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刮目相看的闻辰阳
薛府书房内。薛家老大薛百山一脸的肃色,“爹,卓家那小子最近太过嚣张了,再让他这样下去,只怕范伯伯那边会遭殃啊。”
范可成今天上午的时候特意过来一趟,也是当着薛百山的面跟薛重成说了许久的话。
现在范可成被闻辰阳跟罗坤两个人盯上了,搞得他背腹受敌,尽管私下找了罗侯跟闻将军,但是没什么用。
这让范可成很是恼火。
范家与薛家很久以前就互相帮衬,这次范可成有难,定然是希望薛家帮一把手。
“百山啊。”薛重成目光微冷,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带一丝的感情,“你范伯伯的事,你最好不好插手,这事我会看着办。”
“爹,你什么意思?”薛百山听出来薛重成话中的避嫌。
莫不是不打算帮忙。
“这次的事跟以往不一样。”薛重成不欲解释过多。
他一直都知道范家跟通古县那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他就劝过范可成,不要跟那边太过接触。
结果范可成表面答应好好的,私下依然有接触。
通古县赈灾银一案,皇上可是特意派遣太子下去调查,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难保范可成跟此事没有关系,如果真的查出个什么来,别说范可成,连带着他没准都要倒霉。
这个时候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爹,一个卓家小子让您都如此忌讳吗?”薛百山诧异的问道。
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这样的人,卓家自己都不受重视,能有什么大的能耐。
“我并不是怕那个小子,而是这事本身的问题,你不懂。”薛重成老谋深算道。
“爹,这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一个女人的问题嘛。”薛百山不以为意。
“你知道这个女人是谁送过来的吗?”薛重成反问。
薛百山一愣,他还真不知道。
“当初通古县知府吴学用为了讨好范可成送过去的,我一直都劝范可成不要沉迷女色,色字头上一把刀,没准哪天这把刀就落自己脖子上了。”薛重成有些恨铁不成钢。
范可成什么都好,心思也缜密,也善于伪装,就是在女色上面不能把持。
吴学用也不知从哪知晓范可成这个毛病,总是喜欢搜罗美女给他送过去。
通古县出美女,只是众人皆知的,吴学用每次送过去的美女,都让范可成非常满意。
只是连吴学用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次送来的女人让引起卓元烈他们的注意。
吴学用已经因为贪污赈灾银一案就地正法,如果皇上知道此事还牵扯范可成,定然也不会轻饶。
提到吴学用,薛百山也恍然大悟,难怪范可成会如此惊慌,他是怕闻辰阳他们查到他跟通古县赈灾银一案有关系吗?
“哎。”
薛重成叹一口气,“卓家的那个小子也是让我小瞧了,以往还以为他不成器,但是这次来看,那小子的城府不比他爹差。”
“什么意思?”薛百山有些不服气。
卓元烈不过就是一个斗鸡走狗的纨绔而已,还能成什么大气候?
“你范伯伯这次被逼到如此境地,全是他的功劳,第一次他找上闻辰阳不说,第二次他竟然又找上罗坤,你以为他只是看出罗坤跟闻辰阳不对付,吸引罗坤也来查此案吗?”薛重成道。
“难道不是吗?”薛百山反问。
薛重成摇头,“你还是经验浅了,罗侯跟范可成的关系也是不错,如果只是闻辰阳一个人调查此事,没准范可成还能请罗侯来帮忙,现在把罗坤也扯进去,罗侯肯定不会掺和此事的,而且我们家跟罗侯关系也不错,自然也不会针对罗坤。”
听薛重成这么一说,薛百山就愣住了,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竟然没有看出来。
“爹,你是不是想多了,闻家那个小子哪有那么厉害。”薛百山有些不相信。
“我也希望我想多了,但是从目前来看,事情跟我想的一样。”薛重成心情复杂道。
果然每个人都不能小觑。
“那我们就这样看着范伯伯有难吗?”薛百山又问道。
薛重成警告的看他一眼,“记住,不要牵扯到此事中,不然出事,连我都不能保你。”
薛百山心中虽然不爽,但也听进去。
此事可大可小,他还没那么蠢去趟这趟浑水。
闻辰阳跟罗坤的能力是毋容置疑的,没多久就查到不少的事。
那些文武百官又个个是人精,很快从中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往日跟范可成交好的几个人,都有意无意的疏远,更甚至范可成去拜访,装病不见客。
对于此事,闻辰阳颇为洋洋得意,更甚至去百花楼喝花酒的时候,还特意当着青儿姑娘的面吹嘘一番。
等着他从百花楼出来,差不多子时,他喝的醉醺醺的,摇摇晃晃的朝着一条小巷子走去,边走还边嘀咕着,“咦,我家马车了,怎么没有看见?”
几条黑影也在夜色的笼罩下,悄悄的跟随在他后面。
“谁啊?”等闻辰阳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被堵在巷子尾。
“要你命的人。”对方恶狠狠的说完,就亮出了武器。
“是吗?”闻辰阳一改他先前的醉态,突然笑嘻嘻的问道。
对方几人察觉到异样,想要撤退,却发现他们的身后也站着几人。
“你们是谁?”对方色厉内荏道。
“你猜。”江明珠打趣道。
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几人稍微放松一下,不管对方是谁,今天都得死。
“小姐,你要的灯笼。”三圆提着灯笼从后面赶过来。
借着灯笼的映照,那几人很快看清对面的情况。
刚刚落下的人再次提上去,因为他们此刻才看清,身后站着江明珠、闻辰阳还有罗坤。
几人心中暗暗叫苦,这些都是惹不起的祖宗。
“撤。”
领头的人也无心再打,准备逃跑。
“老大,我们往哪撤?”其中一个人苦兮兮的问道。
本来他们还想瓮中捉鳖,哪想他们才是鳖,根本跑不了。