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清醒
第二天上午，清羽悠悠转醒，睡梦中总是感觉自己抱着的玩偶变成了人类，睡的并不安生。往背部贴着的玩偶身上压了压，感觉确实有些不对劲，伸手往后一摸，正摸到神川的髋骨，那里正覆盖着一条内裤。
手中人体皮肤的触感和柔软的衣料让清羽一下子想起昨晚的回忆，昨晚神川抱她至浴室的画面涌入脑海，清羽打了一个激灵，往前一滚，但下一瞬又被拉力拉回。
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神川的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早上好啊。”
清羽趴着不动，神川轻笑出声，坐起来穿着衣服。
“快十点了，今天天气很好，出太阳了，但是拉着窗帘你应该还不知道吧，我下床给你拉开。”
神川的声音渐远，然后就是拉窗帘声，不用抬头清羽也感受到了太阳照射在身上的温度。
神川随着拉开的窗帘走向墙角，阳光不能透过窗帘照射到他，尽数洒在清羽的身上。
阳光笼罩下黑色发丝上一片金黄，神川痴迷的看着床中心的人儿，此时的她是阳光的宠儿，也是他的目光追逐。
“早上的时候我起来买了早餐和药，早餐应该冷了，我去热一热。药我给你涂了，你睡的正香，应该不知道。”
神川就站在那絮絮的说着话，停顿时清羽以为说完了，抬起头想看看他，结果神川接着说：“昨天对不起。我太用力了。”
这话神川说的也挺没底气的，在清羽的注视下声音越来越小。
清羽没听大明白时还直愣愣的盯着神川，听清楚后倒是彻底钻进被窝里了，神川见此反应也快步走出房间，来到了餐厅。
“咕噜咕噜。”神川一杯水下肚，压住羞涩、妄念，隔着一道墙，是两个少年人的青涩萌动。
“呲，呲啦。”听着门外传来的平底锅油溅的声音，清羽抓了抓头发，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床头柜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连衣裙，内衣内裤被压在连衣裙的下方，都是新的，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清羽扫视着周围，大大的卧室，灰色的整体风格显得有些淡漠，倒是挺符合主人的性格。
没有看见自己原来的衣服，清羽有些疑惑，还是穿上了摆放着的新衣服，衣服很合身，略有些宽大的版型也符合她追求舒适的风格。
站在卫生间，未拆的粉色牙刷明显是为她准备的，清羽的心情有些复杂。
洗漱一番后，清羽磨蹭的进了餐厅，神川正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背挺得笔直。
听见清羽的动静，神川回过头来，清羽的一番装扮映入他的眼帘，神川瞳孔微张，清羽穿上他挑选的衣服一如他想象的惊艳。
清羽被神川的目光如炬钉在了原地，热烈的目光让清羽当即想离开，神川的开口打破了僵住的局面，“这个衣服，很好看。你的衣服我用洗衣机洗了晒在阳台了。”
“噢，好的。”清羽应声道。
“内衣……是我手洗的。不是说贴身衣物不能洗衣机洗吗，所以是手洗的。我……”
神川站起身说着，两人间的高度差使得清羽必须仰头才能对上神川的眼睛，不想仰头，也不想对视，清羽低着头避开了神川的目光。
“好，没关系，我知道的。”
清羽觉得解释下去岂不是更尴尬，随即打断了神川接下来的解释。
“那，那吃饭吧。”
神川的视线随着清羽的步伐移动，等清羽坐在对面餐椅上时，他舒了一口气也坐了下来。
牛奶，面包，包子，煎蛋，分开摆在清羽的面前，煎蛋看起来很饱满，下厨的人一看就是煎过多次鸡蛋。
两人静默无声的吃着早餐，等清羽吃完抬头，正对上神川的视线，被抓到的神川视线躲闪，最后落在了清羽未喝完的牛奶杯子上。
“我要回去了，谢谢你的早餐。”
清羽的话让神川微微激动的心情冷却下来了，但是他只能说好。
“我去收你的衣服。”
“不用了，我去就行。”
看着清羽步伐坚定的走向阳台，神川的手按在餐桌上，青筋渐现。
清羽已经收下内衣和内裤了，应该是被烘干过，不然不会干的那么快，再收下衣服她就要离开这个让她思绪拉扯的地方了。
一半的她在说，清羽你变了，和亚岚交往，和神川上床，过几天还要去撩玉森崎，来到异世界不久你就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了。
一半的她在说，清羽没事的，人人都有欲望，神川在诱惑你，你一时上钩了而已，而这一切都是系统的任务，这样能更好的完成任务。
思绪被腰上紧紧抱着的手打断，她脱离大脑的牵扯，回到现实。
神川的声音中透露着脆弱，回响在耳边，“清羽，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是的吧。”
上床了还是朋友，清羽真有你的。有批判性的她这么说。
他配做朋友吗，真好意思说出口。追求享乐的她这么说。
“清羽……清羽……”
神川不停的喊着她的名字，头就枕在她的肩上，清羽觉得应该推开他，昨天的事已经发生了就过去了，现在不要再有过界接触了。
“放一下手。我要回去了。”
神川身体一僵，圈着清羽腰的手更加收紧。
“就抱一会儿，清羽，我想抱一会儿。”
神川无意识撒娇道，头还在清羽脖颈上蹭着。
最后大概抱了叁四分钟，神川终于放开了清羽。
“我送你回家。”
乘坐着电梯，清羽感觉哪哪都不自在，其实神川也好不到哪去，昨天真的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神川今早打扫了一番，但是电梯里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欢好气息。
其实打扫工作可以交由固定的清洁人员来，但是他和清羽的欢好痕迹，神川不想被他人看到。
湿迹其实早已干涸，但是走在地下室的少年少女满不自在，每一处都能够触景生情，清羽根本不敢乱看。
清羽选择了副驾驶坐上去，神川车的后座她可能再也不想碰了。
别墅在郊区，车开了一段路程才逐渐人来人往，清羽看见这些陌生人，反而感觉有种新生的活力。
神川放下了一半的车窗，余光看着清羽感受着柔和的风的吹拂，车内气氛一片安好。
清羽已经将大脑中打架的两方强行摁下，她不会觉得自己和无关的神川发生关系就是婊子，不会觉得自己要和叁个人牵扯的行为是不检点的，她不要将不必要的道德枷锁安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