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她的心意
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女人,眼睛目视着远方,也不知道正在凝视着什么东西,一颦一笑,很有神韵。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台璇静道观供奉的正是这个人,而此刻我的目光并没有在女人塑像上,神态虽然很足,不够并没有什么令人好奇的地方,我的目光倒是被女人肩膀上趴着的一个长条状的虫子给吸引住。
这虫胖乎乎的,说小也不小,有半个头颅大小,所以才一下子引起了我的注意力,更奇怪的是虫子有着双面头颅,一面善良,一面邪恶,这形象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是邪蛊神。
我永远也忘不掉自己中的可怕蛊毒,废了很大的劲这才解决。
台璇静见我脸上震惊,道:“师父身体不大好,就喜欢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那只小虫虽然看起来可怕了一点,不过挺好玩的。”
天啊!
好玩?
我以为听错了,可是她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知道多半还不知道这蛊虫到底有多么邪恶。
“不行,我得离开这里,虽然对于台璇静我是很相信,不过就怕她被人利用当做枪使用。”我心中想着,已经计划逃跑。
“怎么,你不相信我,你答应我见我师父的。”台璇静就像变成了个小孩子一样,说的话更是让我拒绝不了。
“这……”就因为看了眼雕像,我竟然萌生了退意。
她脸色一冷,犹如覆盖着一层冰霜,眼眸中的水雾越聚越多,让我实在感到愧疚无比。
“是我师父从小救了我,养育我长大,教我道术,可是她毕竟不是神,不可能不死,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差,可能随时都会死去,她说过想要就她就必须找一个紫薇命的人才行。”
台璇静说的这些让我心头一震,我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故事,道:“难道你带我过来就是想利用我,想用我治好你的师父。”
话说出口的瞬间我感觉到心头一阵苦涩,的确,自己是一个毛头小子,没真才实学,况且道法低微,而她年纪轻轻却已经真人修为,未来不可限量。
“好,我随你去就随你去,就当还你的人情。”我艰难的说出这句话,明明知道她不会喜欢自己,还是一直自我安慰起来。
“陈风,你真傻。”我自嘲一句,接着我拿出月弧,这柄利刃陪伴了我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说产生了情感不假,不只是我舍不得,我猜它也舍不得我。
这不,我刚拿出来的一瞬间,月弧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情,浑身轻颤起来,似乎不太乐意回到它的主人手里面。
“怎么会这样,我一定是看错了,这种认主的灵器最亲近的一定是主人。”
“傻瓜,其实第一次给你的时候,我就月弧解除了关系,本来我还担心它不认你,没想到现在这么离不开你。”台璇静紧紧的盯着我,随后一下子扑过来,从后面抱住我。
这一刻,我的整个世界似乎都在颤动,大海在狂啸,大地在巨震,怪不得月弧给我的感觉就像左膀右臂,原来第一次用鲜血开启封印那就是认主了,更重要的是,台璇静的心意我终于明白。
她心里面有我!
她心里面有我!
她心里面有我!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感觉整个是世界都晴朗的,一下子度过了黑暗,又重新变得光明。
最最重要的是我感觉身后抱住我的台璇静,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我们感受到她胸膛的跳动,很有频率。
我转过身,一下子拦住她,嬉皮笑脸的道:“坏不得你要送我月弧,原来是定情信物,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我一下子又从她的手里面夺了回来,紧紧的握住,这一次说什么我再也不会随意的送出去了。
“呸,登徒子。”台璇静脸上已经露出红晕,轻啐道。
“好了,看在你识货的份上,能在茫茫人海之中挑出我,啥也不说了,赏你一个吻。”
其实我早就忍不住了,看着她樱桃小嘴,那诱人的红色仿佛致命的诱惑,让我心驰神往,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不过台璇静动起手来,我怕我会付出惨重代价,而此刻正是最佳机会,如果可以直播的话,我真想让大家一起来分享我的幸福。
我头颅慢慢的低下去,就想印在她的嘴唇上,这感觉一定很美妙。
嘴唇上有点干干的,还有点温度,不像是嘴唇,睁开眼,发现台璇静此刻正用手掌对着我,干咳两声,道:“这里是我师父的地方,不行,还有赶紧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
“这里不行难道外面行?”我只是随口嘟囔,顿时感觉从前高冷的台璇静有大老远的从青台山赶了过来。
谁知道她点了点头,脸上露出羞涩,如同一个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毕竟她也是一个女人,哪能不开花不是。
念念不舍的松开手,虽然这样,可是我还是没有松开她的手,在她百般威胁声中也没松开,她也无可奈何。
面前的建筑倒也是奇怪,不过这是台璇静的师父,至于这个邪蛊神,我想虽然看见过一只比较邪恶的,但是也不至于全部都是,再说这台璇静的师父那不也就是未来自己的师父,首先得带着尊重的态度。
随后便来到了这个房子的深处,出现一条幽深的走廊,至于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静,这里怎么这么安静?”我问道。
“现在天都快给了,你想要见什么人?”
她翻了个白眼,一副看白痴的表情,似乎不满意我的称呼,其实这招我也是和茅台学的,不过貌似这耍无赖貌似还挺管用,她见也管不住我的嘴,索性任凭我喊。
这时,走廊中传来声音,“咚咚”直响,听的我毛骨悚然。
我目光看向眼前的幽深走廊,只见一束烛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眼中渐渐清晰起来,竟然是一个浑身麻布衣服的女人,瘦弱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皮肤干瘪的就像一具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