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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

    她爱他,伤心之下给他教训,和她不爱,要彻底离开他,是两回事。
    栗则凛来到别漾所在的楼层,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了黎庶,他站在别漾房间门口,说:“栗先生没误会吧,要是有需要,我让公司发个声明。”
    不等别漾说话,栗则凛抢白道:“我认为有这个必要。”
    黎庶和别漾循声齐齐看过来。
    穿着黑t和同色收脚工装裤的男人由远及近走来,他眉眼锋利,沉眸的姿态令气场全开,整个人都散发出凛冽的气息,一看就不好惹。
    黎庶避嫌似地往旁边让开一步,有礼地表态:“实在抱歉,漾导帮我试戏,却被我的粉丝误会。”
    “误会不要紧,及时澄清就可以。”栗则凛站在别漾身侧,压着脾气,目光沉湛地直视黎庶:“后续你们还要合作拍《满都海》,免不了要同框,这样持续误会下去,对她不好。黎先生觉得呢?”
    他说这话时神色不动,语气平稳,与那晚吃醋的状态判若两人,别漾倒有几分意外,她抱臂倚门站着,没说话。
    黎庶认同栗则凛的话:“我今晚就让公司拟好声明,明天上午发。”
    栗则凛挑眉:“本来就是你粉丝碰瓷,我就不说谢了。”
    这个狗男人!别漾拿眼角余光横他。
    黎庶是个有分寸的人,事情解决,他说:“不打扰你们了。”
    等他进了电梯,梯门阻隔了彼此的视线,别漾转身回房间。
    在她关门的瞬间,栗则凛长臂一伸,按住门。
    别漾不肯让他进:“栗先生,太晚了,不方便。”她说着,手上和他较着劲。
    栗则凛拧眉,因为怕她夹到手,他先把手滑下来,掌心覆在她手背上,才问:“栗先生是什么鬼?”
    别漾挑衅似地反问:“你说呢?”
    “你叫不对称呼,别想我走。”栗则凛扣住她的手,耍无赖:“我反正不介意被人看见。”
    别漾抬眼瞪他:“栗则凛你犯什么浑?”
    “你逼我的!”栗则凛目光沉了沉,声色微暗:“我要不是撞个正着,你是不是要说‘不用麻烦了’。一次不解释,两次不澄清,你是要坐实女总裁和顶流的爱情吗?别说你爱的是我,你就是移情别恋喜欢上他了,你也给我压下去!”
    别漾抬脚踢过去:“谁爱你?!我在怠慢你,你看不出来吗?”
    栗则凛被气笑了,边往门里挤边哄她:“不记我仇的人,才是最漂亮的。”
    别漾哪敌得过他的力气,往后退了两步:“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来干嘛?”
    对于她的明知故问,栗则凛话锋一转:“你忘了东西没带走。”
    别漾反应过来他是指,自己去他那收拾的东西,看看他空着的双手,问:“什么?”
    栗则凛拥着她进门:“你忘了把我带走。”
    别漾一时恍神让他得了机会,房门关上时,他不用人教走位,无师自通地抵着她,一步步把她逼到玄关处,压到墙上,右手五指一收,勾住她后腰把人往自己怀里按,左手自然而然地与她扣紧,低头靠近她的唇。
    别漾的身体与他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肌肤滚烫的温度,她心脏激烈跳动,压抑地喝了声:“栗则凛!”
    她不想接吻,栗则凛不会勉强,在鼻尖相贴的近距离下,他歪着头注视她:“感觉一样吗,说实话!”
    第79章 光而不耀04   我是提不动刀了,还是动……
    当然不一样, 且不说感觉,无论是讲戏,还是试拍, 黎庶都没有离她这么近。尽管镜头里他们很亲密, 搂腰握手,但也仅仅是那样, 除此之外,他们肢体的其他部位, 没有任何的碰触。
    不得不说, 黎庶是个君子。面前的男人, 则恨不得把她揉进他身体里。
    别漾敌不过他的力气, 动弹不得,违心地说:“一样没感觉!”
    栗则凛用舌尖顶了顶腮:“嘴硬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但至少确认了一点, 她对黎庶没感觉。
    别漾的腿被他的长腿压制,以身体撞他:“放开我。”
    栗则凛纹丝不动地任由她贴上来,沉声质问:“有没有让他亲到?”
    别漾下意识抿了抿唇:“你要是现在松开我, 我马上抽你个嘴巴子你信吗?”
    那就是没亲到了。
    栗则凛缓和了语气:“这次就算了,下次这种亲密戏, 作为导演, 你只准动口讲, 亲身上阵的话, ”他敛眸, 一字一句:“我让你看看, 我是提不动刀了, 还是动不了腰了。”
    提刀自然是对黎庶,动腰……别漾控制不住浮想联翩,她耳尖微红, 嘴上还不服软:“你威胁我?!”
    栗则凛根本不顺着她的思路走,径自道:“这种所谓的壁咚,是个男人就会,不用示范,听见了吗?”
    要不是挣脱不了,别漾真想和他打一架:“栗则凛,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分手就要有分手的样子,你现在没有资格和我说这些。”
    “你就咬着我提的分手不放是吧?”栗则凛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我吃醋怎么了?没有不会吃醋的男朋友,只有不爱你的狗!”
    “你和陆鉴之的绯闻闹到网上,都牵涉到了怀孕的话题,我要还无动于衷,正常吗?你是叫他小叔,可我所知道的是,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外界还在传,陆鉴之是伯父培养的接班人。以什么身份接班?难道不是女婿吗?”
