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疯了

    离刘芯离开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张枫也已经从那份悲伤之中走出来了，每天孜孜不倦地设计着上了大学之后和陈笑禹求爱，经常会一个人傻笑，想着那个女孩。
    只是张枫有一点担心，自从那天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杨痕水便和陈笑禹一样，就像从人间蒸发了，再也联系不上了，并且没有人知道他的任何消息，张枫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洛雨，这一犹豫就是好几天的时间。
    这天，张枫和往常一样在家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突然门铃声响起了，不停地响着。又是哪个小伙伴来找自己了。张枫如往常一样的走出了卧室，去开门。
    “水水？”张枫怎么也不会想到来的人竟然是杨痕水，“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张枫急忙将杨痕水请进了屋。“来看看你。看看你最近都在忙什么。“杨痕水的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是吗？“张枫突然来了兴致，拉着杨痕水的手来到了他的卧室：”我来告诉你，我最近在忙什么。“说着，张枫从抽屉里拿出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图纸，”我每天都在忙这个。“
    杨痕水的眉头厌恶地皱了起来，翻看起了眼前的张枫的作品。是一些简陋的画。“这是什么东西？”说实话，杨痕水还真的没看出来，张枫在搞什么。
    “这些啊，都是我的杰作，都是我准备上大学向笑禹表白的场景，你来看看，哪些更好一些。这张是在教室呢，在笑禹下课的时候我会捧着玫瑰花，当着她全班同学的面向她表白。还有这张，是在七夕那一天，由烟花组成的‘陈笑禹我爱你’六个字。”张枫兴奋地说着，却丝毫没有发现杨痕水的目光越来越冷。
    “我再给你讲讲这张。”张枫继续兴奋地说着。“别说了。”正在兴头的张枫被杨痕水突然地一声大吼打住了。
    杨痕水喘着粗气，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张枫，我真没有想到，到现在你还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做着这些没有丝毫意义的事情。”说着杨痕水将张枫精心绘制的图纸全部抓起来，撕得粉碎。
    “你疯了。”看着自己这一个月的努力化成了虚无，张枫无法想象杨痕水是受了什么刺激，竟然来找自己发泄。面对杨痕水异常的举动，张枫也无法淡定了：“将这些图纸给我重新整理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张枫也是真的动怒了。
    “我是疯了，被你们给逼疯了。”杨痕水毫不示弱，大声地喊着：“我从来都没有想象过你竟然这么幼稚。一堆废纸而已，你竟然还当成宝贝了。 ”说着杨痕水又将地上的图纸狠狠地踹了几脚。
    “你再说一遍。”张枫一下子扑过来，将杨痕水扑倒在地，双手狠狠地掐着他的脖子。“我不知道你受了什么刺激，要跑到我这里发疯，今天你不把那些图纸整理好，我跟你没完。”
    “呵呵。”杨痕水忍不住冷笑，“我真的不知道说你些什么好了。你和洛雨一起长大，可是你连他的皮毛都没有学到，他从来都不会像你这样白痴。”
    提到洛雨，张枫就更生气了，在自己的记忆中自己的大哥从来都没有那样失魂落魄过。“你还好意思提洛雨，你的心被狗吃了吗？是你自己曾经说过，你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是你的恩人，而你呢，怎么回报自己的恩人的。你明知道洛雨最在意的是什么，可是你呢，竟然选择了和一个陌生人在一起，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陌生人，你对对得起洛雨吗？你我都明白洛雨会有今天的选择，全部都是因为你，可是你呢，连最后一点希望都不给他，你不觉得你很残忍吗，我不明白洛雨怎么会爱上你这样一个疯子。”
    面对张枫歇斯底里的喝问，杨痕水没有了言语，他的确欠洛雨太多，张枫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一个恩将仇报的小人。
    “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也觉得欠他太多是不是。杨痕水，我告诉你，以后别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现在的你，只会让人唾弃，口口声声说着为了爱情，可是你呢，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洛雨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爱上你，你根本就不值得他去爱。 ”说完，张枫放开了杨痕水，站了起来。
    杨痕水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整理了下衣衫，他并不怪张枫，就连自己都迈不过去那个坎，更何况是和洛雨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张枫呢。“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你不能否认我爱他。我自己造的孽，我会一个人承担。我会用我的行动来赎罪。”
    “赎罪？”张枫冷笑着。“你怎么赎罪？每天秀恩爱吗？每天用自己的快乐和幸福来赎罪吗？”
    “柳哥哥已经死了。”直到今天杨痕水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可是一回到那张冰冷的床上，就忍不住想要打哭出来，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自责都释放出来。
    “柳棉死了？”张枫怎么也无法想象，刘芯的死他已经接受了，现在柳棉也死了。这个世界怎么了，死亡竟然如此的近，如此的近。
    “恩。”杨痕水点了点头，他还有希望，最后一丝希望。
    “对不起。”张枫真的很愧疚，他不应该和水水发火，但是张枫也很不解，他在杨痕水的脸上看不出一点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