懂非懂的看他。
慕容妄把她扶跪到床上,一边握着她的小手缓慢移动,一边哄她:“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把涨得紫红的龟头探到她嘴边,她像忽的懂了,低头张口含住。
又抬着眼睛看他的脸色。
却见男人闭着眼,眉角的青筋直跳。
他不敢睁眼,他连呼吸都不敢。他空着的手指攥得发痛,才堪堪压抑住在她口中驰骋的冲动。
他想叫她动一动,又不敢张口,多的一个字也许都要他疯魔——在她面前,他是真的不确定,他也许会伤了她。
云若见他没有反应,口中又含着这样硕大的东西,下意识的吞咽吮吸,舌尖滑过柱头的深沟。
终是忍无可忍。
慕容妄把她按回锦被之中,拢起她两只软绵的胸,就在乳缝中间挺动起来。
快意摩擦出大片的红,和他的眼睛同色。
她伸手去推他的腰,铁一样,只有他往前冲撞的份儿。
手指滑下去,意外摸到两颗卵蛋,是难得的一丝凉意。
凉得她要挺起胸脯,主动往上送,要它们来敷一敷她被蹭得火热的皮肤。
有了她的迎合,慕容妄顺利得多,次次深送,一路顶到她下颌。
终是喷薄而出。
云若来不及躲闪,浓浊的液体喷得她脸颊胸口发丝唇角,处处皆是他的味道。
终于可以徐徐喘口气来,慕容妄把人圈回怀里,扯过一旁绣着竹纹的锦袍擦拭,擦到胸口,指尖摸过两团白玉间大片的红痕:“痛了吗?”
云若摇摇头。
可还可怜兮兮的看他,半晌,终于咬了咬唇,又点了点咬过的那处。
没讲话,他却懂。
她问他,你不喜欢?
她竟知道问他的喜好。
心中炸响清平调的海啸,溢出到脸上,满是宠溺的笑:“喜欢,是怕弄伤你。若若的嘴很甜……”
说着低头吻了吻她唇角。
一触即收。可不能再被这妖精折磨一回。
他身体倒还好,若若可是病着,要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