    “他又只比你大八岁,怎么看都不像是长辈!退一万步讲,即便他是叔辈,你们相爱要在一起,也不是不行。最要命的是,你们还有十几二十年的感情基础,我连让你们保持距离的话都说不出口,我能不胡思乱想吗?没有这些前提,我会发疯说分手吗?”
    栗则凛收回扣在她后腰的手,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胸口捶了两下:“我在说的时候,这里是滴着血的!”
    别漾气不过,又使劲打了他两下:“你有理是吗?我隐瞒是我不对,可我怎么知道我们能走到哪一步?如果你的分手出自真心,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又何必让你知道那些?”
    栗则凛替自己辩驳:“我没有认为有理,我是理亏,乱说话是我的错。可是别漾,我难道不是高调地在爱着你吗?只要你点个头,我都可以把民政局搬来。我是不是真心要分手,还是口不择言,你当时分不清,过后还分不清吗?我不确定你是不是爱我,你难道也不确定我爱不爱你吗?可从我们在一起,你给我的感觉从来都是,我可有可无,你随时可以抽身,我真的没有一丝安全感。”
    话至此,他微微提高了音量,带点火气地说:“在爱你这件事上,我没你自信。”
    她不爱表达,他便胡思乱想。偏偏那些细节又合理存在,给了他错误的引导。他怕挑明了失去她,就只能忍着,想着等她爱上他了,就会放下陆鉴之,那一段不可言说的暗恋,便过去了。
    别漾没想到他会说这些,相比他道歉和求和,此刻他以对她发脾气的方式袒露心迹,反倒让她无话可说。
    栗则凛确定她听进去了,抱住她,与她交颈相拥,“我愿意承担犯错的后果,你想惩罚我,暂停下恋人关系没问题,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我们分手了会和好,不用别人来钻空子,不能有第三个人。”
    别漾刚想用手推他,他的唇贴在她耳廓,“我爱你,是那种只要你站在那,我就爱的那种。你给我改错的机会,就一次!”
    这个架,忽然就吵不下去了。
    别漾的手抓住他腰侧的t恤,没动。
    栗则凛在她耳朵上亲了下:“别再说狠话,我知道,你也疼。”
    心尖莫名颤了下,别漾闭上了眼,没再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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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晚栗则凛留宿了,打地铺。
    别漾赶他走,他不肯,大摇大摆地脱了t恤,把身上的大伤小伤展示给她看,边说送了三天考累死了,开不动车。
    开不动车?像是一语双关。
    别漾领教了狗男人的无赖,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不痛不痒的。
    栗则凛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忍着笑鼓励:“使劲!”
    别漾不再理他,去旁边的桌子前摆弄电脑,继续未完成的工作。
    危机总算解除了一点点,栗则凛松了口气,他看了看房间中央那张大床,去衣柜里抱出被子,往床边地毯上一铺,又拿过来一个枕头,躺下了。
    等别漾处理完邮件关机已经是四十分钟后,她转头看着把t恤当被子盖的某人,憋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忍住,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让服务员送了一床被子来。
    栗则凛持续多日没吃好没休息好,现在别漾人就在他旁边,他心定下来,哪怕是打地铺,没被子盖,照样睡得着。但他睡得不沉,服务员一按门铃就醒了,见别漾往门口去,他猛地坐起来:“你去哪?”
    语气紧张,误以为她要换别的房间。
    别漾没答,开门接过被子,抱过来兜头甩给他。
    尽管被砸了,栗则凛的心却是暖的,他欠打地小声说:“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别漾当没听见,拿了睡衣去洗澡。
    听到她锁门的声音,栗则凛气笑了,他站起来,过去敲了两下门。
    里面没好气地问:“干嘛?”
    栗则凛站在门边,说:“你不愿意,我不会乱来,这点信心,你对我应该有。”
    里面怼他:“刚被打完脸,我有记性。”话落,花洒打开,水声淅沥。
    栗则凛又在外面站了片刻,转身回到他的专属床上。
    别漾吹干头发出来,见他裸着上身,仰躺在地铺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以命令的口吻说:“去洗澡。”
    栗则凛侧身,用手撑着头:“你又不让我上你的床,我洗了干嘛?”
    别漾就要拿枕头砸他。
    栗则凛笑了笑:“我来时洗过了。”
    别漾关灯,掀被上床。
    栗则凛仰躺回去,半晌,就在别漾以为他睡着时,他在黑暗中说:“我知道你气我启车猛了搡到你,气我不分青红皂白说分手,气我没有回答那句话,我会不会让你伤到,是不是非你不可,不是用嘴说,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眼光没问题。”
    别漾翻了个身,背对他。
    栗则凛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睡吧,我明天就走。”
    别漾却始终睡不着,起初她还克制得住不动,后来开始不断翻身。
    栗则凛还醒着,听到动静,他柔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还是我在,不习惯了?”
    别漾默了一瞬,说:“没有。”也不知道回答的哪一问。
    栗则凛坐起来,伸手去探她额头:“不舒服要和我说。”
    别漾啧了声,拨他的手:“真没有。”
    栗则凛趁机握住她的手。
    别漾挣了下,没挣开。
    栗则凛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二点。他歪头算了算,陆鉴之走了一周了,他那边的时间是中午——
    栗则凛捏了捏她的手:“伯母今天手术是吗?”
    别漾沉默,明显僵了下的手则是回答。
    栗则凛庆幸自己来了,否则,这一夜她要怎么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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